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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頁     茱麗·嘉伍德    


  「麥依恩,你未經授權就擅自下決定,」葛罕近乎叫喊地宣稱道。「任何盟約都必須由議會決定,而不是由你。」

  依恩轉頭注視葛罕。「這個我們稍後再討論。」他吩咐道。

  「我女兒曾為你求情,你應該對此心存感謝。」馬家族長咆哮道。他站起來,雙手緊抓住桌沿身子向前傾。「她救了你這個藏頭露尾的傢伙,葛罕。多年來我一直渴望能將你撕成碎片。如果我聽說你沒有好好對待茱麗,我會設法達成我的心願。」

  他停下來對他的敵人怒目而視。「哼,當你聽到她的身份時,我看到你臉上的表情,你很火大對不對?你的族長娶的是我的女兒,而這使你勃然大怒。不管這個了,」馬家族長咆哮起來。「你如果傷了茱麗,上天為證,我會赤手空拳地殺死你。」

  「父親,如果茱麗想留下來和我們在一起怎麼辦?」道格問道。「她可能不想和依恩一起回去。你應該直接探詢她的意見。」

  道格突然湧現的兄長式關懷之情並未使依恩動容。「她和我一起走。」

  道格不肯就此罷休。「如果她不願意走,你會讓依恩把她帶走嗎?」

  「讓依恩把她帶走?」馬家族長首次露出笑容。「事情似乎是依恩想做的事沒有任何人能阻止得了。」他將注意力轉向依恩。「當初你或許是別有圖謀才娶了她,但是後來你不知不覺愛上了她,對吧?」

  依恩拒絕回答,但道格非要追根究底不可。「你愛茱麗嗎?」

  依恩無奈地歎了口氣,茱麗的哥哥已經變成他的頭號剋星。「你想想看,如果我不愛茱麗,我會娶她嗎?」

  馬家族長輕笑了起來。「歡迎你成為這個家的一份子,女婿。」

  依恩在離城堡有一段距離的地方找到了茱麗。她靠在小徑邊的一株樹上,明亮的月光讓他清楚看見她那蒼白至極的臉龐。

  「茱麗,該回家了。」

  「是的,當然。」

  她文風不動。他走到她身邊。她抬頭看他時,他發現她哭過了。「你還好嗎?」他說道,聲音中明顯地流露出關懷。「我知道這一切使你十分難過。」

  她再度熱淚盈眶。「他對我說的是謊言或是實情?過去我已經聽夠了謊話,我再也無法區別真偽。反正現在什麼都不重要了,對不對?雖然父親說他會為了我而去英格蘭,但是往事依然不堪回首。」

  「我認為那對你很重要,」依恩反駁。「而且我相信他是真心誠意的。如果他早知道有你,他一定會去英格蘭把你帶回來。」

  她直起身子,挺直肩膀。「我知道你一定對我非常生氣,我早該告訴你我的父親是馬家族長。」

  「茱麗……」

  她打斷他的話頭。「我怕你如果知道了實情會不要我。」依恩並未發怒,這使她彷彿看到黎明。「為什麼你一點都不生氣?那件事必定使你頗為震撼。還有,為什麼你對我父親撒謊?」

  「我什麼時候說謊了?」

  「你告訴他,你知道我是他的女兒。」

  「我沒說謊。我娶你之前就知道這件事了。」

  「你怎麼可能知道?」她叫道。

  「我們待會兒再談,」。他說道。「等我們回到家以後。」

  她搖搖頭。她現在就想知道,她覺得她的世界彷彿整個被摧毀了。「如果你知道,為何你要娶我?」

  他向她伸出手,她倒退一步。「茱麗,我現在不想談這個。」

  天哪!他的音調冷靜理智得近乎殘酷。「你利用我。」

  「我是在保護你。」

  「你要的是結盟,那是你娶我的唯一理由。我曾以為,上帝,我以為你娶我什麼也得不到,因此你一定是真心要我,而你卻……」她泣不成聲,事實令她厭惡至極,她幾乎要崩潰了。她又向後退了一步,她的幼稚令她更恨自己。「我是個大傻瓜,」她叫道。「我真的以為我屬於這裡。我相信我會被你們接受,而不論我的父母是誰都無所謂……」

  她做了個深呼吸使自己恢復控制。「我只能責怪自己想法太天真了,我永遠無法被你們接受。我不要跟你回家,現在不,永遠不!」

  「別對我大聲嚷嚷,」他用溫和而冷靜的聲音命令道。「你得跟我回去,就是現在。」

  他的動作迅如閃電,她根本沒有時間閃避。他用單手將她的雙手抓住,在她還沒來得及掙扎以前就將她拉上路了。

  茱麗一想到嘉琳就打消了逃跑的念頭。她的朋友需要她。

  依恩在開墾地邊緣佇足。「別哭了。」他命令道。

  「你傷了我的心。」

  「待會兒我會彌補。」

  她幾乎當場淒然淚下,然而聚集在庭院的大批戰士使她控制住自己。她挺直背脊,急忙趕上前去伴隨丈夫,決心不在馬家戰土面前喪失尊嚴。

  葛罕和派特已端坐在坐騎上準備離去。依恩不讓茱麗騎她自己的馬。他將她坐騎的韁繩交給派特,然後轉身將她扶上他的馬背。他隨後上了馬,開始策馬前進。

  他們首先經過葛罕旁邊。茱麗的眼光一和葛罕相遇,他立刻將頭轉開。她連忙直視自己的膝蓋,雙手緊緊交握,盡量不讓自己的感覺形諸於色。她不想任何人知道她有多麼傷心。

  依恩注意到葛罕如何刺傷了茱麗。他大為光火,幾乎無法控制自己。在他臂彎中的茱麗變得全身殭硬,他將她拉了過來,讓她靠在他的胸膛上,然後低頭對她耳語。

  「你和我彼此相依相屬,其它的事都無足輕重。記住這一點。」

  直到他懷中的茱麗鬆弛下來,他才知道自己的話產生了多麼大的效力。和茱麗相愛令他覺得他可以征服世界,即使他們現在無法面對面也無所謂。他憶起她曾經告訴他,她希望能分擔他的一切憂慮,他卻不讓她分擔,而他應該讓她知道一切的。上帝,他曾經嘲笑她那個想法,並傲慢自大地以為他可以獨力解決一切問題、做一切決定並下一切命令。而她的責任只是將他的錯誤告訴他,讓他注意一下。

  他想不出她為何愛他,那似乎是個奇跡,因為他非常確定自己配不上她。他幾乎面露微笑,不管他配不配得上她,她的心是屬於他的,他絕不會讓她走,永遠不會。

  茱麗突然抬頭凝視他,彷彿清楚地讀到他的心聲似的。「我不會和不愛我的男人共同生活。」她低語道。

  她預料他會發怒,心底則偷偷希望他會有些悲傷。然而她的兩個預測都落空了。「好吧。」他同意道。

  她立刻將頭扭開。依恩知道在這種情況下她什麼都聽不進去。明天應該是對她解釋的恰當時機。

  「閉上眼睛休息,」他囑咐道。「你累了。」

  她對著一片黑暗注視了片刻,決定照辦。她殭硬地靠在他身上並抓住他的手臂,映入她眼簾的樹林似乎活了起來,月光下四周人影幢幢。

  他們都是麥家戰士,數目多得令她眼花緣亂。他們都穿戰袍由雷西領軍。他上前等待依恩告訴他事情的經過。

  依恩顯然不是只身前往馬家城堡的,這些戰士只要他一聲令下就會展開攻擊。茱麗現在開始慶幸自己阻止了一場戰爭,並猜想如果她保持緘默,將會有多少人喪命。

  在回到家之前,她都沒有和丈夫說過一句話。到家後,她聲明她不想和他同床共枕。他卻將她攔腰抱起,帶到床上。她疲倦得無法反抗,並且在他為她脫下衣服之前就沉入夢鄉。

  他並未就此讓她安睡。他將她擁入懷中拍撫,用鼻尖觸她、親吻她。晨曦乍現之前,他和她巫山雲雨。

  起先她困得無法抗議,接著他的熱情傾洩而出,又令她無力攔阻。他烙在她唇瓣上的嘴炙熱無比,他的手在她的腿間游移,溫柔地迫使她分開雙腿。

  他們一起直上雲霄。他從喉嚨深處發出一聲吼叫,然後頹然倒在她身上。她緊緊地抱住他,讓迷醉的浪潮湧向全身。接著靠在他肩上開始啜泣。

  她的淚水一發不可收拾。他抱著她翻身側臥,然後對她輕聲細語,直到她放鬆身體倒在他懷中沉沉入夢。他閉上眼睛,筋疲力竭地隨她沈入黑暗甜蜜的夢鄉。

  翌日早晨茱麗醒過來時,依恩已經於一小時前離開房間。管家上樓來敲門叫喚她。

  茱麗才剛梳妝完畢,穿上淡粉紅色的衣裳。在她的吩咐之下,海倫急忙走進房間,她看了茱麗的衣著一眼便猛然煞住腳步。「你沒有穿我們的服裝。」她魯莽地說道。

  「是的。」茱麗不加任何解釋地答道。「你想跟我說什麼?」

  「長老們……」

  「怎麼樣?」當海倫停下來時,茱麗問道。

  「他們在大廳裡等著要跟你談話。那是真的嗎?我是說……你父親是……」

  海倫似乎無法說出那個名字,茱麗不以為意。「馬家族長是我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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