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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頁 茱麗·嘉伍德 薇莉會喜歡這個房間。黛茵決定路克一離開波士頓,她就和她的朋友交換房間。黛茵知道她至少必須待在波士頓一個星期,購買她在荒野需要的一切,而且薇莉可能會要求她幫忙選購合適的房子。 「你要我幫你取出行李嗎?」 這個提議令黛茵驚訝。美國男人習慣做女人的工作? 「謝謝你,先生,」她回答。「可是我只要取出夠四、五天用的行李。你計劃在波士頓停留多久?」 「我將在後天離開。在我離開之前,我們必須好好地談談。」 「是的,當然。」她同意。 他好奇地看看她。「我以為你會住在旅館直到買房子為止。」 她消失在轉角,沒有給他解釋。路克走到凹室入口,看見他的妻子坐在床邊,愉快地微笑著。 當他問她為什麼這麼快樂的時候,她告訴他:「這床墊好舒服。」 他點點頭。「你為什麼只要取出夠四、五天用的行李?」 「這樣比較容易。」她回答,然後改變話題。「你不是遲到了嗎?」 「她不會介意多等幾分鐘。」 她?黛茵的背拱起。他要去見一個女人?她的笑容消失。她強迫自已不要大驚小怪。他和女人見面有無數個可能的單純理由,她在瞭解真相之前不妄下結論。 「你要和這個女人談生意嗎?」她問。 「不是。」 羅先生不是個會詳述事情的人,她被迫探問他。 「這是什麼性質的約會?」她問。「我只是好奇。」她很快地解釋。 「這並不算真正的約會,」他回答。「我們只是同意八點鐘在大廳碰面。怎麼?」 她聳聳肩。「只是隨便問問。」她盡可能輕鬆地回答。「還有其它人嗎?」 「沒有。」 她突然想踢他一腳。可是如果他計劃私通,為什麼要告訴她?她告訴自己不要反應過度,她不該在乎他要和誰見面或是為什麼。可是她在乎,非常在乎。 她看起來非常驚愕,他無法想像她是怎麼回事。她怒目瞪著他,所以他自然地推測他做了什麼惹惱她。當他第一次提到這個約會的時候,她非常愉快,所以他推斷自己要出去不是惹她生氣的原因。 「有什麼不對勁嗎?」 「沒有。」 沒有才怪!他等了一、兩分鐘,當她保持沉默,他放棄思索她生氣的原因。 「你讓這個女人等太久了。」 「她叫做貝兒。」 「貝兒。」她低聲重複這個名字。她想不出還能說什麼。她的心感覺彷彿被打碎了,她想哭,而她必須用盡所有力量隱藏感情。 她告訴自己不該驚訝,男人總是拈花惹草。威廉不是一邊誓言愛她至死不渝一邊和珍娜上床嗎?祖母曾經教導她可以愛男人,只要她不讓那份愛吞沒她,至於信任,如果她真的必須信任男人,那麼她應該先花幾年好好地斟酌考慮。 大多數的男人和他們的行為如何與黛茵無關。路克的行為卻是另一回事。畢竟,他們在度蜜月,她認為他去找別的女人是非常無禮的事。黛茵不特別在乎他們的婚姻只是名義上的,當他們還是合法夫妻的時候,他就不應該和其它女人約會。 驕傲阻止她說出自己的想法。 「黛茵,你需要休息,你看起來累壞了。我們明天早上見。」 她驚呼。「你要在外面待一個晚上?」 「不,可是等我回來的時候你已經睡了。」 「你會那麼晚回來?」 他聳聳肩。和貝兒在一起很難說,他想著,他母親的老朋友喜歡說話和喝酒。老天!她真能喝。他記得他們上一次見面的時候,她把他灌得爛醉如泥。她以自己的酒量為榮。不過,今晚不會歷史重演。路克已經決定今晚的限度是一杯白蘭地。 「晚安,黛茵。」他說,轉身要離開。 「祝你玩得愉快。」她大聲說。 「我會的。」他回答。 她不想踢他了,她想宰了他。 他快到門邊時,她跳下床追向他,說出跳進她腦中的第一句話。「你現在還出去不會太累嗎?」 「不會。」他回頭說。「鎖上房門,我有鑰匙。」 他伸手向門把。她跑上前,擠進房門和她的丈夫之間,有效地阻擋他的出路。 「你到底會出去多久?」 「一陣子。」 「哦。」 「哦,什麼?」 她聳聳肩。他讓她看見他的憤怒。「你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問。 「沒什麼,」她說謊。「去吧,祝你愉快。」 「你必須先讓路。」 她向旁邊移了兩步,可是正當路克要開門的時候,她又衝回來。她靠著門,展開雙臂。她知道自己表現得太誇張了,可是她不由自主。 他看她的樣子彷彿她已經瘋了。她也許是瘋了,但她不在乎。她的丈夫和另一個女人有染的可能性使她無法保持理智。 「在你離開之前回答我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你今晚要播野種嗎?」 「什麼?」他聽起來難以置信,然後他明白了。黛茵吃醋了。路克驚訝得說不出話來。他後退一步,只是注視著她。 她看見他眼裡的驚奇,立刻像個小女孩般臉紅。他的反應說明他沒有考慮這個可能性。哦,老天!是她把這個猥褻的念頭植入他的腦中。 她大聲歎息。事到如今,她不妨把要說的話說完吧。 「羅先生。」她開口。 「你嫉妒嗎?」他同時開口。 「不,當然不是。」 「差點唬住我。」他回答,然後忍不住微笑。 她挺起肩膀,她的憤怒燃燒起來,他竟敢嘲笑她。 「黛茵,我很樂意解釋關於貝兒的事。」 「我一點也不在乎這個女人,」她回答。「我不在乎你做什麼,先生。」 她的語氣惹火他。老天!她真是頑固。他決定讓她受自己的想像煎熬。明天早上,如果她不再聽起來像個潑婦,他會把事情說清楚。 「你要讓路嗎?」 「是的。」 她沒有移動。路克決定把她抱起來丟在床上,然後命令她待在那裡。他伸手向她,可是她把他的手推開。 「婚姻就像懷孕。」她宣佈。 他的注意力被這句話吸引。老天!她是他見過最不合邏輯的女人。他想笑,可是不敢。他已經注意到她有多麼敏感。老天!她是如此年輕、稚嫩,而且美麗動人。任何正常的男人都會想要緊緊地抓牢她。 「婚姻怎麼像懷孕?」他聽見自己問。 「不是是就是不是。」她非常實際地說。 「黛茵--」 她打斷他。「沒有灰色地帶。在正式離婚之前,我們都應該試著尊重我們的誓言。我們應該……」 「忠貞?」他幫她說完。 「是的。這是禮貌的事。」 她低下頭避免讓他看見討論這種親密的主題使她多困窘。她發現自己雙手緊握,立刻停止這個洩漏情緒的動作。 「你是說我應該禁慾?」他問。 「我就會這麼做。」她回答。 「這是兩回事。」 「為什麼?」 他沒有現成的答案。事實上,他剛剛才發覺自己的話聽起來多麼奇怪。 「女人有相同的需求,」他解釋。「可是她們必須先有愛情。男人不需要。」 路克認為這個推論非常合理。黛茵可不這麼認為,她搖搖頭。「你所說的是,先生,大多數的女人都有美德和自制力。而大多數的男人,包括你自己,是放任性慾的動物。」 「差不多是這樣。」他同意,只為了激怒她。 她忍住脾氣,這幾乎要了她的命。她堅決拒絕和他爭吵,她已經說得夠多了。路克可以接受或拒絕她的意見。如果他就像大多數的男人般淫蕩,那麼她是愈早知道愈好。現在的她並不脆弱,因為她沒有愛上他。但是,每當他靠近她,她就會變得呼吸困難;每當他注視她,她就會變得心慌意亂。她發現自己一直都在希望他會吻她,希望他會認為她有一點迷人。老天!她擁有為他迷惑的一切症狀。警鈴在她的腦子裡響起。毫無疑問,她太喜歡他了。這種單方面的吸引不只危險,而且毫無希望。她必須立刻終止這種情況。 全都因為這個愚鈍的男人寧可被吊死也不結婚。 貝兒。她痛恨這個名字和這個女人。她決定給他一點東西讓他在下樓去約會的途中想一想。 「淑女沒有衝動,先生。只有蕩婦才會為情慾所苦。」像貝兒,她沉默地加上。 她說完就要走開,可是路克不讓她走。他把手撐在門上,圈住她。 「是這樣的嗎?」他說。 她抬頭看他,想告訴他是的,然後提醒他時候不早了。可是這些話消失在她的腦後。他眼裡的溫柔吸引她全部的注意,她的腦子根本容不下其它任何思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