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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頁     茱蒂·德佛奧    


  這些話,西南安已聽過多少遍了。她說:「是的,阿斯特裡是位奇異的婦女,傑拉爾特是個偉大的武士,但她不是索爾的合法妻子,他也不是第一個出生的孩子。」 

  朱拉轉過險去,盡力控制她的憤懣。在進行訓練中,她總是非常冷靜,時刻保持著清醒的頭腦,甚至當西麗安命令五名婦女向她攻擊時,她也能自我控制。所以,她雖同情母親和哥哥,卻沒有發作。 

  朱拉聽說,在她出生的前幾年,索爾國王到英國進行訪問,打算建立兩國的聯盟。但他竟迷戀上一個英國女人並和她結了婚,在英國住了兩年,生下兩個孩子。在他年輕的妻子死後,那兩個孩子年歲太小,身體虛弱,不能跟他回到蘭康尼亞。 

  朱拉還聽說,索爾從英格蘭回來後,拒絕正式娶一位蘭康尼亞的妻子,他只是和出身高貴的阿斯特裡同居。阿斯特裡給他生了兒子--傑拉爾特,希望索爾能與她結婚。但索爾搖頭拒絕,令她非常失望。因此,阿斯特裡要求索爾准許她和約翰斯特結婚。約翰斯特是索爾最信任的衛兵。索爾聳一下他的肩膀,勉勉強強表示同意。傑拉爾特出生三年後,阿斯特裡又與約翰生了朱拉。 

  「傑拉爾特有權當國王。」朱拉又說了一次,口氣比較平靜。 

  「索爾有他自己的選擇。如果他想要他的英國兒子繼承王位,那麼我們必須尊重他的選擇。」 

  朱拉忿怒地用刀刮掉魚鱗。「我聽說,他是白皮膚,白頭髮,虛弱得像根麥稈。他也有個妹妹,如果到蘭康尼亞,她準會哭叫著哀訴她在英國的舒適。我們怎能容許一個英國人當國王,他對我們什麼都不瞭解!」 

  「許多年前,索爾曾派菲蘭到英格蘭教導他,聽說他的智能超人。」 

  「呸!菲蘭是個波伊倫斯人。」朱拉用藐視的口吻說,因為波伊倫斯是蘭康尼亞人的另一個很小的部落。 

  「波伊倫斯人相信,他們能用語言打仗,年輕人用書進行訓練。一個波伊倫斯人怎麼能教一個男人當國王?毫無疑問,菲蘭會教他讀書和講故事,可他怎麼會懂得打仗呢?當澤納斯人進攻我們的城市的,難道我們的新國王給他們講神話故事,他們就會從馬背上落下來被埋葬嗎?」 

  「朱拉,你是不公正的。我們還沒有和他見面,你就對他不滿,他是索爾的兒子,而且……」 

  「傑拉爾特也是索爾的兒子,」朱拉發牢騷說,「這個英國人關於蘭康尼亞能有傑拉爾特知道的一半就不錯了。」她指指北面的山脈,那些可愛的大山,幾個世紀保護蘭康尼亞人不受侵犯。「他從來沒有看見過我們這些可愛的山啊!」她說,好像沒見過這些大山是最丟臉的事。 

  「他也沒見過你,」西麗安親切溫柔地說。 

  朱拉的眼睛張得大大的。很久以前,索爾就親口說過,他想要他的英國兒子娶西麗安為妻。「他見不見我沒有關係,他可不能不見你這位王后。不過,索爾也許忘掉了這事,他是很久以前說的,那時你還是個孩子。」 

  「沒有,索爾沒有忘記。一天早晨,當他接到報告,說他兒子羅恩靠近了查爾河,他精神非常振作,立即派人找我,要達勒和我前去迎接他。」 

  「達勒?」朱拉開始喘不過氣來,接著笑了。她想起那個身材瘦長,面貌清瘦,眼珠漆黑的青年就感到愉快和羞赧,從孩提時她就愛她,她還準備跟他結婚。 

  西麗安見她陶醉的神情,頗有反感。「朱拉,你掛念的只是你所愛的人,對別的事都不關心。索爾命令我和那個羅恩結婚,你卻把他說成是個虛弱多病,微不足道的人……」 

  「對不起,」朱拉連忙說,她覺得只想自己冷落了女友是一種罪過。但她心想,西麗安如果和自己不認識的人結婚,是很可怕的。和一個陌生的男人日日夜夜生活在一起,對一個女子來說真是不可思議。「我向你道歉,西麗安。索爾確實說過,他要安排你的婚事。」 

  「索爾已經安排好了。」西麗安坐在火堆旁的地上,臉被火苗映出一種猶豫的表情。「我想索爾擔懮的就是你所擔懮的,因為他與那個兒子已經二十多年沒有見面,不知他到底如何。但索爾決心要按他的想法去做,人們越是勸告他,他就變得越加堅決。」 

  「我知道,」朱拉說。她望著西麗安思索道,或許索爾的選擇並不錯,畢竟他不是個糊徐人。至於西麗安,她是個有才智的女人,在過去的幾次戰鬥中已經證實。她能夠控制自己的感情,即使在最緊張的情況下,她也能保持鎮靜。如果那個羅恩確實像傳說的那麼不中用,西麗安的智能或許能使蘭康尼亞在他統治下不致垮台。「蘭康尼亞要由一個英國娃娃來當國王,但我們卻會有一個精明的蘭康尼亞婦女當王后。」 

  「謝謝你對我的信任,」西麗安說。「索爾對我也很信任,我感到榮幸。但是我……」 

  「你需要一個英武的男人做丈夫,」朱拉懷著深深的同情說,「你需要一個象達勒那樣的男人,身材魁梧,體格健壯,又活潑,又有才能……」 

  西麗安笑了。「是的,我向你承認,我最親密的朋友,一方面我感到極其榮耀,另一方面我卻想……這個英國男人確實是白頭髮嗎?是誰告訴你的?」 

  「索爾,」朱拉回答。「當他吃醉酒的時候,他曾對我母親講到那個英國婦女和她的孩子。他還說自己糊里糊塗和她結了婚。……」朱拉的嘴緊緊繃著,愁眉苦臉,但這無損於她的嫻雅風姿。 

  「索爾也向我說起過他,」朱拉接上說,「我們想要知道關於他在英格蘭的情況。但他們多年沒見面了,索爾也說不清楚。」 

  西麗安知道她說的「我們」,是指她異父同母的哥哥傑拉爾特和達勒,她和他們一塊受教育。 

  「朱拉,」西麗安說,「你還吃不吃這條魚?快點,回去幫我整理出差帶的服裝吧。你是否認為索爾的英國女兒會穿絲綢?她是否會像兩年前的那些法蘭克婦女一樣,瞧不起我們蘭康尼亞婦女?」 

  朱拉的眼睛問爍著。「那樣的話,我就要象對付法蘭克婦女一樣對付她。」她邊說邊吃,滿嘴是魚。 

  「你真淘氣,」西麗安笑著說,「對她,我們不能那樣做,她將是我的妹妹。」 

  「我並不覺得良心該受責備。我們應當考慮如何不屈服於那個英國人。我們必須做的是,要羅恩參加一比一的比武,而且要把他戰敗。或許你會想他不敢參加,坐在絲絨軟墊椅子上,喝著濃啤酒,從遠處觀看比武吧。」說罷,朱拉拍拍身上的灰塵,穿起褲子,蹬上長街靴。「怎麼,達勒和你一起出發?」 

  「是的,」西麗安說,又笑了。「沒有達勒,你能忍受幾天嗎?我們騎馬去迎接這個英國人,保護他回來。我想索爾害怕澤納斯人,澤納斯是蘭康尼亞最兇猛的部落。波伊倫斯部落愛好讀書,澤納斯部落卻熱心戰鬥,他們可以在任何時候攻擊任何人。」 

  「沒有一個艾裡阿爾人怕澤納斯人,」朱拉不屑地說,突然站起身來。 

  「是的。這個王子雖是英國人,聽說他非常自信,他認為自己將是所有蘭康尼亞人的國王,任何部落都應屬他統治。」 

  朱拉笑了,她的笑使人感到並不愉快。「也許,哪個部落也不服他的管束,他會被埋葬在蘭康尼亞的土地上,我們也就用不著憂慮了。」 

  西麗安不想再談下去。「算啦,回去幫我挑選衣服吧。再過一小時我們就動身了,你必須向達勒告別。」 

  「那將比一小時還長,」朱拉的幽默使西麗安笑了。 

  「或許,某一天夜晚,我先要得到達勒,然後再和那個柔弱無力的英國人結婚。」 

  「那將是你要死的夜晚,」朱拉平靜地說,接著大笑起來。「讓我禱告索爾長壽,使他能夠親眼看到他性格軟弱的英國兒子,並發現和改正他的錯誤。傑拉爾特將是我們的國王,他一定是。來吧,我和你賽跑,一直跑到城牆!」 

  第二章

  羅恩大踏步地走到查爾河西岸。他把手臂放在頭後,躺在草地上仰望著樹木。他僅僅穿著一條鬆弛下垂的馬褲,腿上裡著長筒襪,前胸赤裸著,陽光和樹影在他的腹部晃來閃去,忽明忽暗,他那亂蓬蓬的金黃色頭髮時時閃光。 

  從外表看,他沉著鎮定,由於多年的訓練,他能夠掩飾自己的感情。菲蘭曾指出,他只算是半個蘭康尼亞人。按菲蘭的說法,蘭康尼亞人比鋼鐵堅硬,比山巒穩固,所以他要求羅恩必須把那虛弱的半個英國人燒盡,成為一個完整的蘭康尼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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