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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茱迪·麥娜    


  「一點也不會,他們原先就要我攜伴參加的。」 

  「果真如此,」羅蘭一笑。「我很樂意跟你去。事實上,我的衣箱還在車子的行李箱裡呢。」 

  尼克轉頭去找東尼來結帳。東尼把帳單拿過來,放在尼克的桌旁。可是羅蘭把手覆在帳單上,拉到自己這邊來。「我請的客。」她聲明,小心掩飾自己的驚異——比起他們吃的東西,這個價錢實在高的驚人。可是當她要掏錢時,尼克已經在桌上放了幾張鈔票,羅蘭便眼睜睜地看著東尼迅速把錢收走。 

  東尼看見她一臉沮喪,便伸手捏捏她的下巴,好像她只是個八歲的小娃娃。「羅蘭,有空常來嘛!只要你來,隨時都有空位,還有一頓美食。」 

  「像這樣的價格,」她挪揄他。「我真奇怪為什麼你的桌子不會全是空的。」 

  東尼親切地彎腰靠近她。「我的桌子從來不空。事實上,如果你的名字沒有登記在我的名冊上,還沒法子事先訂位呢!我叫雷可把你的名字登記下來。」他權威地招招手,三個年輕英俊的侍者立刻出現在羅蘭桌前。「這三個是我兒子。」東尼神氣地介紹他們。「雷可、多明和喬依。雷可,你去把羅蘭的名字登記下來。」 

  「不必麻煩了。」羅蘭趕快打岔。 

  東尼不理。「像你這麼好的意大利女孩在底特律需要保護。你常來玩嘛,我們就住在樓上。雷可、多明,」他嚴厲地吩咐他們。「羅蘭來時,你們要小心看著她。喬依,你就得小心看著雷可和多明!」 

  羅蘭忍不住笑出聲來,東尼向她解釋:「喬依結婚了。」 

  羅蘭看著她的四個「護衛」,眼裡閃著愉快的感激。「那我又要看著誰呢?」她含笑問道。 

  四張黝黑的意大利臉孔一致轉向尼克。後者正靠在椅背上,一徑笑吟吟地看著他們。「羅蘭告訴我她能照顧自己。」他神色自若地說,拉開椅子站了起來。 

  尼克說他要打通電話,羅蘭便上盥洗室去。當她出來時,看見尼克背對她正在入口處打電話。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可是有兩個字卻飄進羅蘭的耳朵,清晰一如鐘響:「愛佳。」 

  他怎會揀這麼個時間打電話給另一個女人?對了,他說主人要他攜伴參加宴會,他當然事先就約了別人,羅蘭心想,他竟為了她而爽約。 

  他們進入她的龐地雅克跑車後,尼克開了引擎,卻對儀表板上閃動著提醒車主引擎有問題的警示燈皺起眉頭。羅蘭連忙解釋:「我看引擎不會有問題,我來這裡時就曾找工人看過,他沒找到任何毛玻也許是警示燈壞了,這車出廠才六個月。」 

  「那我們開開看,路上再說。」 

  一路上,尼克問多而語少,羅蘭卻處處為之語塞。因為尼克認識辛格的人,而她在辛格填的履歷表又刻意不提大學學歷。她決定不告訴他她過去無年來是在學校修音樂的學士及碩士學位。唉,她原不善於撒謊,可是在年紀上頭她已經騙過他了。事實上她還要過三個星期才滿二十三歲,而她在他面前也告訴過東尼她在底特律無親無故。現在,她又得努力「忘記」過去五年的生活。 

  在他問起她的家人和她時,她想了很久。 

  「這是個這麼難以回答的問題嗎?」尼克開玩笑地問。 

  他的微笑對她的心跳造成了瘋狂的影響,令他想抬起手放到他堅毅的下巴,並拂弄那兩片性感的嘴唇,他的襯衫開口在胸前,她多想用手去拂弄那由深深的V字領口探出來的捲曲的胸毛。就連他那味道特別的古龍水也在玩弄她的理智,邀請她更靠過去一些。 

  「其實也沒什麼好說,我的繼兄列尼24歲,最近剛結婚,姊姊麗莎也結婚了,我這輛車就是向她丈夫買的。」 

  「你父親和繼母呢?」 

  「我父親是個教師,非常聰明和睿智,我繼母是個很好的人,非常愛他。」 

  「你父親既然是個老師,為什麼沒有敦促你上大學,而讓你去當秘書?」 

  「他努力過的。」羅蘭避重就輕的說。這時尼克因要轉入州際公路而忙著尋找正確的路線,他們經過市中心,再轉入郊區,然後是一個很大的購物中心,接著又是郊區。 

  羅蘭把握這個他忙於應付交通的時候改變話題。「你不必帶其他的衣服嗎?我好像沒看見你帶行李。」 

  「不用帶了,我在哈柏溫泉那邊有一些衣服。」 

  從窗外吹進來的風玩弄著他濃密的咖啡色頭髮,那頭髮歲是剪得短而貼,但又長的恰倒好處的拂過他的衣領,也恰倒好處的吸引一個女人的手指進去感覺她的柔軟。她將眼光硬生生的扯離他的側面,放下頭上的太陽眼鏡,轉而欣賞州際公路的風光,不大有感覺的發現郊區的景致已被一大片一大片的田野所取代了。 

  尼克豪無疑問的正發散出一種大膽而性感的玩家味道,還有一種自信滿滿的男性魅力就連現在與他並肩坐在車內,她就不可避免,並且深受干擾的感覺到他肌肉結實的長腿離她只有幾英吋之遙,還有他那有力的肩膀,似乎隨時都在提醒都在警告她:她寧靜的心靈已受到危險的威脅。 

  危險的威脅?同意共度這個週末就完全不是她平日處理事情的方式,也違反她謹慎保守的個性,如今她還發現到一種無法解釋的吸引力,無時無刻的將她向他扯去。任由這種吸引力毫無控制的發展下去,也會是一件叫人不安的事,她向自己承認。可是這稱的上危險嗎?尼克會是一個企圖謀害她,然後將她分屍埋在森林中的殺手嗎?如果他那麼做了,沒有人會知道她發生了什麼事——除了東尼和他的兒子,但尼克只需要告訴他們她回密蘇里去了。他們會相信他的,尼克真的可以為所欲為。 

  羅蘭很快的再看看他那專注的側面,她的表情很快的鬆弛下來而露出微笑。她看人的第六感一向很準確,她本能的知道她所面臨的危險絕對不是身體上的。 

  接下來的三個小時,在一種愉快的模糊狀態中度過。車子一路飛馳,芳香的風吹在他們臉上,吹亂了他們的頭髮,他們閒閒地聊著,什麼都說到了,也好像什麼都沒有談到。 

  不過,羅蘭注意到,話題只要一扯到尼克個人的身上,他就不大喜歡往下談。弄了半天,她只知道,他的父親在他四歲時亡故,而撫養他成人的祖父母也在數年前過世。 

  到格陵鎮時,尼克說還有一個半小時左右就可以到哈柏溫泉的目的,他在一家小雜貨店前停住車子,他出來時,羅蘭看見他買了兩罐可樂和一包煙。他又開了幾英里,來到一處野餐營地,他在一張木製餐桌旁停車,他們一起下了車。 

  「這真是一個好天氣,不是嗎?」羅蘭仰頭看看點綴在蔚藍晴空上的點點白雲。她看向尼克,發現他正縱容的笑看著她。 

  對他那種玩厭了的態度,她並不想深究,只說:「在我的家鄉,天空好像很少這麼藍,可能密蘇里畢竟比這兒南方還校」尼克將兩罐可樂都打開來,遞一罐給她,他閒適的靠坐在野餐桌上,羅蘭則試圖重拾幾分鐘前被打斷的話題。「你說你父親在你四歲時亡故,由祖父母養大了你,但是你母親怎麼樣啦?」 

  「沒怎麼樣!」他似乎不願多說,拿了一根煙含在嘴上,用手圈起來點火。 

  羅蘭看著那低下來的一頭濃髮。很快的抬眼與他對視。「尼克,你對自己的事為什麼這麼難以溝通?」 

  他的一雙眼睛在煙霧裡面微微瞇了起來。「我難以溝通?這一百英里我差點沒把我的頭都說掉了。」 

  「但都是些不著邊際的話,你母親怎麼樣了?」 

  他哈哈大笑。「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有一雙美得難以相信的眼睛?」 

  「有,而你是在逃避話題。」 

  「還有你也很會說話?」他沒理會她的批評繼續說。 

  「這並不值得驚訝,因為我父親是英文老師。」羅蘭歎口起,對於他的故意打岔頗覺懊惱。 

  尼克看看天空,他的眼光瀏覽過樹林和杳無人跡的公路,最後才又看向羅蘭。「一直到但個小時前,我才發現我有多緊張,而開始放鬆下來。我真的需要遠離那一切,而像這樣跑開來。」 

  「你一直很辛苦的工作著?」 

  她的臉上充滿同情,尼克對她一笑——那種通了電的,會令她心跳加快的親切的笑。「你知道你是個一個很讓人輕鬆愉快的伴嗎?」他輕聲說。 

  當她覺得他電力十足時,他卻只認為她輕鬆愉快?這真不是叫人高興的事。「謝謝——我只是努力著不讓你在到達哈柏溫泉之前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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