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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 雪淨 張詔鳳不理他的威脅,仍是不停地掙扎,但不知為何,全身的氣力竟在他稍一使力的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她不由得又驚又懼地望著他。 「別說我跟你搶,你要這個女人不也是娶回家做妾?我們就讓她娘決定,看她要將女兒嫁給誰?」許國棟憤憤地道。 「有何不可?就請岳母大人定奪。」盧允世自信滿滿。 「這……」陳藹亭無語。 不管是誰,她都不願將女兒嫁人為妾,可是,現在也由不得她們了! 她望向女兒,見她隨即撇過頭去,強忍的淚水開始在眼中打轉,她一歎。女兒的心事她怎會不知呢? 一向心高氣傲的她,今天這件事對她而言,簡直是至深的侮辱啊! 「許公子對小女的抬愛,老婦感激在心,不過小女早已心有所屬,還望許公子成全。」陳藹亭有禮的婉拒了許國棟。 許國棟不敢置信地大聲吼叫,「你這老女人,簡直不識抬舉!」 「許公子請注意你的口氣,」盧允世沉下臉,陰冷地道, 許國棟憤恨地瞪他一眼,「你給我小心一點!來人啊!我們走!」 盧允世一派悠然自若,沒將許國棟的話放在心裡,事情比他所想的還要順利許多, 「盧公子,今日之事老身感激不盡,還請多多注意那位許公子,究竟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陳藹亭不敢放鬆。 「請岳母直呼小婿之名即可,也請岳母放心,許國棟那人我會加以注意的。」盧允世謙恭有禮地道, 「世上豈有這麼巧合的事?許國棟前腳剛踏進門,你後腳便跟著進來。」張詔鳳忍不住提出質疑。一瞬間,她似乎又使得上力了,於是立即掙脫盧允世的箝制。 不知為何?她就是沒法感激他,而且事情過於蹊蹺。 「這的確不是巧合。」盧允世毫不否認。她比他想的聰明多了,他也沒什麼好隱瞞。 張詔鳳當場愣住。她先前的話純屬猜疑,沒想到,今天所發生的事,竟是他別有用心所致, 見他仍是一臉輕笑,數日前的那句耳語,不由得直在她腦海打繞,「你終究是我的。」 「在下打算在下個月十一迎娶鳳兒,這幾天我會多派些人手過來幫忙,相信屆時鳳兒一定是最美的新娘。」盧允世的目光,始終在她身上流連。 張詔鳳握緊雙手,清麗無雙的容顏顯而易見的滿是氣憤。 陳藹亭明白女兒難受,可是許國棟可以來一次,就可以來第二次,他是個人人聞風喪膽的惡霸,她們又怎奈何得了他? 「我就麼一個女兒,還請盧公子多加照顧,這是我身為母親的唯一懇求。」陳藹亭深深歎氣。 「這是當然,請岳母放心,」盧允世誠懇地允諾,瞟了張詔鳳一眼,便飄然離去。 「鳳兒,你若真的不願嫁給盧允世,我們可以現在就逃走。」已經沒有其他方法了。 「娘,」張詔鳳緊閉了下雙眼,吁出一口氣,「就當是命吧!更何況盧允世如此用盡心機想娶我為妾,他有可能讓我輕易溜走嗎?」 想不到,最後真如他所言,她終究是他的人…… ☆☆☆ 「咿呀」一聲,房門被輕輕地推開,走進一個偉岸男子。 她果然不是一個好新娘,頭上的鳳冠不等他這個丈夫前來,就自己取下。盧允世笑 著搖搖頭。她為什麼這般眉頭深鎖,專注地看著銅鏡?是為了他嗎? 難道她還不願成為他的妻?她到底是何來歷?竟敢不將他放在眼裡!想到這兒,他就一肚子火氣,重重地敲打房門。 張詔鳳嚇了一跳,緊張地回過頭。 「你可終於注意到我啦!我的夫人。」盧允世輕蔑地笑著,雙眸深深鎖住她,整個人更是走向前去緊緊地貼住她的背。 張詔鳳滿面羞紅,驚慌地站起身,離開他貼近的身子,「你怎麼到我房裡來?今天可是你的洞房花燭夜,你來錯地方了吧!」 盧允世好笑地挑挑眉,再次禁錮著她,一臉邪魅,「沒錯啊!難道你忘了自己不久前才跟我拜過堂?」 「你……」她深吸一口氣,極力想忽略由他身上傳來的男性氣息,「別忘了,我只是少爺您的小妾,今日拜堂的還有您的夫人,所以今晚您該去的地方是您的夫人那裡。」她故意這麼說。 盧允世無奈地聳聳肩,「我被人趕出來啦!所以今晚你要收容我,不過老實說,我倒還滿開心被趕出來的。」 「你……」張詔鳳一陣錯愕, 今晚要收留他?!男女之間的事她大概知道卻又不甚明瞭,但是就算她再無知,也明白她同他已是夫妻,可以做出一些不可告人的事…… 不!不應該是今晚的啊! 「怎麼,開心得說不出話來了?」他一步一步的欺近她,將她逼到床邊。 「放開我!不可以這樣,男女授受不親,你不知道嗎?」整個人早已被他壓倒在床上,她努力想掙開他。 他輕咬她的耳垂細語著,「問題是,我們不是一般的男女關係啊!」 她好香……好香啊! 「啊!」張詔鳳尖叫一聲,用盡全身力氣推開他,「你咬我?!為什麼?」 盧允世一臉錯愕,看著她縮起身子直撫著耳垂,難不成,她以為他會將她的耳朵給吃了嗎? 「你出去、出去啦!要去哪裡都好,就是不要在我這裡。」她大聲喊叫,身子還抖 個不停。 她知道自己已嫁作人婦,可是她還沒準備好啊!他怎麼可以這麼親密的碰她?怎麼可以……她不要這樣! 沒想到,他一日娶二妻,竟然接連被兩個妻子趕出房! 「不要怕,我答應你不對你亂來,除非你同意,否則我不會留下來好不好?」隱隱約約對她有股心疼,盧允世將她擁入懷中,輕輕拍著她的背,展現出連他自己也想像不到的溫柔。 「嗚……」驚慌失措的她輕泣出聲,嬌弱得令人憐惜。 「鳳兒……」他正想安慰她,突然,一個墜子由張詔鳳懷裡跳了出來,教他怔愣住了。 ☆☆☆ 天啊、天啊!她哭了,她昨夜竟然哭了! 她發過誓,從爹去世那天起就絕不再哭泣,想不到她昨夜竟然哭了,而且還是在一個男人的懷裡痛哭失聲。 她不能原諒自己! 坐在銅鏡前,張詔鳳望著鏡中通紅的臉蛋,小手握得死緊,只想亂捶一通。 當然,要是能捶向躺在床上的那個男人更好。 看著他一臉安詳地躺在一旁,她心中更是有氣,卻也不禁看得入迷,她的雙頰又漸漸紅了起來。 她昨夜竟然在他懷裡睡了一晚……他…… 驀地,盧允世的眼對上了她,眼底盛滿笑意。 他什麼時候醒的?!她別開眼,臉更是紅得快冒煙。 「怎麼,還合你的意嗎?」他擠眉弄眼地道。 張詔鳳發窘地撇過頭。 伸了個大懶腰,他用手撐著自己的下巴,就這麼目不轉睛地盯視著她,半句話也不說。 感覺到他大剌剌的目光,她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不禁回過頭怒瞪他,「你在看什麼啊!」 盧允世不回話,用腳踢踢床下的靴子。 她瞠大眼。他竟要她幫他著靴?! 「服侍丈夫,不該是妻子的責任嗎?」他耍無賴。 昨天的千金春宵,讓她給混了過去,現在要她服侍他來做點補償有什麼不對? 這算什麼?在羞辱她嗎?簡直欺人太甚!張詔鳳拿起梳子假裝整理儀容,壓根不想理他,隨他去作春秋大夢。 突然間,她感覺到好像有什麼東西壓在背上。 「唉!既然娘子不願為為夫的效勞,那為夫也不好強逼。」盧允世胸口貼在佳人的美背,哀聲歎氣地道,其實臉上有著濃濃笑意,「不過,為夫的可要索取你身上的一樣東西作為抵償。」 話一說完,兩隻大手就在她胸前摸個不停。 張詔鳳驚嚇得全身寒毛豎起,「你不要這樣!」 太過分了!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她?然而不管她怎麼使盡力氣,就是沒辦法阻止他的非禮。 「住手!求求你,求求你放手……」她又羞又愧地紅了眼。 「該死!」盧允世輕咒一聲,將她抱起,讓她坐在自己腿上,厲聲地道:「聽好,我們是夫妻,我當然可以隨意愛撫你的身子。怎麼你原來這麼愛哭!」 本想藉由吃豆腐的機會,將她懷裡的「雪蝶」給抽出,套問她的身份,現下恐怕不行了。 張詔鳳用盡全身的氣力捶打他,「你還敢說!都是你害的,我既沒得罪你,又沒對不起你,你為什麼要強娶我為妾?我才不愛哭,我從來都不愛哭的。」 說到這兒,她忍不住哭得更大聲。 為什麼?還會有為什麼呢? 盧允世深深吐出一口氣,將佳人緊摟在懷中,連讓她掙扎的空間都沒有。 「那是因為我想要你,所以你就要是我的人。」沉默了好一會兒,他才一臉慎重地道出心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