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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暄玫 可惡!這真正是該死了! 為什麼這麼一個女人,已經有了足以蠱魅人心的絕世容顏,卻還能同樣擁有這般讓人銷魂的柔膩身子? 這壓根是上天派下來試煉男人的尤物…… 柳如筍急得渾身發抖,赤裸的她羞急得眼中泛出淚光,「堡主,你……」「你在發抖,是因為天冷,還是因為心虛?」沈逸天的眼神仍然沈膩在柳如筍姣好的曲線上。 眸中抹著難掩的情慾,沈逸天的聲音變得低沉沙啞,「不過不管如何,你要,我就成全你!」 「啊——」柳如筍又冷又羞得全身顫抖不斷,她驚叫道:「堡主,你這是做什麼?」沈逸天踏著大步往床前走,一把將柳如筍丟在床上。「做什麼?你還要裝清純?還要我教你嗎?」 、 沈逸天為什麼突然變得這麼可怕?就像一頭發狂的猛獸似的,讓她心懼不已! 上次他吻她時,並沒有這種可怕的眼神呀! 難道,這才是男人與女人的開始? 她試圖回想老大娘的話。她說,女人對男人而言,不過是情慾的出口,是發洩的管道,他們不會對女人真心,他們不過都是自私而無情的動物。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是不是就足以解釋他現在的表現? 沈逸天哪有那麼好的精神讓她繼續思考。 他開始猛力扯著自己的衣裳,迅速露出一身精壯結實、經過鍛煉過的肌肉! 他無暇顧及柳如筍看到他赤裸上身時的羞赧無措,一把扯下柳如筍緊揪著的棉被裸身相對,直接便欺壓在柳如筍之上。 「堡主!」肌膚溫暖而又熾熱的接觸讓柳如筍嚇得本能一陣推擠,無奈,這動作絲毫起不了任何作用。 「你不要?人說女人是善變的,果然沒錯!」 「你想怎樣,要我放棄是不?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說一聲不,我會立刻讓你離開我沈家堡!」 「不!」柳如筍幾乎是馬上搖頭拒絕。沈逸天沉下了眼。 「好!記住你現在的話!」 輕吟低喘間,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戀,才正拉開序幕…… ☆ ☆ ☆ 激情許久、許久之後,沈逸天仍不斷撫著已然昏睡過去的柳如筍,看著她疲累的虛弱神情,臉上情緒複雜難解。 她仍是清白之身,為什麼?她不是青樓女,關於這點他早就有十成的把握,但,如果黃進沒有強佔她,那麼,她身上這些大大小小的瘀痕究竟是誰毆打的?理由到底為何? 他垂下眼看著柳如筍,眼底不自覺的浮出了一抹柔情。 也許,只要知道她受傷的原因,就能知道她的苦衷。然而,她的苦衷會危及他沈家的聲威及基業嗎? 沈逸天眉頭皺出了一條橫溝。 不管如何,事到如今,他都不可能將她送出堡去了。 那麼,他該拿她怎麼辦呢? 這個問題,讓沈逸天陷入長長的思考當中…… ☆ ☆ ☆ 一個多月後已是深冬時節,厚厚的冬雪,白皚皚的覆蓋了整座擎天樓。「如筍姑娘,如筍姑娘!」 春喜蹦蹦跳跳的一路朝柳如筍的房間這兒奔來,她一把推開門,興奮得臉都紅了,「如筍姑娘,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哪!」 柳如筍正坐在窗邊,一針一線的細縫著衣裳,「春喜,這廊上又濕又滑,跑這麼快,當心滑跤了。」 「哎,我急著要告訴如筍姑娘一個好消息呀!」 見者喜這副開心的模樣,她停下針線活,笑道:「你還沒進門哪,我就已經聽到你的聲音了,什麼事令你這麼開心?」 春喜喜滋滋的道:「如筍姑娘,你知道嗎?前廳裡來了幾個蘇州商人,不但帶來了好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兒,什麼髮飾金釵啦,綾羅綢段啦,古玩玉器啦,應有盡有,你要不要去開開眼界?」 原來是這事。 柳如筍沒什麼興趣,她微微笑了笑,又繼續手上的工作,「不了,我不去了,你去吧!」「噯!」春喜搶下柳如筍手上的東西,直把柳如筍拉起,「走啦!這蘇州的商人可不是每年都來的!反正堡主也同意你在我的陪伴下可以到處走走了,幹嘛還整天悶在屋子裡?走啦,咱們去瞧瞧新鮮的東西去啦!」 柳如筍實則不愛湊這種熱鬧,她面有難色,「可是……」 「你也不瞧瞧,你穿來穿去就那麼幾件衣裳,不但不夠暖和,還全都過了時。」春喜對著她手上補著的衣裳搖頭不斷,「你現在是堡主的女人了,不去挑幾件像樣的衣裳怎麼成?萬一堡主看膩了眼,說不定要把你給拋棄了,到時候你後悔就來不及了!」 沈逸天會因為她的衣裳而不喜歡她嗎? 想了一想,柳如筍還是搖了搖頭,「我看,我還是不去了……」「噯,走啦!堡主去城外好些天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回來,就當去走走看看也好啊!」 春喜搶下柳如筍補著的衣裳,胡亂的把她的大衣披上,直把她往屋外拉,「這好東西都已經讓二少和三少給挑走要送給他們的未婚妻了,再不快點去,咱們就什麼也看不到了!」 柳如筍實在拗不過春喜,逼不得已,只得讓春喜拉著往前走。兩人都還沒到前廳門口,就已經聽到一干女眷興奮得吱吱喳喳的聲音,「啊,這鐲子雕工可細了,色澤也好看得緊!」 「可不是,你瞧我手中這絲綢,涼軟涼軟的,將它裁成夏天的衣裳,肯定舒服!」 春喜一到門口,拉著柳如筍,迫不及待的便想往裡頭衝去,「如筍姑娘,快!快點呀!」 柳如筍見前廳的人比她想像的要多,不免心有躊躇,「春喜,我看我還是不進去了,你去吧……」 「可是咱們都到這裡來了!」春喜急得不斷探頭探腦,一臉著急樣,「如筍姑娘!」柳如筍知道,只要是女人,哪個不愛看看逛逛、買買自個喜歡的小玩意兒呢? 她體貼的拍了拍者喜的手,搖頭道:「沒關係,你去吧,我會在這兒等你,不會隨意走動讓你為難的。」 柳如筍明白,春喜表面上是伺候她的小丫鬟,但骨子裡卻是監視她行動的人! 雖然這半個月來,柳如筍一直很想早點得知壁玉神劍藏於何處。表面上,她好似是在春喜的監視下,無法自由行動。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為什麼將探尋壁玉神劍的任務,一延再延的原因…… 她只想在沈逸天這裡,多累積一些日後足以細細回味的感覺,這樣做,應該不算太過自私吧…… 她抬眼看著三步一哨、五步一崗的前廳四周。 想來,今日也不是個探聽壁玉神劍下落的時機…… 春喜實在急著想去湊熱鬧,「哎,好啦,但你得待在這裡,別亂跑喲!」在柳如筍的保證下,春喜轉頭便急匆匆的衝進前廳裡去,將柳如筍一個人孤零零的留在門外。 倚在門邊,冷風呼嘯的吹來,讓柳如筍直打了幾個哆嗦。 她緊了緊身上這件不足以御寒的大衣,盡量站靠近門窗邊的遮風處。隔著細縫,柳如筍勉強也可以看到鋪了滿廳的珍奇貨品。那擺滿了桌上的珠玉翡翠、瑪瑙飾品,是真的引不起她多大的興趣。不過,在一個不吸引人注意的角落裡,卻有一隻雕得活靈靈的小玉兔兒吸引了她的視線。 柳如筍是屬兔的,這隻小玉兔色澤誘人,又雕得極為生動可愛,不禁讓她看入了迷。 心想,如果她有銀子,一定會把這小玉兔給買下…… 「你在這裡做什麼?」沈逸天居然冷不防的出現在她身後。 「啊?」聽到沈逸天的聲音,柳如筍眨著眼,驚訝地回頭,「堡主,你回來了?什麼時候到的?」 「我剛進門,」沈逸天皺眉看著她被凍得發紅的雙頰,「春喜呢?怎麼沒陪著你?」 幾天沒看到沈逸天了,他一貫傲挺的俊模樣讓柳如筍不免臉上泛起了紅暈,她吶吶的道:「蘇州來了幾個商人,春喜……在裡頭挑東西,我在這裡等她。」 「蘇州商人?」沈逸天自然知道蘇州商人每年都會到訪的事情,他瞧了瞧裡頭,「要等就到屋裡去等,為什麼要站在這裡吹風凍身子?」「我……我不冷的。」柳如筍又緊了緊這件她娘留下來的大衣,也是她唯一的一件大衣。 她低聲道:「反正裡頭的人我一個都不認識,還是在這裡等好些。」沈逸天蹙眉,「就算不認識人,也可以進去看看,喜歡什麼,就挑幾件留下來!」挑東西?柳如筍眨著眼。 自從十二歲那年她爹過世後,直到二十歲的今天,她還沒有擁有過一件真正屬於自己的東西。 甚至她現在身上所穿戴的衣物,全是她娘留下來的舊衣裳改裁而成的,當然,也都是些柳少慶典當不掉的舊衣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