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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宣臻 「好說好說,本姑娘倒是很想見識見識你那五萬大軍的威猛,可別是比匈奴還要不堪一擊才好哇!」她涼涼地冷諷著。 「哼!」王奎丟下這麼個冷哼後,便悻悻然地離開。 「我看新朝的氣數也盡了,有這樣的人在,想要重振雄風恐怕困難重重啊。」 英綺邊說邊扶起軟倒在地的綠娘,臉上揚起一抹幸災樂禍的笑容。 「英綺,妳這樣得罪他,沒關係嗎?」綠娘雖然個性比較膽怯,但不是怕柏事之人,會這樣問,完全是因為擔心英綺的安危。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放心,我會盡我所能地保隹康爾牧場。」她沒將王奎放在眼裡。 「這不是重點,比起失去康爾牧場,我更怕失去妳啊!」綠娘仍是一臉憂心。 「哎呀!別這樣對我說,會讓特穆爾嫉妒的。」他是綠娘的相公,英綺乘機取笑她。「提到特穆爾,這三兄弟是混到哪裡去了?都已經打暗號給他們那麼久,到現在還不見人影。」 「哎呀!我們是看在妳英勇的舉動上,特別不出面讓妳出風頭的耶,怎麼現在反而怪我們呢?」三兄弟中排行第二的德佑首先掀開簾幕走進來,他是一個高大且外貌粗獷的男子。 他們三兄弟外貌非常的相像,但個性卻大為不同。老大特穆爾做事果決俐落,高壯的外表下有一顆溫柔的心--這是對身為妻子的綠娘而言。 老二德佑和老三海桑是一對雙胞胎。他精於算計,精明的他常常將一些昂貴的物品殺價到令人傻眼的地步,現在康爾牧場的帳目就是他在管理。 海桑的脾氣較為衝動,是個好動的男孩,也是英綺特別愛捉弄的目標。 此時,特穆爾和海桑也分別走了進來,三個高大的男子帶來不小的壓迫感。 「出去、出去!」英綺笑著揮手把他們趕出房,「這裡塞不下你們三個兄弟!」 「好啦好啦,嫌我們礙事就直接說嘛!」海桑出聲取笑正擔憂的將綠娘擁入懷中的特穆爾。 「你是嫉妒呢,還是看不慣人家恩愛的樣子?」金色的眼眸精光一閃,算計的光芒化成一張巨大的網張向海桑,「還是說……你想替綠娘分憂解勞,幫忙種花?」 「英綺……」綠娘羞得滿臉通紅。 「臭英綺,明知道我對花粉過敏,居然叫我去種花?妳是想跟我打一架嗎?」 海桑板起臉,伸出拳頭在她面前晃動。 「要打架嗎?好啊!我正煩惱剛才打得不過癮呢。」英綺根本就不把他的拳頭放在眼裡,手下敗將想贏她?哼!還早咧。 「英綺……」 「可惡:我就不相信我打不過妳,好!咱們來打一場,看誰贏!」 說著說著,海桑和英綺走了出去,德佑也識相的跟在後頭離開。 「英綺……」綠娘柔柔弱弱的聲音這時才比較清晰,那三個都是大嗓門的人,因此她喊了許多聲他們都沒有反應,最讓她氣惱的是一旁的相公也都不幫她。 「別生氣,他們是故意不響應妳的。」特穆爾怎麼會不知道那三個人的心思,因此俯首在妻子耳邊柔著聲音道:「不用管那三個頑皮的人,妳才是最讓人擔心的。沒事吧?那個混蛋傷到妳哪裡了嗎?」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被﹃怎麼了』?」綠娘將不滿發洩在他身上,「如果我有的被怎麼了,你想,英綺會這麼輕易地放過那個漢人嗎?」 「好、好,我知道了,別生氣,對身子不好。」將妻子攬入懷裡,他萬分疼惜地安撫著她。 確定房裡傳來的是讓人覺得噁心得雞皮疙瘩掉滿地的綿綿情話之後,在門外偷聽的三個人彼此交換視線,接著海桑頭一歪,準備實現剛才和英綺的挑戰。 英綺挑了挑秀麗的眉毛,神態儘是不屑的倨傲。 海桑氣得雙眉倒豎,兩人高張的氣焰讓一旁的德佑想打圓場的空隙都沒有,只能一邊歎著氣一邊跟上兩人的腳步,認命地過去當英綺勝利的「裁判」。 一個小小的女子能打得過身材比她大上一倍的男人嗎?事實上,海桑會輸並不是位打不過英綺,而是她太會耍小計謀了,他每每被她耍得頭昏腦脹,然後就這麼莫名其妙地輸了,他怎麼可能輸得心服口服? 看樣子,這種每天都會上演一次的戲碼變成三個人不可或缺的生活重心。 眼前的未來,是一片的美好與甜蜜,歡樂的笑聲不斷飛揚著…… 第四章 「然後呢?」牧震煌有些急切地問著。這個模樣,和他平時沉穩的態度不太一樣,若是公孫柏青看見了,定會懷疑他是喝醉了還是生病了,居然失去平時最引以為傲的洋洋自若。 「我以為王奎受到教訓之後定不敢再來騷擾我,哪裡知道他竟然不死心,天天登門造訪。雖不至於動手動腳,可是他的言詞和態度都讓人沒有辦法以平常心對待。」英綺喘了口氣,喝口茶之後繼續說著。 想起在康爾牧場快樂的生活,她的金眸染上了溫暖的色彩,整個人沉浸在回憶這天,伊寧城城民和城外的居民共同參加在大草原所舉辦的「克孜庫瓦爾」。 這是烏孫年輕少年和姑娘們的一種求親活動,一對對年輕男女並轡慢騎向指定地點。 途中男方可向姑娘示愛,不管男方說的話有多麼的輕佻,姑娘都只能紅著臉不能答話或生氣,一到指定地點折返時,女方便可舉鞭追趕,甚至可用皮鞭抽打,男方不可還手。 若女方對男方有意思,則皮鞭都不會真的落在男方身上。只是象徵性地輕拍或高高地揚起。 面對這個絕佳的求好機會,王奎當然不可能放過。他興匆匆地到大草原上,極力在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中,找尋英綺的曼妙身影。 不久後,他找到坐在馬上指揮一切活動的她。 他興匆匆地加入年輕少年當中,等著和英綺配對。 眼尖的英綺當然看到了他,惡作劇的念頭興起,她在臉上堆起燦爛的笑容,翻身下馬走過去。 王奎看見她走過來,高興得魂都飛了,異想天開地以為佳人被他的誠心所感動,要來和他成雙成對。 「公子今年貴庚?」英綺笑盈盈地問。 「四十有五。」王奎笑咪咪地回答,引來略懂漢語的少年一陣嘩然。 「公子王今仍單身嗎?」 「是。」他臉不紅氣不喘地道。 「為了紀念公子到現在﹃還是單身』,小女子獻醜唱一段。」英綺揚起甜美的微笑,讓人看不出來她的真正心思。 王奎聽了大喜,忙不迭地說好。 英綺向旁邊的人借了一把「冬布拉」,纖纖素手略撥了下琴弦,悠揚的樂聲立刻吸引草原上人群的注意。 她緩緩唱起,「哪裡來的漢兒郎,倒騎著踱腳的老白馬,左左右右,前前後後,答的答的訪我烏孫。先佔我少婦,後摘披頭花,自稱四十有五,未有妻兒郎,克孜康柏爾,笑倒少兒郎。」 英綺唱到這裡,已有不少少年聽出她的嘲諷之意,於是紛紛拿出自己的冬布拉,渾厚的聲音配合著樂聲用漢語和英綺對唱。 「庫爾帕什的鮮花啊!狡滑聰明的狐狸,看我今日將妳摘下。」 「漢兒郎啊,可知你已齒搖發禿,要摘我,且看本事有無。」英綺諷刺王奎是個老不休,妄想癩蝦蟆吃天鵝肉。 「啊……聲如黃鶯,面若芙蓉。俏妹妹啊,看得哥哥我心癢癢啊。」少年們學王奎那副色迷迷的模樣。 「老哥哥啊!妹妹勸你甭騎馬,免得家裡妻小哭喊後繼無人,無顏面對地下公婆。」英綺旋身,舞起曼妙舞姿轉到少年們之間。她穿著白色的衣裳,套上鮮紅的小馬掛,站在馬群之中十分耀眼,如黃鶯出谷的歌聲更是熏人欲醉,讓大家都拍手叫好起來。 一群人又唱又跳地以歌曲嘲笑王奎的為老不休,直到這個時候,王奎才聽懂他們居然聯合起來唱歌嘲笑他。 且帶頭的竟然就是那個絕色美人! 這是天大的侮辱! 王奎氣得全身血液直往臉上衝,本來還想一步一步的奪取美人的芳心,現在想來是不必了。 不管她願不願意,她都得成為他的人! 他膝蓋一緊,胯下的馬兒立即衝出,往英綺的方向疾奔而去。 「英綺!」看到這個場面的綠娘擔心的喊了一聲。 「放心,那個傢伙贏不了英綺的。」特穆爾笑著安慰懷中顯然嚇壞的妻子。 果然如特穆爾所說的一般,只見英綺腰身輕輕一扭,輕盈地閃過王奎的衝撞。 素手輕撥琴弦,唱道:「怒火沖天的漢兒郎啊!聽妹妹唱首歌給你消消氣。」 她巧笑倩兮地閃躲王奎欲強擄她的魔手,曼妙的樂音突然變得慷慨激昂,諷刺的歌詞從殷紅的唇瓣流洩出來,「人說漢家好兒郎,白粉撲面狀瀟灑,哪知滿頭滿臉豆腐渣,表面看來響噹噹,剖開來看敗絮其中。西域都護了不起,卻贏不過西邊的匈奴郎。自稱有五萬雄兵,可打不過一萬螞蟻雄兵,笑破妹妹肚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