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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宣臻    


  「英綺,我不能在這種時候抱妳,妳的傷需要醫治……」牧震煌維特著一絲理智強迫自己離開她甜美的唇瓣,硬是忽略那狂跳的心跳,和瀕臨潰堤的自制力。他很渴望完全地擁有她,安撫她不安定的情緒,可是……「那你要讓我一直面對那樣的惡夢嗎?」英綺推開他,「那不如讓我一頭撞死算了!」她說完,立刻溜出他的臂彎,飛身撲向離她最近的一根柱子。

  「不可以!」牧震煌魂飛魄散地急步擋在她的前方,讓著她重重地撞上柱子。

  「煌!」英綺驚慌地喊著他。這個傢伙怎麼這麼傻?拿自己的身子當肉墊,萬一不小心受傷下怎麼辦?埋怨歸埋怨,她還是忍不住擔心他是否撞傷了哪裡。

  「沒事。」聽到她的聲音,他鬆了一口氣,慶幸她平安無恙。

  她盯著他的眼許久,在那雙烏黑清亮的眼眸中,她看見了深情--還有他的心痛與擔憂。明知道自己的要求很無理,可是她就是無法控制,她渴望更完整的安撫,她想藉著這個要求,擁有完整的他。

  她學著他吻她的方式,欺近他近在咫尺的薄唇,他的唇十分溫暖,挑起她體內的熱情,在接觸的那一瞬間,如同電擊般的感覺貫穿她全身。

  牧震煌絕對不是那種被動的男人,他伸手定住牠的頭,輾轉加深這個吻,不斷吸吮著!

  趁著還沒有被他吻得暈頭轉向,分不清東西南北的時候,她褪去了身上惟一的遮蔽物,火熱的掌心貼上他寬厚的胸膛。

  意圖不軌的小手被醒覺過來的他猛然抓住,他移開自己的唇,瞪著她赤裸的身「妳……妳……」他不禁瞠目結舌,思緒空白。

  「我不會後悔的,你喚醒我對你的感情,就不許你拒絕!」她柔著嗓音道,金眸半閉,嫵媚的風情編織出綿密的情網,牢牢地捆住他。

  「等妳傷好,我們立即舉行婚禮。」牧震煌這次再也沒有拒絕的念頭,他溫柔地抱起她,一同躺在床榻上,如此對她承諾著。

  「呃……我還沒……打算那麼早……嗯……」

  一旦有所決定之後,牧震煌展開火熱的攻勢,點燃她體內一波又一波的熱火,根本不給她反駁的機會。

  他的大手撫著她玲瓏的曲線,引起她輕輕的顫抖,看著她羞澀的反應,他輕聲低笑著,輕揉她胸前的蓓蕾,引起她另一波的戰慄。

  「煌……」她輕吟著,像是抗議他的捉弄,也像是要求他更進一步的動作。

  他低頭啄了下她如蜜般的唇瓣,輕笑著說:「別急,好戲還在後面哪。」

  「你好過分,簡直是在捉弄我……」英綺輕喘著氣嗔道。

  「我是在捉弄妳沒錯啊!」他故意邪氣地笑著。

  她不悅地嘟起嘴抗議,抬起腳輕踢了他一下。

  「小辣椒,是妳先挑逗我的,現在怎麼可以踢我?」牧震煌笑著伸手輕擰她的嫩頰。

  「你怎麼可以這樣逗弄我?」她不滿地撇嘴,模樣嬌俏至極。

  「我好冤枉。」他笑著輕啄她一下,「妳是第一次,我得要讓妳慢慢地適應我啊!」

  說著,他輕柔地讓她的雙足曲起,火速地褪去身上的衣物,然後重新回到榻上,讓自己置身在她兩腿之間。

  「煌?」英綺不解他的舉動,微歪著頭看著他。

  「會有點痛,如果受不了要跟我說,知道嗎?」他讓她的手環上自己的脖子,讓她先有個心理準備。

  聽見他溫柔的提醒,加上初嘗雲雨的羞澀,她摟著他的脖子,嬌怯牠將臉孔埋在他的肩窩裡,任由熾烈的慾火燃燒著她……當撕裂的痛楚傳來,她不禁痛喊出聲,然而傾聽著他那狂烈的心跳,還有溫柔安撫的言語,她鼓起勇氣迎向她的第一次。

  他的溫柔洗滌著她受創的身心,親密的結合更是訴說著兩人的真心,如此地契合著……***

  刺眼的陽光喚醒了床上貪睡的佳人,她低吟一聲,緩緩地自沉睡中轉醒。

  「英綺!」

  低沉中帶著急切的聲音引起了她的注意,朝著那個自己深愛的男人,她綻出一抹燦爛的笑花道:「早安。」

  「妳總算醒了!」牧震煌一把將她摟入懷中,聲音裡充滿擔心害怕,「早知道妳傷得那麼重,我那天就不應該碰妳!」

  「啊?」英綺不解的瞪著他。

  「別瞪我。」他寵溺地捏著她小巧的鼻尖,「那天晚上到後來妳昏倒了,這一昏差點嚇死我。」

  「有這麼嚴重啊?」她抱歉地笑笑,「我只是覺得睡了很久,卻很舒服。」

  「妳醒了就好,差點……我差點以為自己就這麼失去妳了……」他緊緊地將她摟在懷中。太好了,能重新看見這雙耀眼如陽光般的金色眼眸,真的是太好了!

  「我愛你,煌。」英綺滿足地歎息,心中的芥蒂因為他而解開,她覺得好輕鬆、好快樂。

  「才這樣?」牧震煌像是個討不到糖果吃的小孩子,露出失望的表情,「我愛死了妳,妳卻只給我三個字?」

  她開心地啄了下他的唇,「咱們彼此彼此,我也一樣愛死你了。」

  他這才展開笑顏。

  「對了,王奎呢?你殺了他嗎?」英綺驀然想起那個自己恨不得能大卸八塊的敵人。

  「沒。我一直惦記著妳說過要親手殺他,所以暫時留了他一條賤命。」王奎使用了這麼下流可恨的手段對付他的寶貝英綺,他連畜生都稱不上。

  「我昏睡了多久?」英綺趕緊問,她至今都還記著四夫人的詛咒。

  「七天。」他悶聲回答,甜蜜的承諾言猶在耳,她心裡該擺的是被冷落了七天的他,而不是那個微不足道的白癡。

  看出他的不滿,英綺伸手摸摸他的頭,笑道:「我會問起自然有我的用意,你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人,不惦念你,念誰?」

  感覺到自己被當成孩子在哄--雖然必須承認自己在聽了她的話之後覺得很快樂,他還是忍不住抗議道:「我沒有在抱怨!」

  「是、是,你不是在抱怨,只是在哀怨。」她更故意像對待小孩般地笑著說說:「來,一顆糖給你吃,吃完後告訴我,這七天裡王奎有什麼異狀沒有?」

  此刻的她哪有糖果可以給?當然是奉送自己的紅唇,安撫她的煌。

  心滿意足地品嚐她的甜美後,他乖乖地回答,「不知道。」

  英綺聽了只是微笑,「把我的衣服拿來。」

  「不行!」想也知道她要幹麼,「柏青應該會很清楚,我找他過來。」

  「不!」她堅決地搖頭,「讓我穿好衣裳,你抱我去。」

  「為什麼?」不給他一個強力的理由,說什麼他也不准她下床。

  英綺將她被擒之後所受到的待遇與四夫人的詛咒說給他聽。

  「我應該要早救妳出來的……」聽完她的敘述,他心痛地捧著她精緻的小臉,在她臉上烙下細碎而綿密的吻。

  「太早也不好,如果輕易地解決王奎,那不是便宜了他而讓四夫人的犧牲變成一場空嗎?」英綺心中的陰霾已消失,所以可以這麼輕鬆地笑說著。

  「事不宜遲,我們看看去。」知道了這件事,連牧震煌也忍不住心中的好奇,想一探究竟。

  迅速地穿妥衣服,英綺輕鬆地偎在牧震煌安穩的懷抱裡,兩人懷著興奮與好奇,一同往囚牢的方向急奔而去。

  離囚牢還有一段距離時,便聞到一股噁心的靡爛惡臭。

  英綺和牧震煌互相對望一眼,在還可以忍受的範圍內停住腳步。

  「看樣子四夫人的詛咒成真了。」英綺的聲音裡有淡淡的哀傷,眼前明擺的事實淡去了她的好奇心,失去康爾牧場的悲傷和對四夫人的同情讓她原本飛揚的心黯淡下來。

  「要不要進去看看?」牧震煌問。

  「我要進去,」英綺堅定地道:「沒有親眼看見,我沒有辦法安心。」

  略一領首,他邁開步伐走入囚牢。

  一進入密不透風的囚牢,那股惡臭更是濃烈,然而在入口處,負責看守口牢的士兵交給他們一片葉子,要他們含在口中,很奇怪地,這股惡臭竟然消失了。

  牧震煌和英綺對望一眼。難怪士兵待得住,原來是這葉片的藥效,而這葉片八成是公孫柏青給的吧!

  牢中的王奎身上的肉已經腐爛了,長出白色的蟲不斷地在他身上蠕動,而那些肉塊還不斷地剝落,露出森白的骨頭。

  看到王奎這模樣,想也知道是為了什麼。

  「原來四夫人是在他身上施用蠱毒。」她這才明白。

  牧震煌真的是大開眼界,如果公孫柏青看見了,鐵定興奮地研究個不停,不過……人呢?

  「別找了,我在這裡。」公孫柏青的身影出現在囚牢的入口,「他身上的症狀我研究過了,的確是蠱毒沒有錯,而且還是最陰毒的那種。」

  「煌,派人找到四夫人的屍首,我一定要好好地厚葬她。」英綺痛快地道。

  她的聲音讓牢內的王奎有了反應,他抬起頭來,往聲音的來源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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