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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虛名 「喝酒!喝酒!」有人受了香檳的刺激,叫囂著。 聶曉楓舉杯,「來,為了我們的成功!Gheers! 大家開始瘋狂地飲酒笑鬧,以慰勞自己一星期來的辛勞。 整個酒會上,就數聶曉楓最高興,她嘴不停、手不停,不但一杯杯地灌酒,還忙著耍弄調酒特技,情緒高亢得不得了 好不容易把醉醺醺的眾人打發走了,她還是沒有倒下。 搖晃著昏沉沉的腦袋,她低頭去看那滿地亂滾的酒瓶。 這下她珍藏的世界名酒都沒有了,只剩空空如也的酒瓶了。不過,值得! 她蹲在地上,把酒瓶都收起來,但怎麼也抓不住,扇動著沉重的眼瞼,聶曉楓依著沙發,癱睡在地板上。 夢中,有白雲。聶曉楓覺得自己飄了起來,浮在軟軟的棉絮上,浮在凌宇懷中。淡淡的煙草味,純男性的氣息溫柔地吞噬著她。好美、好香的夢,原來她已經思念凌宇到了如此的地步。 哇,什麼東西在搔她?哈!好癢!含著笑,聶曉楓睡飽醒來。 哇!好大的一張—狗臉!聶曉楓驚得彈坐起來,那只白色的長毛狗跟著猛力撲上,險些把她撲下床去,千鈞一髮之際,一雙有力的手抱住了她。 聶曉楓費力地轉過頭去,對上凌宇深邃的眼睛,「老大?」 「看來它還想再害你『失憶』一次。」打電話回來沒人接,凌宇只好過來看一下,沒想到她居然在地上睡著了。 「再一次?」聶曉楓愣了下,然後回頭瞄瞄那只對她異常熱情的長毛狗,「你是說,它是我上回撿來的那隻小狗?」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凌宇笑笑。最後還是捨不得放開她,才一下飛機就急著趕過來了。 「哇!它舔我!」聶曉楓大叫,小可憐居然變得這麼熱情! 「沒關係,它是母的。」凌宇幸悻然,公狗的話,他早就拖出去宰了。「為它取名字吧。」 「它還沒有名字嗎?」她和凌宇在倫敦逗留了那麼長時間。 「你的狗當然你來取名字。」 「那它之前是誰在養?」 「赫雷。據說他天天把它關在籠子裡。」 「八成關瘋了,才這麼興奮。」聶曉楓承蒙狗兒厚愛,真有點吃不消了。 「嗯,你想叫它什麼呢?」抱著聶曉楓,凌宇轉了個角度,依坐在床頭,讓大家都舒舒服服地靠在床上。狗兒依依不捨地跟著,霸在聶曉楓身上,就是不肯起來。 「娜娜,好嗎?」她詢問凌宇。 「好啊,就娜娜!」凌宇根本心不在焉,長臂環過聶曉楓的纖腰。軟玉溫香在懷,他才不管那只肥狗叫什麼。 「喂,你叫人還是叫狗!」聶曉楓受不了地嚷嚷,渾然不覺她的聲音中有著明顯的撒嬌意味。 「不是在叫你的狗嗎?」他有一絲錯覺,這是倫敦的午後,他和曉親暱地相擁。 原來他要的就是這般的平靜溫和,沒有爭吵、沒有鬥智,而是你一句、我一句,從心底湧出的溫和話語,真情的流露。 也許,在那個炎炎夏日,當她坐在樓梯上向他微笑時:當她像風一樣旋到他面前時;當她毫不猶豫地叫出他的名字時,他就注定成為那個捕捉風的人。 然而他太自信了,以為自己足以建立一片天空,讓曉生存。但他沒有看見曉的脆弱、曉的孤獨,沒有抓住風的情緒。他自以為的藍天,不過是個牢籠,不但不能讓曉高飛,反而讓她受到了傷害…… 「老大。 「嗯?」收回思緒,凌宇凝神注視眼前的人兒,她是能幹聰慧的曉,是狡猾任性的紀瀟,這兩者並不矛盾呀。為何他們要掙扎這麼久呢? 「你幫我弄開娜娜好不好?」被一人一狗夾在中間,感覺好奇怪。 「不好。」凌宇答得乾脆,他抱得正順手呢。 「舉手之勞嘛。 「沒空。」凌字將曉颯攬得更緊,販示著他的手現在很忙! 「你……」聶曉颯羞赧的發現凌宇的手正在她身上摸索。 她不安地扭動,卻四面受困,「你不要太過分嘛,放手,我們談談!」她已經照凌宇說的,想好了,也擺正位置了。 「終於肯面對了?」凌宇並不放手。 「我沒逃避過。」她只是需要時間。 「那你會一聲不響地跑出去一年?」而且一點回來的意思都沒有!凌宇的聲音中有埋怨的意味。 「我只是想重新開始。」 「在拋棄一切後?」凌宇厲聲指責。 「我不會忘記的,我無法抹煞聶曉楓的存在! 「那是誰說她失憶了? 「我—」她當時只是怕而對他的怒氣。 「當你在倫敦優間度日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大家在天涯海角找你?!」尤其是他!「當你在跟邵雲煙嬉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這裡才一是你依靠的地方?!」凌宇緊緊地將聶曉楓摟在自己懷裡,將她的臉貼著自己的心房。 「可是……」 「再來看看你所謂的重新開始吧。人人以為你是在照顧邵雲煙,其實呢,你不過是被那種母性所吸引;大家以為你很喜歡電腦、所以依然做程式設計一展長才,其實呢,你自己清楚,那對你來說,不過是些小把戲而己!」 「不是……」 「不是?你連照顧自己都不會。頭髮剪了,人瘦了,當我終於找到你時,納居然為了一隻小狗出車禍!」想起來他就有氣,「娜娜!一邊去。」他一把抓開娜娜,將聶曉楓的身子扳正,對上他的眼睛,「說呀,你這不是逃避是什麼?」 「話都讓你說完了,我還說什麼?!」聶曉楓氣得口不擇言,要掙開凌宇,卻又擺脫不了他的箝制,索性瞪大眼回吼:「你呢?你就會躲在背後盯著我、試探我、用暖味的態度迷惑我。」 如果、如果不是你跟著我,我母親、我母親的事怎麼會鬧成那樣?」說著,不由得悲從中來,聶曉楓的淚濕了臉龐。 「曉,不要哭!不要哭!」凌宇慌了,連忙輕輕吻去她的淚珠。 忍著淚,聶曉楓秀氣的下巴抽搐著,「你一心叫我回來,不就是因為我在暗龍中比較另類、好玩嗎?不就是我還有些本事嗎?我乖乖做暗龍之風好了,你看。」她別過臉來,「耳環,我再也不會拿下來了!」 她不是已經拿出誠意了嗎?他沒有看見新的系統嗎? 「曉,我承認我喜歡能千的聶曉楓,但我也喜歡自在快樂的曉呀我只是希望你能把我當成可以依賴信任的人、最親密的人。懂嗎?」 「才不要呢!依賴會使人失去獨立性,依賴會讓人變得軟弱,最親密的人反而會傷害彼此」父母的爭吵、母親的叮呼,讓她變得不敢輕易相信。 「曉,忘記雲姨的話,忘記聶叔和她的糾葛。那是他們上一代的事,跟我們毫無關係,何況那還是個錯誤的範例、看看你四周,澤禹和雲煙、冠傑和蘋果,那些才是正確的!」他不要再讓那些惡夢左右他的曉,他希望她能夠坦誠地面對未來。 「我們的情形跟他們又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她到底在彆扭什麼? 「你又不……」話到嘴邊,又改了口,「你只是在關心你的下屬。」雖然這樣也說不通。 「關心下屬?」凌宇緊緊皺起眉。難道他到目煎為止的不懈努力,都敗在了這句「關心下屬」上? 「關心下屬我會關心到這裡、這裡,還有這裡嗎?」他氣惱地吻著聶曉楓的眉、眼、脖頸,然後長久地霸佔了她的櫻唇,直到聶曉楓喘不過氣來,他才戀戀不捨地放開她。 「這是關心下屬的表現嗎?」激情未退,凌宇緊緊逼上。 「別以為什麼事都能用吻來矇混過去! 「有人開心屬下,會開心到床上去嗎?」凌宇氣惱地低吼,如果他不是當事人,他真不敢相信他們曾在一起過。 「你、你提上床的事做什麼?」聶曉楓羞得滿臉通紅。她,她當時不過是意亂情迷,而且還半醉半醒! 「曉,」他感覺很無力了,「你不是個比蘋果還要遲鈍的人吧:」 「我當然不是。」不是對蘋果有偏見,但凌宇這樣說簡直侮辱她的智慧! 「那你為什麼總是看不透我的心呢?」 「我又不是透視眼!」他的話已經很難猜了,何況猜心。 「我們之間,跟暗龍無關,跟聶叔雲姨更無關。」 也許別人也會對暗龍龍首的我如此忠誠,也許別人也會勇敢地替我擋子彈,出生人死,但這都不重要。只有你,能激起我的感覺。能喚醒我的愛憐。這世上只有你,唯一的一個曉,你明白嗎?」將手插人她的發中,凌宇明白地說出他的心意。 「你是說—」她好像看見他心的一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