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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頁 星影 星 影 創作,是件很累的事,也是件不累的事。 為什麼累?因為要將自已腦中的場景化作文字,而且不僅要讓自己能憑文字想像,更要能牽動讀者的情緒,所以在完稿之後,必須以讀者的立場重新檢視,若是能夠感動自已,才算完成。又,創作為什麼不累?因為看到自己的想法能化作鉛字呈現在紙上,就有一點點受肯定的喜悅從心裡萌生,所有的辛苦自然灰飛煙滅。 就是在這樣既快樂又痛苦的矛盾下,我踏上這條以文字堆砌而成的路。 再來,談談本書吧!創作的靈感來自我一位好友,就在兩人一陣討論下,本書的架構粗略完成。在寫下大綱後,我曾試圖更動結局,但最後發現還是讓故事人物背叛了,他們彷彿有了自己的思想,導引情節自然發展,使得結局依舊是我與友人的設定……另一方面,這種有些「另類」的結局曾讓我擔心不受青睞,因此當出版社通知我稿子錄取的消息時,令我為終於可一圓出書夢而感激涕零……說到這裡,還請各位千萬別先跳去看結局,否則閱讀的樂趣就會大打折扣,也白費了我一番設計,不是嗎? 第一章 南熒國 啟聖元年 夜涼如水,濃密的黑雲遮住了明月,寂靜的山間惟有晚風拂動樹枝所發出的沙沙聲。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驀地踏破重重夜幕奔馳而來,只見一匹千里良駒正以極快的速度向前奔馳,馬背上的男子則以精湛的騎術駕馭著它前行。 瞬間,又一陣雜的馬蹄聲從四面八方傳來,那名男子隨即陷入重重包圍中。 「南宮漾日,你還想逃到哪裡去?」帶頭的士兵嘲笑著。 南宮漾日只能含恨咬牙。 甫登帝位的他今日不過想出來散個心,沒想到竟會遭到暗算!「你們這群叛徒,待朕回到宮裡……」 「你以為你還回得去嗎?啐。」士兵又繼續嘲笑他,「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南宮漾日輕歎一聲,難道這就是他的結局?他不甘心啊!貴為皇帝的他怎能在此束手就擒,死於這班小人之手? 一轉念,他拔劍出鞘用力猛揮,企圖將面前的人牆擊退。 沒料到他會如此頑強的反抗,士兵們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一個不留神竟讓他突圍而出。 「該死的!」帶頭的士兵趕緊架好弓箭,對準他胯下的馬射去。 馬兒發出一聲長長的哀嘶後不支倒地,在它背上的南宮漾日被狠狠地拋到草叢裡。 「南宮漾日,這下子你可……南宮漾日!」帶頭的士兵撥開草叢後居然不見他的人影,恨恨地猛揮劍亂砍草叢,卻還是什麼也找不到。 「可惡,我們走!」帶頭的士兵躍上馬背,迅速離開現場。 在他們離去後,烏雲散去,皎潔的月光將大地照得一片明亮。 「朕……朕要回宮。」趁著黑夜與草叢的掩護而逃過一劫的南宮漾日勉強起身,朝著附近人家的方向走去,走沒幾步身上的傷痛便發作。 「可惡!」他蹙緊眉頭,強忍疼痛拖著腳步向前走,卻感覺雙腳逐漸無力,意識也逐漸模糊起來…… ☆。☆。☆。☆。 今夜的月光特別明亮,乍然夢醒的柳若梅走到窗邊,凝視那灑了一地的皎潔月色,竟然捨不得再度入睡。就在此時,她彷彿聽到有陣沉重的喘息聲傳來,聲音由遠而近,她立刻屏氣凝神地聆聽四周的動靜。 叩、叩! 有人在敲門!因為緊張,她的心跳急速加快,她深呼了一口氣極力保持鎮定。 只要不理會那人就行了,他應該會自己離開。 叩、叩! 那人敲門的手勁加大,柳若梅擔心熟睡中的父親會被吵醒,鼓起勇氣離開房間,來到大門前。 「是誰?」她低聲詢問,半夜三更會擾人清夢的不速之客究竟是誰? 叩、叩! 門外的人沒有回答,只是再度用力地敲著門扉。 該怎麼辦?柳若梅輕咬下唇,終於將大門打開。 「你是……」 她的疑問還來不及出口,站在門前的南宮漾日扶著受傷的臂膀就這樣跌跌撞撞走了進來,似乎就要昏厥了。 「公子,你振作些,公子!」柳若梅察覺到他身上有傷,此時她突地聽到不遠處傳來嘈雜的聲響。 「他一定還在這裡!」 「分頭去找!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這名陌生男子有生命危險!意識到這點,柳若梅趕緊在他耳畔低聲問道:「公子,你還能走嗎?」 南宮漾日勉強點點頭,但雙腳卻無力地跪下。 這是生死攸關之際,顧不得男女有別的柳若梅將他攙扶到房中,腦中開始思索著該怎麼救他一命。 「有了!」她想到一個好方法,這樣做的話,他絕對不會被人發現…… ☆。☆。☆。☆。 追捕南宮漾日的士兵不由分說地撞開柳家大門,一群人就這樣衝進屋裡。 「各位大爺,還請高抬貴手……」被驚醒的柳父走到大廳,一看見這群人,他以為是強盜,趕緊衝到門前阻止他們的搜索。 「讓開!」帶頭的士兵一腳將他踢開。「給我搜!」 一聲令下,所有士兵開始鉅細靡遺地搜尋南宮漾日的蹤影,其中幾名士兵則逕自走向柳若梅的房間,並將門撞開。 「哎呀!」躲在屏風後的柳若梅一手護住胸前,嗲聲嬌嗔道:「大膽狂徒,竟敢私闖民宅偷窺本姑娘沐浴,該當何罪!」 在士兵眼中,燭光掩映下的柳若梅的確是寬衣解帶準備入浴的樣子,更何況她的面前還擺了一個浴桶。 「抱歉,我們……」原本想轉身離去的士兵突然感到不對勁,又朝屏風走去。「職務所需,還請姑娘見諒。」 沒想到這些人居然一點禮貌也沒有,柳若梅心急地把南宮漾日藏在木桶裡,現在該怎麼辦? 救人要緊!她已經無暇顧及自己的名節,於是咬緊牙關褪去外衣便進了浴桶。 浴桶裡的水溢出了些,蕩漾的水波讓南宮漾日頓時清醒,他抬頭瞄了一下眼前的情勢,立刻將身子沉入桶中,但猛驚般的雙眼仍盯著柳若梅在褻衣包裹下那姣好的體態。 柳若梅沒注意到他已經清醒,將身子向他貼近些,以求完全遮蔽他的身影,在士兵接近時邊用手撥水邊大喊著:「登徒子!」 見到眼前這一幕的士兵,這才相信她確實在沐浴,道了歉之後便轉身離去。 等他們的身影消失在門外後,柳若梅這才鬆了口氣,迅速起身褪下濕淋淋的褻衣,再將外衣披上。 幸好這陌生男子沒醒來。 正當她慶幸之際,南宮漾日突然開口:「姑娘真是冰雪聰明!」 「你……你什麼時候醒的?」一來不及繫好腰帶的柳若梅一雙小手急忙拉住前襟,如果他一直都是清醒的,那她的名節不就…… 南宮漾日沒有回答,只是給了她一個神秘的微笑,深邃的眼眸中流露難讀的心緒。 他仔細打量著她,只見她的肌膚白裡透紅,幾綹沾濕的青絲垂在額前,水汪汪的大眼有著天然聰慧的光芒,如象牙雕刻般細緻的鼻子襯著微微顫抖的兩片鮮嫩紅唇,可以算得上是美人。 不過,像她這樣的女人後宮裡俯拾皆是。 「我……我去幫你拿件衣服來換。」柳若梅猜不透他的心思,立刻轉移話題想逃避尷尬的氣氛。 「不用了。」南宮漾日從桶中起身,一身衣裳已經濕透,但他絲毫不以為意。 經過休息後,他的元氣已經恢復大半,現在他滿腦子只想著自己被追殺之事,等他回宮後一定要徹查這件事,看是誰膽敢弒君謀反! 「你要走了?」柳若梅擔心地問,他身上的傷看起來還是很駭人呢! 南宮漾日點點頭,他突然想到應該給她一個信物,讓她日後能夠進京領賞。 該拿什麼給她呢?南宮漾日無意間觸到懸在頸上的玉麒麟,那是南熒國的紋章,只有王族才配攜帶。 一時之間,南宮漾日也想不到有什麼更好的東西可以當作信物,於是順手將玉麒麟從頸上解下交給她。 「如果日後你有緣到京城,就將這信物交給京兆尹林大人,他會給你賞賜的。」 語畢,他毫不眷戀地朝門外走去。 但他還沒踏出房門就被柳若梅喚住:「慢著!」 「還有什麼事嗎?」南宮漾日回頭,眼神是絕對的威厲。 「你……你到底是誰?」柳若梅從他身上感受到無比的壓力與一股霸氣,彷彿他是個地位崇高的皇親國戚般。 「你不需要知道。」南宮漾日冷漠地道,隨即邁開腳步迅速離去。 等他的身影完全消失,柳若梅握緊玉麒麟,又是懷疑、又是心驚地看著上面所刻的「南宮漾日」四個字。南宮是皇族的姓氏,剛才那人是皇室裡的一員? 柳若梅搖搖頭,難怪他會這樣狂妄、目中無人! 她再仔細檢視手中的玉麒麟,它雕得可真精美,讓她愛不釋手,她決定將它掛在自己頸子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