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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頁 星影 聽了東方絳雪的恐嚇後,東方如瀅跌坐在地上,瘦弱的肩膀不住顫抖著。 「如瀅,聽話,如果你殺了西門光磊,我就在皇上面前替你美言幾句,送你回東辰國;而且若我的兒子受封太子,來日繼承大統,必定免除東辰國的歲貢。」 這條件聽來誘人,東方如瀅心中的善惡在拉鋸著,分不出孰勝孰敗。 就在此時,東方絳雪從衣袖中取出一個紙包,將它遞到她眼前。「這是砒霜,摻在酒裡無色無味,你想辦法讓西門光磊喝下。」 東方如瀅猶豫地看著那紙包,再輕抬明眸望著她。「雪姐姐,我……」 「東方如瀅,容不得你拒絕!」東方絳雪強迫地將紙包塞進她的掌中。「盡快動手,聽見沒有?」 ☆。☆。☆。☆。 秋夜的月色還是純淨得使人怦然心動,東方如瀅傻傻的站在高樓上眺望遠友。 越過山的彼端就是東辰國了,在那兒等待著自己的英群,不曉得此刻正在做什麼? 她挽著衣袖,裝著砒霜的紙包就藏在其中。照東方絳雪所說,她必須毒死西門光磊才能獲得回東辰國的機會…… 她茫然的想著,若她真的因此回能到東辰國,恐怕也會一輩子良心不安吧! 這時,西門光磊又悄悄來到她身後,藉著月光,他瞧見她臉上的淚痕。 她哭了……一定是那該死的東方絳雪!西門光磊心裡萌生一陣不捨,情不自禁地用雙臂從背後環抱住她。 被他擁抱的瞬間,東方如瀅心頭一陣悸動,在恍惚間輕喊:「群哥哥!」 西門光磊在聽到這三個字時猛然縮手,以帶著妒意的口吻冷冰冰間道:「誰是群哥哥?」 糟了!她居然將心裡的秘密說出口!東方如瀅連忙轉身行禮。「奴婢參見殿下。」 西門光磊臉上的緊繃並未因她的行禮而放鬆,俊朗的面容顯得十分陰鬱。「誰是群哥哥?」他又問了一次。 東方如瀅緊抿著唇,搖搖頭表示她不願意吐露。 西門光磊更覺疑惑了。對他來說,東方如瀅像是朵令人捉摸不定的雲,她身上藏了太多難解的謎,現在他不願再輕易放過她,非要問出群哥哥是何許人也不可。 他有些粗暴地掐住她的下顎,迫使她正視他。「說!誰是群哥哥?」 東方如瀅被他粗暴的舉動弄疼,但她拚死咬住下唇,一個字也不說。 她眸中的清澈淚光逼得西門光磊心軟,再加上被她緊咬的下唇滲出些許血絲,更令他不捨。他趕緊放手。「對不起,如瀅,我不該強迫你。」 東方如瀅驀地退了幾步,在離他數尺後才用衣袖拭去眼淚,勉強綻出一個笑容。 「請殿下寬心,奴婢不要緊。」 不要緊、不要緊,她總是說不要緊。西門光磊不知該心疼她的傻,還是該斥責她的癡。 東方如瀅觀察著他臉上的表情,她曉得這個男人是依戀著自己的,不過她的心底早已進駐了一道身影,誰也取代不得。 「若殿下沒事吩咐,奴婢就先退下了。」她福了福身,輕移蓮步準備離去。 西門光磊忽然又抱住她,這次的擁抱帶有掠奪的意味。「如瀅,我要稟明父王,立你為妃。」他信誓旦旦地道。 他想立自己為妃?東方如瀅笑了。那是不可能的。「殿下,以奴婢的身份,恐怕不適合成為您的妃子吧!」 她只不過是東辰國公主陪嫁過來的丫環,如此低賤的身份哪配得上身為太子的西門光磊? 她的提醒令西門光磊醒悟。她說的一點也沒錯,她是不可能成為他的妃子的,除非委屈她當妾……不!西門光磊在心底對自己說,他絕不能讓她受到一丁點兒委屈。從見到她的第一眼起,他就曉得自己想呵護她一輩子。 「這不重要,總之我會想辦法。如瀅,你相信我!」 東方如瀅注視著他的眼眸。如果她真的只是一個陪嫁的丫環,如果她沒有先遇見魏英群,如果她……或許她會因他的深情而感動。 可惜如果終究是如果,眼前的只有事實。「殿下,奴婢何德何能,請您放了奴婢。」 她的話使西門光磊震怒,用力推開她。「你不識抬舉!」 東方如瀅踉蹌地退了幾步,立刻欠身道:「奴婢不知好歹,還請殿下原諒。」 西門光磊看了她一眼,憤怒的拂袖而去。 東方如瀅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再將視線轉向懸於空中的明月,淺淺一歎。 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 氣極了的西門光磊走回東宮,一踏進宮裡就大聲命令道:「準備幾壺酒來,我要痛快暢飲一番!」 「可是殿下……」宮女戰戰兢兢地想要勸阻他。 「住口,我怎麼說你就怎麼做, 唆什麼!」 西門光磊把剛才受的窩囊氣全發洩在她身上,宮女只好依言將酒端上。 西門光磊一杯又一杯的飲著烈酒,現在的他只想放縱自己,什麼都不要想、不要知道。 在酒意微醺間,他憑著醉意及衝動,跌跌撞撞的走出東宮,直向東方如瀅的房間而去。 ☆。☆。☆。☆。 月明星稀,無法成眠的東方如瀅倚著窗眺望灑落一地的月光,不禁略蹙蛾眉。 什麼時候才能回東辰國?又是什麼時候,她才有機會與英群長相廝守? 她雙手托腮,思緒迷離。 叩叩叩—— 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將東方如瀅從胡思亂想中驚醒。 大概是明燕吧!在這麼深的夜裡,只有明燕會來找她談心。 她不假思索地打開房門,西門光磊隨即衝了進來,並以最快的速度掩上門扉。 「殿下?」東方如瀅瞧他紊亂的呼吸、快要站不穩的步伐,不禁愕然。 眼中充斥著醉意的西門光磊瞅著她,他的視線迷 ,理智也已被內心的情慾給吞噬。他立刻上前環抱住她。 「殿下?!」東方如瀅慌了,她拚命扭動身軀想要掙脫他的擁抱,卻無力掙脫。 說時遲那時快,西門光磊將她纖弱的身子抱起,一把丟到床上。 「啊!」 東方如瀅只來得及發出一聲驚叫,身子隨即被西門光磊壓住。他急切的雙手在她身上摸索著,熱切的唇也開始侵襲她柔嫩的臉頰。 「殿下!求您住手!」東方如瀅哀求著。她印象中的西門光磊是斯文有禮的,怎麼會…… 醉醺醺的西門光磊哪裡聽得進她的哀求,大手一扯便拉開她的衣襟,低頭用舌品嚐她潔白如玉的肌膚。 「住手啊!求您住手!」東方如瀅絕望地喊著,纖弱的桑荑推拒他的胸膛,卻無力與他抗衡。 就在此時,西門光磊將唇往上移,尋到她的唇瓣後用嘴攫住,再將舌探入。 東方如瀅趁他舌頭伸入時,用力咬了他一口。 一陣痛覺襲上西門光磊的腦門,他反射性地將她推到床下,怒吼一聲:「該死的!」 好不容易逮到機會逃脫的東方如瀅急忙用雙手拉攏衣襟,輕移蓮步就要離開房間。 幾乎是在她踏出房門的同時,西門光磊將她拉住,把她重新拖回床上,再一次扯開她的衣襟,並撕裂她的布裙及褻褲。 「不!」東方如瀅不住地掙扎,此時她已有不如一死的覺悟。 當西門光磊動手解開自己身上的束縛時,她側過身去把藏於衣袖中裝有砒霜的紙包取出,仰首準備一口服下。 西門光磊注意到她的動作,他伸手奪過紙包,恨恨地問道:「你想做什麼?」 東方如瀅滿懷恨意地看著他,冰冷地從口中吐出話:「死!」 從沒見過她這般堅定的神情,西門光磊倒抽一口冷氣,理智逐漸回到他腦中。「你寧死也不讓我碰你?」 「正是!」東方如瀅回答得絕情。 她的回答有如一盆冷水,硬生生地將西門光磊的慾念澆熄。他凶狠地瞪著她,而她亦是恨恨地回瞪他。 兩人對峙了一會兒,西門光磊又開口試探:「如果我強要了你呢?」 「奴婢立刻自盡!」 她的語氣是這般堅決,使得西門光磊不得不放手。他翻身下床,在披好衣服後又轉過身來。「如瀅,我是一時衝動才……」 東方如瀅沒有回答。在驚恐過後,她用被子裹好自己的身體,淚眼 地望著他。 她又哭了,而且這次是被他弄哭的!西門光磊不禁責怪起自己的貪杯,怎會讓酒主宰了意識,險些成了禽獸? 他倏地轉過身去,想想又回頭看:「我走了,你好好歇息。」 東方如瀅連客套話也說不出口,藏於被下的身軀仍兀自發抖,急促的心跳也未曾平復。 她受傷的表情使西門光磊心疼,他歎了口氣,以最快的速度離開。 ☆。☆。☆。☆。 即使沒有人特意洩漏,但太子西門光磊意圖侵犯一個下人、逼得她差點仰藥自盡的事情還是傳了開來。得知此事的西林王與皇后認為這事有傷國體,於是決定將引起糾紛的東方如瀅送回東辰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