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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 辛情 原本她還對他存有一些好感,因為他是迪凡口中的好友,但是他的話實在太傷人了。 她忍住氣,決定給他一點教訓。她故意嗲聲嗲聲的偎在他身邊,只待他做出不禮貌的動作,就重施故技的烙個五指印給他。 他果然中計,傾身向佩如吻去,而佩如的一隻手已經蓄勢待發,只等他接近危險區域,她就向他揮去。 但是,說時遲那時快,佩如正要揮出的手,被一隻熟悉的手抓住。 她怒氣沖沖的回過頭,就瞧見迪凡一雙冷得不能再冷的眼眸。 「你怎麼在這?」 「很驚訝吧!我在這,剛好破壞了你自編、自導、自演的一齣戲。」迪凡很氣啟己親眼聽看到的,佩如果然又在企圖釣凱子了。 迪凡的話就像從冰庫拿出來一樣,冷硬而堅不可破的砸在佩如心坎上。 「不是這樣的,事情不是像你表面看到的這樣。」佩如焦急的解釋,她不想再讓迪凡誤會她。 老爹可不想看到心愛的佩如被扭紅了手臂。他拉住迪凡,好言相勸,「別這樣,這麼做不好看。」 「你別管。」他甩開老爹的手,拖著佩如直往外走。 ◎ ※ ◎ 回到前一次來台中曾停留一夜的別墅,迪凡終於鬆開手,而佩如因此重心不穩倒坐在沙發上。 他低著頭生自己的氣,早就知道佩如人盡可夫,為何還如此憤怒? 在一旁的佩如從沒看過迪凡氣紅了眼的模樣,嚇得縮在一旁默不作聲。 「我送你回台北。」迪凡沒有辦法忍受看著她,想著她曾是別人的,那種椎心的痛楚。 「不,不要趕我走。」佩如半跪在迪凡身邊,搖晃著他,「你聽我解釋。」 佩如感覺到迪凡似乎離她越來越遠,失去他的心痛,讓她的眼淚不受控制的撲簌簌落下。 而她的淚水,讓迪凡不忍。就算眼前的她哭成個大花臉,仍然釋放出某些特質,讓他不由自主的心動。 他歎口氣,抱著她,終於屈服在她的眼淚之下。 「你贏了。」 被他抱個滿懷的佩如突然顫抖起來。他為什麼這麼說?這是什麼意思? 「你聽到了嗎?你贏了,我不計較你的過去、你的家世、你的一切,我就是要你。」 佩如突然覺得五雷轟頂,原來迪凡只是要她的人,而且只看重她的人,根本不在乎她的心、她的愛。 她用盡全力要推開迪凡,卻被他吻得失去了力量,逐漸融化在他的懷裡,任他予取予求。 他的吻越來越熾熱,完全不受他的控制,他對佩如的渴望已到了極點,連身體都在隱隱作痛。 佩如的意識完全迷失在迪凡任意游移的探索中……有一個微弱的聲音不斷在心中響起;停止吧!但那樣的聲音,在一片情海中,連個漣漪都打不起來。 迪凡越來越難耐心中的渴望,他艱難的停下動作來,「我要你,現在。」 她看著迪凡眼中高漲的情慾,終於決定將自己獻給她最愛的人。 她主動吻著迪凡,享受他帶給她的歡愉……在一片喘息聲中,迪凡得到了宣洩;佩如則在一陣痛楚後,得到全新的體驗。 當兩人完美的結合達到最高點時,迪凡有一些奇特的感覺。隨後,兩人就像從雲端緩緩飄落下來。 佩如赤裸著,以迪凡的手臂為枕,躺在他懷裡,享受彼此身軀與心靈的契合。 他仰躺半晌,聚集他的思緒,佩如的處女膜對他來說,是一個極大的震撼。 外界什麼傳聞全是假的,她竟然還是個處女! 佩如不解的望著迪凡,為何經過剛才如此親密的事後,他反而顯得心事重重。 「怎麼了?」佩如用手去捲迪凡胸前的毛,還在回味著先前的溫柔繾綣…… 迪凡推開她的手,下了床,穿上衣物,匆匆上桌上揮筆寫了些什麼。 然後,他走向佩如,遞了一張支票給她。 「這是你的酬勞。」他用了最大的努力說出最殘酷的話語。 迪凡的舉止讓她自慚形穢。「為什麼用錢來侮辱我?」她將支票往地上一丟。 「這是你應得的。」他將地上的支票撿起來,再次遞給佩如。 「你要傷害我到什麼時候?」佩如傷心的說。 迪凡眼中的不屑,帶給她很大的衝擊。 「你是自願,又不是被逼的,說什麼傷害不傷害?」他輕佻的笑了笑。 佩如眼中蓄滿了淚水,差點讓迪凡心軟下來。他咬了咬唇,暗想:我給不了你婚姻的保證,只好用錢來償還你。」 「是,是我下賤,我投懷送抱,我不知羞恥!孟迪凡,謝謝你今天給我的一切,我會永遠記住你是怎麼傷透我的心。」 ◎ ※ ◎ 淚水又不受控制的潸然落下,斗大的淚珠就滴在蔻絲汀的企劃案上,她不是捨不得這個案子,而是捨不得孟迪凡。 經過昨晚,她對他是徹底死心了,她不會傻得相信迪凡有難言之隱,所以故意說重話,讓她知難而退。 這一切都是他設計好的,是他讓她情不自禁的愛上他,然後再一腳踢開她,好報復她對他的失禮。佩如暗想。 迪凡啊!你為什麼要傷害一顆愛你的心?佩如不斷想著前因後果,總是找不出絲毫頭緒。 她將殘留在頰上的淚珠抹去,把心一橫,走進老董的辦公室,將企劃案交在他手裡。她不能忍受再見到孟迪凡嘲笑的眼神;決定自己再也不要見到他這個魔鬼。 老董喜出望外的接過企劃案,「開竅了!」 看來迪凡是聽到了他刻意引佩如說出的話,跟佩如翻臉了,要不然固執如牛的她,是絕不會交出企劃案的。 這樣正合他的心意,他又贏回了他的搖錢樹。 他按了一個鍵,吩咐他的秘書,「叫傑克進來。」 「沒事我先出去了。」她不想看到傑克勝利的表情。 他看出佩如臉上的不甘心,安撫的說:「這個廣告會以你的名義參展,不會讓你吃虧的。」 自從踏入廣告界,她一直有個願望,就是得到廣告金獅獎,可是現在得不得獎,她已經不在乎了。 ◎ ※ ◎ 迪凡將帶來的野百合插在花瓶裡,整個病房頓時瀰漫著淡柔的花香。 子明巡房時,發現了這個稀客,「一大早來看希娜,該不會是又遇到煩心的事吧!」 「請你不要用那對X光眼照得我連一點秘密都沒有。」迪凡找了一把椅子,坐在希娜旁邊。 「什麼事說出來聽聽,也許我可以為你指點迷津。」 迪凡想起佩如昨晚絕望的眼神,心痛的責怪自己,「我愛上一個女孩,卻傷了她的心,我想這一輩子她都不會原諒我了。」 「告訴我,你為什麼愛她,又要傷害她?」 「我原本以為她就像我認識的那些女孩,任意且隨性,是個放浪形骸的拜金女郎。可是昨晚我跟她上床之後,才發現她仍是處女,我嚇了一跳,突然覺得自己很骯髒,甚至不敢直視她聖潔、發光的面容。」 迪凡實在想不到話來形容他當時的震驚。她將完整的自己獻給他,要的不是名、不是利,而是承諾。 是他給不起的承諾——婚姻。 能夠娶到佩如是他的幸運,可是他越愛佩如,就越擔心詛咒成真;越擔心希娜,越害怕面對一直逼向他的事實。 「其實能夠彼此相愛,是最幸福的。」子明深情的望著希娜。 如果迪凡這時候回過頭,他會看到子明閃動的棕色眸子裡,裝滿了濃情蜜意。 子明收回熾熱的眼神,繼續未完的話,「我知道你一直避免去想起那場車禍,甚至逃避回憶當時的情形,要是一味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你需要真相來幫你渡過難關,希娜也需要。我猜你是為了希娜,才不敢去愛那個女孩,可是你怎麼知道希娜仍然愛你呢?搞不好在車禍之前,你們不過是普通朋友,你根本是在庸人自擾。」 子明說的沒錯,可是如果事實是他和希娜彼此相愛呢?他不敢冒險賭自己的運氣。 「憑三言兩語就要你放下心頭的重擔是不可能的,這幾年你付出的已經夠多了,你供養她的家人,又為她延攬一流的主治醫生,你能夠做到的你都做了,我相信希娜不會怪你愛上別人的。你又何苦讓醒著的人傷心,醒不了的人也痛苦?」 「你說的都有道理,可是除了希娜和那場車禍之外,還有一件事讓我無法坦然愛她。」 迪凡踱步來到窗邊,看著陽光從葉片的縫隙中洩了下來。「是詛咒,一道解不開的孟家之咒,注定了孟家人要孤老一生或死於非命,我不能愛她,是因為我不想在紅塵間有所依戀,到時又難捨難分,我深知失去所愛的人的痛苦,不想佩如為了我承受這苦刑。」 「我聽杜宇說過這件事,你為什麼不找你阿姨再談談?也許可以從她口中探得一些究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