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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小魚 『如果你說是因為愛我,我會很高興的。』笑笑的說道,靖毅幾乎是竊笑著欣賞織月臉上的驚愕與呆滯。 『這個,靖毅……我們都是男人,這樣不太好吧?』支支吾吾的說著流言,織月下意識的逃避他的灼灼目光。 靖毅響起一陣朗笑。『我說,你的演技實在需要磨練。』隨著笑聲停歇,靖毅的臉色也隨著寒冷。『我親愛的福晉。』 第十章 隨著靖毅的一句話,織月的男裝遊戲正式落幕。 『呃……』沉默比出聲要來得尷尬,靖毅只是一個勁兒的盯著她瞧,織月只好想辦法打破寂靜。『這個……你什麼時候認出我的呀?』『一進客棧就認得了。』靖毅的聲音平平緩緩的,聽不出情緒。『你以為你瞞得過多少人?』她以為……『我以為,我扮得很好……』囁嚅著說話,織月認命的等待靖毅的嘲笑。哈哈哈哈哈! 沒有讓她失望,靖毅果然笑得很大聲、很用力。 『很好笑。』可是他的臉上一點笑意也沒有。『你、以為你扮得很好,那你剛才怎麼不抬頭看看四周,有多少雙眼睛直勾勾、色迷迷的盯著你?有多少張嘴邊流口水邊竊竊私語?』他視察得可真仔細。『有多少?』看著他發怒的臉,織月突然了悟他的火氣從何而來,可她竟很不知死活的繼續撩撥。 『你是故意的?』利眼一掃,將她毫不掩飾的微笑收入眸中。 心弦很動,靖毅很不爭氣的軟化在她的笑容之下。 但笑不語,織月開心的望著靖毅原本冷淡、現在卻努力掩飾著不自在的臉孔,雖然身體依然不舒服,但心情卻好了許多。 不必再對靖毅說謊,不用再小心翼翼的扮男人,讓織月的心頭輕鬆許多。『靖毅,我喜歡你喔。』語氣似故意似捉弄,因發燒而紅艷的臉頰上有著如花笑靨,眩人心神。 有點惱她竟然把這當戲言般說出,靖毅端著一張冷臉,鄭重地說:『我愛你。』呃,只是想看看他手足無措的樣子,沒想到換來的是他鄭重的誓言。躺在榻上,織月已經酡紅的雙頰更是有如被火烤一般。 『我……我知道。』『你知道,那你呢?』緊追不捨。『只是「喜歡」?而且是好像開玩笑一樣的「喜歡」?』他一定在生氣。淺笑微斂,織月有些膽怯的望著板著一張臉的靖毅。『我只是開玩笑……』『連說喜歡我都是開玩笑?』他冷笑一聲,故意扭曲她的意思。 『不是!』不安的絞扭著被角,織月一臉無辜、不知所措。『你誤會了……』他霍地站起身。『你在生病,需要好好休息。至於你扮男裝擅自離家的事,等你康復了之後,我們再好好算這筆賬。』慌張的目送靖毅往房門走去,被撂下警告的織月欲哭無淚。 嗚嗚嗚……好不幸哦!逃家被抓到,扮成男裝還被逮個正著、而且自己竟然連已經暗自說了好幾次的『愛』都說不出口…… 『靖毅,我愛你。』躲在棉被裡,織月的聲音被蒙著頭的被子遮得模模糊糊。『什麼?』好整以暇的靠在門上,看著那團裹著棉被的人兒,靖毅很努力的掩飾著本來要衝出門去發洩的笑意。 討厭!他是故意的嗎? 『我愛你。』她再一次嘟噥。 『沒聽清楚。』他懶懶的回道。 什麼嘛!織月氣憤的掀開被子,露出她紅通通的臉蛋。『我愛你!是真的!』無聲的微笑,靖毅踱回榻邊,迎視她微慍但含羞的目光,俯下身,讓兩人的唇瓣分享了片刻纏綿溫存。 『這是回禮。』咧出一個讓織月心跳加速的笑容。『不過,該算的賬還是得算,我不會忘的。你好好休息,我叫靜兒進來看著你。』討厭!討厭、討厭! 紅著臉,織月又羞又氣。 她果然還是鬥不過他。 ★★★ 『格格,您好點了嗎?』既然已經被拆穿,就不用再裝模作樣的喊主子『少爺』了。回到原來的樣子,靜兒也樂得輕鬆。 『嗯,大概吧。』織月懶懶的應道。靖毅前晚硬是逼她把藥丸給吞下肚,服了那顆御醫親制的丹藥,就算不想好也不成。 扶著織月半坐起身,靜兒又捧來一碗黑濁的湯藥。『格格,這是貝勒爺命人煎的藥,趁熱喝吧!』皺著眉,織月憋住一口氣,一口喝光碗中的藥。 『對了,貝勒爺剛才說會過來探望格格。』收拾著早膳與藥碗,靜兒叨叨絮絮的說著。『大概這會兒就會過來了。』『噢。』反正是來找她算賬脅,沒啥好期待。 呆望著窗外,暖暖冬陽灑落在窗欞上,染上一片溫暖。 『織月,你能走嗎?』突然出現在門口的靖毅,沒有問候、沒有擔心的詢問,一進房就沒頭沒腦的來這麼一句。 轉頭看問沒什麼表情的靖毅,她困惑的皺起眉。『我沒病得那麼重。』『那正好。』好?反正都是病,有什麼好?心裡正嘀咕著,身子卻已經被他一把抱起。靖毅什麼話也沒說,抱著她就往外走去。 『靖毅,我們要上哪去?』她怯怯的問道。他不會要回京了吧?可是她好想念大哥和映月嫂嫂…… 『你不是要上揚州?』硬聲說道,靖毅連看也不看她一眼。『趁著天氣好,咱們多趕些路。不過,呃,因為你病剛好。我會斟酌情況來趕路。』稍稍笨拙卻又非常直接的溫柔,強烈的撼動了織月的心。 這就是她愛上的人呵! 待一切整治安當,一行人又上了路。 『格格,您同貝勒爺和好了嗎?』看著織月一臉癡迷的望著靖毅貝勒,靜兒忍著笑,調皮的問道。 織月霎時紅了臉,瞪了靜兒一眼,低聲嬌嗔:『你說什麼無聊話!』和好。靖毅昨天雖然冷著一張臉說要和她算賬,可是今天他卻只是忙著趕路。上路之後,又一直沒同她說話。這要說他是在生氣,還是已經原諒了她? 織月自己也搞不清楚。 『前頭有個城鎮,我們到那兒找家客棧歇個腳,順便買點食物乾糧。』正發著愣,織月下意識的轉向聲音的來向,正好迎向靖毅深邃的目光,兩雙眼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竟一時膠著分不開來。 『織月?』靖毅輕輕的開了口,打破這片沉默。『還好嗎?』『呃,沒事,沒事。』她尷尬的搖搖頭,垂下赧紅的臉,徒勞的掩飾自己的羞怯。『咱們還有多久到揚州?』『十天吧!』簡單的答道,靖毅轉過頭望著已在眼前的城門。『你們打理一下,再過一會兒我們就在那兒落腳。』輕輕的點了點頭,織月沒再說什麼。 他是在生氣嗎?不像!不過,光靠方纔的那一眼,是捉不住靖毅的心思的……真不公平。他不僅讓人摸不著他心裡想些什麼,就連別人的情緒也都抓在他手裡控制。他要她高興,就說句愛她;他要她難過,就板著張臉孔。對他來說這是多麼容易;對她來說卻又是多麼無力! 好狡猾。看著靖毅的背影,織月在心裡喃喃自語。 『到了,下車吧。』扶著織月進了一家頗大的客棧,找了張空桌坐下。『餓了嗎?』『不會,我……』話未說完,織月就被身後的杯子碎裂聲嚇了一跳。眾人的目光皆集中到店中央那個怒目橫眉的大漢身上。 怎麼了?她好奇又畏法的偷偷看向那人,以及那人對面同樣打著冷額的小二哥。『怎麼?這麼大一間客棧,連賒個賬都不成?』那大漢說一句話拍一下桌,把那桌上的剩湯殘餚都給拍得到處飛濺。『你們也不到街上去打聽打聽,本大爺的外號是什麼。人稱「鐵漢子」的就是我!我會賒賬不還?真是笑話!天大的笑話!』原本屏氣凝神的客人們起了一陣小小的騷動,討論的是『鐵漢子』這名號和絕不大錢有什麼關聯。 『這位客官,真是不好意思。咱店裡就是這規矩——不許賒賬的,這是老闆娘定下的規定……』『一個娘兒們的話就通融不得?』那漢子這下拍得連桌都翻了。『本大爺個兒個就是要賒賬!你能拿我怎麼樣?有本事叫她出來跟我說啊!』『怎麼?本娘兒們的話你聽不得,本娘兒們的店你就進得?本娘兒們的話通融不得,本娘兒們的賬就能欠得?』一個中氣十足又混著怒氣的吆喝嬌聲響起,櫃檯後出現了一個年約二十多歲的女子。『你這是什麼道理呀?大爺。生意不好做,你要進店喝酒吃飯,身上就得帶著銀子;沒銀子,你要咱做賠本生意?』『臭娘兒們!大爺我可不是不還,只是今兒個身上短缺,先賒賬這也不成。你也太不通情理了!』『怎麼?你這是做賊的喊捉賊,欠錢的還理直氣壯?』氣呼呼的叉著腰,老闆娘一副潑辣樣。『告訴你,本店就是不許賒賬!就算你答應明天付十倍價錢,也不希罕!』好氣魄!靖毅摟著在他懷中掙動的織月,讚賞的看著毫不畏懼的老闆娘。『靖毅,放開我嘛!』剛剛老闆娘還沒出現時,靖毅已經將她摟進懷中護著,所以現在的精彩情形她是一眼也沒瞧見。『我也想看。』靖毅對她的要求充耳不聞,依然把她把得緊緊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