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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     蕭心華    


  是夢!她的心臟驀地狂跳,接著臉頰飛上一抹嫣紅,紅潮從臉上一直延燒到耳根。

  「你……"她的舌頭突然間遲鈍了起來,聽見自己顫抖的聲音,"你為什麼會在這裡…。。這裡是……"她慌亂的避開他的目光,竭力控制住急促的呼吸,哦!老天,她又亂了方寸,她神經緊繃的不自覺舔起嘴唇,覺得喉嚨好幹,猛嚥了一口口水。

  「骨科診所"英鷹野說著,起身替她倒了杯開水。

  骨科診所?蘭世優緊張地想動身坐起來,"噢!"她痛得呻吟了一聲。這才看見她的腳踝已包紮了起來」記起她剛才扭傷了腳踝。

  「小心那隻腳,慢慢移動它。"英鷹野將杯子遞給她,然後小心翼翼的抬高她的足踝枕在小枕頭上。

  他反身坐下來,專注地凝望她。

  蘭世優低頭喝著水,不自在的避開他的視線,看著他,會使她緊張。

  「你昏倒  」英鷹野似笑非笑道。

  「什麼?"蘭世優抬起眼茫然的看著他,接著一個畫面審過她的腦中——他的唇貼上她的……然後她缺氧的……昏倒了!她的臉霎時發熱,正在喝水的她。嗆得眼淚都流出來

  英廢野忙掏出手帕送給她,大手輕柔的在她背上輕拍著。

  蘭世優雙手蒙著臉,羞窘的不敢看他。

  英鷹野忍不住哈哈大笑,"對不起,對不起!沒有想到我這個人的嘴巴還真壞,把你弄昏倒  」他對自己嘲弄的揚揚嘴。

  拉下她捂著臉的手,然後湊近她眼前,曖昧的盯著她的唇笑。"我的嘴很壞喔!」「你!"蘭世優一接觸到他的目光,不禁紅著臉轉開頭。他幹嘛故意讓她發窘嘛?

  「嘿!看著我,我又不會吃了你。"英鷹野雙手捧著她的臉固定著。

  「你…我才不怕你。"蘭世優又差又氣的想推開他。

  「哦?可是你每一次見到我就逃開。"英鷹野輕提了捏她的下巴不讓她轉動。

  「我……我沒有……"蘭世優移開視線,在心中暗暗呻吟低喊,他幹嘛這樣戲弄她?

  「蘭世優,謝謝你的花。"英鷹野突然說。

  蘭世優吃驚的導向他,"你——你知道了!怎麼會…"英鷹野突然出其不意地抱起她,"來吧!"蘭世優驚呼一聲。"你……你要抱我去哪裡?放我下來,我自己會走。"她掙扎的想要離開他的懷抱。

  「吃飯。"英鷹野說。他可不願意放棄這麼一個大好機會。

  「吃飯?我不要。我還要回事務所,快放我下來。"蘭世優神經緊張了起來,不想冒和他在一起的危險,難保她不會又緊張的做出糗事來。

  「快中午了,吃過飯我再送你回事務院"英鷹野咧嘴一笑,侵出一列雪白的牙齒,"嘿,剎亂動,我的身體可吃不消,否則你會掉下去的。"蘭世優立刻安流下來。"英……英鷹野,你要不要緊?你還是放我下來好  」她擔憂道。

  「醫生交代,你這三天最好不要走動,要讓腳多休息。"蘭世優無可奈何的皺起眉,讓步的不再堅持任由他抱著離開診所。

  單身特區PUB英鷹野坐在高腳犄上喝著酒。他偶爾會來小酌一番,鬆弛緊繃的神經和工作上的壓力。

  「御堂,你有過單相思的經驗  」他突然拍起頭看著言御堂問道。

  「什麼?"言御堂一怔,手一滑,手上的酒瓶甩了出去,調酒師見狀趕緊在酒瓶落地之前將它救了起來。呼!好險哪!

  「單相思?你?!"他震驚的問道。

  他和英鷹野打從國中時就認識,所謂不打不相識,兩人見面的第一天,就為了彼此互看不順眼的打起架來,在年少時做過許多瘋狂荒唐的事。

  後來,他們又一同考上大學,英鷹野讀完大學又去了英國留學,回國後通過司法官特考當上了檢察官,而他  花了六年才將大學念完,休學一年,被當了一年。原因無他,只因他迷上了攝影且還有流浪癖。雖然繼承了叔叔遺留下來的小酒吧,但是為了攝影仍是經常出國流浪旅行。

  「嗯。"英鷹野雙眼洋溢著笑意。

  「哦!"言御堂雙眼露出深表興趣的光芒。大學時代他們是各有和女孩子們交往,但通常一、兩個月就分手了,而且他們從來不曾主動追求過。

  英鷹野單相思?這可有趣

  「真正注意到她是在五年前,她是法律系司法組的學生,"英鷹野目光飄遠的回憶著,"每回法庭開庭,我總會見到她,也不知從何時開始目光會不由自主的找尋她,追逐她的身影,而她的每一顰一笑、每一回眸……總是能夠緊緊抓住我的心。就這樣一天天的,我發現在我的生活裡,到處都有她的存在。可是,每當我想接近她時;她就逃開,她愈是逃,我愈是想追。"眸中浮現蘭世優紅著臉的嬌俏臉龐。他在心裡歎息,她實在太害羞

  「你看起來很幸福嘛!"言御堂挪揄的彎起嘴角,看他一臉沉浸在幸福裡的樣子。

  英鷹野一臉陶醉的築笑,"那種有時高興,有時覺得幸福,又有時失落、痛苦的心情,這種經驗,你有過  」言御堂想了一下,聳聳肩。"沒有。"他太經常換女朋友了,所以沒啥感覺,而且絕大部分純粹是性關係,他的心自由慣了,不想有太多的包袱和羈絆。

  「那你就光棍到底吧!"英鷹野瞪他一眼,舉起酒杯,"敬長期以來的單相思和耐心等待,這次,我不會再讓她逃開我  」「喂,你這小子是認真的  我想你最好是確認一下,她對你是不是也有那種感覺。"言御堂提醒他。

  「我花了五年的歲月才有一小步的進展,千辛萬苦的好不容易才吻到她。她,我是要定  」英鷹野兩眼閃爍著,唇角有著一抹狡黠的笑意。

  言御堂一臉的不可思議,若不是太瞭解鷹野的人,他一定會捧腹大笑他今晚的失常。

  他那如冰山的酷樣,常會讓人退避三舍,心境深沉複雜得讓人難以一眼看透,謹慎言行的他,內心裡其實隱藏著如火山熔漿般一樣炙熱的熱情,一旦愛起來,絕對是狂濤巨浪、天崩地裂。

  不知是哪個女人,能讓這個冷靜似冰山但又激情如火山的男人單相思了五年?他真是好奇極

  英鷹野把剩餘的酒一口喝完,瞥了一眼手錶。站起身。"我回去了,祝你也有個好夢。"他咧嘴一笑。

  言御堂撇撇唇。

  PUB外,蘭知世和英鷹野擦身而過。

  蘭知世忍不住地多看了這個高大又俊逸挺拔的男子一限。他至少有一百九十公分高,雖然身材高大卻很勻稱,他身上穿的雙排扣西裝,襯托出他肩部到腰部的結實體格及健美曲線,走路的神態充滿著自信,感覺得到他腿部的強勁有力。

  她走向吧檯,瀟灑俐落的坐上高腳椅。

  「你今天可真早。"蘭知世雙手托著腮頰,"真棒的男人,不知是哪個幸運的女人擁有他?才看一眼就讓人情不自禁地愛上他。"她歎息道,裡面有著遺憾的語氣。

  言御堂揚起眉毛,"又愛上?你不是才和鄭有中交往  怎麼,又吹  」「他?嘩!表裡不一,完全不是我想像的那一回事。剛開始的確是吸引我,我也真的喜歡他,可是不到一個星期我就意興闌珊,膩  」蘭知世埋怨道。

  「膩了,喂,才一個星期耶!一個月前,你還信誓旦旦的說,這次的戀情一定會成功"言御堂半諷刺半嘲諷的笑覦她。

  「那個男人和其他男人-樣,滿腦子只有性,約會完就逕想到開房間,腦袋瓜裡面裝的是豆腐渣,膚淺又無趣。"蘭知世生氣的嚷道,歎了口氣,"到哪裡去,才可以找到永遠保持新鮮和持續戀愛的幸福感  」言御堂數了數,"這回是一個星期,上次是十天,才間隔一個月。算算去年一整年,你交往過的男人就有九個。知世,你太勒換男友了,小心愈來愈不容易滿足。」「說我?"蘭知世睨瞠他,"彼此、彼此。"挑釁道言御堂蹙眉。"喂,我是不想有太多包袱和束縛才和女伴維持肉體關係的。我約會的女伴知道我想要什麼,瞭解我的需求,她們也從我身上得到她們想要的快樂和滿足。"他一向都會和約會的女拌說清楚、講明白,他喜歡沒有感情束縛的交往,他享受自由和無拘無束的生活。

  「就是因為有你這種男人,我才會對男人不抱任何希望。"蘭知世駁斥道。她和言御堂是在一年多前,去法國自助旅行時在巴黎街頭認識的,他是個熱忱助人隨和易處的好朋友。在巴黎見他女伴一個又換過一個,她們均認為他是個好情人,尤其在床上是個調情高手,讓她見識到他對女人的魅力。

  她跳下高腳椅。"房間借我,十二點再叫醒我。"她說著,然後就從右邊的樓梯走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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