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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頁 蕭心華 「小姐,要坐車 」一個聲音突然從她身後冒出來。 蘭世優匆匆說了聲。「是。」她打開後車座,就要坐進去時,突然,司機從她身後伸出一隻手,將一塊濕布罩上她的口、鼻。 「趕去醫院?是未婚夫遭襲擊受重傷嗎這個聲音是一一地感覺自已被拉進一個黑色的迷霧中,意識漸漸離開她,漸漸模糊的…… 鷹野!鷹野!她的心遙喊著。 奇怪,突然之間又是一陣心悸。英鷹野的心口像被針紮了一下。倏地,他從夢魘中驚醒。 蘭世優在夢中呼喊他的身影再次掠過心頭。 怎麼會做那樣令人驚懼的怪夢,甚至夢見她在一個黑暗的地方,掙扎、流淚…。。然後死在他眼前? 他心臟劇跳,會不會是蘭世優地發生什麼事 他急欲想見到世優,起身離開床。 這時病房門剛好打開。「你可下床走動啦!」言御堂走進來。 「御堂,你來得正好,行動電話借我。」英鷹野急切的樣子麼回事?「言御堂看著他滿臉慌亂,十分急躁的樣子。 「世優她還沒來醫院。」 言御堂聞言朗聲笑了出來,「才幾個小時沒見到她,怎麼,一刻也離不開呀?」將行動電話給他。 「現在幾點 」英鷹野邊按數字鍵邊問道。 「八點過十分。」言御堂瞄了一下手腕上的表,撇撇唇,半挪揄的取笑他,「才分開六個小時而已,就讓你度分秒如年呀?」 「快接,快接呀!」他口中喃喃自語,眉頭皺攏在一塊兒。 突地,言御堂訝然的睜大眼睛,「鷹野,你——你恢復記憶 」英鷹野打的電話號碼是蘭世優的行動電話。 「什麼?」 「電話!你正在打電話!」 「電話?我是正在打。」 「你記得阿優的行動電話號碼!」言御堂高興地笑道。 英鷹野怔了怔,看著手上的手機,「我不知道……這些數字……它們突然就映在我腦中……」 「其他的 還記起什麼?」 英鷹野拚命想記起,焦距集中在電話號碼上,「噢,可惡!」他罵了一句。 言御堂看著他因痛苦而扭曲的表情,輕按了按他的肩,「慢慢來,你已經記起阿優手機的電話號碼了,不是嗎!」 「我現在就要見到她。」英鷹野暴躁地喊叫,另一端的電話一直沒回應,他幾乎要發狂 「鷹野,你是怎麼 」言御堂看他神情頗為激動,情緒不穩,「也許阿優手機沒電了」 「太晚了、太晚了!」英鷹野焦急的繞圈子,心中無來由的充滿了恐懼,他覺得彷彿有隻手掐緊了他的心。 在他急得幾乎要發瘋的當兒,護主推門進來,手上抱著一個花束。 「英先生,有你的花。」她說,將花束交給地。 英鷹野收下花,心中極度失望,他以為會是蘭世優推門進來。 「你該吃藥 」護士提醒他,然後離開。 「乖乖吃藥把!」言御堂一面笑著,一面連連搖頭,「吃了藥你躺下來休息,我去把阿優帶回來給你,這下你總可以安心了吧!」看來吃藥也不能讓英鷹野冷靜下來,真是讓人受不了愛情!他歎息。 花束裡有封信,英鷹野拿起信,打開來。 信封裡除了一張紙條還有一條手帕…… 他打開那張紙條。驀地,他整個人瞬間凍結。 你的未婚妻蘭世優在我手上,如果想要她的話,就用地圖所指示的地方單獨前來,不要報警! 世優!他全身如同浸在寒冰中,胸口繃緊的似乎會立刻停止心跳,那個夢魘又鮮明地映在眼前…… 「怎麼 」言御堂一把將紙條搶了過來。他震驚地倒抽一口氣,「噢。上帝」 「混蛋!」英鷹野握緊拳頭吼叫道。 他倏地衝向門口,宮腳堂追上前,用身體擋住門口,不讓地出去,「鷹野,你要做什麼?」 「我要去救優,快放開我!」英鷹野掙扎得像只欲出閘的猛虎。世優!世優!他內心狂喊著,自覺瀕臨崩潰的邊緣。 「你瘋了!你一個人怎麼救?你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 英鷹野噴火似的咆哮,「放開我!」他不管肩傷的疼痛,一把揪住言御堂的襯衫,凶狠的把他推頂在門上,「那個抓走阿優的人,就是射殺我的兇手,他要的是我的命吧!我必須去,我不能讓他傷害,我愛她,我不要她發生任何意外!如果優出了什麼事,我會殺了他、殺了他!」他擲出狠話。 言御堂瞠目的看著他,英鷹野森冷的表請讓地怔了一下,這樣窮兇惡極的英鷹野是他前所未見的,有如喪失理智的發了狂,被他勒得幾乎窒息。 「鷹野,冷靜一點!這樣才能想出對策制伏兇手將他逮捕。」他沉穩的聲調,與英鷹野的狂暴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英鷹野深深吸了一口氣。 半個小時後,英鷹野溜出了醫院,坐上了一輛計程車。 強忍著反胃噁心的不適感和頭部劇烈的抽痛,蘭世優漸漸甦醒。她昏沉沉的掀了掀眼睛。 她聞到略帶鹹味的海水,聽到波動的海浪聲……她的眼睛倏然睜開,立即察覺身在何處,清明的理智逐漸回復。 她在一艘小船上,身體下面是一面又冷又硬的木板,她的手腳全被粗繩索縛住。 她掙扎著扭動手卻想坐起來,卻無法動彈,繩索刮擦她的皮膚滲出了血絲。 「你醒 」一個男人拿著手電筒照著她的瞼。 「打電話給我的是你!」蘭世優瞪著眼睛,「是你射傷鷹野,你是誰?你和鷹野有什麼仇恨要量他於死?」那麼他是為了要引出英鷹野才綁架她 她嚥下喉中的恐懼。 「我是清松的父親。」他的嘴冷冷的報起,「你那沒人性、冷血的未婚夫害清松病死在獄中!情松只有十七歲卻被他判了十年,他害死我兒子,也害死了我的妻子。」 呂…清松?那個從十五歲就受管訓處分的十七歲少年。她記得他。三年前,她仍是學生,當時她也在旁聽。被告少年呂清松持刀衝進一棟民宅,奪走現金六萬元,又強姦屋主的女兒,被判處十年有期徒刑。 「這是法官判定交由地檢處審理的案子,鷹野接手處理依法追訴其刑責,他沒有錯,他是在執行他的職責,況且你兒子是累犯,雖然未成年,卻不知悔改,又再次犯罪,犯強盜罪又對被害者施以強暴手段遂其慾望,惡行重大,兩罪並罰,鷹野判他十年刑罰已是最輕的懲罰。若不是他未成年,依刑法第三百三十二條,是可以判處他死刑或無期徒刑。」蘭世優強調道。 「往口!是他害死的,他殺了清松!」他吼道。 「不是鷹野的錯,害死你兒子的是你們做父母的,你們的縱容、溺愛,任他予取予求,才會害死自己的兒子!」她沒有被嚇著。不畏懼地揚起下巴。 他突然惱怒起來,「你、你住口!住口!是他害的、是他害的!」他揚起手摑了她一巴掌,打得她眼冒金星,唇角沁出血絲。 他眼神渙散地怒吼,「我要你死在他眼前,讓他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活活燒死在他眼前,我要看著地受痛苦、折磨的樣子,然後再殺了他。」他眼中閃動著足以噬人的凶光,咆哮道。 他走回車上,帶了一桶汽油潑灑在小船的四周,然後拿出一根蠟燭點燃將它放在她腳邊。 「掙扎吧,掙扎吧!」他瘋狂怪異的笑道,將小船推人水中。 蘭世優立即親覺不對勁。天 這個人瘋了,真的瘋了,她將死在這個瘋子手上。 她無法壓抑心中的恐懼,拚命地掙扎扭動欲坐起,她要活命的話,只有跳入海中游上岸。 可是一一她不會游泳 四月一片陰冷、漆黑,英鷹也加快腳步的循著兇手指示的方向衝去。 陡地兩道強光在黑暗中照了過來。 英鷹野看著一他約莫六十歲年紀的男人走下車。他心才想著兇手怎會是一個老人,突地他停住腳步,洋身一震,一把十字弓正筆直的朝他的心臟瞄準! 驀地,他的頭劇烈地疼痛收縮著,他雙手捧住頭,痛苦地低吼一聲,一陣排山倒海似的畫面快速地在他腦中放映。 「可恨!」他發出憤怒的嘶吼聲。 老人的臉上閃過一抹驚悸,驚詫困惑的看清他神色速變的樣子,被他如雷的巨吼聲駭住,拿著十字弓的手微震了一下。 英鷹野記起了所有的事。 「你-一呂清松的父親!」他記起了三年前他一走出法度外,呂清松的父親就衝上前來拿著一根鐵棍要打他,還信誓旦旦說要他好看。「放了世優,她和這件事沒有關係,你要殺的人是我。」 老人冷嗤,「她是你心愛的女人吧,我要你看著自己心愛的未婚妻死在你眼前!」他的目光射出惡毒憤恨的火光。 英鷹野的心頓時痛苦地扭絞起來,心中充滿自責。 他在幽深黑暗的海灘上,四下尋找蘭世優的身影。「優!優!你在哪裡?」他大聲呼喊著,聲音中滿是驚惶和恐懼。他驀地迅速轉身,大步跨向前衝去,一把搶過十字弓丟在地上。抓住老人的肩胛,憤怒地吼道:「她在哪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