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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蕭如安    


  「小帥哥,你夠爽快,我小星真的喜歡你。」小星說著又欺上了白月的身,左手還不忘摸上她的大腿。

  白月嚇了一跳,趕緊站了起來,坐回原來的坐位,叫任承融坐回小星的身邊,再不閃,她這個假男人,可能很快就要穿幫了。

  「你們別淨欺負小孩子,還不多陪陪森本先生及木村先生。」楚凡出面拯救白月。

  三杯猛酒下肚,白月頭痛欲烈,整個喉嚨像是火在燒般,整個房問都在晃,晃的頭更痛了。「我好難過喔!」雙手扶著頭,靠在任承融的肩上,白月雙眼已經緊閉了起來。

  任承融一看就知道他醉了,他是為了他醉了。

  「對不起。」任承融打斷了鶯聲燕語。「森本先生、木村先生,白宏醉了,我先送他回去  你們好好的玩,我讓楚凡好好的招待你們,待會還要去哪裡,儘管跟楚凡說。」

  「任總,別客氣,快帶你的小兄弟回去吧!」森本浩一其實也無所謂任承融留不留下來。任承融一向都放不開,反而有他在,很多想和舞小姐做的事都不能做,還是早走早好。

  「那就抱歉了。」任承融一把扶起白月的腰,讓他一雙手放在他的肩上。

  這時,他才驚覺,他的腰原來那樣的纖細。

  000

  步人停車場,他看著坐在前座的白月。

  「白宏,你醒醒啊!」他輕輕搖著他的肩頭。

  白月難過的擰緊了眉,猛搖頭,絲毫沒有醒來的打算。

  「我送你回去。」他猛踩油門,將車子快速的駛離醉美人。

  車子來到白月所住的路上,二線道的巷子裡,兩邊一整排相似的公寓。以前他送他回來過一次,現在根本記不得他家是哪一棟。

  「白宏,你醒醒啊!你家到底是哪一間?」他在路邊臨時停車,幸好現在已經十一點多了,路上沒什麼車子。

  藉著路燈,看著他的醉態。他算是酒品很好的人,有的人一醉,就瘋言瘋語、有的則號陶大哭,有的更是拚命的吐,絲毫不安分。

  像他靜靜的,只是強忍著酒後所帶來的痛苦。

  他的心又有種說不出的情愫,分不清自己在想些什麼。

  既然搖不醒他,只好打電話到他家。拿起車上的行動電話,才發覺,他除了給他他的行動電話號碼外,從來也沒告訴過他家裡的電話。

  這下該怎麼辦?

  沒辦法了!誰讓他沒問過他家裡的電話,甚至連他家裡還有些什麼人他都不知道,只好先將他送回他的住處,等明天他清醒了再說。

  他再次啟動車子,往中山北路開去。他在那裡有一間三十坪的房子,位於十七層大廈的頂層,由於距離公司近,他平常不是睡在那裡就是睡在公司,假日時,他才會回北投的家。

   

  第五章

  任承融攙扶著白月回到他的家,先將他安置在沙發上,然後他走回房間換下那身正式的西服,改穿運動服。

  他看著他紅光滿面,剛剛他還一直喊熱,現在已經無聲無息的睡著了,動手將他的西裝外套脫下,再將他的領帶解開。

  在這十二月天裡,他的額頭因為酒氣而滲出了汗珠。如果不幫他全身擦拭於淨,他很快就會向感冒報到了。

  於是他到浴室弄了一條熱毛巾,才回到沙發旁。

  他先解開他襯衫的鈕扣,才解到第三個鈕扣,他就被眼前的景像一震,腦筋轉不過來,手就這麼停在半空中。

  過了半晌,他找回思緒,他的胸前為什麼要綁上白色的布條?不用多想,還是可以看得出來白布條下,雙峰圓潤的樣子,雖然已讓白布條壓得夠平了,但那不是男人該有的胸膛。

  他看向他的咽喉,沒有喉結。他不相信他怎麼突然會變成女人,為了證明他的想法,他輕手復上她的小腹下。

  就這麼一下子,他的手立刻縮了回來。

  他不是男的!而是個真正的女人。

  他的心跳聲在寂靜的夜晚,顯得特別的清晰,看著美麗如盛開花朵的她,前事一幕幕的湧上心頭。

  難怪他總是在她的身上聞到一股自然的體香;難怪好幾次他以為自己失常了,老是將她錯看為女人;難怪她再怎麼熱,也從來不願脫下外套;難怪她的體態輕盈如燕;難怪……這下,許多不合理的現象,都有了合理的答案。

  他的嘴角揚起甜蜜的笑,她是真的崇拜了他八年,也朝思暮想了他八年,才會用女男裝的方式接近他,還是另有目的?

  看到她咬著牙關,痛苦的呻吟出聲,發覺熱毛巾已經變冷了,他又轉回浴室去,再次將毛巾弄熱。

  他輕輕的擦過她的額頭、鼻子、嘴唇,這麼一張標緻的容顏,為什麼可以讓人誤認為男的呢?

  他真的傻,傻到這麼多年來的閱人無數,竟被一個小小的女人玩弄於股掌間!

  他的心狂跳著,很難想像會有一個女人偷偷崇拜他八年,而且還是個很有個性的美女。

  他笑了,專心的解開她的襯衫,將她上半身擦了一遍。他可是很正人君子,那條不該解的白布條,他也沒解開,反而將襯衫安分的穿回她的身上,再將領帶套回她的脖子上。

  他打橫將她抱起,走回房間,放在這屋子唯一的雙人床上。

  這個屋子有三個房間,一間是他的書房,一間堆放雜物,另一間則是他平常睡覺的房間。一星期兩次,鐘點女佣金來打掃。

  看著床上睡得不安穩的她,臉上時有痛苦的表情。

  她是為他擋女人、擋酒,才會喝醉的,他不覺升起一股憐惜。如果知道她會醉成這樣,他會替她喝下那幾杯酒的。

  他泡了一杯濃茶,扶她靠在他的肩頭。

  「乖,嘴巴張開,喝下這杯茶,你會舒服些。」

  朦朧中,睡意籠罩全身,她什麼都不清楚,依言張開嘴巴,喝下那苦中帶甘的茶。

  看著她又再度人睡潛她蓋好被子,他起身走到客廳。

  看到她的西裝外套,他動手找尋外套口袋裡有無皮夾,雖然這樣的行徑有點小人,但既然她這麼瞭解他,他怎能不知己知彼,他一定要扭轉這種他什麼都不知道的劣勢。

  他坐到沙發上,翻開她的皮夾,從內層裡找到了一張身份證。

  身份證上的大頭照,約莫國中生的樣子。

  「白月?原來她叫白月,難道她之前來應徵的時候,是拿張偽造的身份證?」他拿筆抄下了身份證字號及戶籍地址。

  他再繼續翻找,找到了一張縮小的相片。相片中的白月長髮飄逸,露齒微笑著,而在她的左邊站著另一個與她一模一樣的男孩。

  「這是怎麼回事?」他暗暗驚訝著,想起了房間裡的她與相片中的他,哪一個才是跟他相處一個多月的人?

  再仔細一看,男孩留著五分頭,有著陽光般黝黑的膚色,與旁邊有著白皙膚質的女孩,有顯著的差距。

  「白月與白宏,這兩個人一定是雙胞胎!」他笑了,他心裡篤定的相信,她純粹是因為視他為偶像,才會冒用白宏的名字,進入大風工作。

  之前面試的總總情況,都有理可證了。

  她之所以對這份工作,考量這麼久,才肯答應來上班,這應該就是讓她顧忌的原因。她是個女的,而他公司找的人卻是個男的……

  放好皮夾,再次走回床邊,凝視著她的醉顏。明天她醒來,若看見他睡在她的身邊,她會有怎樣的表情呢?他正期待著。

  oo

  輾轉了一整夜,怎麼睡似乎都不安穩,想醒又醒不過來,白月的腦部像是被千斤壓頂般的難過。

  頭疼、頭好疼;口渴、口好渴哪!

  強撐起意志,勉強睜開沉重的雙眼,看了一眼天花板。不對!天花板的顏色不對,燈也不對。

  側頭,發現一張熟悉的臉,在她的瞳孔放大了影像後,這下酒意被嚇走了七八分。

  扶著頭,看著自己的左腳還大方的跨在他的大腿上,她連忙回腳,再緩緩坐起身。

  完蛋了!她還以為是跨在她床上那只超大的趴趴熊身上,怎麼會這麼丟臉?

  啊!她差點尖叫出聲,低頭看著自己的襯衫,還好連領帶都在。幸好她一向穿著深色寬鬆的襯衫,不知他發現了沒?希望還沒有。

  輕輕移動身子,她不能就這樣曖昧不明的躺在他身邊,腳才沾到地板,她整個人虛弱的跌下床去。

  其實,任承融早就醒了,只為了貪看她醒來時的反應,只好故意裝睡。

  一整夜,他被她翻來覆去的身子,一下是手、一下是腳,弄得慾火高漲,怎麼都睡不好。誰讓他不去睡沙發,偏愛跟她同睡一張床上,受盡折磨。

  聽到她摔下床的聲音,這下他不醒都不行了。

  他快速的翻下床去,走到另一邊扶起了跌坐在地上的她。

  「你醒了,怎麼不叫我一聲呢?」他將她扶回床上。

  「我口好喝,頭也好痛。」她呻吟著,不自覺流露出她真正清脆的嗓音。

  他嘴角出現迷人的幅度,昨夜他就決定了,她不先說出自己的性別,他也不會點破。這場遊戲,他決定陪她玩,否則怎麼對得起她的用心良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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