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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香綾 「不知道,我沒有向任何人提起。」 她走到書房打開書架下方一個抽屜,取出一張喬丹先生親筆簽字的信箋,上頭載明瞭事由、日期和那十六億財產的贈與承諾。 「為什麼不告訴歐裡德?因為你不相信他,如同他不信任你一樣。」這是最有力的證據,她卻將之隱而不宣,難道沒有別的居心? 「才不是,我只是……」他一針見血的道出她的心思,令陸少琪忍不住惱羞成怒。「你是這世上我見過最可惡、最惹人嫌的傢伙。我不要再跟你講話了!」 是啊,她為什麼不告訴歐裡德,卻要告訴他?為什麼要對一個初識的壞男人掏心?她要不是腦筋短路就是瘋了。 「其實你並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麼愛他,我只是在幫你瞭解這一點。」李靖出其不意地執起她的手,用沉著富磁性的嗓音道:「不要怪他,像你這麼美麗出色的女孩,換作任何人都不免要做類似的聯想。」 不該因他的讚美而悸動,但她的心臟卻快速跳動著。 「難道美麗也有錯?」她使勁想把手抽回,怎料他反而緊緊握人掌心。 「沒有錯,只是歐裡德配不上你,你該有更好的歸宿。」他的黑瞳盯住她的雙眸,在瞬間激起了奇異的化學變化。 在這曖昧的時刻,陸少琪居然想起心理學大師佛洛伊德講過的一句話——愛情起源於青春期內分泌腺體的活動,當男女遇上喜歡的對象時,就會自動分泌大量的荷爾蒙…… 老天!她想到哪裡去了。 「你臉紅了。」他放開她的手,仍緊鎖著她表情多變的容顏,興味盎然的欣賞著。 「我一生氣就臉紅。」她趕忙把臉轉向一旁,避開他灼熱的眼神。 「哦,這毛病滿特殊的。」他笑得很詭異,清朗的眸子滿是狡詐的星芒。「現在我只問你,要不要幫那幾個慈善團體打贏這場官司?」 回復到嚴肅的問題上,她就不免猶疑了。 「我當然希望能順利捐出這筆錢,可是打官司不僅需要體力、耐力、智慧,尤其得有豐厚的財力當後盾。」她雖不窮,然而也不夠富有去和整個喬丹企業的律師團相抗衡。 「錢不是問題,我要的是你的決心。」 他自滿的笑靨竟莫名的讓陸少琪產生無比的信心,雖然很荒謬,很匪夷所思,可,她真的相信他辦得到。 「事成之後,我該付你多少酬勞?」錢財這種東西一定要講清楚,大家才好談合作。 「我要你……」 不,他不能要,這是他二叔的女人。見鬼了,這心痛的感覺是怎麼回事?嘿,他可是情場上的段正淳,「笑看古今多情佳人,瀟灑來去姻緣路」,才是他應有的胸襟。「陪我回台灣一趟。」 「回去輔導你家那位問題兒童?」 「什麼?」誰是問題兒童? 第五章 陸少琪正式委任李靖為辯護律師後的第二個禮拜三,她突然接到喬丹太太的來信,告知她願意無條件撤銷告訴,履行並遵守喬丹先生遺書中所載明的一切事項。 讀完信件後,陸少琪大大吁了一口氣,覺得連日來的陰霾霎時一掃而空,整個人輕鬆得不得了。 啜著咖啡,她踱到窗前抬眼望去,對面大教堂四周的草坪上正有兩三對情侶手挽著手垂首低語。 失戀的人,最怕看到別人恩愛的模樣,容易觸景傷情。歐裡德自從得知她終止和蓋特法律事務所的委任關係後,只打了一通電話來譏刺一番,就沒消沒息了。好遺憾,沒想到他倆之間的感情竟然薄弱到禁不起一丁點考驗。 放下咖啡杯,她移步到梳妝台前,怔仲地望著自己熠熠閃耀的明眸。李靖說她長得美,值得男人好好珍愛,那為什麼歐裡德卻如此輕易的說斷就斷,毫不留戀? 李靖還誇她聰慧可人,是難得的好女孩,他還說……奇怪,為何一想到他,她就著魔似的胡思亂想? 案子即將結束,李靖今晚約她一起晚餐,算算時間也該到了。 「叮咚!叮咚!」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陸少琪興匆匆地打開大門,看到的卻不是李靖,而是歐裡德。 他回心轉意了?陸少琪心底一陣竊喜。 「怎麼有空過來?」她堆滿笑容,語調輕柔地詢問他。 「想你就來嘍。」歐裡德手裡捧著一束玫瑰花,還拿了一瓶香擯,笑咪咪的看著她。 「送我的?」她接過花和香擯,欠身讓他進人客廳,旋即沖了一杯剛買的曼特寧款待他。 記憶裡這好像是他第一次送花給她,歐裡德總是說,買花是既不實惠又愚蠢的事。 陸少琪把花插入餐桌上的瓷瓶,有些兒不自在的坐在離他最遠的沙發椅上,她想開口告訴他喬丹案已經圓滿解決,又擔心他聽了會吃味不高興。 「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怎麼這樣說呢?情侶之間偶爾吵吵架、鬥鬥嘴是難免的,你不會還在生我的氣吧?」 歐裡德挪到她身旁,牽起她的小手。 「你瞭解我的,我對你的包容度一向大得讓親朋好友看不下去。」 陸少琪覺得他的舉止有些怪異,想掙脫他的手站起來,沒想到歐裡德略施手勁強將她拉人懷中,把身體的重量移到她身上。 「倔強的小嘴,你這不是生氣是什麼?」他托著她的嫣頰,壓住她的唇,獻上一記火辣辣的熱吻,右手從裙擺下直竄進她修長大腿的內側。 陸少琪驚訝極了,過去多少次的撩撥,從不曾讓他產生如此大的性趣,而此時此刻,在彼此間僵十幾天以後,他的態度竟有了一百八十度的改變。 「我以為你對我根本沒興趣。」她慌忙按住他的手,不讓他碰觸禁地。 「那時候你心裡只有我一個人,而現在則不同,我若不捷足先登,很可能就要血本無歸了。」他狡儈的笑容邪惡得教她感到好陌生。 什麼意思,血本無歸?他當她是什麼? 「愛情又不是買賣,況且我也不覺得你在我身上投資過什麼。」 「是嗎?那可真委屈你了,我現在就一併補償你吧。」歐裡德霍地將她推倒在沙發上,整個人順勢壓了上去.一把扯向她的領口,唰一聲,襯衫上的鈕扣掉 落一地。 「你想幹什麼?」他今兒個鐵定是吃錯藥了,不然不會做出這樣無禮的舉動。 「別明知故問,我不相信那個姓李的沒動過你。」提到李靖他依舊滿臉的鄙視。 陸少琪心口一震,原來他是挾著妒恨來的,來這裡並不是因為思念她,而是蓄意來興師問罪,兼懲罰她。 「我只是聘請他全權處理我和喬丹太太之間的訴訟,請你不要含血噴人。」 「像你這種騷貨,人家就算沒意思,你能忍著不獻媚?」他粗魯地把手探進她的胸罩內,用力捏起那柔嫩的豐盈。 「啊!」陸少琪一下吃痛,氣得甩了他一巴掌。「你這骯髒、齷齪、無恥的人,你住手,走開!」 「沒那麼便宜的事,你是我的女人,我絕不容許別的男人染指!」那一巴掌打得他火氣更旺,非但沒有停止的意思,手勁反而更強,更粗暴。 「是你主動提出分手的,現在為什麼又……住手!我不是誰的女人,誰都不是。」一陣猛烈拉扯,她的衣衫已凌亂不堪。 「說謊,我不是笨蛋,你和他做了什麼我可是瞭如指掌,他在你這裡過了三夜對不對?就是白癡也猜得到你們在幹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她瞪大眼睛,驚訝的望著他。為什麼他會知道那麼多?難道他在監視她?他憑什麼?!原本她對李靖批評他的話仍有幾分存疑,現在她總算明白了,這人果然卑鄙到了極點。 其實李靖在這兒過夜,純粹是為了和她討論案子,他們兩人之間或許有某種情愫產生,但沒做過任何逾矩之事。 「人家是個正人君子,不像你,披了人皮的禽獸!」虧她還是個心理醫師,居然連識人之明的本事都不如李靖,真是汗顏。 歐裡德突然眼睛一閃,嘴角跟著抽搐一下。「你敢罵我,用這樣的字眼?」他怒火攻心,而且猛烈到足以將他的理智燃燒殆盡。「好,好,我就讓你見識見識被野獸蹂躪的滋味。」話聲一落,她的長裙隨即被他撕成兩半。 望著他粗暴的舉止,她努力掙扎著,急得淚眼婆 娑,仍不敵他的孔武有力,她慌亂不已扯開喉嚨狂叫! 「救命啊,救命啊!」天,誰來救她? 「哼,最好把那姓李的流氓喊來,讓他看看我們恩愛纏綿的激情畫面。那一定很有意思。」 他才剛講完,大門突然被使勁撞開,一股強烈的旋風席捲而來,緊接著歐裡德整個人被提了起來丟到鐵門外去! 陸少琪怔愣地坐在沙發上,直到李靖掩上大門,才警覺地拉著已支離破碎的衣服,遮住嚴重外洩的春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