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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頁 相意 靳呈靖搖搖頭,「這是第一次,以前都是爸爸帶我來的。」 這麼巧?第一次就被她遇著了,他倆還真是有緣呢! 「姨,你有爸爸嗎?」他又一次突然問。 「爸爸?」 「嗯,就是媽媽和爸爸的爸爸。」 他說得像是繞口令一般,可黎心漾聽明白了,「沒有。」 「那以前有沒有?」靳呈靖問著只有自己懂的問題。 「以前也沒有。」她照實作答,不解他為何會問這麼奇怪的問題。 「以前也沒有啊。」他更失望了。 「靖靖!」心想,自己沒結過婚,他難過個什麼勁啊?瞧他的表情,像是遺失了心愛的玩具似的。「姨,我……」話未完,靳呈靖即跳下椅子朝門口奔去。此時,黎心漾突然內急,隨之起身前去解急。 「爸爸,怎麼這麼久?」 「靖靖對不起,爸爸不是故意的,下次不會了!」 「打勾勾!」語畢,他翹起小指頭,靳岑軒回以小指勾。「爸爸,你遲到了該罰,」他收回了手,轉動著眼珠,「我要小叮。」 「又來了,敲詐大王,你不會嫌小叮*太多了嗎?」靳岑軒早料到會有這種下場,他只是不懂,小叮*有什麼好玩的,兒子怎會獨鍾這玩意兒? 「不管啦,我就是要小叮*啦!」 「好好好,小叮*就小叮*,我們現在就去買好不好?」 「好!」靳呈靖心喜的應著,走了兩三步,忽然止住腳步。 「怎麼不走啦?」 靳呈靖不語的牽著父親的手往回走,「咦,姨呢?姨怎麼不見了?」 「什麼姨?」 靳呈靖不死心的東找西找,「有啦,剛剛明明有的啊!」遍尋不著後,他像是發現新大陸般的報告著:「爸爸,那個姨長得好漂漂,人又好好哦!」 靳岑軒一聽即刻恍然,他憂慮的事真的發生了,「靖靖,爸爸不是交待你不可以跟陌生人講話的嗎?」他不覺加重了語氣。 「我記得,但是這個姨不一樣啊!」 「強辯,陌生人就是陌生人,還有分一樣和不一樣嗎?」 「姨她……她……」 「答不出來了吧?」靳岑軒輕輕的敲了他的小腦袋瓜子一下,「下次不可以再這樣,否則就不准你一個人來麥當勞,聽清楚了嗎?」他下了最後通牒。 「聽清楚了。」靳呈靖口不對心的應允,之後,父子倆便離去。 然,黎心漾並未如靳呈靖所想的不見了,她只是沒現身而已。小解完畢後,她一走出化妝室門口便看見了他倆,她想,既然靖靖的爸爸來了,她不好再去打擾,而尖峰時刻已過,她也可以回家了。 怎奈事與願違,他倆所處的位置離門口甚近,逼使她不得不暫且隱身在人多的角落裡,以免被找尋她的靖靖發現,而多生無謂的事端,也正因為如此,她才會在躲藏之於順便將兩人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 不看便罷,這一遙望,令她再也移不開視線,驚「艷」之聲立出。那名男子的體格足以媲美模特兒,相貌更是俊美得賽潘安,全身散發出一股如君王般的氣勢與懾人的魅力,名副其實的是個女人心目中的白馬王子。 期間,她是看傻了眼、驚失了魂,以至他倆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後,她才有意識回復心緒,才想到要踏上歸途,才為那名男子冠上稱謂靖靖的爸爸。 *** 「姊,你怎麼現在才回來啊,我的肚子快餓扁了啦!」 黎心漾才剛進門,鞋子都還來不及脫,就聽見弟弟「哭餓」的吼叫聲,這著實讓她嚇了一大跳,「是不是我老眼昏花了,咱們黎大少在家耶,天要下紅雨嘍!」她用著難以置信的口吻道,眼裡呈現出仿若看到天方夜譚般的迷離。 「姊,你別損我啦!」 「怎麼?今兒個不出去瘋啊?外頭很多漂亮妹妹在等你耶!」她揶揄著,坐在沙發上揉著微微發酸的小腿。 「當然要啊,我只是回家洗澡換衣服,但這是其次,最主要是想看看你呀!」這下黎望也更心虛了。 「喲,我的好弟弟什麼時候轉性啦,竟然會關心起他的老姊啊,莫非……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姊,你怎麼可以這麼說自己的弟弟,我本來就很關心你,只是你都沒發覺而已。」他一副受冤屈的模樣。 「承蒙黎大少如此厚愛,小女子萬萬承受不起,在此謝過了!」黎心漾站了起身,朝著黎望也又是打恭又是作揖的。 「姊!」 「好啦,饒了你,看你下次還敢不敢耍嘴皮子?」她跌回沙發上,「有什麼要求快說吧!」不擅花言巧語的小也,一旦口出媚言就是他有所求的時候,自己是他的姊姊,和他生活了二十幾年,焉有不知的道理。 「姊,待會兒和我們出去玩好不?」他說出了討好的目的。 「我們?和誰呀?」 「堯哥啊!」 「喔,祝你們玩得盡興!」言下之意就是,我不去! 「姊,一起去啦,偶爾和我們一起出去瘋一瘋也不錯啊!」 「不要啦,你們要去的地方不適合我,難不成你還嫌我舞跳得不夠多嗎?」說罷,黎心漾賞他一記白眼。 「姊……」他還想說些什麼,但此時門鈴響起,一定是堯哥,我去開門。」話聲未息,他便三步並兩步的衝去開門,「堯哥,果然是你,快進來替我說服姊啦,我已經無計可施了。」 聞言,祁士堯即走進門加入遊說陣營,「心漾,為什麼不和我們出去走走,老是一個人窩在家裡,不問嗎?」 「阿堯,別勉強我好嗎?我寧可待在家裡休息。」 「姊!」 「好了,都別再說了,你們快走吧!」說著,黎心漾站起身推他們出門,然後迅速的關上門。 被關在門外的兩人相視苦笑,須臾,黎望也搭著祁士堯的肩,兩人踩著看似輕盈卻暗藏沉重的腳步往前邁去。 *** 送走了祁士堯和弟弟,黎心漾便著手收拾著還不算太亂的屋子,撇見父母的遺照,她難免睹物思人。多久了?自父母車禍驟然辭逝後,她到底度過了多少個像這樣子的夜晚?她不禁悲從中來的自問著。 從接獲惡耗那刻起,她便隱藏起憂傷,執意接下培育小也的責任。小也擁有無限的潛能,不管在任何一方面,所以,她一再對自己說,只要是小也想追求的,無論要她付多大的代價,她都願意。 收拾的動作告一段落後,黎心漾收起思親之情轉而走進浴室沖澡。然,早不響、晚不響的電話鈴聲卻在此時響起,而且是響個不停,害得她不得不加快沖洗的速度。完備後,她裹上一條大浴巾,心生不滿的前去接聽。 「心漾,是我啦!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想等死我啊?」電話那頭傳來好友關以優的陣陣抱怨聲。「以優,我已經很快了好不好?誰教你早不打、晚不打,偏偏選在我全身濕淋淋的時候打,我都還沒說你呢,你居然還好意思先聲奪人?」黎心漾迅速的擦乾身體穿上衣褲,心中不禁暗暗感謝好友當初的圖己之便,在她房裡裝了分機。 「我有嗎?」關以優手持著行動電話,回應的語氣心不在焉,因她正在為找不到停車位而發愁。「懶得理你。幹嘛,找我有事嗎?」 「怎麼,誰規定我不能無事登三寶殿啊?」兜了好多圈,終於給關以優繞著了停車位,憑著高超的技巧,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她已將車子就定位。 「當然可以,不知關大小姐有何貴幹?」 下了車,關以優拎著一袋零食邊走邊說:「沒有,哪有什麼貴幹。」 「沒有?不會吧!」 「跟你說沒有就沒有嘛,少在那邊疑神疑鬼了。」 「是嗎?」黎心漾不太敢相信會有這麼「好康的代志」。 「是啦,」嘻,到了,關以優飛快的按下門鈴。 奇怪,這個時候有誰會來?「以優,你等一下。」黎心漾暗疑著道,手持著話筒走去開門,而另一頭的人早早關了機,站在門前蓄勢待發。 「哇——」門一開,黎心漾登時被震耳欲聾的叫聲嚇得失神,全身僵直的站在門口,才幾分鐘的光景,她就被好友擺了一道。 捉弄者關以優,幸災樂禍的扮著鬼臉,嘲笑完畢後,她大搖大擺的穿過一臉呆若木雞的好友,自動自發的朝她專屬的寶座上坐了下去。 半晌,黎心漾才恢復神智,一進屋,她就看見好友拆著帶來的零嘴,悠哉悠哉的吃起來了,「關以優小姐,拜託你像個客人好嗎?這裡到底是我家耶!」 「你家我家還不都一樣,不是嗎?」關以優大言不慚道。 「你……哼,倒了八輩子霉才會結識你這個損友。」黎心漾恨得牙癢癢的,而關以優卻仍我行我素,不把她的威嚇當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