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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仙兒 阿怡調皮地反過來嚇兀真。 「交朋友是不論男女,只要合得來都可以成為好朋友,姆嬤和老陳做朋友是很正常的,你們不要用特異的眼光去看待他們。」鬼子苾對兩個丫鬟說明。 「是,奴婢明白。」兀真、阿怡一起點頭應是。 兀真看著鬼子苾忍不住說出心底話:「公主,您真的是完全變了一個樣耶,以前您是絕不會這樣教奴婢的,您總說南人是最低等的人,對南人都要不假辭色,絕不可能要奴婢和府裡的人互相友愛相處的。」 「那兀真你是喜歡現在的我,還是從前的公主呢?」鬼子苾笑笑反問她。 「當然是現在的公主了,啊……奴婢這樣說會不會冒犯公王您呢?」兀真說完有些擔心地望著公主。 鬼子苾笑笑,改而徵詢阿怡的意見:「阿怡,你覺得呢?」 「奴婢和兀真的意思一樣。公主,您失去了記憶,也沒有了以前的脾氣,整個人變得好好相處,奴婢希望公主永遠都如此溫柔和善。」阿怡說出了真心話。 鬼子苾漾著神秘的笑容應允她們:「嗯,這應該也是大家的希望,我會順應民意就這樣,永遠都不再改變的了。」 兀真、阿怡聽了都很歡喜,她們太喜歡如此和藹可親的公主了! *** 理好儀容,鬼子苾走出內室到花廳用早膳。蔚堂是江南有名的富豪,吃住方面當然也是最好的,所以她在此已經嘗過不少的山珍海味了。 其實當個有錢的夫人是很無聊的,凡事有奴婢傭人盡心為你伺候得好好的,而自己除了吃睡外,就沒有別的事可以做了。難怪她曾在報紙上看過這樣的報導,有錢的富家少奶奶花大錢整天待在瘦身中心裡,為的就是有人可以陪她聊天,如今她能瞭解她們那種孤寂的心情了。想不到古代的有錢夫人和二十一世紀的闊奶奶一樣都很無聊,只是活在她那個年代的少奶奶可以搭著飛機到處跑,能參加各式各樣的應酬,生活圈子比較大,遠比這裡的富室夫人好多了;這裡的闊室夫人,只能關在府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實在是有夠悶啊! 鬼子苾在房裡打轉,想要找東西來打發時間。只是古時代文言文的書她沒興趣念,彈琴、畫畫她也一竅不通,就更別說刺繡、女紅了──雖然唸書時家政課有上過,可是要她一針一線地繡東西,那等地老得走不動時再玩吧。 那她還有什麼可以排遣無聊的呢?答案是──沒有。在她愈明瞭她在這兒可以學習的東西實在少得可憐後,她就愈來愈空閒、愈來愈沒事可做了。 這讓她更加懷念起家人來了。不知道大家可好?她失蹤一個多月了,大家一定很擔心吧?老大會自責他不夠關心自己;老四最愛哭了,每天絕對是哭紅了眼;老么的感情不外露,但在私下也會很難過的……想到自己讓全家人為她傷心,鬼子苾更覺過意不丟,也好想回家。她真的好想回家……只是前幾天她有機會,但卻被兩個說她閒話的婢女給耽誤,還遇上了蔚霽,讓她差點就在他面前露出馬腳。唉,她真不能再枯坐浪費時間了,她有預感月光石是被遺落在溪裡面,若她親自去尋找,一定能找到的。 所以在午後,她摒退了兩個丫鬟;上回地出門沒被衛士奴婢發現,蔚霽應該曾斥今衛士要更加注意她的行動,所以她這次不能從大門走出去。她爬上了圍牆邊的大樹,沿著伸展的樹枝到牆外,看沒有人發現,便就快速地溜下樹,一樣是利用花園的小徑,她動作輕巧快速地往後門跑去。 一路下來,最容易顯露行蹤的就是過橋了,鬼子苾藏在樹後左右觀察著,確定沒有別人,她便提起裙子,動作飛快地通過橋,直衝向後門。 後花園旁有座書樓,有個碩長的身影正立在書樓的露台上。他在書樓裡看了好一會的書,現在走出書樓伸伸懶腰、休息一下。 他目光隨意地看著花園裡的景致,驀然地,他被橋上的一縷白色影子給吸引住了注意力!只消一眼他就認出那人是誰了,見她纖細的身子來到了後門,毫不猶豫便打開門出府,人消失在他眼裡。 該死的!蔚霽暗咒聲,他就明白那個女人是不能相信的,她又想搞什麼鬼了? 蔚霽直接從露台躍下,使出輕功,迅速地追了上去! 直到踏出蔚府後,鬼子苾才鬆了口氣。太好了,終於安全脫身了。 她依著所打聽來的消息找出往懸崖的方向,快步走去;月苾兒跳崖的懸崖離蔚府並不遠,通過一片小樹林便能見到了。 鬼子苾來到崖邊,看著四周的山勢,這兒像是一座大山被劈開,分成了兩邊,還可以遙遙柑望到對面的斷崖,也能看到陡峭的崖壁。這崖既陡峭也探得嚇人,光是她站在塵上低頭往下看,就教她兩腳發軟了,她不得不佩服月苾兒竟然有跳下去的勇氣,更加感謝上天給她的好運,讓她落崖時能沒受什麼傷害地被救起,真是佛祖保佑了,否則她此時焉還有命站在這裡! 只是這樣的崖壁她要怎麼下去找月光石呢?就算是攀巖好手,面對這樣的山勢也會搖頭的,何況她又沒有攀山有的裝備,又不能回府裡找人來幫忙,只好自己想法子了。 心想,月苾兒跳崖後,姆嬤說蔚府幾乎派出了所有的人下崖尋找,那就一定有路才能讓那麼多人下去樓?嗯,她要將路找出來。 鬼子抬頭看看天空,天氣陰陰的不太好,好像會下雨般──「拜託,千萬則下雨啊。」要不她就更難到崖底找月光石了。 鬼子苾祈禱天公作美,然後開始沿著懸崖找能下崖的路。有些小徑看似可以,不過坡度實在太陡了,她可不想冒險;繼續走了一段路後,終於讓她找到較平緩的崖壁,雖然還是陡,可是她找不到更好的了,只好硬著頭皮試試,但願老天爺一樣保佑她,讓她能乎安地下到崖底。 鬼子苾咬住唇,側著身小小心心地跨出第一步踩在陡坡上,站好了再邁出第二步,待地想踏出第三步時,土石忽然一個鬆動,讓她不及站穩腳,她忙亂地想令自己立好腳步,卻不小心踩到長裙擺,更是腳下一滑,整個人就控制不住地往下摔去──「啊──」鬼於苾的尖叫聲迴盪在懸崖裡。 飛快地,忽地有只大手伸了過來,捉住了鬼子苾的小手,適時地將她給救了下來。 鬼子苾則像溺水人遇到浮板般緊緊捉住那隻手,她另一隻空著的手也急急地攀上牢牢抓著,就怕一放鬆自己就會摔下萬丈深淵。她仰頭看去,救她的人因背著光,臉前一片黑,教她看不出是誰。 她只好驚慌地大聲求救:「救命,救命啊……請你快救救我,救救我……」 那人沒出聲,不過捉著她的手是用力往上垃,將鬼子苾給拖回崖上。當她整個人接觸到堅硬的土地時,心中真是萬分慶幸自己又撿回了一條命。 她激動地向救她的人大聲道謝:「謝謝你!你……啊!」坐在地上的她在看清楚蹲在自己身前的人是誰後,鬼子苾的謝謝卡在喉嚨裡說不出來,瞪大眼看著他──蔚霽,自己的丈夫! 蔚霽的臉色和天上的烏雲一樣陰霾,目光若能化成利刃,鬼子苾早就喪命在萬刃穿身之下了。 「你竟然還敢再尋死,你以為我真怕你這樣的威脅嗎?」他冷言道。 鬼於苾被他這話嚇了一大跳,急忙解釋:「不……不是,我不是要尋死的,你誤會了,我……」 蔚霽沒等鬼子苾說完便截斷她的話:「你不是來尋死,那你來懸崖做什麼?」 「我是來找東西的,我有重要的物品掉到崖下了,所以來這裡是想將東西找回來!」鬼子苾說明。 蔚霽冷聲一笑,才不相信她的說法:「以你的身份,要找東西還用得著親自來嗎?你一聲命令,蔚府裡誰敢不從命呢?這分明是你的推托之辭!」 「不是,我是真的來找東西的,那東西對我來說非常地重要,我不想麻煩別人,所以才自己私下來尋找,請你相信我!」鬼子苾好言說明。 可惜她的解釋只讓蔚霽更加地怒火中燒! 「找東西需要偷偷摸摸地走後門,連隨身的奴婢都不帶著嗎?既然瞭解東西是掉到崖下,你想你一個不會武功的弱女子能下得了懸崖峭壁嗎?你還要我相信你的連篇謊言!」 「我沒有說謊,我來懸崖的確是為了我遺失的月光石,我原是想小心一點就一定能乎安地下到崖底,我沒想到懸崖是這樣的陡峭……我知道我沒有考慮周全就行動,是我太心急了,這點是我不好,但是請你相信我,螻蟻都尚且偷生,我怎麼可能會想不開呢?」鬼子苾盡力地辯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