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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夏子 「用不著,今天我已經跟茉莉見過面了。」沒有理他,亞歷山大猛的又灌下一杯黃湯,重重的把酒杯放在桌上。 女人!禍水啊,他真的很想勒死她,敢裝作不認識他!除非她得了健忘症,否則才短短一個月就把他忘得一乾二淨,鬼才相信。自從見到她以後,他的心情DOWN到最低點,她沒權利影響他的情緒,偏偏該死的,她就是有那種本事。 難道他們在英國的一切全是他一個人平空幻想出來的不成?她的騙術還真高明,死不承認認識他。 「難不成你把我的酒當成白開水猛灌就是為了她?」懶洋洋的換個姿勢,東方逸明知故問的說。 「用不著你管!」亞歷山大斟上滿滿的一杯酒,仰頭飲盡。 東方逸撥撥垂到額頭擋住視線的頭髮,「要不要我教你什麼叫做再接再厲,一彈彈手指,他朝亞歷山大攤開手心吹一口氣。難得主動追女人就遭到不識相的女人拒絕,他知道這滋味挺不好受,但這樣就借酒澆愁也未免太禁不起考驗。 「你給我滾到一邊去!」亞歷山大咒罵他。 「我去查出來。」東方逸也不怎麼在意亞歷山大的態度,他刻意清清喉嚨道。 抓起酒瓶,亞歷山大斟下滿滿一杯酒,「不需要。」他一口回絕東方逸。查出來又怎樣?他已經不再需要,因為他已經找到她的下落。 「你要我的白茉莉跟元烈的妻子水仙是孿生姊妹。」他好整以暇的看著亞歷山大,很有耐心的等亞歷山大反應過來,他知道亞歷山大很可能會想殺了他,不過他手中還掌握一條寶貴的資料,只要他處理得當,還是能夠有幸逃過一劫。 舉起杯子,亞歷山大拿著杯子就口,他沒把酒喝下,「你有種再說一追。」他的神情是凌厲而嚴肅的。 「白茉莉跟水仙是孿生姊妹。」不怕死的東方逸果真又重複一遍。 杯子離開亞歷山大的手,他的眼眸瞇了起來,「其實你早就知道她的下落對不對?你故意把我要得團團轉?」他的臀部離開椅子,危險的朝東方逸走過去,此時此刻的他咬牙切齒,恨不得將東方逸的骨頭一根根給拆了。 東方逸狀似無事,他聳聳肩,面帶笑容道:「你不喜歡我留給你的驚喜?」見亞歷山大的陰影逐漸籠罩他,他連忙說:「你不要過來。」他在半空中揮手,開始為自己找路撤退。 「別想跑,我要宰了你。」亞歷山大摩拳擦掌起來。 「等等,你先不要動手,否則你會後悔。」東方逸急了,看來他是玩過火,把亞歷山大惹得怒火上升。「好啦!我說,我跟水仙講好了,讓你住到她娘家去……」亞歷山大節節前進,他節節後退,「這樣你就有機會更接近茉莉。」 見亞歷山大不再前進,東方逸得以吁口氣,還好他講得快,不然現在可能躺在地上發抖,再嚴重一點八成是重傷住院。 「你是說搬去跟茉莉住在一起?」一抹淡淡的微笑掛在亞歷山大嘴畔,一掃剛剛的陰霾。 東方逸優雅的由上衣口袋中抽出淡藍色的紙,「麻煩你過目,並請開張即期支票,受票人務必填上我本人的名字。」 亞歷山大搶走東方逸手上淡藍色的紙,淡淡馨香散發在空氣中,週遭頓時飄浮著花香,輕輕淡淡、若有似無,「這是什麼?」他驚愕的問。 東方逸的招牌笑容浮現,他心想,嘖嘖,真懷疑老大是不是英國人,一點浪漫氣息都沒有,還想追女人,難怪會被轟出來,一個人悶得喝苦酒嘍,活該!初次再相逢,少說也得有鮮花什麼的,再高級一點就買顆定情鑽戒嘛!這種小孩子把戲還要人教,到底是不是男人?「老大,你該不會忘了送花這個規矩吧?呃……你們那裡不是也很風行?」 「少廢話!」罵歸罵,但亞歷山大還是道:「支票你找南迪要。」受東方逸提醒,他終於醒悟,自己這樣不聲不響出現,人家當然會被他嚇著,茉莉看到他時不是嚇得昏倒嗎?真笨!她把他忘了,他就有義務「喚醒」她的記憶力不是嗎? 第六章 破曉時,清脆宛轉的燕叫聲,在陽台上呢呢喃喃高唱起床號。 佔據陽台屋簷一隅築起巢穴的一雙燕子,早在陽光照耀大地的那刻起展開一日的工作——覓食,才剛孵出來的幼燕只有幾根稀疏的羽毛,窩在巢裡啾啾叫著肚子餓。 但陽台上的熱鬧並沒感染到陽台內,床上的人兒仍窩在暖暖的被子裡呼呼睡著,時間滴滴答答過去,分針、時針一步一步踩著固定大小的步伐向前邁進,七點整、七點五分、七點十分……七點三十分,這時響徹雲霄的機器聲準時叫囂起來,床上的人一逕蒙頭大睡,鬧鐘的音調開始變得沙啞,接著另一種聲音加入,這次是唱著早安歌的鬧鐘。 兩種不同的聲音交相唱著令人慘不忍睹的二重奏,此時床上的人兒只是摸索著,拿起一隻枕頭壓住自己的頭,籍以阻絕這種不堪入耳的噪音。 二重奏嘶喊不久,又是另一種聲音加入二重奏的陣容,三種調調不同的聲音交雜出變調的協奏曲,終於,味上熟睡的人略略有了反應,不過並不怎麼熱烈,只是伸出一隻手盲目向床頭掃去,碰觸到第一個障礙物便很熟練的找到一顆按鈕,關掉作響的鬧鐘之一。 旋即,第四個鬧鐘像打雷似的轟轟作響起來。 踢掉蓋在身上的棉被,白茉莉睜不開眼,她迷迷糊糊的爬下床,走到第一個定點——床尾的櫃子,關掉一個鬧鐘,然後再爬到床下關掉第二個鬧鐘。 她皺眉,還有聲音?搖搖晃晃走到浴室的門邊,她順利把最後一個盡責的鬧鐘關掉,走入浴室。 以最短的時間梳洗完畢並換裝後,白茉莉拎起她的公事包緩緩往外走,走到往二樓的樓梯時,腳才往下踩一步,她房內便傳來巨響,歎口氣,她走回房間,將放在梳妝台上面的鬧鐘按掉,停頓一會兒,她又突然想到的蹲下身體,將手伸進梳妝台下面,趕在放在梳妝台下的鬧鐘還未響起前按掉。 由於只要她一睡著,除非自己醒來,否則外界通常很難干擾到她的睡眠,上班族的她只好借用鬧鐘的威力叫醒自己,而通常一個鬧鐘對她而言作用力不是頂大,要叫醒她少說也得同時用上三個以上的鬧鐘,最可怕的是使用普通的鬧鐘還無效,她需要的是特別強力、禁得起叫的鬧鐘,不能只叫五分鐘便自動喊停,音量低於一百分貝的也不行,就因為她的這個怪癖,沒人敢和她住在同一層樓,因為實在是太可怕了,住在機場隔壁也沒睡在她隔壁房間可怕,每天早上得忍受凡人無法擋的噪音干擾,三個以上的鬧鐘同時發出不同音調的音樂叫人,除非是耳聾,否則天天聽准變成發失心瘋,那實在是人生最大的悲裒。 白茉莉走到樓下,坐上餐桌,「媽,我起來了。」 「茉莉,你起來啦!今天比較早。」白茉莉的母親朱秀珍端上一盤烤好的吐司。 「嗯!沒什麼,心裡有點事情煩著,睡不著就早點起來嘍。」 「怎麼?工作太吃重?」朱秀珍關心的問,有時茉莉工作起來沒天沒夜,天天早出晚歸,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幾乎一天二十四小時都窩在公司忙著公事,如果是兒子的話勉強還可接受,女兒的話她就有點於心不忍了。 「跟工作無關啦!只是覺得有點麻煩而已。」白茉莉聰明的沒談起,她在心中暗罵,該死的亞歷!為何是他?公司跨國合作的客戶竟然會是他,她真是倒了八輩子的楣才會再遇上他。 難道英國的邂逅回到台灣還得延續?可能嗎?在英國他們的關係非同小可,要是讓她老媽知道自己的女兒先進到在英國養了一個短期的小情夫,那可真不要命啦! 唔!這個問題難解決了,亞歷還得在台灣停留三個星期,看來她的日子可難過嘍,任她在公司再怎麼會閃,早晚還是可能會與他碰頭,她昨晚想了一整夜,頭都快想破了,還是想不出具體的解決辦法,無端端得到睡眠不足的後遺症。昨天見到他時,她死都不承認認識他,萬萬料不到他會當著總經理的面一口咬定他們在英國認識,眼巴巴的就是要死黏著她。 而最最丟臉的是她看到他時當場昏倒在地,醒來時她是躺在總經理辦公室會客用的沙發椅上,包括總經理、亞歷、南迪等,共有五個人圍著她看,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