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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頁 夏子 一問之下她才明白,原來這間餐廳正是元烈個人所有的餐廳,今早吃完早餐,他先帶她回她家一趟,下午又到她家把她載出來。 沒想到元烈一載就是將她載到昨天他倆相遇的地方,他解釋說昨天餐廳還有些事還沒處理完就被她打斷,今天得再來一趟。 沒多久元烈出現在櫃檯前,他輕聲一喚「水仙。」 「要走了?」白水仙笑咪咪的問他。 他點點頭作為回答。 飛快的跳下椅子,她穿過櫃檯的出口閃出來,「那要去哪裡?」 「去走走。」元烈挽著她的手臂推開門出去。 望著他們的背影,餐廳的經理大大舒一口氣,老闆昨天在倉卒的情況下帶著潑了老闆一身還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剛到餐廳打工不久的小姐出去,令他為自己捏一把冷汗,惟恐老闆怪罪下來可不是好過的。 ··································· 等元烈將車停靠在海邊,白水仙早迫不及待推開車門奔向前,不顧西斜的夕陽是否會刺傷她的眼睛,她踮高腳向遠處眺望,「那裡有船!」她指指遠處一點白白的地方。 陽光在她身後留下一條長長的人影,令他看得人迷。 徐徐海風吹拂而過,她的發、她的衣衫都為之飄揚起來,白水仙撩撥她的長髮,敞開雙臂迎著風佇立,深吸口氣,「海的味道真香。」 就這樣,兩個人站著動也不動良久。 「我們下去看看。」說完她奔向海灘。 元烈只是笑著看她的身影輕巧的穿過沙灘,留下一排足跡,他緩緩踱步,延著她留下的足印追隨她的腳步。 白水仙銀鈴般的笑聲清亮的響起,原來她已脫下腳上的鞋子,撈著海水把玩,「水好涼哦!」 她的臉孔被自己的影子籠罩,讓他無法看清她,但他可以由她快樂的笑聲中知道她是快樂的。 他一接近她可及的範圍內,她早伺機而動,準備好要潑他水。 迎面而來是一記水花,撥去臉上的水珠,元烈嘴唇往上畫出一個弧度,沒有預警的向前衝,不管有沒有穿鞋,一腳踩進海水裡,掬起一手的水噴得她全身是水。 「哇!你偷襲。」她嘟嚷,連忙彎下腰,掬更多的水襲擊他。 海邊的兩個人影快樂的玩著互相潑水的遊戲,直至累了,笑得沒力氣再「報復」,白水仙退至沙灘上,不管是否會弄得全身是沙,一屁股就坐上去,「沒力氣,我不玩了。」 跟著她,元烈在她身旁坐下,他伸手摟住她的腰。 「在海邊約會滿好的對不對?」她有感而發的問。 他沒有出聲,只是將頭探向她的頸項間,汲取她的芳香。 「好癢!」白水仙撥撥頭髮,側向另一側躲避他,「不要啦!」 沒想到他卻順勢乘機側向她。 她清亮的笑出聲,「你好壞。」她推推他,「起來啦!你好重,快壓死我了。」一時支撐不住他,她整個人歪歪斜斜例偏在沙灘上。 元烈稍稍移開他壓在她身上的重量,拉正她的身體,極具深情的凝視她。 「烈?」 「噓」他要她噤聲。 她能感受到他的呼吸粗重,他的氣息隨海風的吹拂夾帶著海洋的清新刺激她的感官,他壓在她身上的重量更令她難以忽略。 沒有預警,他的唇貼上她的紅唇,他緩緩舔舐她的唇,像是在品嚐香醇的美酒由淺入深,很有耐心等待她柔柔的一聲嚶嚀,他舌頭寸長驅直入與她的舌頭相遇,並挑逗她,良久,才依依不捨的放開她。 白水仙急促的呼吸新鮮空氣,她的心跳正快速的跳動著,直到她的心跳恢復正常,她才敢注視他。 「我們是這麼的合適對不對?」意識到她的眼神,他坐在她旁邊直視遠方道。 順著他,她看向海平面,波光粼粼,夕陽已快接近海平面,染紅蔚藍的海、蔚藍的天、白白的雲朵。 「好美。」她忍不住讚詠。 「喜歡嗎?」 「喜歡。」她點頭,「看,有鳥。」白水仙看到半空中幾隻零零星星的鳥不一的劃過天際,為火紅的天際平添幾許色彩。「難怪古人說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看到這一幕令她感觸頗深,這樣的情形將 深深烙印在她的內心深處。 「水仙,你看飛機。」元烈伸手指向天際翱翔的飛機。 「真的耶。」她抬頭觀看,「好高,不知道要飛到哪裡去,對了,烈你有沒有坐過飛機?」 「坐過。」 「好不好玩?」聽他說坐過,白水仙立即坐正興致高昂的問,「透過飛機的窗戶是不是真的可以看到白白的雲?」 「我沒注意過。」 「聽說坐飛機都會有亂流,遇到亂流會怎樣?」會不會跟地震一樣一直抖一直抖的?」 夕陽、海風、潮水,在三者的相伴下,白水仙不停的問、不停的問,直到夕陽西下,月亮升起,她才依依不捨的向這片悠悠存在幾千年、幾萬年的大海道別。 回到車水馬龍的市區,一時她著實有點難適應,商店為招攪客人的注意各色霓虹燈閃爍,馬路上轟轟的車聲在一趟海邊之旅變得令人難以忍受它的喧囂。 元烈微一偏頭,白水仙坐在他旁邊正睡得香甜。 他體貼的放慢車行速度,朝她家的方向駛去。 ····································· 「元總,你嬸嬸說要見你。」元烈的秘書走進來向他通報,李其芳目光停留在他身上,自她二十三歲大學畢業進來肯郡企業已有五年,前三年她做的是秘書助理工作,後來元烈人主肯郡企業她直接升任他的秘書,幫他處理一些聯絡及事務性質的工作。 跟隨他將近兩年,他的喜怒不形於色造成各部門幹部對他的困擾,因為見過世面的幹部對於人多多少少都能夠察言觀色取得一些端倪,而他卻在所有人意料之外,任何討好的伎倆很難在他身上獲得發揮。 這一切看在李其芳的眼裡對他更加崇拜與喜愛,她甚至曾暗暗發誓如果有機會的話,她願意不計一切跟他發生肉體上的關係,只可惜他做事太一板一眼,從不對公事以外的事物發生興趣,而他不近女色的傳 聞更是不脛而走。 「那個老太婆又來了?」從文件中抬起頭,元烈的不悅隱隱透露在口中,心想,兩年的時間逾逼近他 們的動作就愈明顯。 瞇著眼,他不帶一絲感情的說:「李小姐,請她進來。」 他這種態度不只是對待部屬,就是他的親戚也是同樣的對待,無怪乎外界會傳聞他跟元氏的人不和,李其芳想,但她是不可能會將她的感想說出來的,「是的,元總。」她領命而去。 李佳儀踩著自信的腳步,手提名貴皮包,雍容華貴的走進來,「咱們元總今天可真忙啊,忙得連見我的時間都沒有。」她的話中滿是挖苦。 「如果你是來提醒我還有兩個月就滿兩年,那就免了,時間一到我自然會給你們一個答案,不過屆時 你們可能會不是很喜歡這個結局。」他像是在敘述一件平常事般不摻一絲感覺。 「你知道就好,不過我今天來不是為這件事。」 「台南的投資案不勞你費心,我會處理得很妥當的。」元烈幫她說。 「你——」她為之氣結。 「沒事了?那你請便。」他說完埋頭於公文中不再理會她。 李佳儀沒得好說只得忿忿然用力踩著地板出去。 ······································ 一間獨楝的房子裡。 「報告首領,根據我的觀察,元烈確實與元氏的人不和,李佳儀多次到肯郡勸說要元烈放棄台南投資案,但元烈一直都持反對意見。」李其芳站在一扇門前面向門內對著某個人報告。 「是嗎?我已經請人調查元烈,過幾天我們就能徹底掌握元烈的身份,相信這份資料對我們十分有用。」在門內暗處的人說,刻意造成的陰影阻擋門外的人看進裡面。 「首領,那我們要再展開第二波的行動嗎?」 「該怎麼做相信你比我還清楚,你跟在元烈的時間比任何人都要來得多,不是嗎?」回她的是門內一陣乾笑。 李其芳不喜歡這種笑聲,這種笑聲好像是算計某個人很久了,她知道門內的人對肯郡企業垂涎很久了,至於他的真實身份她無從得知,她更沒見過他的真面目,每次他都是躲在門後發出聲音並指揮她下步動作,她的權限只限於站在這扇門外聽從他的指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