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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頁 夏天 司馬閻站在車旁,輕輕敲了下車窗,坐在駕駛座的人機敏打開窗戶。 「老闆,您要回去了?」 「嗯。」 司機正準備下車替老闆開門時,遠遠的卻傳來急促的高跟鞋腳步聲。 司馬閻聽到腳步聲越來越近,輕輕皺眉,吩咐道: 「坐在車上,假裝不認識我。」 「老闆?」 司機為這個命令感到詫異,但司馬閻只把手指放在唇上,噓了一聲。 「什麼話都別說.窗戶關上。」 「是,老闆。」 等到奧迪的車窗完全關上,封鎖住外界的一切視線時,他身後的腳步聲也剛好停了下來。 「司馬先生!」身後的人氣喘吁吁,聲音裡的喜悅毫無掩藏。 司馬閻若無其事的轉過頭,看到凌舞月,才表現出一副略帶驚訝的模樣。 「凌小姐?」 「太好了,司馬先生,你走的好快,我差點迫不上。」 凌舞月因為跑步而通紅的臉蛋,有如玫瑰般艷麗。 「有什麼事嗎?」 司馬閻不禁欣賞起她臉上的紅暈、微亂的髮絲,和毫不設防的笑容。 凌舞月被他一看,困窘慌張的用手指梳理自己的頭髮,接著又覺得這個動作不太雅觀,連忙把手放了下來。 司馬閻眼見她的侷促,卻依然好整以暇。 終於她抬起頭來,深呼吸一口,緩緩的說:「請問下次我們可以再見面嗎?」 「你是說……跟我?這樣的我?」司馬閻重複問了一次。 「對啊!」凌舞月為了他的話,不解的歪頭。 當然是跟他,而且是這樣的他!難道還有其他的「他」? 「什麼都沒有的我?」司馬閻確定般的再問一次。 「對,是你。」 凌舞月的小臉皺了起來,為什麼這個司馬先生要重複問這麼多次? 「哈……哈哈……呵呵呵……」司馬閻突然捧腹大笑起來。 見他笑得這麼開懷,凌舞月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到底怎麼回事啊? 「司……司馬先生?」凌舞月擔心的開口,她不懂司馬閻為何笑成這樣。 一直等到司馬閻笑夠了,他才回答她。「好,我答應你。」 「真的?」 「嗯,真的。」司馬閻忍住笑意,點點頭。 「這是我的電話,啊!你已經有了對不對……」 凌舞月手忙腳亂的想撕下便條紙寫上自己的手機,才發現自己多此一舉,連忙又收了回去。 「那我們什麼時候見面?」 「我會再打電話給你。」司馬閻一反平日的冷酷,臉上有著由衷的微笑。 「那……我等你打給我……」 「嗯,沒問題,我會打給你,快回去吧!」司馬閻催促她。 「真的?」凌舞月仍然依依不捨。 「真的,我發誓。」 凌舞月這才轉過身,但一邊走仍然一邊轉過頭看他,直到走出轉角。 司馬閻又在原地站了一會,確定凌舞月不會冉度折返後,他便敲了敲車窗,司機將車窗搖下。 「開門。」 「是,老闆。」司機連忙走下來,替他打開後座的門,等到司馬閻走進去,再恭謹的將門關上。 「回公司。」 「是。」 車子緩緩駛了出去,從小巷子轉出去後,經過飯店門口,靠在後座的司馬閻,正巧看到走向停車場的凌舞月,滿臉笑容。 剛剛她對他說,她想再跟他見面。 跟這樣的他。 出現在她面前的司馬閻,沒有顯赫的頭銜、俊挺的外表,可是她卻想再見他。 他可以把這想成她喜歡上的,是自己本身嗎? 想到這裡,司馬閻的嘴角又浮現了笑容。 「真的很有趣。」剛剛凌舞月拿來形容他的話,他可以再回送給她。 如果和她談戀愛,會是一個跟以往所有戀愛都不同的經驗吧! 「老闆,有什麼讓人愉快的事嗎?」開車的司機,從後照鏡窺伺到一向冷酷的老闆,居然從一上車就擁有難得的好心情,不禁開口發問。 但是才出口他就後悔了。 老闆那雙獵鷹似的雙眼,從後照鏡中凝視他,讓他全身發寒。 「對……對……對不起……」 司機心裡直罵自己笨,為什麼不懂得閉嘴是最好的回答呢? 「算了,沒關係。」的確是有些愉快的事…… 司馬閻沒再理會自己的部下,只是凝望著窗外瞬息而過的車影流光。 不知不覺,他的嘴角又輕輕揚起。 ☆ ☆ ☆ 「總裁,公司門口聚集各大媒體記者,請問您要從別的門出去嗎?」 秘書長接到樓下警衛室的通知,連忙進入總裁辦公室稟告。 昨天立法院通過法案後,媒體記者就一直試圖通過各種管道,想取得國內最大財團的看法,並且不停旁敲側擊,是否為司馬集團動用財力促使法案通過。 但是司馬閻早就下令,不許任何媒體記者靠近他幾公尺之內,所以記者們只好守在總公司外等待消息。 「不,從大門出去。」 司馬閻讓秘書替他套上外套,對著鏡子將領帶整理好後,便走出總裁辦公室。 隨行秘書則跟在他身後,一邊走一邊確認公事包裡的資料是否一份不少。 走到公司大廳,司馬閻看到外面擠成一團的記者,鷹般的眼睛,稍微傷腦筋的瞇了下。 隨即就往大門走過去,警衛趕上來替他開門,而身旁所有的保鏢,都戒備的環繞在司馬閻身旁,務必做到滴水不漏。 司馬閻一踏出公司,瞬間,記者們像是聞到血腥鯊魚般,聚集而來。 「司馬總裁!請問您對這次的法案有什麼看法?據說這件法案將會為司馬財團帶來不少利益……」 「聽說這件法案本來是不會通過的,但許多立委參與貴公司舉辦的宴會之後,投票結果就整個逆轉,這是否代表貴公司在暗地裡使力?」 「投資人對貴公司信心大增,今天司馬財團名下的公司股票都是漲停板……」 司馬閻對所有問題一概不回答、不做評論。 盡職的保鏢將所有閒雜人等排開,不讓任何人接近。 跟在身後的秘書,則一路點頭回答: 「對不起,請大家讓讓……無可奉告……對,無可奉告……請讓讓……」 等到司馬閻坐上賓士車,秘書便向記者們大喊: 「如果各位有疑惑的話,過幾天本公司將召開記者會,所有問題請到那時候再發問,現在全部無可奉告,謝謝!」 話說完,他也跟著坐上後面那輛車子,保鏢們也一一上車,接著車隊便浩浩蕩蕩出發,將所有記者拋在後面。 「這就是司馬財團對外發言人說法。現在把現場交回給主播。」 K電台的女記者拿著麥克風急促的說。 「好的,謝謝。司馬財團的負責人……」 鏡頭從司馬財團總公司,回到電視台的女主播身上。 現在正是公司午休時間,員工餐廳的電播放著午間新聞。 「你們看到剛剛電視上那個人沒有?好帥耶!他就是司馬財團的繼承者?」 海心儀等到新聞畫面轉到女主播後,忍不住尖叫。 「對啊,他那種人,真是遙不可及啊……」其他同事們也都發出羨慕的歎息。 「如果能跟他說上一兩句話,那該有多好……」 海心儀拿起飯碗扒了兩口,便看見凌舞月遠遠的也端著套餐尋找位子。 「舞月!這裡!」 她用力揮手,凌舞月也看到了她,欣喜的走過來坐在她對面。 「真可惜,你晚來一步!」她才剛坐下,海心儀就滿臉腕惜的開口。 「怎麼了?」凌舞月掰開木製的筷子,有些詫異的問。 「剛剛新聞難得播有看頭的東西耶!你都沒看到!又有錢又帥的男人啊……」 「帥男……」她喃喃著。 「有錢人……」 見同事們陶醉的雙眼冒「心」,凌舞月撇了撇嘴。 「不好意思,帥男跟有錢人,我全都敬謝不敏。」 「舞月,你那種奇怪的標準還沒改啊?」同事們好奇的問。 「才不奇怪呢,我勸你們也早點醒醒吧,男人啊,忠心最重要!男人只要長得帥一點、有錢一點,就會作怪!」 凌舞月根本不想看電視報些什麼,埋頭吃飯。 「又不是全都這樣……」 「不!就是這樣!」凌舞月咕嚕咕嚕的喝了口湯。 哼!好比說她的老爸,就是代表! 所以她一概對外說,她父親早就去世了。 反正她父親從以前到現在從未管過她,讓她在母親去世之後,就自己孤伶伶的一人過著…… 同事們面面相覷,忍不住歎了口氣。 「舞月,你這樣的標準,找不到好男人的……」 海心儀試圖勸她,卻看到凌舞月滿面笑容。 「怎麼找不到?我昨天就遇到一個。」凌舞月放下湯碗,對著同事們宣告。 「我昨天遇到的男人,完全符合我的標準。我想,這次一定會成功。」 完全符合她的標準?!那一定是個糟到不能再糟的男人! 同事們的腦海裡,全都浮現一個又醜、又窮、又沒有未來的男子。 天哪!「舞月,不要啊!」 「你不要這麼快下決定,人生還很長,我們再介紹一些給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