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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頁 夏靜蒲 「喂!李向曦,你有什麼企圖?」他防備的問。這個小孩做起事來完全不顧後果,太可怕了。 「你答應幫忙,我才告訴你。」她提出交換條件。 「我是很樂意幫你的忙,不過……」 「謝謝你。」她開心的抱著他的脖子道,「當我的未婚夫。」 「卡嚓!卡嚓!」此時會客室的閃光燈此起彼落的閃個不停。 「各位,我就是李向曦,而我的未婚夫不是呂澤迅,是他!紀呈祥紀副總。」李向曦笑咪咪的跟所有記者宣佈。 「不……不是。」紀呈祥想解釋,但他的嘴馬上被李向曦的唇封住。 「卡嚓!卡嚓!」閃光燈後的記者問道:「請問李小姐,你和紀副總的婚事是何時決定的?」 「半年以前。」李向曦咬著自己的唇不想去比較,為何紀呈祥的唇沒有呂澤迅的唇溫柔多情。 啊!這下子他怎麼見人嘛!竟然被女人強吻了,更慘的是,吻他的人正是呂澤迅的愛人,唉!他的命運怎麼這麼坎坷。紀呈祥不斷的苦歎。 「喔!好巧啊!你是否因為呂先生受重傷,所以才選擇離開他?」記者們開始毫不留情的詢問。 「他受重傷?」李向曦惡作劇的喜悅完全被這個消 息給破壞了,「他怎麼受傷的?什麼時候受傷的?」 「原來李小姐你也跟我們一樣,現在才知這這件事?」記者們用很懷疑的口吻說道:「半年前呂先生一到東南亞就被人用槍打傷,聽說病情一度十分危急,所以不管是談判或者是公開面對媒體完全由楊特助代理。」 危急?呂澤迅這個大笨蛋,這麼大的事竟然瞞著她,還有心情跟她玩傳話遊戲。李向曦清澈靈活的眼漸漸蒙上一層陰影。 「請問李小姐,你對於曾經是你的情人的呂澤迅先生被另一個女孩派人槍擊受傷的事有何感想?」記者們對於李向曦冷漠的回應並不滿足,他們繼續誘導她發言,「聽說那個叫蘿拉的女孩是因為你橫刀奪愛,所以才會憤起殺機。」 又和她有關!蘿拉為了她而派人殺呂澤迅!這件事他為什麼不告訴她?是怕她傷心難過?還是認為她不能同甘共苦?所以他才利用媒體散佈一些消息,讓她誤以為他很好、他一切平安。李向曦好氣他,氣他將她蒙在鼓裡,氣他太見外,氣他不好好保重自己,氣……氣……氣…… 「從以前到現在,我只有紀副總一個情人而已,我和呂先生之間連『朋友』都算不上,哪來的情敵?」她話一說完就轉身離去,完全不理會記者們的問題和在後面悔不當初的紀呈祥。 *** 在擺脫了記者的糾纏後,李向曦一個人悶悶不樂的走在街上,滿肚子的懊惱和擔憂趕走了原有的神采飛揚,她不想回姊姊家讓姊姊擔心,更不想回「紀唐」去面對那些緊追不捨的記者,她只能選擇在街上遊蕩。 「叭!叭!」身旁的車子慢慢的開近她。 又是那些記者。李向曦心煩的往旁邊閃。 「嘿!李向曦,半年不見,你忘了我這個『老』朋友了?」 她斜睨了車上的人一眼,「江治明。」 「我等你很久了,好不容易等到你落單。」江治明用車將她逼到一處暗巷。 「好久沒見面了,你這麼想念我的拳頭?」李向曦雙手握拳。好久沒打人了,自從呂澤迅到學校公開他們兩個將結婚的事以後,她搖身一變成了所有女同學的敵人,而以前在校園裡搞幫派的同伴也漸漸的和她疏遠,所以她在林肯專校的最後的兩個月是非常「守法」的,沒有人找她麻煩,也沒有人打擾她。 「我們有好幾筆帳末清,現在沒有人出面阻止了,你可以還債了。」江治明招手叫車內的人出來。 自從哥哥被抓去關了以後,「中榮」的營運一落千丈,以前那些老客戶全部把訂單交給「紀唐」,這一切都是他們害的,他會代哥哥一筆一筆的要回來,而他復仇的第一個對象就是左右「歐亞」和「紀唐」合作案的關鍵人物一一李向曦。 「我正想找人出出氣。」李向曦小心的注意到所有人的手裡都有刀子。他們是有備而來,而她只有一個人。她開始尋找武器,突然間有一根棒子送到她面前。 「你的同伴來了。」 那聲音是……她猛然一抬頭,即被意外出現的臉孔嚇得說不出話來,「你……你……你……」 「是我,呂澤迅。」呂澤迅將她拉至身邊小聲說道:「先解決這些人再說。」 「可是……」他欠她許許多多的解釋,她好想抓住他問個明白。 呂澤迅似笑非笑的瞅著她,「我們的帳,等一下再算。」 算帳?又有一個想找她算帳的男人。李向曦有些意外的看著眼前獨自對敵依然游刃有餘的男人。他沒事了,由他矯健的身手、強壯的體格看來他早就痊癒了,而且他出現在這裡也不是巧合,而是……他在跟蹤她,為什麼他回來了也不來找她?還放任那些媒體記者天天找她麻煩,他到底是什麼居心?她乍見他的驚喜漸漸被憤怒所埋沒了。 李向曦將所有的憤怒發洩在江治明和他那些同黨身上,她快速的揮動棒子毫不留情的「招呼」所有的流氓,然後氣惱的丟下棒於一個人走開。「向曦,我有話跟你說。」呂澤迅追了上來,亦步亦趨的跟著她。 「有什麼話你可以透過那些記者告訴我,他們很盡責的每天都會到『紀唐』報到。」她氣沖沖的說。 「利用記者發佈消息是不得已的,因為我一到東南亞被人槍殺後,當地的警方以保護我的安全為理由,對我採取二十四小時的貼身保護,我的一舉一動全在他們的監控中。」他主動的交代這半年的生活。 「『歐亞』是全世界知名的大企業,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限制你的行動?蘿拉嗎?還是她爸爸?」不是不相信他的話,而是整件事荒唐得像個鬧劇。 「是那些想得到利益者,他們害怕『歐亞』撤資會造成他們財物的損失,而不得已採取的手段。」 「好,就算他們控制你的行動,你不得已才藉由楊品泛幫你發言,那麼談判撤廠與否的案子有必要扯上我嗎?還公開在報上示愛?」李向曦提出質疑。 「喔!那是因為這整件撤廠風波全由蘿拉引起,而且派人槍殺我的人也是她,我想氣氣她,逼她現身反擊,所以才籍由媒體的力量傳達出去。」 「只為氣氣蘿拉,你竟然鬧這麼大的笑話。」她氣死了。他不僅沒考慮她的立場,連他自身的安全也忘了。 「不是鬧笑話、而是我的真心話,我喜歡你、愛你,恨不得讓全世界的人做見證。」呂澤迅很認真的回答。 「這是你一貫的原則嗎?只考慮到自己的感受與需求,不管別人接受與否的任意妄為。」她討厭這種倒垃圾型的愛情,呂澤迅只管將自己的愛毫無保留的往她身上倒,完全忘了她對愛情還在摸索階段。 「我知道沒經過你同意就這麼做很不對,但是你考慮過我的立場和不安嗎?為了工作、為了完成爸爸同意我們交往的條件,我必須離開你一段時間,見不到你又怕心思單純的你被別人追走,我在東南亞那邊也很痛苦耶!」 「你為了工作做犧牲我管不著,但別再扯上我和你的感情,我沒有愛人或被愛的心理準備,你做的每件事都認為是為我做的,只會讓我更想擺脫你。」李向曦覺得自己已經被他濃烈的愛束縛住。她自由的心像被他用愛的強線縛住了,並且一點一點的拉近他,直到完全落在他手裡,她怕這種感受,她想飛離他身邊。 「所以你就草率的宣佈自己和紀呈祥的婚事想讓我死心?然後自己又為了我受傷的事難過了半天。」這個傻女人淨會做一些嚇死人不償命的事。 今天早上當記者去採訪向曦時,他就計劃好給她一個驚喜,結果他還來不及出現就聽見她任性的宣佈自己和紀呈祥的婚事,然後她又氣沖沖的跑了,害他和紀呈祥一邊要忙著跟記者們解釋,一邊又擔心她的安危。 「你……你一直跟在我後面?」李向曦終於明白呂澤迅剛剛想算的是哪一筆帳,「你知道我和紀副總的婚事了,所以趕來找我?」 「如果我不清楚你的一舉一動,那麼你的事就上了晚報的頭條了。」他瞭解她惶惶不安的原因,他知道她已明白自己愛上他,但卻又頑強的想抗拒,結果無力擺脫反而把自己因在愛與不愛的魔繭中。 「我承認我很任性,但這都是你逼出來的。」她發現自己像只跳脫不開樊籠的小白兔漫無目的在滾輪中打圈還不自知,她好蠢哦!竟然讓自己陷入這樣的絕境中,還傻得以為只要向前一直跑就可以擺脫所有的難題。所有不滿的情緒像沸騰的水不斷在她胸口翻攪,直到滾燙的淚水滑下她的臉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