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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頁 夏潔 「你究竟是什麼人?你的目的是什麼?難道你也想要『鑽情』?好,我可以分你一半。」柯金勝倒是慷慨,當性命垂危時,什麼人都很慷慨。 「『鑽情』我並不希罕。」 「那你還跟我搶她做什麼?」柯金勝不解。 「她,」男人指了指鞏凡妮,「對我才希罕。」 一旁的鞏凡妮挑起了眉,她側側頭,他究竟是誰? 「你究竟是誰?」 「我說了,你沒資格知道。」 「你……」 「你是誰?」鞏凡妮突然出聲問。 男人笑了笑,完全不把柯金勝看在眼裡,溫柔的笑道:「你猜猜。」 「我……我覺得你很熟悉,但是想不起在哪兒……」她嘟起嘴,「我猜不出。」 「仔細想想。」男人笑笑。 「我……」 「夠了!你們倒是聊起天來了。」柯金勝受不了的打斷他們之間的對話,「你再不說你是誰,休怪我不客氣。」 「你能耐我何?」男人悠哉的問,處於上風的人是他,而不是他柯金勝。 他那自信滿滿的氣勢讓柯金勝發抖,拿槍的手也激烈的顫抖著,他的牙齒也跟著打顫起來。 「我數到三,希望你放了她,否則——後果是誰也不能預料的。一男人不想再和柯金勝兜圈子了,他看得出她已經承受不住任何驚嚇,他必須快速解決這場鬧劇,讓她好好休息。 「一——」他不給柯金勝任何思考空間,就向前踏出一步。 「你別過來,我會開槍的!」柯金勝的寒毛已經滲透了他的衣服,他的腦子因為男人的咄咄逼人而完全失控,喪失了所有活動的能力。 「二——」男人再往前一步。 「我真的會開槍,真的會開槍!」柯金勝兩手握著槍柄,連聲音都顫抖了起來。 鞏凡妮看著眼前的槍,不知為什麼,她竟然一點也不害怕,眼前的男人給了她至高的安全感,這安全感就像——就像雷電在她身旁一樣! 男人張開口,站在原地,聲還沒發出,柯金勝就歇斯底里的大叫著.!「我真的會開槍,別逼我,別逼我,別逼我……」 「砰!」柯金勝突然一個腳跟不穩,手槍走了火,子彈正中鞏凡妮的胸膛,鮮血像噴泉般宜噴而出,濺了白色的椅子和沙發一地。 「不——」原本還自情滿滿的男人一見鮮血直憤而出,他就像頭髮了瘋的獅子般直衝向前,抱住了向後傾斜的鞏凡妮,「不!凡妮,你沒事,你沒事……」 抱著蒼白著臉的鞏凡妮,男人像是弄壞了玩偶般手足無措的摟著她,溫柔的低喃不似在向她保證,而是向自己保證。 跌人溫暖懷抱的鞏凡妮睜開眼,這份熟悉感,還有送股乾淨的男人味,她知道他是誰了。 「雷電,放心,我沒事。」她虛弱的道。他是雷電,只有「自然門」的雷電能有這份王者的氣質,也只有他能如此在乎她。 「你是……自然門的雷電?!」柯金勝結巴著,「剛剛不關我的事,是手槍走火,要不是你逼我,我就不會誤傷了她,你……不關我的事……」他急於脫罪。 他這次真的倒了大楣,誰不意,惹上「自然門」,「自然門」八大戶長他誰不遇,偏偏遇上——雷電! 「把他給我綁起來!」雷電冷冷的道,「通知暴雨來,還有準備直升機。」他迅速的吩咐著,身後一排黑衣人敏捷的行動了起來。 他將目光調回她身上,泛紅的襯衫讓他心驚,他快速的脫下外套,按住她的傷口,柔聲的道:「相信我,親卿,你不會有事,不會有事……」 「我相信你。」她虛弱的笑著,枕在他的臂彎中縱使這一刻死去她都深感無憾,抬起手,摘下他的軟皮面具,「我愛的是這樣的你……噢,別哭,我不會有事的,雷電,大男人不能哭,你……我保證我會好好的。」 一向啥事都不在乎的雷電為了她蒼白的臉、汨汨流個不停的鮮血而心痛,他的眼中閃著淚光,為了他這輩子的摯愛正陷人生命危險而心如刀割。 「叫我傲鷹。」他將頭埋人她的頸項旁,吸取她的體味,「給我保證,凡妮,給我你不會離開我的保證,讓我心安、讓我有信心……」 「傲鷹,我向你保證,我絕不離開你,絕不離開你。」她摟著他的頭,緊緊的擁抱著他,感受他的存在和那難得的脆弱。 「親卿,我愛你,我愛你。」他安心的在她耳旁輕語著、低喃著。 「我也愛你,傾我一生的情、一生的愛,用整顆心愛你。」這是她第一次當著他的面,親耳聽到他向她傾訴愛意,幸福充塞了她的心,紅了她的鼻,她哽咽的輕道。 她一向是個懂得滿足的人,但現在她渴求更多,她不要這樣就結束,她要活下去,和他共度一生。 「吻我,傲鷹。」鞏凡妮乞求著,大量的失血讓她的意識一點一滴的離去,她捉住僅剩的意識向他乞求。 雷電熾熱的唇覆蓋上她的——這是她最後的意識…… 第十章 在希臘一家設備齊全的私人診所內,雷電被海洋、狂風兩人死命的拉住,不讓他衝進手術室內妨礙暴雨對鞏凡妮進行的開刀手術。 「狂風,說什麼你都得拉好老頭子,別讓他衝進手術室裡。」海洋拉開喉嚨,朝著雷電另一側的狂風喊。 「你少說點話,多使點力氣。」狂風道一隻老鷹和一隻狼哪能比得上一頭獅子的力量大?這種苦差事,他何苦來哉! 「你們放開我!我要進去陪凡妮。」雷電…煩躁的掙扎著,企圖甩開他們進去手術室。 「不行!」兩人很有默契的嚷著,然後互看一眼,合力將他壓坐在椅子上。 「哎呀呀!老頭子,你都海扁一頓柯金勝了,體力幹麼是這麼旺盛?坐下來休息一下,等著暴雨帶好消息出來。」海洋張著白牙,笑嘻嘻的道。 「暴雨的醫術你還不相信?」狂風接著道。 「這不是我信不信暴雨的問題,而是凡妮她需要我陪。你們別攔我,讓我進去。」說著,雷電又站起來。 「凡妮說了要讓你陪了嗎?狂風,拉住他。」海洋搖搖頭,「老頭子,不是我不肯讓你進去陪凡妮,以前你的手下出事,你要進手術室我們哪個攔了你?」 「現在你被怒氣沖昏了頭,我們若放你進去,你眼睛才瞧見暴雨拿著手術刀對著凡妮,你的拳頭馬上揮上暴雨的臉揍他個半死,你說若是這樣,那誰來救凡妮?」海洋一臉的誠懇,非常的苦口婆心像,「你要體會我們的用心良苦。」 一旁的狂風眨眨眼,受不了的翻著白眼,海洋這小子!雖然沒有藍天的雄才善辯,但是絕對有路邊小販做買賣的功力,死的他都能說成活的。 聞言,雷電揮了揮手,坐入椅子,無力的癱成大字型,海洋的假設並無不可能,他——還是別進去的好。 現在的他就像只常勝的猛獅忽然遭受到打擊般充滿挫折與無力,昔日的王者風範現在已不復見,他將一張俊容埋入大手中,渾身充滿著不安的因子讓他微微打顫。 他相倍暴雨的醫術,也相信鞏凡妮給他的承諾,但他卻不能克制自己的不安感覺,深怕她違背了她給他的承諾,離開了他。他十指插進自己濃密的黑髮中,痛苦的低吼著,他雷電從來沒有怕過,現在卻為了他的小女人躺在手術室中而感到強烈的害怕,這種感覺——讓一向對世事都不在乎的他徹底崩潰。 萬獸之王也有倒下的一天,他這頭獅子為了未能保護好他的女人而倒下! 「讓他安靜吧!等會兒讓你老弟給他一針鎮定劑,這幾天的奔波夠他受了。」海洋放低聲音。 「嗯。」狂風應了聲,看著「不一樣」的雷電,他的心中有著愧疚,如果凡妮被綁的那天他能及時追上…… 「別想太多。」海洋洞悉狂風的心思,他用力的把手搭上他的肩,「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懂嗎?你並沒有做錯。」 狂風感激的望了他一眼,「自然門」的八大戶長就是如此深知,縱使平當他常「吐槽」海洋,但海洋仍能……平常人交朋友是交表面,而「自然門」則是交心,彼此永遠不需要太多的言語,簡直就比親兄弟還親。 「嘿!他們兩個是怎麼了?平常不是形影不離?怎麼今天坐得這麼開?」海洋看了一眼各自坐在椅子兩端的藍天與綠地。 「不知道。」狂風搖搖頭,他們這對有情人之間的張力已經到達緊繃狀態,這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的。 他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海洋聳聳肩,他並不在意他們倆究竟發生了啥事,他只是隨口問問好扯開剛剛的話題,他將眼光調向遠處一雙銳利的目光閃爍著彩炬,就像狼在尋找獵物時的眼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