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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席晴 "我想她不是這麼輕率的人,何況她的學生這麼多,而且個個舞藝精湛。"她還是不敢置信。 "但沒有人比你更能跳好'妖姬'。"他據實以告。 "老天!"她突然驚叫一聲,又瞥了一眼皮亞舅舅的臉,"是你把我賣了對不對?" "嘿……別說得這麼難聽,我只是實話實說,外加答應她,今晚你一定會上場。"沙士皮亞一臉賴定風葉兒的模樣。 "你是什麼舅舅?竟然為了女人出賣我!我不跳,那個舞碼太、太──"太露骨! 她的確可以將那種迷魅男人的妖姬詮釋個七八分,但會點這戲碼的客人,八成是想看出舞之外的"肢體"! 老天,她才不幹呢! "曼波不是一般的女人,而是你未來的舅媽。"他討好道。 "對,現在連'舅媽'也將我給賣了。"她氣不過地嘟嘴道。 "葉兒──我的乖寶貝!"為愛疑迷的沙士皮亞,也顧不得形象地向她撒起嬌。 "舅舅!"她感到頭頂正冒著煙。 "對了,忘了提醒你,曼波說為了保護你,你可以破例戴上面具或是面紗表演,舞客也就不認識你了。而舅舅我也有個大禮要送你──"他這才想起"利誘"。 "面具……"這個主意還算差強人意!"那你打算怎麼犒賞我這個大媒人?"她使壞的問。 "請你去本市最有名的蒂芬妮法式餐廳吃牛排。"他大方地宣佈。 "不要。我要碩士學位。"她老神在在地威脅道。 "什麼?!"連肚皮都在顫動,可見他有多激動。 "要不要一句話。" "你這個死丫頭!簡直、簡直……"語不成句。 "別吵,我得先練習一下,只剩幾個鐘頭了,真怕到時候漏氣了。真弄不懂現在的藝術──雪子要我演等愛的女人!你和曼波阿姨要我跳妖姬!真是物慾橫流的紐約!醜陋的紐約!"她翻了翻白眼,為什麼她只能扮演這種角色? 沙士皮亞卻正經的回了句:"葉兒,紐約雖然醜態橫生,但你卻是我看過最能將陰暗面演出光明的女孩。" "舅舅──"柔嗓倏地咽啞。 這是最好的讚美! 皮亞舅舅雖是個老頑童,但"沙士皮亞教授"卻是戲劇界最嚴格及最出色的評審。他的褒獎,勝過所有的獎項。她也希望自己能為黑暗帶來一絲光明……一如她的生命。 突然間,她想起那抹蜿蜓飄漾至心扉的儒雅身影……他正在等"她們母女"的消息,她該怎麼做? ※ ※ ※ 金莎飯店的高級套房中,賈姬正點著涼菸,一肚子惱。 從沒有人敢給自己排頭吃,這個穆法亞卻擺明了給她難堪!尤其……在那兩個該死的女人相繼出現後,就沒正常過! 不行!她絕不能這麼作罷! 抓起手機,她撥下一組電話號碼。 "喂,幫我查一個人,她在出版界小有名氣,筆名叫楓葉,所有她祖宗八代的事全都給我查出來,要多少錢,你只管開!"收線後,她得意地露出陰險的笑。 這筆帳,她可是會算在穆法亞身上的! 現在,她要去做個臉,洗個澎澎澡,然後…… 色誘他! 只是她沒料到自己的算盤白撥了。 ※ ※ ※ 曼波私人俱樂部 小型的舞台仍有著專業的陳設與佈置。詭譎的燈光下,曼波漾著自信的步子走上台。 "歡迎貴客臨門。今晚的舞碼正是金先生您待別指定的妖姬,希望您與您的貴客能盡興而歸。"話輕輕落下,她迅速退下,燈光再次暗了起來,舞台上迅速瀰漫起霧氣,詭魅的音樂也在這時流洩而出…… 這是一場獨舞。 舞者這時從舞台的左方緩緩舞了出來,全身上下幾近半透明,雪白的肌膚被兩層炫彩的雪紗包裹住,在燈光與煙霧的交替作用,那美麗的胴體更加魅惑。 為了右小腿的跌傷疤痕,風葉兒還特別以緞帶纏成花朵,打了個結繫在上方,絕美的容顏已被她用面具遮了起來,唯一露出的只有那雙眼。而她也因室內燈光昏暗,沒法瞧見今天的觀眾,也就沒有半點不自在。 勾魂的樂音在這時越來越大,金皓天湊近穆法亞的耳邊低語:"這舞碼是專門為你選的。" 穆法亞卻沒有回應,因為他已為台上如靈蛇腰身的舞者所吸t引,每一個肢體語言都帶著邪魅的勾引,似要將人類最底層的原始慾望勾引出來……而且在勾引的同時,卻又流露出不帶鄙陋的天真,那是很矛盾的演出,而她,卻能將它表演得到好處。 望著她那纖細的身段,穆法亞直覺這個舞者應該不是西方人,而且不是專業的芭蕾舞者。因為西方女性有著難以掩飾的寬骨架,即使再細膩的肌膚,毛細孔都隱約可見。但東方女子就不同,她們就是有一種獨特的細緻。而她,渾身上下沒有芭蕾舞者勤於練舞的結實感,反而像是因喜愛而隨性起舞的業餘舞者! 她給人一種──用肢體詮釋生命的感受。雖舞非舞,卻又能舞出感情,舞出舞碼中角色的靈魂。 金皓天滿意地笑了,他也認為今天這個舞者將妖姬詮釋得不錯!因為穆法亞看傻了眼。 "大腿舞來了。"他又靠近穆法亞的耳邊。 因為,這一刻,扮演妖姬的風葉兒真的將她那美麗勻稱的大腿,輕鬆且流暢地對準了穆法亞的胸前,在距離他一個拳頭的地方止住,這時一條水絲的綵帶,繞過他的背脊,輕輕帶往她的胸前…… 若隱若現的酥胸就這麼躍入他的眼眸中……他的心突地漏跳一拍! "我想走了。"他極力克制霍然炸開的情緒。 "不好看!?"金皓天不敢置信。 他卻不回應。 "曼波俱樂部的舞者都是一時之選,而且操行良好;曼波女士能夠排除各方壓力、獨注清流,是非常難得的。你以為她們的表演是三流的鋼管秀?"金皓天解釋道,"我不會虧待我自己及好友的眼睛的!" 美麗的胴體他見多了,卻沒有她這麼蠱惑人心的。 他看不見她的神情,但卻有種……熟悉感。 但是……他怎麼可能對一個舞孃有這種感覺? 就在風葉兒準備收回右腿時,那朵繫在小腿上方的緞帶突然鬆了,那隱隱結痂的傷口,霍地顯露出來! 她先是一驚,旎即收回心神,迅速地回到舞台中心,繼續擺動著腰肢,像是不曾發生過任何事般。 穆法亞也是一怔,卻很快地回神,彷彿從迷霧森林中走出,一切變得清澄起來── 那個傷口和風葉兒受傷的位置一模一樣! 他一向過目不忘!何況,他對她注意的程度,早超過他的常態。 這個以作戲為樂的葉兒,會不會再一次客串演出呢? 那她知道今天的觀眾正是他嗎? 如果知道,她還願意來嗎? 這麼露骨的表演……他不想她為任何男人表演! 連他的死黨都見過她這麼──激情的演出!他的心口陡然炸開一個洞。 倏地,他抓緊扶手,不知是怒、還是惱的情緒,攪得他煩躁不穆法亞深深吸了口氣,幽幽道:"她是誰?" "你有興趣?"他也是一怔。 "回答我的問題。"穆法亞冷硬地道,完全不像平日的他。 金皓天卻低聲促笑,"我不知道,老兄。" 穆法亞這才轉過頭瞥了他一眼,想從他的話中找出真偽。 "曼波有個原則,絕不透露舞者姓名及一切私人資料,就是怕有人糾纏他們的舞者,鬧出難聽的緋聞。" 聽他這麼一說,穆法亞頓時鬆了口氣,但仍不悅"她"為男人表演這麼露骨的舞碼,而且還穿得這麼少……最後,他還是站了起來,"我累了,我要回去。" "木!"他從沒見過穆法亞這麼失常且衝動的模樣! 他一向是心靜如水,八風不動,今兒個……是怎麼回事? 和"她"有關嗎? 但──他沒理由認識這個舞者啊! 連他來了幾回,也沒見過這個女孩,他又怎麼可能見過她? 穆法亞卻不解釋,逕自往外走去,金皓天也沒攔他,只是讓曼波夫人將帳單寄到他的公司,便匆匆離去。 出了俱樂部大門之後,早不見穆法亞的身影,本想撥手機給他,最後還是作罷,於是坐上自己的座車回金宅。 而穆法亞卻在金皓天離開後,從黑暗中走出來,一直望著那扇俱樂部的大門── 他要等,等那個"女孩"出來! 他想證實心中所想的"她",是否就是先前的妖姬! ※ ※ ※ 曼波俱樂部的大門這時被打了開來…… 一個將自己從頭到腳包裹得十分密實的女孩走了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