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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 惜奴 有了交代,他們也就鬆了口氣,匆匆忙忙的把龍華生抬上汽車,直奔霞飛路上的龍家大宅邪。 婉拒了那護送的曹浩晴,獨自一個人面對冷清的大街,今年秋涼得似乎特別早,冷風吹落的枯黃樹葉,令她有股惆悵之感,也映照了她此刻寂寥的心情。 「離龍華生生遠一點!」 聲音突然自背後揚起,她大吃一驚,倏然回頭,立即看見了羅風,「是你!」 羅風眉梢一揚,「幾個月未見,想不到你還記得我?」兩眼緊瞅著她,散發著光芒。 她沉著臉,沒好氣的說:「你這張財大氣粗又崇洋媚外的面孔,很難讓人忘記。 他不生氣,反而笑了,而且笑意頗富興味,「看來我的確讓你印象深。」 「是惡劣透頂!」她強調。 「怎麼都好。總之聽我一句勸,離龍華生遠一點。」 曹浩晴張大了眼睛,她確定這次沒聽錯,他頭一句話就已經警告她離龍華生遠一點……哇!這狂妄的傢伙,他憑什麼干預她的事?雖說龍華生是執挎子弟,但總也強過非親非故只有一面之「緣」而且品德極差的他吧! 她看著他,有些啼笑皆非的,「如果你只是想找機會和我說話,那麼你實在挑了一個極差的話題,而事實上,我倒寧願離你遠一點。」 羅風眉梢一揚,瞇起眼睛看她,笑著說:「你也未免太高估自己的雅力,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像龍華生一樣,迫不及待想將你帶上床。」 「你胡說什麼!」她冒火的問。 「不是嗎?別告訴我,你看不出龍華生對你別有居心?還是說你存心玩火,故意引誘他?」 她一下漲紅了臉,咬牙切齒的說:「你……可惡!」 曹浩晴好生氣,卻一時想不出痛快的字眼罵他,再看他臉上那抹得意的笑,分明是在嘲弄她,就更感氣結,乾脆掉頭走人,眼不見為淨。 「我真的是好意,否則今晚倒下的人就會是你,而不是龍華生。」 她停止步伐,納悶的轉回身子,看著他,說:「什麼意思?你知道些什麼』!是嗎?」 他站在原地,手裡夾著不知何時點燃的煙,正吞雲吐霧,「很簡單,酒杯裡被人下了迷藥,若不是他喝就是你喝,想想,如果倒下的人是你,現在該是何種景況呢?」 曹浩晴心驚膽戰,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你可以不信我。」 「你和龍華生有仇?所以……你要幫我?」 羅風搖了搖頭,捻熄手中的煙蒂,「你不需要感激我,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幫你』!實際上,我會發現這件齷齪事,是因為我也打自算派人在你的杯子裡下迷藥,幫龍華生一個忙,一切不過是陰錯陽差罷了!」 她低喊一聲,不覺向後退了幾步,「你這個惡魔,你……真可怕!」她咬牙的說。 他大笑起來,「顯然你是在溫室裡長大的小花朵,完全不瞭解人心的險惡,黑夜本來就是屬沒惡魔的,現在快快逃回你的城堡吧!」 曹浩晴打了一個寒顫,倏然轉身奔去。 他停止了笑,默默望著她離去的背影,不知過了多久?當他轉身時,恰巧與陳京生的眼神交會,陳京生匆匆走過他的身旁。 「我不明白!」陳京生說。 羅風停下腳步,片刻才說:「我自己也不明白。」說罷,繼續邁步,走進百樂。 曹浩晴一路上不停的跑,跑到再能跑才停下來不住的喘著氣。。 這時,一輛汽車突然急駛鵬為,尖銳的煞車聲在深夜裡顯得格外刺耳,再次驚嚇了她,而汽車不偏不倚就停在她的身旁,車上駕駛也是推一的乘客,慌張的跑下車來。:「是你,翰文。」她看清來人,終放鬆了口氣。 「可不是我。」他神情悻悻,氣急敗壞的說,「你忘了和我今晚的約會嗎?你知不知道,你害得我在劇院門口足足站了三個鐘頭,喝了一臉子的冷風!」 她猛然想起,伸手支額,歉疚的說:「很抱歉!我真的忘了。」 林瀚文沉著臉,閉上眼而後張開,「你照樣恨得下心比我癡癡的等,害我為你窮擔心。如果你真的不想欣賞這出歌劇,你可以坦白告訴我,不用騙我。」 「我是真的忘了。」曹浩晴誠心的說。 「甚至和龍華生飲酒跳舞時,也不曾想到過我?」他悶著氣說,「你別告訴我說你沒有,我打過電話到你家,何嫂說你和一位龍先生出去了。」 她瞪著他。「是!我有。我和龍華生喝酒、跳舞,玩了一整晚,這就是你想知道的,你可以放過我了吧!」 他微微來龍去脈動了一下,顯得有些傷心,按老,他伸手握住了她的雙手。 「我知道我是沒有資格盤問你的,我只是受不了你的心不在焉,從前的你,是不會忘記答應過的事,今晚你無緣無故的失約,真的嚇壞了我,把我給急壞了,知道你和龍華生在一起,找就更擔心了,他是出了名的花心大少,你……沒讓他給欺負吧!」 她立即搖搖頭。 「那為什麼你一個人站在黑夜的街上呢?」他又問。 曾浩晴吁口氣,「別問了,好嗎?我好累,我想休息,好好睡一覺,你送我回去好嗎?」 林瀚文看了看垂著頭的她,然後,伸出手將她帶L了車。一路上,兩人沉默無語,沒多久,就到了曹宅。 「瀚文,謝謝你。」說完,她就準備要下車。 「浩晴,」他喊注了她,將她身子板了回來,疑視著她,說:「我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好,曹大哥去了美國,學文和立夫又各自有各自的家庭和事要處理,我知道我並不是很好的解悶人,但是,我希望你在需要朋友的時候能夠想到我,我要你知道我一直就站在你的身旁,不要忽略我好嗎?」 她望著他,陳著他,眸裡不禁泛著淚光,「奸!我 會記住你的話,而且相信我,我一直當你是我的朋友。」 「只是朋友嗎?」林瀚文有些失望。 「嘿!」她拍他的肩頭,笑:「可別得寸進尺,我回去了。」說著,就跳下了車,沒多久,就隱身在偌大的宅子裡。 林瀚文愣坐了一會,最後還是發動汽車走了, 第二天,曹浩晴剛睜開眼,就看見父親慈藹的笑容。 「早啊!爸爸!」她伸著懶腰,親暱地喊。 曹思安伸手輕揉女兒的腦袋,笑說:「還早呢!都已經下午了,該說你是夜遊女神,還是晚睡晚起的鳥兒呢?」 「下午?」她低喃.「爸爸怎麼還在家裡呢?」 「我在等你睡來。」 剩餘的睡意一掃而空,她坐了起來,,張大眼睛看著父親,一臉俯首認罪的任村。「罵吧!」 曹思安笑了起來,撫了撫她的頭,「你還算有自知之明,告訴我,為什麼最近經常晚歸?」 「爸爸,我長大了。」 「長大了也還是爸爸的女兒。」他和藹的說,門說,「我的生意很忙,但也不及你來得重要,倘若在你都無法照顧,做再大的事業又有何用?」 「爸爸,」她撲上前,依偎在父親的懷裡,嬌n嗲的說;「原諒我,我保證時也不讓你為我擔心。」 「那就早點嫁出去呀!」 曹浩晴在他懷裡直搖頭,千萬個不依. 「那爸爸只好擔心一輩子嘍!」 「沒用的!」她笑說,「我賴定你,做你一本輩子的乖女兒,趕也趕不走的。」 曹思安故意歎口氣,「又只怕到時是留也留不住唷!」 「只怕再也沒人能打動你女兒的心,」她喃喃的說。 「傻瓜!」他輕斥,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蹙眉望著她,鄭重的說:「我知道思齊很優秀,但天底下比他他更優秀的男人比比皆是,你不要太死心服,說不定,早就已經出現在你的身旁,只是你沒注意到。」 「誰呀?」曾浩晴一縮頭,瞇眼說,「你該不會是指林瀚文吧!」 「他不好嗎?我覺得他很不錯,成天繞在你身旁,把你當個寶……」 「他就是這樣糟糕。」她插嘴忙說,「肯定是上天憐憫我太早失去母親,所以派他來,成天在我耳邊嘮嘮叨叨。」 「你唷!人家求你當寶,你當人家是草。」他直歎大氣,「難道真要個不把你當寶的男人你才愛嗎?你當心將來吃苦受罪。」 她瞅著父親,緩緩嘟起了嘴,「這回又說誰啦?該不會是指龍華生吧!」 「你和他不會是來真的吧?他可是出了中的風流胚子,爸爸寧可有個嘮叨的女婿,也不要有個聲名狼藉的女婿。」他煞有其事,振振有辭。 「爸,」她要命的喊.「沒有的大,眼的說得活靈活現,你當人家都很希罕做你的女婿嗎?」 「說教我女兒是天生的美人胚呢!自然人人爭著要」 「爸!」她嬌氣的喊,「你才我寵壞了。」 「你是我惟一的女兒,不疼你疼誰呢?」他摟著女兒,又說:「我決定結束和白家的合作關係,另外投資其他的行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