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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惜奴 是誰呢?居然半夜闖入她的香閨,而她居然是無所覺!不用猜,她也知道是誰,因為她看見題在畫上的一小行字—— 手如柔美,膚如凝脂,領如蠟制,齒如瓠犀,螓首峨眉,巧笑倩兮,美國盼兮,如此佳人,魂牽夢瑩。 風手繪放昨夜 曹浩晴不由得渾身寒顫,一股羞恥心油然而生。他怎能如此無禮?但他又是如何進入的呢?她這時才發覺東邊的窗戶是敝開的,純白窗簾隨風而擺,而窗台赫然擺放著一束鮮紅的玫瑰花,她頓時怒火竄燒,惱得她向窗前衝了去想扔花洩憤,卻發現留在一旁的字條—— 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她高舉半空的手垂了下來,恨恨的想,他居然把自己比喻成鮮花,好一個馬不知臉長的傢伙! 他不是瘋子,他是無賴,因為瘋子只是精神方面失控,而無賴則是毫無道理可講。表面斯文得體,但骨子 裡卻是一肚子的壞水,而在曹浩晴的心眼底,羅風就是 這麼樣的一個斯文敗類。就在她打心底咱唾棄他之際,房門響了起來,何嫂一如往常走了進來。 她看見曹浩晴已經起身,顯得十分意外,笑說: 「哦!我的好小姐,你一早就起身,是準備赴約嗎?我還擔心喊你不醒,不好回覆樓下那位羅先生呢!」 她一怔,不可置信的,「羅先生?!」她倒抽一口氣,「老天!我不敢相信,我……他怎麼能?在他做了這事後,他怎敢再出現在我的面前,而且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他……」 曹浩晴閉上眼睛,不禁想額興歎,接著咬咬牙,斷然的說:「好!他敢來,我也不怕。」 說罷,深吸一口氣,昂首闊步,一副「給他好看」的決心,教一旁的何嫂看了都傻了眼,還當小姐興奮過度。 哪知剛走出房門,就在走廊樓梯附近通上曹思安,他已穿戴整齊準備上班,看見女兒三步並成兩步的衝了出來,忙喊:「浩晴,今天這麼乖要陪爸爸吃早餐。」 曹浩晴倏然止步,一支烏黑大眼睛直溜溜的轉。 「怎麼?」懂女兒的曹思安,馬上感覺不對頸,「爸爸猜錯了,你是有別的事是嗎?那麼,告訴爸爸,是什麼事讓我的寶貝女兒如此急忙?」 曹浩晴還來不及講,熱心的何嫂已開口說道:「廳裡來了一位小姐的朋友,說來接小姐到錦江飯店吃早餐。」 曹思安聽了,眼睛頓時為之一亮,高興的說:一「哦!是真的嗎?」 「是呀!是呀!」何嫂兩眼笑咪咪的,「小姐一早就自動起了床,不需要我三催四請的。唉唷!我都記不清楚,有多久沒見到小姐那麼開心的赴約了。」 「好、好、好,」曹思安滿意的點著頭,開心的說,「這才對!多認識一些朋友,多走動走動。就像從前一樣,喜歡熱鬧,活潑開朗,到處充滿你的笑聲,爸爸喜歡那樣的浩晴,最好……」 「哎呀!」曹浩晴急得直跳腳,搶道,「不是這樣子的,你們在說些什麼呢?」 兩人愣了愣,「是怎麼了呢?」曹思安納悶的差別。 「他……我……昨夜……」曹浩晴不知該從何說 起,昨夜的事也實在難以啟齒,何況關乎她一生的名 節,望著兩雙關切的眼睛,她要命的嚷:「哎呀!總之 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啦!」 她心急,氣紅了臉,卻讓他們誤以為她害羞,互相使了眼色,曹思安自以為理解,還忙打圓場。「好, 好,你說怎麼就怎麼嘍!」 曹浩晴知道他們還是誤會了,心裡頭可真是老大不甘願委屈極了,想到這一切全拜羅風所賜,她就更是氣得咬牙切齒,惱海裡將他大卸八塊。 「在我告訴你們實情以前,請不要胡猜亂想。」說完,她又舉步要衝下樓,決心和羅風攤牌。 「浩晴!」曹思安急忙喊住她,「你該不會就這副模樣,下樓見你的朋友吧!」 曹浩晴怔住,這才想起身穿睡袍、衣冠不整,連忙回房梳洗換裝,趁曹思安想對羅風作進一步瞭解前,迅速將羅風拉出了家門。 她順著羅風的主意來到錦江飯店的附屬歐式餐廳,只是她兩眼注視的不是銀盤裡精緻的餐點,而是惡狠狠的瞪著坐在她對面的羅風,而他居然不以為意,悠然自得享用他的早餐。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放放下刀叉,用方巾拭了試 郵,抬起頭來看著她,開口說:「你一直看著我,在想什麼?」 她想也不想就說:「我在想,你是不是以整人為樂?是不是每次整了人之後,就會胃口大開?我想看你被食物咽死是何種模樣?曙!我這份也給你吃。」她將銀盤推向他。 他咯咯大笑「原來是你在詛咒我,難怪我心發慌。」伸手撫胸,兩眼直視著她。 「你騷擾我一天,我就詛咒你一日。」 羅風噴噴出聲,搖著頭,「我為你費盡心思,你還忍心如此對我?」 「你太過分了。 「可是,你的父親可不這麼認為。」 「那是他還不知道你對我所做的新事。」曹浩晴不知該如何說了。 「他對我這個人可是很有興趣哦!」 「別逼我把一切告訴他,他會毫不猶豫殺了你。」 羅風眉梢一場,「或者立即決定把你嫁給我。」 「自大狂。」她罵,極惡劣的口氣。 他無動放衷,依舊是那副諦灑自在的模樣,微笑 說:「我打賭,你絕對不敢把昨夜的事說出來。」 曹浩晴瞪大了眼睛,活似要吞了羅風。 羅風依舊不為所動,甚至得意洋洋的,故意嘲弄的說:「或者,你很欣賞我的『創作』,捨不得和別人分享。」 她咬著牙,顯然就要發作。 他又繼續說:「好了,我們實在不需要針鋒相對,大可以像現在一樣,坐下來一起享用美味的餐飲,看看風景,談談天,增加彼此的瞭解程度。如何?」他直盯著她,「你淑女,我紳士,並且保證不說不該說的 話。」 曹浩晴笑了起來,那麼的突然,以致羅風呆了呆。 「你知道嗎?我實在很佩服你。」 「是嗎?」羅風納悶不解,但知道她話裡有話,「為什麼?」 「因為你實在很天才,能想些別人想不到的辦法,能做些別人做不到的舉動,還能說些別人說不出來的話。」 他沉著臉,她卻笑得開心,瞇著眼,她神秘的問:「我敢打賭,你坐未追求過女人,是不是?」 他一臉凝重。 「懷疑我是怎麼知道的,是嗎?我一直以為我讓你可有可無,使得你惱羞成怒,你才會一而再做盡瘋狂之事。剛剛我卻突然發現到,原來你根本一點也不瞭解女人,以為做別人做不到的事情就可以俘獲芳心,哪知道我根本不吃這套,偏偏你又不甘心不肯罷手,結果攪得自己烏煙瘴氣,難以下台。」 「難道批不知道當男人愛上女人時,在追求過程 中,男人是半分也不敢惹女人傷心難過的,而你卻不在乎用言語來諷刺我,讓我輕易就看出你是假情假意假追求。當然,這也許是你養尊處優的生活環境,使你習慣對人頤指氣使,也許是你顯赫的權勢地位,讓你應付女人時不費吹灰之力,也許是你周圍的人對你向來言聽計從,惟命是從。也就是因為這些,你便理所當然的認定 我也該如此! 「然而當一切不如你所預期,高傲的你怎肯承認自己的失敗,索性無所不用其極,搞得自己欲罷不能。害得別人不能忍受,現在還沾沾自喜的以為我投降了,而你成功了。」她搖搖頭,「這也難怪,你一向就是自以為是的自大狂……」 〞說夠了沒。」他低吼。 「還沒!」她也吼,「事實上,這句話應該是我來問你,請問羅風先生,你這種可笑幼稚的行徑可以結束了嗎?」 他費盡心機,換來的卻是「可笑幼稚」,這恐怕是他此生所受最大的屈辱。—— 「如果我不放棄呢/他沉著氣。 以曹浩晴對他現有的瞭解,這樣的回答,她並不覺意外。「你有你的堅持,我也有我的原則。不過,我還是好心的提醒你一句,不管你怎麼做,都無法打動我的心。」 「我有信心……」 「不!」她阻斷他的話,重得重的說,「別為你的未來作任何保證和承諾,何況你並非出自真心。」 羅風震動了一下,直盯著她,好一會兒,他才開口說:「你的確不同凡響」,一副研究的味兒。 「我知道,不用你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