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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 希枒 他這位法律系的學長室友口中所說的外交,不外乎是跟一群外校的美女交朋友。 杜展翼有花花公子的興致,卻並不表示他得奉陪。 「聽你說得這麼決情,讓我不得不懷疑外頭八卦的真實性了。」杜展翼支著頭斜躺在韓澈旁邊。」定定地打量他的臉。 「別靠我太近。」 韓澈看了他一眼,丟下話後,不搭理他轉頭就睡,身後的展翼卻攢緊了俊眉,瀟灑的臉上半是擔憂半是有趣。 「你知不知道你已經是一個傳奇了?」 料到韓澈不會搭腔,展翼還是興致勃勃地繼續說道:「你以超優異帥成績跨組推甄.卻高分入極冷門的科系,又輕鬆地選了法律當輔系,嘔人的是成績還比任何本科系的人好。最過分的是,像你這樣的天才居然長得比我帥?把我衛冕兩年的首席寶座搶得毫不留情、偏偏命運注定我們必須碰頭,所以讓我們成了室友;本來我還期待朝夕相處的結果能讓我找出你的罩門,可悲的事實卻是:你房間不僅整理得像預售屋,連私生活也檢點到像個和尚,不鬧誹聞,不聯誼,沒有女孩子的名字能跟你的放在一起。因此,就有流言說,你不會是個同性戀吧?而我就是那個倒霉的伴侶!其實若你真的是同志,我也不介意給你看上,反正我還沒跟男人搞過,對象是你的話,我倒想試試看……唉呀!」 未完的話全被韓澈一腳喘到地上。 「你說夠了沒?我沒興趣跟一個帶病的浪子亂搞。」被展翼一鬧,就算韓澈再怎麼不願也非清醒不可了。 「拜託!我所提倡的是安全的性,大家各取所需,天一亮屁股拍拍,不留痕跡。」 展翼無賴的笑容從床尾竄起,勾起了韓澈的記憶。 好久了,他不睡地板已經很久了。 「等等!你剛才是說不跟我搞,並沒有否認,這是不是代表你承認自己的性問?」風流的笑容愈張愈大,展翼終於發觀韓澈的死穴了。 「你說呢?」韓澈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後就轉進浴室,根本不在乎別人的想法。 愣在原地的展翼始終想不透韓澈冷淡的面容下真正的心思。 「你如果不是同性戀,就是心裡有人,所以才能對美女的投懷送抱無動於衷,但你那冷情的樣子只會讓她們更加迷戀你。」展翼有點吃味的說。 自從韓澈出現後,他的人氣明顯下降,讓他省去了不少被糾纏的麻煩,可是心裡不滿足的虛榮感總還有些落寞。 「杜先生,要說風流,你的花名才是家喻戶曉吧。」斜倚著門框,韓澈要笑不笑地看著展翼。 他的人生不知遭是不是受了詛咒,剛離開一個挑剔的尹卓伶,卻遇上另一個多話的學長,兩個都是破壞他冷淡性格的兇手。 「不不不!自從你來了之後,我的景氣明顯衰退,不僅正牌的法律系首席帥哥寶座被你這個半凋子搶走,連聯誼的機會也大幅度減少,有時候姑娘們甚至指名要你,才肯答應跟繫上其他怨男出遊。你韓大公子的面於愈大,我的生意就愈難做,唉!可悲呀,人一遲暮,就只有被嫌棄的分。」 展翼唱作俱佳的捲起被單往眼角擦去,努力表現出哀怨的樣子,韓澈的反應依舊是大腳一踹,眼不見為淨。 「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我使勁地說之以理、動之以情,你就不能做做好事陪我去聯誼嗎?就算是露一下臉也好給那些鶯鴛燕燕交代啊。」展翼辛苦地再從床下爬起,右手直指著韓澈聲討,左手卻忙著壓揉腰側。 這小子的心真是冰做的,冷漠絕情就算了,連基本的敬老尊賢都不會,不但踹學長踹得心安理得,力道也不會放輕點。 「無福消受。」背對他更衣的韓澈淡淡地應聲。 忘情欣賞俊男脫衣秀的展翼暫時忘了目的。呆呆地看著韓澈交錯著力與美的一舉一動。 「跟你住了這麼久,我一直有個疑問。」看著他仔細地收拾自己的衣物?再環顧四周井然有序的擺設,展翼疑惑地問:「你似乎很習慣跟別人共用房間?整理好自己的範圍,不隨便僭越他人的領域,共用的東西也有固定的位置,還有一些男生宿舍不會出現的生活條約。一般人要做到這種程度,至少要一學期的時間才能適應,而你一來就駕輕就熟,好像你以前就是這樣過日子?」 扣上鈕扣的手指停了一下,韓澈眼裡竄過一絲懷念的光采,忽地笑了。 「沒錯,過去我跟一個嘮叨的舍監同住了三年。」 「你高中就住宿啊?還跟舍監睡在一起!真是慘綠年代啊。」展冀的腦袋立刻浮現一個癡肥臃腫的中年男子色迷迷地抱著秩嫩誘人的小韓澈共枕的畫面。不由得渾身冷顫。 「可憐的韓澈,有那樣的過去,也難怪你現在會性格扭曲。」原來韓澈的陰陽怪氣還是有跡可循的啊。 韓澈沒理會展翼突然氾濫的同情,自顧自地穿鞋出門。 「等等!你要去哪裡?今天不押你過去,我無顏見繫上的弟兄,也沒膽承受美人恩呀!」今天他們好不容易有機會跟號稱瑤池宮的音樂系聯誼,那群仙女們有大半是衝著韓澈來的,如果他不出面拉高法律系男生的水平,他這個主辦人不被曠男的鐵拳捶死,也會被仙女們怨慰的秋波溺死! 「回家。」 展翼衝上前上想拉回韓澈,只來得及聽見他無情的回答,呆在門後自怨自艾幾分鐘後,他突然緊張地跟著衝了出去。 「韓澈這小子到底在想什麼啊?好不容易脫離魔爪了,他幹嘛還要回去探望那該死的色魔舍監呢?」 秉持著好朋友的立場,他得想辦法阻止悲劇的再發生。與其參加無聊的聯誼,倒不如去伸張正義。 於是杜展翼替自己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離開台北,離開聯誼,離開一群曠男怨女的不滿。 好事順便做,一切保命要緊。 * * * 不高興、不悅、不爽……任何一個負面形容詞都適用於卓伶現在的心情。 她累積三個月的情緒經過剛才那個自以為是的禿頭主治醫師催化,已經毗臨爆發邊緣。 「死禿頭!我詛咒你頭上僅餘的頭髮再掉三根!」卓伶氣呼呼地從醫師休息室衝出,嘴裡都是的難聽的粗話。 「如果你的詛咒應驗的話,從昨天算起,他今天早上應該已經沒有頭髮了呀!」跟在她身邊的意殊認真地算了一下。 「由此可見,他現在頭上的那幾根一定是他剛種上去的!反正他是美容外科的主任,愛植幾根頭髮,愛濫用多少公器,愛欺負可憐無辜的見習醫師,都沒人管得著,誰叫他官大靠山大呢!哼!死禿頭,乾脆頭皮爛棹算了?」她氣瘋了,為什麼這世上討厭的人這麼多呢? 她就是因為脾氣不好,不會卑躬屈膝,又厭惡陽奉陰違的小人行徑,才會選擇醫師這個看起來高高在上的職業,誰知道社會風氣已經爛到無可救藥,就連醫院這個救人的地方也充斥著利益至上、道德淪喪的敗類。 「王主任有三寶:禿頭、好色以及長袖善舞,因此二十多年來性騷擾的醫療糾紛雖有上百件,但真正告上法院的只有百分之三,敗訴經驗零。」在餐廳的一角坐下,意殊像電腦般以單調的聲音報告搜集來的內幕消息。 「他這種敗類居然也號稱名醫?!剛才他碰到我的胸部我真該一刀給他下去,把他的手指砍斷,看他還能當名醫,還能亂摸性騷擾嗎?」那個混蛋膽敢染指她純潔無比的聖地,要不是手術台上還躺著人,她不會只以一巴掌了事的。 「你惹惱了他,到時候倒霉的還是自己。」 「難道為了成績就得出賣靈肉.取悅那頭豬嗎?」卓伶最不爽的就是這點。大家都迫於他的淫威.敢怒不敢言,所以才會姑息養奸。 「你說得好嚴重喔,聽起來我們好像小雛妓。」喝口清涼潤喉的花茶,意殊語調平緩的說。 「如果繼續任他蹂躪下去,我們連雛妓都不如!」氣極的卓伶塞了一大口蛋糕消火,不料卻愈吃愈火。「這是什麼提拉米蘇嘛!不正統就算了,還難吃得吞不下去。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啊!明明是連假,我卻得兩天一夜不能合眼,還要被豬性騷擾!三餐沒吃,一張嘴卻又要虐待我的胃,屈就這些又貴又沒品質的劣級食品,啊!天要亡我也不能用這種手段凌遲我呀!」 不安定的火山終於爆發.劈哩啪啦發洩後,累的還是可憐的自己。 「其實你在想念韓澈吧?」看著對面趴在桌上的頭顱,意殊不預警地提起了那個人。 「跟他有什麼關係?」卓伶的聲音悶悶的從桌面傳來。 「你一直都在思念他,卻硬要解釋成是氣他的恩將仇報,把心中累積的思念說成鬱積的悶氣,然後,三個月來就用憤怒掩飾病相思的失落。這樣害羞的你,還挺可愛的。」意妹平扳的五官突然笑開,扭曲的線條有種說不上的詭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