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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童歡    


  我也是……桑維亞眼淚掉得更凶,不敢將想念說出口,她的身份處境都不允許,而且——

  「想我嗎?我以為艾薇兒陪著你,會讓你很快地把我遺忘。」低垂螓首,蚊納般囁嚅,鼻間酸得發嗆。

  沒遺漏她帶著酸澀的一字一句,皺了下眉,五臟六腑因種種莫名的不悅,滋滋冒煙。

  她懷疑他的愛?!卡曼尼瞇起眼,熾烈的目光盯著她的發旋,盯得她很快意識到頭頂發燙,忙抬眸願他。

  她說錯了嗎?他幹嗎目帶譴責地狠瞪著她?!她親眼所見他們接了吻……略止住的淚因委屈又湧上了。

  「你跟我出來。」他難得霸氣的命令口氣。

  「可是傑拉斯……」她怯懦地顧忌。

  「那個惟利是圖、見錢眼開的傢伙你不用擔心,艾薇兒會想盡辦法讓他忘了你的存在。」沒好氣地撇嘴,鮮少動怒,因在乎她而失控。

  待回過神,桑維亞發現自己已身處陽台上,沁涼夜風還沒來得及在她嬌嫩的肌膚上肆虐,淺灰色西裝外套即披在她的肩頭,過往的甜蜜悸動重回心頭,揚眸,不曾對她板過臉的卡曼尼竟瞅瞪著她。

  「艾薇兒是我的工作夥伴,也是多年好友,幾百年前也許交往過,不過那都過去了。今天能見面,都是透過她安排幫忙,她清楚我有多愛你,所以配合著演戲,我們現在才能好好的談談話。」他深呼吸後坦言。

  「我瞧見了你們接吻,所以……」雖只是誤會一場,但她還是覺得自己像做錯了事般慚愧。

  「你是在餐廳看見的對不?」派人守著她,他後來當然知道那天兩人竟碰巧在同一間餐廳用餐,可惜他當時沒見到她。

  「艾薇兒愛開玩笑,你別介意。」見她點頭,他說。「安琪拉,你不該對我有所懷疑的,我的愛天可明鑒,要你、愛你都不是一時衝動,明白嗎?」她的情緒因為他的傾訴、他的指控而起伏翻湧。

  「我以為在小島發生的一切濃情蜜意,已隨著潮汐退去……卡曼尼,我好自私,我沒有勇氣爭取,卻不希望你忘了我。」揪得心發痛的愁結乍解,她說得抽抽噎噎,隱含撒嬌意味。

  淚水像月夜下的珍珠,楚楚動人地滴落,絕美的容顏、嬌柔的神態,在在觸動卡曼尼的心弦,再也無法抑制地伸臂將她攬進懷中,摟住她的雙臂用力之大,彷彿想將她揉進他的骨血才甘心。

  卡曼尼灑下漫天的溫柔,網住了她的孤單,網住了她的愛情。

  「我不可能會忘記你,反而想念的心情將我們纏繞得牢不可分,掙脫不了了。安琪拉,你別再做無謂的掙扎,那只會讓脆弱的心更加千瘡百孔。」他動之以情地說服她固執保守的小腦袋。

  提及要面對,她又退縮了,身子倏地一僵。她眷戀這個溫暖懷抱,也不想離開,可是一旦流連,她的心就不斷沉淪……趕忙在落進無底深淵前,桑維亞掙出他的擁抱,且拉開距離。

  輕倚欄杆前,她迎風而立,烏黑髮絲微揚,千頭萬緒理不清,她好猶豫。

  「不要逃避,聽我說。」卡曼尼不容拒絕地上前,將她扳向自己,「我們的愛情需要安置在舒坦的位置,我們的情感需要收藏在正確的地方,我們的生命不能一輩子就像是一杯晃蕩不安的水,那樣心底深處的痛不會有終止的一天,只能永遠那ど地泛疼。你願意這樣嗎?」

  將他的說服聽進心裡,桑維亞再三躊躇地考慮著,渴望安穩的心早就傾搖了,是她不夠勇敢……

  望見她眼底流洩出的猶豫,卡曼尼一度想把調查得知的詭譎線索告訴她,但又怕讓她陷於恐懼,在事情沒有明朗化之前,還是先保留吧!

  「坦白告訴傑拉斯?說我要離婚、我愛上了別的男人,而那個男人是你?」她幽恍地問得好惶惑。「沒錯,你們之間沒有感情牽扯,他並不愛你,若他開出什ど條件,都依了他吧!我只要你能待在我身邊。」如果猜測沒錯,傑拉斯會要桑氏的全部。

  他做了這些令人唾棄的事,為的就是財富,都給了他也好,這樣她也能脫離危險。

  「條件?」桑維亞困惑低喃,心中不解著他所謂的離婚怎還會有條件,她是女方啊?開條件的不大多是女方嗎?

  「安琪拉?」他晃晃她,搖回她的思緒,催促她的答案。

  定眸望向眼前這名出色男子,他的胸膛寬闊安全,強壯的手臂能為她圈出一片天地,她依戀地輕偎向他,暖暖的胸膛熨貼得她的心情踏實穩當,他的心臟強烈鼓動著,宛如在輕喚著他愛她……

  這……才是她的歸依啊!

  退開一步,深深吸氣,振作精神,笑容再掛上時,不再愁澀,多了抹勇氣。

  「卡曼尼,給我幾天時間,我一定找機會跟傑拉斯談。」

  終究,愛給人力量、給人勇敢,而她,只能投降在對他的強烈情愛與牽繫裡,絲毫無掙扎的氣力……

  人性貪婪,千古不變的定律。

  保證歸保證,隨時可因環境狀況的變遷,產生變掛。

  曾經承諾傑拉斯、拿過第二次封口費就會回老家不再出現的林逢源,在走投無路的窘迫下,不得不又動了歪腦筋。

  賭博的惡習一沾染,不是輕易說改就改,更何況,第二次再向傑拉斯拿到那筆錢後,他根本是當成了本錢拿去翻本了,惡性循環下,不消多久時間就再度敗得精光。

  認為手中握了傑拉斯的小辮子,沒錢可用,扯一下,錢就輕易塞滿荷包,林逢源當然會善加利用,於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他,再度登門「拜訪」。

  「林逢源那渾球又來了!」帶著一臉嫌惡,文森進辦公室通報,不意外瞧見傑拉斯沉下了臉,怒意在陰冷的綠眸中隱隱跳躍。

  「他一定是嫌命太長了!」咬牙陰狠地由牙關擠出話語,端坐在高背皮椅上的傑拉斯,霎時迸射出噬血危芒。

  「傑拉斯,此思不除,像根主刺紮在背上,永不安寧。」文森在一旁耳語,低柔的嗓音卻蘊涵著歹毒。

  「行了!」傑拉斯冷沉地抬手制止,「我知道該怎ど做,叫他進來,這是他最後一次進到這間辦公室了!」他語意深長,嘴角扯出一抹詭邪笑容,令人不寒而慄。

  不到半分鐘,林逢源讓文森請進了董事長辦公室,那副雖是諂媚但得意成分居多的嘴臉,讓傑拉斯一看就覺得無比擬眼。

  「恭喜董事長啊!大小姐大難不死,一定是老董事長在天有靈,冥冥之中保佑著。」明知傑拉斯想要桑維亞死,林逢源還唱反調地幸災樂禍。

  他雖然吞下了老董事長被害的秘密,但並不表示他完全泯滅了良知,聽聞桑維亞奇跡生還的新聞,他還是為她感到高興的。

  這話正戳中傑拉斯弱點,其中嘲諷含義惟有做過虧心事的他才聽得出來。

  沒答腔,回以冷笑,他心底明白林逢源有什ど目的,要錢是一回事,這顆不定時炸彈在眼前晃來晃去,令他備感威脅。不想再這ど耗下去了,有個一勞永逸的方法,可以讓他永遠封口!

  「這個……大小姐身體無恙吧?方便老林我去拜訪嗎?」外套內袋裡沉沉的重量,提醒了林逢源該激傑拉斯多說些話。

  錄音——這是他自知再三來勒索的危險性而做的預防措施,而且他思考過,哪天狡詐的傑拉斯反咬他一口,他口說無憑,肯定蒙不過他,所以,他在外套內袋裡偷偷帶了一個迷你錄音機。

  「不方便,也沒必要!」拉下冷臉,傑拉斯一口否決。

  「董事長是怕老林我見了大小姐會亂說話?把你和文森助理眼睜睜看著老董事長心臟病發,不但沒有在第一時間打電話叫救護車,還故意把他隨身的藥丸給踢得老遠的事,說給大小姐聽?」他一字一句說得清晰明瞭,聽得傑拉斯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握緊的手關節直想掐上林逢源的脖子。

  「說完了沒?別忘了你收了我兩次的錢,知情不報也是共犯,難道你想同歸於盡?!臉皮抽搐著,傑拉斯壓下出柙的怒火,陰冷提醒他本身的處境。

  「我不想同歸於盡,我只想和你們有福共享,整個桑氏這ど大的企業,我這個所謂的、共犯。總共也才拿了二十萬美金,實在是很不公平……」依然是舊調重彈,反正他的意思就是,眼紅傑拉斯和文森獨吞桑氏就對了。

  「廢話少說,你還是要錢就對了!」懶得聽他繼續長篇大論,傑拉斯出聲制止。

  對林逢源算寬厚了,給了他兩次機會,還不懂節制,他貪得無饜,就不能怪他心狠手辣了。

  「那還用說,十萬美金我三兩下就花光了,更別說要回老家養老……」這回,林逢源打算獅子大開口,因為,勒索三次,再遲鈍他也嗅出一些危險性,不能再來了……

  「要多少直接說!」傑拉斯不耐地再次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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