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首頁 > 作家列表 > 佟芸 > 酷幫主出浴記 > 上一頁 返回 下一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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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 佟芸 「你在溪裡洗澡?」這人該不會有暴露狂吧?居然在溪裡洗澡。難怪她會瞧見他赤身裸體地躺在澡堂,她愈想愈不這種可能性。 「沒有。」這兒有這麼好的溫泉澡堂,他怎麼可能在溪裡洗澡呢?這丫頭腦筋有問題呀!她怎麼一臉怪異地望著他? 「可是,你說你在澡堂救了我。」 「我知道我說了什麼。」他歎了一口氣。他跟她可能溝通上有困難,要不怎會一句話兩人有不同的想法。澡堂跟溪有什麼關係嗎?真該找個大夫來瞧瞧她腦袋瓜是不是有問題。 「那不就得了。」 「可是,我沒說我在溪裡洗澡呀!」也許他喜歡上一個笨女人,又或者是腦袋有問題的女人,這下,他可慘了!他無奈地歎了口氣。 「可是……你不是救了我嗎?」 「我是救了你……其實,應該說是你跑來讓我救……等等,讓我們重新溝通一下。你為何認為我在溪裡洗澡?」 「嗯……我跌到溪裡,而你不是恰好在那邊……那邊那個嗎?」她雙頰紅紅的。 「那邊那個是什麼?」她臉紅的模樣兒真是可愛!他露出一個壞壞的笑容,他的身體她不全都看見了嗎?為何這時才難為情地漲紅了雙頰?看來,她的瘋病並不是很嚴重。 「就是那個嘛!」這人真是遲鈍! 「哪個啊?你沒說清楚我怎麼曉得。」他興昧盎然地注視著她。 「洗澡嘛!」 「我可沒興趣在溪裡洗澡。」 「但是……對了!我記得我醒來時,你是在澡堂洗澡,你為何救了我之後又將我移到澡堂呢?」她質問。難怪他們兩人雞同鴨講,原來是在溪裡救了她之後,才回來這兒的澡堂洗澡。 「我沒將你移到澡堂。」他什麼時候做了這種事,他自己怎麼不知道。「而是你撞破澡堂屋頂,一頭栽到我懷裡,所以,我只好順手拉你起來,免得你溺斃。」何況,他洗澡時一向不喜歡有旁人在身邊,哪有可能將一個姑娘家放在澡堂裡……觀看他入浴。 「怎麼可能!我明明在溪裡差點淹死,哪有可能跑到你家澡堂屋頂,然後再撞進你懷裡。」她斜睨著他。「說慌也不打草稿。」 「事實上就是這樣。再說,若是我將你移到澡堂,難道你一點知覺都沒有嗎?」這丫頭真是固執,又喜歡懷疑人家說的話。難道瘋了的人都是這樣?看來,他昨研究研究。 「那也對。可是我……我明明是在溪裡,為何會……」她抬起雙眸滿含疑問地望著他。 「那就得問你自己了。我可不知道你為何會跑到我的澡堂來,甚至--」他促狹地朝她眨眨眼。「甚至跑來偷看我洗澡。」 「我……我什麼時候偷看你洗澡?」她面紅耳赤地瞪著他。 「難道沒有?」他輕輕刮了刮她的臉頰。「我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時,我是在澡堂洗澡,而你--宋心雨,可是趴在我身上。」見她想張口辯解,唐錦歡忙說:「別否認了,你我都心知肚明。況且,看都看了,你有膽子做,難道沒膽子承認嗎?」 「我可沒想否認什麼,我只是想澄清一下。我當初可不是要偷看你洗澡,這點你可要搞清楚。至於為什麼會摔在你身上,我到現在還搞不清楚。」哼!她可是個清清白白的人,怎麼可能會做出偷窺的行為? 不過,呃……他的身體的確是挺有看頭的。她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瞄了瞄他全身上下。 「你的眼睛在看什麼地方?」他好笑地看著她眼睛動個不停。 「你看哪裡呀!」她一臉無辜地回望著他。 「是嗎?」 「是。」她確實地點點頭。忽而歪了歪頭,理直氣壯地反問他:「不然,你以為我眼睛在看哪裡?」她篤定像他這種死硬派,當然不可能說出什麼暖昧的話,最多也只是說些偷看啦、偷窺啦,還能有什麼? 「嗯……」他沉吟地看著她。她可是在跟他調情? 雖然跟他鬼扯很有趣,但正事可不能忘了。她現在可還在賊窩裡,絕不能掉以輕心,雖然這傢伙此刻和顏悅色,挺好相處,但誰曉得他什麼時候又會發起脾氣來。 # # # 「你說現在是唐朝,那這裡是什麼地方……我的意思是說,這兒屬於什麼縣市?」這下,可要露出他的狐狸尾巴了吧!宋心雨在心裡竊喜。 「廣東省。」 「嗯,沒錯。」她出事的地點正是廣東省從化。她眨了眨眼望著他,「地點呢?」 「什麼地點?」他疑惑了,不是告訴她了,怎麼還問? 「這兒啊!」她指指地下。 「這兒……噢!這裡是白雲山,我們飛鷹幫的白雲分舵。」 「白雲山!」老天啊!從從化溫泉跑來白雲山!她想了想,那也挺近的。可是,怎麼一路上自己居然毫無知覺? 「好啦!別動腦筋了。我喚丫鬟來幫你換衣衫。」 「幹嘛要換衣服?」宋心雨回神問。 「難道你想穿著這樣到前廳用膳?」他拉了拉她衣衫。 「噢。」她今天做的事好像……睡飽吃、吃飽睡,待會兒該不會吃飽飯後,他又叫她睡覺吧? # # # 他輕輕地將她抱到床沿上,拍了拍手喚人進來。宋心雨才發覺自己居然在他膝上坐了良久而不自知,她臉紅了紅。 瞧見夏荷進來,他轉頭看了她一眼,溫柔地笑了笑,轉身走出廂房。 有很多事困擾著他,尤其每次一和宋心雨談話,就讓他的困惑加深。她的言談舉止實在讓人迷惑。說她瘋了?可偏偏他的直覺認為她正常的很;但,說她正常,可偏偏她的話,他有大半是似懂非懂。 不過,有件事倒讓他心裡很清楚,那就是他的心恐怕是失落了。沒想到一向緊緊保護的心,居然在見到她之後,開始漸漸產生裂縫。 她生病了,他著急;她醒來,他怕她餓著了;瞧見她衣衫單薄,他怕她受涼了。這種種的情況,豈不在在顯示自己愛上她了? 原以為這一生是獨身定了,哪知會冒出宋心雨來?怪就怪在他一時未防,不幸愛上這丫頭了。 他不該愛人的!也不該允許自己愛人!他的世界無法容納一個纖弱的女子。 可是-- 他輕歎了一聲,為何自己會遇上她呢?又為何愛上她呢?這本是不該發生的事,為何偏偏讓它發生了呢?他該不該拖她下水,只因愛上她,希望與她長相廝守? 他不知道,他狠不狠得下這個心。若對自己狠心,那就該讓她走得遠遠的;若對她狠心,就緊緊纏著她不放,要她伴著他,然後……一同迎接詛咒的來臨。 他真的不知道,他無語地望著穹蒼。 從小到大,他就奢望著有朝一日有人能伴著他,可惜……如今他早已走出這個期盼,偏偏她又出現在他生命中。這是幸,或是不幸? # # # 天上高高掛著又亮又大的月亮,而附近繁星似乎也不甘示弱地閃爍著,互相輝映。偶有微風吹動樹枝頭,發出沙沙的聲音,而遠處又傳來陣陣狼叫聲,讓寂靜地深夜增添不少淒涼氣息。 這時在白雲山飛鷹幫分舵中,宋心雨卻兩眼睜得大大的無法入睡,不知是這幾天睡得太飽了,還是煩心自己居然掉落在這不知是哪裡的鬼地方。 一想到鬼地方!也不知是自己多心,還是真的有什麼,四周似乎有嗚嗚的聲音。她全身不自主地起雞皮疙瘩,抬頭看看房間四周陰陰暗暗的,由窗外照射進來的月光少得可憐,房間看來更陰暗。 她張大眼,仔仔細細地瞧了四週一遍,連個影子也沒有。她不由得竊笑自己疑神疑鬼。 忽然,由遠傳來一陣陣似有若無的哭泣聲,聲音斷斷續續,若不仔細聆聽,很容易忽略掉。 宋心雨翻個身想揮掉進入腦海裡的悲泣聲,她告訴自己,目前自己可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哪有餘力去管別人的閒事。 可是,傳進腦海裡的聲音,就像魔音般揮之不去,反而讓她的心情無端悲傷起來。一想起自己無端端地讓林秀蘋陷害,又被推下水,雖然運氣好沒被淹死,可是,卻跑到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又生了一場莫名其妙的病。簡直倒楣透頂了! # # # 現在--她正失眠著。卻又有一個莫名其妙的人,半夜不睡覺,跑來這兒鬼哭神嚎,哭得淒淒慘慘,讓人不得安寧,她煩躁地翻了翻身。 這人也未免哭得太淒慘了吧!她到底是被她主人揍慘了?還是被人拋棄了?居然哭得悲悲切切的! 該不會被強姦了吧?她壞心的想。 她可從來不認為自己很善良,不過,比起那些作奸犯科的傢伙可要好得太多了。畢竟她只是想一想,可沒有咒罵出聲,更沒有真的指望她所期望的壞事發生。只不過,有時候,她就是免不了無心地咒罵在心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