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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     婷婷    


  「所以你就想到我,因為我是你最親的人;還和你長得一模一樣,再加上我已經離開二十年,很少會有人想到我。我來冒充你讓你安心作業?」辛的臉色隨著推測一層層變色。

  「呃,我知道這是很無理的請求——」

  「可惡!」辛爆出一句詛咒,發火了。

  「的確很過分……」雷知道自己在要求什麼,他是得了失心瘋,才會想出這種餿主意--他是在叫自己的手足冒生命危險,還可能死亡的危險性……真主在上!

  「我不該叫你來。不論是你、是我,危險都依然存在,也許我真的開始老了才——」

  「這麼重要的事你不通知我我才會跟你翻臉。」辛打斷他的滔滔自語。「我是在氣你怎麼這麼晚才通知我。還有,我們已分開二十年,土耳其不等於法國,我們的生活習慣及言行舉止截然迥異,你要我怎麼長時間扮成你?」

  雷這才弄懂他的意思,放鬆地吁口長氣。

  「你放心,你可以先暗中觀察我的一舉一動,也許一個星期或更長一點的時間吧!凱利爾會留下來幫你,不會讓你出錯。」

  辛想到那個沉默的年輕人。「他比我記憶中又更安靜了。」

  雷亦頗有同感的點點頭。「他會像影子一樣隨著你,我已要他好好保護你。」

  「我知道如果我有什麼問題可以找他,但我總不能在別人面前叫他出來問些別人認為我應該知道的問題吧?」

  「辛,你難道忘了我是『大君』,我能隨時不爽遣退四周所有的人,沒有人敢質疑你陰陽怪氣的脾性。而且過去幾個月,我實在受夠這些暗殺了,脾氣也很大,宮中的人早見怪不怪。」

  「那你不妨告訴我,我該如何冒充你。」

  「其實所有的事務都暫告一段落。每年的七、八、九這三個月我都算在休假,很少會有突發狀況。我不在安卡拉時,哈祿會暫代處理。」

  「哈祿?」

  「我的首相,對我也很忠心。不過,他並不知道你的事。」雷點點頭。「你也可以信任他。」

  「這麼說來,你打算離開安卡拉?」

  「我要到伊斯坦堡,你還記得奧格多拉吧?」

  「嗯。」辛想起那個從小就處處看雙胞胎不順眼的異母兄長。有太多人視這對混血兒為眼中釘,以奧格多拉為最。

  「一年前他公開和我起衝突,被我調到伊斯坦堡,謠傳他就是在那裡坐鎮、發號施令,重金懸賞我的人頭。上次有個與我同房的女侍竟想在那個時候……呃,對我下手。行刺的事愈來愈多,我想視而不見都不行了。」

  辛沉默地陪他承受那種厭煩及苦楚,不論是哪一種人生,一定都有它的煩惱。

  「如果你認為我真能幫上你的忙,我們不妨一試吧!」

  「你真的答應了?」

  「我不是說了嗎?」辛笑笑。

  「你確定?我真的沒有權利要求你」

  「少說這種沒意義的話。」辛搖搖頭。「我想起一個問題,你那些女人怎麼辦,你打算一塊帶走?」

  「不。」

  「不?不然怎辦?」辛打趣的口吻在兄長沉默的臉色中消失,一種荒謬的想法突然形成。他心有靈犀一點通地看向雷。

  「不會吧!」

  雷幹幹澀澀地開口。「如果你想的和我一樣,那就是了。」他垂下眼。「不能讓任何人起疑,你連私生活也得如『往常』一樣,你必須召她們來陪寢。」

  「你在開什麼玩笑?你知道我不會碰她們一根汗毛,她們可都是我的『嫂子』啊。」

  「我可不是個會禁慾的男人,辛。我想你也是。」雷一臉沉重難看至極。沒有一個男人會在任何情形下讓別人去碰自己已經帖上專屬標籤的女人就算是自己的親兄弟也是。

  「她們——你必須,這個計劃一定要成功,所以她們會由你臨幸。」

  「拜託你別說這種笑話,不、好、笑!」

  雷的尷尬及酸澀苦楚又豈會比辛少?就算那七個女人有些他不是放同等份量情感,但他也不會讓別的男人沾上一根手指,因為那畢竟都是他的老婆。

  「這是唯一的方法。」

  兩人同時蹙起雙眉,沉默下來。

  「可以由我去找奧格多拉。」

  「話是沒錯。但,辛,你離開土耳其二十年了,我想你一定人生地不熟,而且不如我這般瞭解奧格多拉。更何況——」雷無奈地笑笑。「既然有你在這兒,我正好能出宮走走,舒舒筋骨。真主!我已經快被一大堆事情逼瘋了。」他看了那張一樣一樣的臉孔一眼。「目前最頭痛的是我實在不知道怎麼教你當我。」

  「總得試試,我可不想當個一無所知的『大君』。」

  第二章

  她的意識載浮載沉,渾身猶如一根飄在海面上的羽毛,說不出是舒服還是難受……總之,她不想睜開眼睛就是了。

  「起來!」一記耳光狠狠地甩了下來,她幾乎是同時睜開眼睛,驚喘一聲,好痛!

  「你--」這胖女人是誰?她來不及細思什麼,便被人粗魯地拉起,她晃了一下才站穩。

  這是哪裡?

  鵝紅色的房間中掛的是一層又一層紗幔絲簾,矇朦朧朧的,腳下踩的是柔軟厚暖的波斯地毯,旁邊的小几上擺了一隻裊裊散香的小爐。這……這是哪門子的電影

  佈景?

  胖女人往後吆喝一聲,四個和她身材差不多的女人立即出現,像抓小雞一樣拎著她就走。

  「喂喂喂喂喂!」冷魅衣不敢相信地叫著,但虛弱使那聽來如迭聲細吟,她動彈不得!

  沒多久,她發現自己被帶到一間浴室,說浴室不如說是澡堂來得帖切。它鋪滿藍綠色瓷磚,熱水不但滿滿地清澈誘人,上面還漂有玫瑰花瓣,若隱若現飄散著香氣。

  老天爺!儘管冷魅衣出身豪門,但如此的陣仗她倒真是第一次見著。誰能好心點告訴她——

  這裡見鬼的是哪裡?

  胖女人使個眼色,四個女人便七手八腳一一剝除冷魅衣身上的衣物,快得冷魅衣只能吃驚地眨眼。不一會兒,一副柔軟有致的胴體就暴露在空氣中。

  冷魅衣長到二十八,從來沒遇見過這種事,傻眼地連手腳都不知往哪放。直到胖女人咕噥一聲,大手居然想碰她的身體,她才如大夢初醒般尖叫,集中所有的氣力推開她,拔腿欲逃。

  胖女人沒料到她竟來這麼一著,但反應也很快。「抓住她!」她指揮四個女人,把逃不到三步的冷魅衣抓住。胖女人怒視著她,彷彿冷魅衣是個不聽話的小孩。

  「這裡是哪裡?放開我!」冷魅衣徒勞無功地掙扎。「你們放開我!」

  「這裡?這裡就是後宮啊!」胖女人的口氣似乎是她問了什麼可笑的問題。「你得快一點,我要帶你去見『大君』了。」

  後宮?一陣冰冰涼涼的刺麻感席捲全身。「什麼後宮?你又是誰?」

  「我是希瑪,是後宮的管事。」她土耳其語腔很濃,頗有鄉土味,也許這才是純正語腔吧,但冷魅衣花了好大的勁才聽懂。

  等等。她設法把所有的碎片拼起來,湊出整件連貫的事--她在機場被人綁架,然後被下藥帶來這個叫後宮的地方——後宮?!

  「時間不多了,快點!」希瑪又大聲吆喝,在冷魅衣尚未會過意,她就整個人倏然騰空被人抓起——

  然後往那池熱水扔下去。

  一剎間,冷魅衣思緒翻騰,想到出國前和堂哥冷焰那席談話——

  「這次我要去土耳其玩。」大快朵頤堂嫂的拿手好菜,冷魅衣突然沒頭沒腦冒出這麼一句。

  「什麼時候去?」冷焰對這個堂妹說風就颳、說雨就下的個性早習以為常、安之若素,反正冷魅衣一年內有三百天不在國內,到處做自助旅行。

  「下禮拜。」她叉起一片橘栗蛋糕,迫不及待咬下一口,啊,堂嫂的手藝太美了,害她又滴下口水。

  「這麼快?你的『歐州風情畫』定稿了?」冷魅衣是個很懂得安排生活的女人,將興趣及工作融在一起。十六歲就被趕出家門的她不知在外面熬過一段什麼樣的時光——她絕口不曾提。她半工半讀養活自己,還唸上大學、拿獎學金;雖然比別人晚上一、兩年,但她已堅強能幹得教人不敢置信。

  冷魅衣是個旅遊作家,走到哪裡就寫到哪裡,往往不告而別幾個月,然後突然寄張當地明信片給他算交代行蹤,掌握她的動靜是困難重重。

  「上個月就好啦。」冷魅衣閒閒地回答。「我想去一些——嗯,地中海那邊的國家,土耳其不錯。」

  「是不錯。」冷焰點點頭。「可是你一個單身女人必須特別小心,在落後一點的地區,女人可不是人。」

  「放心啦,我已經一個人這麼久了,知道該注意什麼。」冷焰外表看來是酷酷的,但對關心的人可嘮叨得像老媽子。「我去惡補了一點土耳其話,還買了對照辭典。」

  話題自然而然轉到土耳其這個國家,繞了老半天,冷焰還是嘴碎地要她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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