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首頁 > 作家列表 > 汀瀅 > 緊迫盯郎 > 上一頁 返回 下一頁 | |||||||||||||
字體大小 |
背景顏色 |
|
|||||||||||
第6頁 汀瀅 「他正在播音室上現場節目。」她猜測地問:「你也是他的歌迷嗎?」她遇過太多新進歌手向駱邦要簽名了。 「欣戀是駱邦的大學學妹喔!」小玫一臉八卦相,「她的吉他還是駱邦教的呢!」 「原來如此。」 老實說,吳欣戀身材棒透了,臉蛋更是沒話說,標準的大美人一個。 聽到駱邦曾教過這個漂亮的學妹彈吉他,紀如晴心裡不禁有些酸澀,眼前這個明艷動人的女孩,有沒有可能曾是他喜歡的人呢? 「如晴,該趕下一個通——欣戀?!」 駱邦剛結束完廣播訪問,走出播音室與紀如晴會合,但眼前出現的熟悉身影卻嚇了他一跳。 「嗨,好久不見!」吳欣戀掛著甜笑迎上前去,舉手投足間儘是風清。 「看來是真的羅!」小玫突然悄聲冒出一句。 紀如晴問:「真的什麼?」 小玫眼光勾向正在不遠處笑鬧的兩個人。 「我聽欣戀說,駱邦是當完兵才考大學的,那時她大一,駱邦大二,兩個人都是吉他社的社員,還曾經組團去參加過歌唱比賽,在她大二那年舉家移民紐西蘭之前,她跟駱邦曾經是情人喔!」 晴天霹靂! 耳邊聽著小玫的敘述,眼裡看著那兩人熱絡交談的模樣,紀如晴直覺得一陣頭暈目眩。 雖然她一再告訴自己,駱邦是絕不可能喜歡上平凡無奇的她,但是,在她心裡還是不禁存有一丁點希望,期盼他倆能有日久生情的一天。 如今有吳欣戀這麼強勁的情敵出現,她根本就渺無希望了嘛! 「對不起,我們得趕下一個通告了!」 紀如晴硬是切入他倆的談話中,先向吳欣戀致歉,再對駱邦指指手錶。 在互相留下聯絡電話後,駱邦跟著紀如晴坐上電梯下樓,只有兩個人的電梯內,她微噘著嘴,故意站在離他最遠的角落生悶氣。 「你怎麼了?」駱邦莫名其妙地看著她的反常行為,「臉色真難看,有人欺負你嗎?」 「沒有。」她負氣的說。 駱邦主動走到她身邊,站定直瞅著她。 「幹嘛?」她耳根微熱,被他看得彆扭極了。 「除了口紅之外,你臉上沒擦任何化妝品吧?」他突然問。 「嗯……」他問這個幹嘛? 「剛才那個女歌手是我大學時期的學妹,她臉上原本有不少雀斑,長得可愛卻稱不上漂亮,沒想到現在化妝技術這麼進步,硬是把醜小鴨變成天鵝。」 他朝她咧嘴一笑,「你沒化妝膚質就已經不錯,搞不好化妝後也能成為天鵝喔!」 她愣了一下才明白他的話意,「你說我是醜小鴨?」 他雙掌相貼比出鴨嘴張合的動作,笑著說:「是啊!生氣時噘著嘴說話就更像羅!」 「你——」 明明想生氣數落他的,但是一看到他的手勢和笑臉,她反而自覺好笑地笑出聲。 「這樣才對嘛!我還是喜歡你微笑的樣子。」 電梯門開了,他摸了一下她的頭,取出掛在上衣口袋的墨鏡戴上。 「我也是。」她淺笑看他,「我也喜歡看你開心的樣子。」 他咧嘴一笑便走出電梯,她立刻跟了上去。 是啊,差點忘了,她接近駱邦並不是想將他佔為己有,只是想支持他、幫助他,多看他幾個笑容也好。 算了吧!就算她喝了一缸子醋,駱邦也不會明白她的心。 當不成情人,就努力當他的知己吧! 第四章 參加完慈善義演再搭機回到台北,已經是半夜了。 開車回到駱邦的住處,紀如晴已經累得呵欠連連,她確定自己再這麼晝夜不分地工作下去,壽命肯定會縮減。 「車子我開回去羅!晚安。」她坐在駕駛座對著正要下車的駱邦說,反正四個小時後,她又得帶他開始第二天的宣傳行程。 「嗯,明天見。」駱邦說完便下車,但就在紀如晴準備倒車離開時,他卻又突然敲敲車窗,示意她下車。 「怎麼了?」她聽話地下車。「先在這裡等我一下。」 駱邦把今天領到的一座鍍金獎座交給她,自己開了車便駛向一旁的地下停車場入口。 雖然是一頭霧水,但紀如晴也只好先依他的話,拿著獎座在路邊當銅像。 過了一會兒,駱邦重新回到她身邊,不等她開口問,便先說:「今天晚上你就睡我這裡吧!」 「啊?!」她瞪大眼,驚呼一聲,沒想到他那麼大膽! 而且,他是不是有點「飢不擇食」?「喂,你是不是想歪啦?」他半調侃地笑說:「我是想省去來回車程,好讓你多睡一會兒,同睡一室可不是指同寢一床喔!基本上,我對『平胸族』的女人沒什麼興趣,你儘管放心。」 平胸族?!「我三十二B,才不平——」 她雙頰浮出兩朵紅雲,一時口快竟對著他報出自己的胸圍,這麼丟臉的事她真難相信自己會笨到說出來! 「三十二B呀?那你平時的『隱藏』功夫還做得真好。」 「我——」他輕拍了一下她的肩,「不逗你了,我保證會做柳下惠,上樓吧!」 上樓前,駱邦照例先看信箱,只見他取出一疊信,快速抽看信封,然後取出其中一封,開心地像看見情書一樣,帶著心滿意足的笑容去按電梯。 紀如晴看著他收到信的表情,唇角不禁也泛起淡淡笑意。 這還是她做宣傳之後,頭一次看見駱邦收到她的匿名信時的表情,她從沒想過自己的信會被他這麼特別看待,畢竟每天都有許多熱情的歌迷要求公司轉交信件和禮物給他,而她的信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啊? 「你還不進來嗎?」駱邦一出聲,還在原地想事情的她才發現他已在電梯裡等她,連忙快跑。 已經數不清來過他住處幾次了,一進屋,駱邦說要以最快的速度洗澡,要她先上床睡,但等她整理完他扔在茶几上的雜物,和收拾他四處散落的衣物後,他也洗完澡出來了。 「你真的很賢慧!」駱邦把換下的髒衣物也扔進洗衣機中,「以後娶到你的男人一定很幸福。」 「沒你幸福,有個免費的鐘點女傭。」她說的當然是自己,「以後嫁給你的女人一定很辛苦,整天都得跟在你後頭收拾——」她啞口了。 按下洗衣機的微電腦設定後,紀如晴邊搭著他的話邊轉向後,這才發現駱邦光著上身只穿著一條短褲,就站在她身旁,近得她還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香味。 「怎麼了?」駱邦不只發現她臉色轉紅,甚至可以聽見她突然急驟的心跳聲。 「被你這個暴露狂給嚇到了!」她將視線定在他頸部以上,「你會不會穿得太清涼了點?有女孩子在你家,你就打算穿條短褲晃來晃去嗎?」 「睡袍還晾著,我就直接走出來拿衣服羅!」他手指向曬衣架,愣了一下。「咦,衣服呢?」 「幫你收好放在床邊了,快去穿上免得著涼。」她無奈聳肩,「唉!答應住你這裡真是不智之舉。」 駱邦走到臥室拿起睡袍穿上,「我可沒叫你整理喔!你早該上床睡了,替歌手整理家務可不在宣傳人員的工作範圍內。」 「對不起,是我太雞婆了。」他的話讓她倍感委屈,「看來,身為宣傳人員,我也不應該因為貪睡而借住歌手家,那可不在宣傳可享的權利中,我回去了。」 「別走,我是開玩笑的!」駱邦看她當真要走,連忙攔在她面前,扳住她雙肩。 「宣傳不該留,但好朋友大可留下。」他趕緊留人,「我可是把你當哥兒們一樣看待,你不會連一點玩笑都開不起吧?」 哥兒們? 這種「榮銜」真教紀如晴不曉得自己該哭還是該笑? 「男人跟男人之間才能稱做『哥兒們』吧?」她嘟起嘴,指著自己鼻頭。「先生,我可是女的喔!」 瞧她這半撒嬌的模樣,應該是已經消了氣,駱邦也就放下心,又開起她的玩笑。「噢!我都差點忘了你是女人了咧!」 「你——」她掄起拳頭想捶打他,卻被他飛快的握祝「再玩下去就沒時間休息了,快去睡吧!」 「誰跟你玩了?」她微害臊地抽回手,「不理你,我要去睡了。」 紀如晴已經把床上的薄被搬到坐臥兩用的客廳沙發床上,又循著印象打開衣櫥找到另一床薄被,要躺下時才想起自己忘了拿枕頭給駱邦。 「你怎麼還不睡?」她抱著枕頭出去,卻發現他還坐在沙發上看信。 「我看完這封信再睡。」他說時還專注地在看信。 「誰的信那麼重要?」她明明已經看見那是她選的信紙。 「一個長年匿名寫信給我的筆友。」她有些意外,沒想到駱邦會這麼老實的回答。 「看你那麼注重那封信,不曉得的人還以為是情書呢!」 「如果對方肯留下姓名、地址,也許有朝一日我們真的會成為情人。」他坦然告訴她,「也許你會覺得很奇怪,不過寫信的這個女孩子在思想等等方面都跟我十分契合,而且總覺得她好像就在我身邊,可是我卻沒有一絲被偷窺的不安全感,相反的,這些年來在我情緒低潮的時候,都是她給予我支持與鼓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