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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天空 「患了相思病的傢伙。」她似抱怨又似愉悅道。 忽然傳來廣播-- 「三年A班,清木雪請到校門口。」 她回過神,覺得莫名奇妙,這時候會有什麼人來找她?雪也懶得猜測,筆直的往校門口走去。 「好久不見。」 「表姊?」她雖沒表現出驚訝的表情,可是內心卻是震盪不已。 「上次托你的福,場地(幫派名稱)很順利的收回了。」 「太好了!」她是在雀躍表姊總算是信任自己了,只要取得她的信任,相信這件風波一定可以擺平。 「我已經替你請假,我們到稍微隱密的場所,好好的深談--可以嗎?」紫露出誠懇的笑容。 雪反射性的感到害怕,表姊的習慣是一旦露出笑容,必定有陰謀。 「怎麼了?」紫看出她的猶豫。 「沒……沒事!」 她不能在這緊要關頭功敗垂成,賭一賭,搞不好如表姊的意,與她深談一番,能取得她更多的信任。 「好。」她答應道,便上了紫的車。 不過,往往很多的意外就是這樣發生的,雪上了紫的車便一去不回了。 式部紫親自來見雪當然是別有目的,沒錯!雪宛如她的親生妹妹,不過一個人為了成就大事,多多少少都要有所犧牲。 她的目的就是要利用雪現在的地位! 紫將雪囚禁在倉庫內,等候船隻將她送出日本,自己則「易容」成她的模樣回到學校,放課後乖乖的等待顯東家的人來接送。 但是她沒有想到,居然是狂狼親自來! 看來雪沒有如她口中所說的淒慘,當下紫就明白,雪已經向顯東家倒戈了,幸好她臨時起意有這計畫,不然可就平白的中了圈套。 「今天特別安靜哦--」他眼盯著前方開車,並沒有發現自己的太太被掉了包,只覺平常很有精神的雪,今天顯得異常沉默且有一絲冷淡。 也難怪他沒看穿,因為紫做的易容術太過完美、精巧,甚至連聲音都模仿的維妙維肖。 「因為好久沒有上課,所以覺得有點累……」她佯裝倦態道。 他傾身靠近,溫柔的撫著她的額頭和臉頰。 「要不要帶你上醫院?」 她搖頭,很驚訝他眼中的深情,難以置信眼前的男人,會是那個冷血無情、狂妄不羈的狂狼? 原來!她第一次到手的情報才是真的,狂狼確實愛上了雪!而且狂狼一身的狂妄之氣也被雪給折服得一滴不剩,哈哈哈--愛情的魔力可真不能小看!也好,這樣他對自己,更是毫無防備可言。 不用多久的路程,兩人便回到本家,進了家門遠就在玄關前,迫不及待的吻上了她。 紫嚇了一跳,但仍安靜的任他恣意地吻她。 他緩慢的加深這一吻,逗弄她的嘴角,手扣住她的頸背,要求她給他更大的空間。 手掌抱覆住她渾圓的臀,意圖明顯。 她配合度很高的偎緊他。 但…… 好似有些不對勁…… 他燃不起熱情和悸動? 懷疑的抬起頭,深深的研究她。 沒有錯啊?熟悉的五官…… 不!不一樣,雪的眼中平常都是閃著熱情、純真,而且載滿笑意,為何現在只存著冷靜,連絲毫愛意都沒有? 他皺緊眉頭問:「很不舒服?」以為是身體難過的關係。 她趕緊堆上笑靨道:「有點。」 他瞇起眼,「我待會兒讓下人去請醫生過來。」抱起雪,往房內走去,「好好睡一覺。」 「嗯--我要你陪我--」她揣摩著戀人間該有的對話,嫵媚地道。 憑著這些話,遠確定懷中的女人,絕對不是雪。 雪從不用如此嫵媚的口氣說話,這語氣簡直如同酒店中的風塵女子一般,她到底是誰? 「沒什麼事,睡一覺就好了……」紫模仿著雪說話的樣子,但她殊不知已經來不及了,遠早已識破她的偽裝,只是他暫時不動聲色罷了。 他將她置在床上,替她蓋上棉被,突然道:「雪,你發誓說以『我』為尊,全心為我奉獻。」 「好--」她分析雪這麼愛他,應該會發這誓言,所以便輕易的起誓。 「很好。」他故意露出滿意的笑容。 這誓言是再次確定和試探,以雪的個性根本不會發這荒唐的誓言! 他百分之九十確定,這女人很可能是紫,他離開房間後,馬上趕到大哥那商量,加強今晚的戒備,紫今晚或許會命手下趁機攻進來,由她做內應。 到了夜晚,他故意熟睡在紫的身邊。 果然不出所料,在黑暗之中刀光一閃,紫露出真面目,手持短刀刺向看似熟睡中的遠。 他早有防備,哪容得了她輕易得手。 翻身閃過那一刀,躍起身打掉紫手上的刀,扭住她的手臂。 「終於露出馬腳了!」他眼瞳冰冷的注視紫。 紫尖叫一聲,掙扎的踢動腿。 他一把捆住她的頸子,「說!雪在哪裡?」 紫露出微笑,企圖利用雪的臉孔來混淆視聽,「你胡說什麼--我不就在這兒嗎?」 他更加殘酷的緊扣住她的頸子,「不說……別怪我不憐香惜玉!」低聲且冰冷地道,眼中釋放出殺氣。 「進來!」紫見計策沒用,高喊隱匿的手下。 他冷冷一笑,「你以為那些老鼠還守在門外嗎?」要不是為了一網打盡,他白天就當場拆穿紫了。 為了顧全大局,天知道--他現在是一刻也容忍不住! 紫的臉孔倏地刷白,「不可能!」她激動的掙扎。 「快說!」他粗暴的搖晃紫。 「哼!你永遠找不到她!」她得意地道。 這話令他稍微閃神,紫趁機抬腿踹開他。 「嘖!」遠暗暗低咒一聲,即刻追上。 沒料到紫還暗藏一手,她回頭朝他開了一槍,他速度極快地臥倒閃開,但也因此慢了一拍,結果紫坐上院內的一部車,倉皇逃去。 「備槍!」遠命令道。 接過裝了滅音器的長槍,他架住、瞄準轎車輪胎,他還記得對雪的承諾。 不傷害紫一根寒毛! 碰碰!二槍正中目標,車子打滑撞上街道的電線桿,手下立刻衝上前捉人。 他丟下紫讓大哥收場,自己則像老虎開柙似的衝往主機房。 「打開追蹤器!」 機房內的組員,被無聲無息闖進來的頭目嚇了一跳。 「限你們十分鐘內,給我找出雪的消息!」他不容反抗的命令道。 「是!頭目!」 機房內的氣氛遽然下降,每個組員都兢兢業業的搜尋再搜尋。 「找到了!」二機人員大叫:「東京外海二十哩處!」 「直昇機!」他嘶吼一聲。 遠握緊發冷的拳頭,像急驚風似的趕去救人。 ******** 「嗚……我的頭……」雪睜開眼眸。 眼前是一片黑暗,腦袋瓜更像是要裂開似的。 「我真是笨蛋,幹嘛自作主張的跟表姊上車,這下子可好了。」 雪勉強坐起身,突然一陣大晃動,又使她栽進前方泥地。 「哎喲?」這晃動的感覺,好似在海上飄浮。 「我八成是被丟進船艙內了!」她懊惱的試圖平衡自己。 她兩隻手腕和腳皆被綑綁住,而她人又在海上,是插翅也難飛羅-- 試著以樂觀的情緒來振奮自己,但仍失敗了! 表姊迷昏她之前,在她面前扮成自己的模樣打算混入顯東組,叫她如何能不痛心?不害怕?她的所有皆被表姊給奪去也沒關係,最、最難受的是失去遠! 她再也見不到他了嗎!? 「遠……遠……我在這裡呀!來救我,那個女人不是我,她是紫呀!」她狂亂的對著黑暗的室內大叫。 「沒用的……沒用的!表姊的易容術這麼高明,遠不可能識破……」她是注定要搭著這船,被送到異鄉去,她很清楚表姊是不會讓她再踏進日本一步的! 腦中滿是他溫柔的笑,吻得她窒息的熱吻和在耳邊低沉的呢喃…… 心痛的閉上眼眸,絕望無情的入侵,攻佔了她的心房。 「失去他,不如我一頭撞死在這裡!」 她悲憤的搥打地板,可恨……好可恨啊! 雪一向不服輸,但這情形她再不服輸,又能如何? 她心底充滿無奈和失去愛人的痛! 乍然之間!她看見腕上的手錶,狂喜的躍起身。 「有救了、有救了!」她綻開了大大的笑容。 手錶!哈--遠送給她的可愛手錶! 雪利用牙齒啃著手錶鏡面,表上有個小小突出物,那是條鋼絲。 顯東家必備的防身用品! 咬出鋼絲,耐心的磨擦麻繩的表面,雖然耗去她不少時間,但總算是割斷了它,雙手解放後快速的解開腳上的束縛。 她精神百倍地道:「別太小看人了,我可是狂狼的女人呢!」 憑著門板上的小圓窗,她輕易地找到出口。 「我真是走運--門沒鎖!笨、笨、笨!不想想我是誰!」 紫的手下粗心大意,以為依清木雪這種千金大小姐,不需要太過防備,結果就便宜她羅-- 雪躡手躡腳的上了甲板,但幸運之神卻不再眷顧她,甲板上巡視的船員和她碰了個正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