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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天空 光下定決心,草草吃完飯,收拾好行李,等天亮後她要馬上離開愛知縣,絕不能和政見面,一旦碰面只有她屈服的份。光很清楚自己,政只要輕聲細語的哄一哄她,她就什麼事都能原諒他,何必呢?再回頭,可預見的也只是惡性循環罷了。 不安地經過一整夜,她起了一個大早,吃完早餐剛踏出旅館,她震驚的睜大眼,政就站在她眼前不遠的地方,他正和手下交談並未注意到她。 光躡手躡腳地往旁邊樹林逃,心中暗想。「他怎麼會在這裡?」 政眼角瞄見一個女子的背影,認出是光,他一個箭步連忙追上。 「光……光你別逃。」 她倒抽一口氣,抱緊行李加快速度,但是滿是雪的地面阻礙了她的行動,最後不得不放下行李,一口氣爬上山坡喃喃道:「我不要見他!」 「光!回來,你逃不了的。」他吶喊著。 「誰理你!」兩頰氣鼓鼓地直往前跑,兩人都沒注意到路旁的標識—— 前方積雪不深,容易發生崩落。 「可惡——這個笨女人,也不聽我解釋,非得讓兩人跑得要死要活她才甘心!」政咕噥的在她之後窮追不捨。 她緩步回頭,政好像在對她喊什麼? 「光,我沒有要娶佐、賀、野、佳、子!」 「聽不到!我才不要聽敵人的讒言咧!」她捂起耳朵。 「你別固執得跟驢一樣,好不好?」他拉開嗓門,深山中產生極大的回音,響徹整個林子。 「顯東政!你這個沒良心的,自己花心竟然還罵我!」她氣急敗壞地咒罵他,要跑還要罵人,逃跑的速度不由地慢下來。 他見機不可失,一躍而起撲向光,扯著她的肩一同滾在雪地上,頓時兩人身上好似糊了棉花糖,粉白粉白。 「放開我!」她猛力的槌打他。 「喂!」政讓著她,但是她非但沒停下來,還胡亂的繼續攻入,硬生生的打腫他的臉頰。 「再打下去,臉變豬頭三了啦——」 「那樣才好呀!省得一群發春的女人跟我搶。」 「越說越有樣。」 「難道不是,沒有操守的色狼!」光氣憤的舊事重提。 「光——我可是連佐賀野的一根手指頭也沒碰。」 「少騙人,那天不知道是誰含情脈脈的盯著她看。」她一臉醋樣。 「你吃醋啊?」他賊賊的微笑。 「誰要吃你的醋!」她推開政站起來走開。 他跟著站起來拍掉身上的雪。「我沒有要娶佐賀野佳子。」語氣認真嚴肅。 「我已經信過一次了,以為我們真可以從喜歡開始!可以白頭偕老!」光眼眶含著淚,宇字有力地控訴。「要我怎麼再信你一次?」 政搖晃著她:「我是真的——」 「真的怎麼樣?」 還來不及告訴她他對她的愛,腳下的地震動的晃了一下,不到一秒像倒骨牌那樣,雪似自由落體的崩落。 「抓緊我!」話從齒縫中迸出,政顧不的由他肩後倒下來的雪堆,將光緊攬在懷中,努裡地護著 她順著坡地滾下山崖。 千鈞一髮之際,滾到谷底意識仍尚清醒的政,很快抱起光避開直落的雪塊,一古腦鑽進附近的山洞內。 他呼出一口氣,耳中聽見轟隆的雪崩聲,放下光走到洞口探了探,幸好雪只是堆在洞口外,還不至於堵死他們。 政小心的走出洞外,撿了一些枯葉和干樹枝回來,他摸索口袋拿出打火機點燃,脫下自己的大衣烘乾後,幫光卸下所有的濕衣服,用大衣裹住她。 「政……我們……」她緩緩地甦醒了過來。 「沒事、不過要等人來救我們。」 「有那麼慘嗎?」 「別擔憂。」 她點了點頭坐起來。「你也快烘乾自己。」 光環抱著腿。「抱歉……」 他疼愛的拍拍光的手背。「我是真的愛你,佐賀夜這一件事,完全是孝則的有意的誤導。」 「他?」真是沒想到。 「我當天上佐賀野,不過是當個證婚人。」在光的身旁坐下。 「可是我明明聽見你說『這場婚事』然後她很親密的望著你。而且你……更是目不轉睛的盯著她……」 政忍俊不住地笑出來。「我盯著她?」 「我知道佳子是很傳統的女性,溫柔、體貼、嬌小……」 他覺得有些莫名青妙的皺眉。 佳子是那樣的嗎?他怎麼完全沒注意,只知道她眨個不停的眼睫毛很討厭,當時還以為她的眼睛有毛病,在「抽筋」。 「所以你決定讓賢?」他低沉的問道。 「沒錯,我不做和別人分享丈夫的女人,這是我最大的堅持,我知道要跟著你,就要忍受這一點。可是,你知道嗎?我當時站在外頭驚見到那一幕.我發現我做不到!這樣……還能算愛嗎?」她深吸一口氣,回想起當時,心中還是留有一絲的觸目驚心。 「過來。」他喚她。 光順從地坐在他兩腿間,背靠著他。 聽見這樣真實的剖白,政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找也是……」政攬緊他一生的摯愛。「我不會辜負你。」 「……政,那個男人……我……」 「我知道,別說了。」他捧起光的臉頰,吻住她。 那樣軟軟甜蜜的唇,不禁使他歎息。「不是你,我根本無法碰女人。」 「你是說?」 「嗯……它對你才有反應……」 她臉馬上燒紅,尖叫的摀住他的嘴。「別說得那麼露骨!」 「我只是覺得充分表達比較好嘛……」他呵呵笑她的嬌羞,嘴和手不規矩的展開行動。 「住手!回家再做啦——」她輕輕打掉政撫著她胸部的毛手。 「好殘忍——」政哀怨地眉毛全打上結。 「別跟一頭野獸沒兩樣,我們在生死邊緣耶!」 他沒回答,自顧問:「回家就不能拒絕我喔!」 「別用那麼認真的表情說那檔事。」 「答不答應?」政斜睨著她。 「好啦、好啦!」她隨口說說。 「很好。」他突然摸進大衣的口袋,拿出行動電話。 「深山中收不到訊,別試。」 「誰說?」 「真通了嗎?」 「當然。」他氣定神閒道:「孝則,我們在谷底。」 「組長您再撐一會兒,我們馬上趕到。」 「行動快點,我、等、不、及、要、『回家』。」 「白癡!」 光好笑又好氣地輕敲政的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