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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陶葦    


  楚苒走上有著金屬雕花扶手的檜木階梯,整個樓層除了二十坪大的起居室外,其餘還有五間房間,有三間的房門是打開的,看起來全是一樣冷然的設計。

  這就是她未來要住的地方,她的家?

  「就這一間?」

  陶澤不知什麼時候站在她身後,手中還提著她的隨身行李。

  「其他行李,或有什麼需要人幫忙整理的話,明天再請陳太太幫你吧!累了就早點休息。」說完這句話之後,他就走出房間,像是什麼都不關他的事一樣。

  楚苒猶豫的望了一下室內,米色的牆面、被單、衣櫥……所有傢俱都齊全,卻單調的好像沒有人居住過一樣。

  陶澤今後就打算把她一個人丟在這裡嗎?

  這就是她的新婚夜?還是以後她都得在這個無趣的米色調中,捱過她漫長又拘謹的未來?她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

  這麼尷尬的處境,她現在到底該怎麼辦?

  陶澤心裡是怎麼想的?看他那副表現,一定是很不甘願吧?可再怎麼說,她的第一次都已給了他,況且也不是她自願的,他多少也該有點感激之心吧。

  彼此的心裡都不願意,這根本是一樁不甘願的婚姻!——她無奈的想著。

  同處一個屋簷下,兩人卻刻意避開彼此的作息,自從她搬進來之後,陶澤更是連個人影也沒有。當她起床後,他已經出門,等她累得想睡覺,卻還不知道他身在何處,甚至到底有沒有回來。但是今天,她非得等到他不可,她才不要有寄人籬下的挫折感,楚苒決定把他們的遊戲規則說清楚。

  只是等了好久,連電視頻道上的廣告詞她都會背了,才聽到門鎖轉動的聲音。陶澤才剛進門,楚苒就聞到他身上明顯的酒味。

  難道他心裡有事,才借酒澆愁?

  她決定直接說個痛快。

  「我想先把話說清楚,我也不希望情況變成這樣,但是既然它已經成為事實,我們最好各人管各人的事,楚河漢界,誰也不要煩到誰!」

  陶澤一副充耳不聞的模樣,為自己倒上一杯酒,逕自往沙發上一坐,將身軀調整到最舒適的姿勢,什麼話也沒說。

  他的漠視比罵她還讓她難過,也讓她更想藉機發脾氣。

  「我說的你到底聽見了沒有?」

  他還是沒有回答她,兀自點上一根煙。

  這下真的把楚苒給惹毛了,她衝到他的身前,用身軀擋住他的視線,一副非要他正對問題不可的態勢。

  「喂,你是什麼意思,你到底聽見我說的沒有?不要表現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樣,在這件事情裡面,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陶澤原本一再的告訴自己別理會她,可是這個女人實在愈說愈過分。

  她才是受害者,那他是什麼?他被迫娶了她,這又應該算到誰的頭上?

  「別妨礙我休息,自己去找事情做,我沒有心情和你說話。」

  什麼?沒有心情和她說話?

  「姓陶的,你搞清楚,你不能再這樣對我說話,我楚苒……」

  他倏然的站起身,交織著怒氣與不耐煩的表情,頓時讓她削減了強悍的銳氣。

  「說完沒有?說完就離開。」

  「你……我為什麼要離開?你的財產我有權擁有一半,要離開你離開,我偏要留在這裡!」鳩佔鵲巢,也只有他們這種黑道份子,才有本事在別人家要求屋主離開。她的驕蠻讓他失去耐性,如果沒有一次就教會她作主的人是誰,看來她是永遠不會學乖的!

  他一把將她拖到身邊,恫嚇的對她說:「你還不懂?你還以為你是青龍幫的浴佛女?在這裡你什麼都不是,別用你那套粗鄙的家教在這裡撒野!」

  什……麼?他竟敢批評她的家教?

  「你,你居然敢這樣對我說話?我……」這些人身攻擊,讓她簡直快抓狂了!

  楚苒無法掙脫他的鉗制,於是她氣得一陣亂揮,手推著他不動如山的身軀,腳則用力的踩著他的腳,使陶澤痛得一把甩開她。但她並不打算就此了事,她掙扎的起身,對著他又是一陣猛烈的攻擊。

  「我要你收回你的話!」

  她的怒氣讓她亂了思緒,就在她一掌準備飛上他的臉頰時,他硬生生的制住她的手掌,一用力就將她拽到沙發上。

  「你這個瘋婆子,看來你很需要別人給你一個永難忘懷的教訓!」

  陶澤眼睛泛紅,臉上佈滿沸騰的肅殺之氣,他欺身壓上她,完全不理會她在身下掙扎叫喊,他用力的撕開她胸前的衣物。

  「你……你做什麼?你敢!」

  她的話,激起他更多復仇的樂趣。「在這裡,沒有什麼是我不敢做的。」他將她的雙手反剪在身後,拉高她的裙擺,托住她的臀部後,將黑色的底褲扯至膝蓋「你……你是警察,你不能……」楚苒慌了,慌得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什麼。

  「警察能做的事可多了。」

  他甚至不打算愛撫她,他只是要折磨她,讓她因為自己的需求而濕潤,讓她因為自己的渴望而哀求。

  而他的感官已經因為眼前的女體而勃發,雪白柔軟的尖挺因搖擺而晃動,還有在他注視下無所遁形的玫瑰色乳尖已悄然挺立。

  他的靠近讓她的眼神充滿了期待的朦朧……他懂她的反應,也懂得她的身體,他迅速解開自己的皮帶,褪去西裝褲。

  楚苒不自覺的倒抽了一口氣,為即將發生的事感到不安。

  他的手指在她的花冠周邊輕撫,接著輕輕畫上她的乳尖,讓她倏然的顫抖,連神經都發出了難忍的喟歎。他繼續它的旅程,在她的雪白與粉紅間,揉捏出小小的印記,皮膚火熱的交會,痛與欲的糾纏使她徹底的失陷……「要我停下來嗎?」

  他執起他完美的堅實抵住她,緩慢的在花冠外探路,卻不願馬上滿足她嬌喘的顫動,他要她求他,不斷的哀求他。

  「……我,不要你碰我……」

  死鴨子嘴硬的她,言不由衷的說著自己都不相信的謊言。

  而這只是加深了他在她身上的折磨,突然,他的龐大猛然撞進她的緊窒,她發出夾雜著眩然痛苦的叫喊,不由自主的擺動身軀,但他卻很快的抽離,讓她瞬間從雲端跌回了谷底。

  「我們可以這樣玩上一整晚,在你沒有開口要求我以前,我可以讓你欲仙欲死,也可以讓你生不如死,還不想投降?」

  他語畢用舌尖輕舔她的畏怯,她快瘋了,受不了他的挑撥……「求你……」楚苒低聲的請求。

  「什麼,我根本聽不見。」

  她知道他是故意的,但她的心狂跳不已,全身抽搐幾乎痙攣,只想讓他撫平眼前所有的不安……「求求你,陶澤,我要……」

  「你要什麼?」

  「我要你……」

  他再次猛然的進入她,他的亢奮讓他瘋狂,情慾極需解脫……他的每一道撞擊都衝進她心靈的最深處,同時他深深埋入白嫩而富於彈性的圓形丘陵,讓硬挺和脆弱之間,搭配出完美的交集點,一次又一次的讓她發出吟哦聲,與他共赴人間最美好的境地……

  ***

  怎麼了?為什麼她就是不能阻止他?在她宣佈「楚河漢界」關係的時候,他不但當成馬耳東風,還將她扒光……想到這些,楚苒的臉倏地發熱,連帶的身體起了異樣的感覺,那是一種像是被電到的感覺,震懾之後的緊縮,使得心臟被絞痛了起來。

  這種情況只發生在陶澤接近她時,仔細想想,覺得應該是自己體內不聽話的荷爾蒙在作怪,讓他每次一接近她,就讓彼此體內的正負極撞個正著,不由自主的想接近他。

  難道她喜歡上這個根本不把她看在眼裡?又自以為是的臭督察?

  不會吧?向來只有男人巴著她的份,這次怎麼會是她落在他手上?

  大門的電鈴聲突然響起,讓兀自陷入沉思的楚苒嚇了一跳,手上溢出的咖啡濺在她白色的絲衫上,但她顧不得這些,因為急促的門鈴聲催促著她,她趕快起身打開門。

  「你是……」眼前有點陌生又彷彿熟悉的中年婦人,楚苒不確定自己認識她。

  「我是你的婆婆,也就是澤的母親。」

  「啊!媽媽,快請進……」

  瞧她到底是怎麼回事,居然連自己的婆婆都不認識,這要是被爸爸知道了,肯定又會狠狠的數落她一頓。

  「我來看看你,婚姻生活還習慣嗎?」

  她和陶澤是那樣的不同。一絲不苟綰起的頭髮,合身素雅的套裝穿著,大家閨秀的風範與氣質,客氣又體貼的關心……有這樣的母親,楚苒真懷疑陶澤怎麼會是那樣冷酷的一個人?

  「是的,媽媽,一切都很好。」總不能第一次談話就投訴她兒子的不是吧?雖然楚苒實在很想這麼做。

  「我知道有時候你一定會覺得委屈,因為澤並不是一個很好相處的男人,但這都是因為他小時候吃了太多的苦……」

  陶母瞭解兒子,現在卻又不好說的太多。「不談這些了,今天我主要是看看你,有沒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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