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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唐絮飛    


  "可是大哥沒指示——"

  "放心,他沒有,我有!走吧!"

  文順在范攸雲半脅半迫之下同她出去。

  好死不死關立冬正好在某一家餐廳談判,他們剛巧路過那兒,眼尖的關立冬瞄到她正挽住文順的手走過去,霎時妒火一生,一辦完事,回總部立即召他來問話。

  "阿文,你今天去了?"

  他表情所傳達出的不悅訊息,眼尖的文順是絲毫無誤地接收到了,一看不對勁,大氣也不敢吭一聲。

  "依大哥的指示去陪大嫂。"

  "既然陪大嫂,怎麼我call大嫂她卻不在家?你們去了?"

  "大哥——"他雙膝跪下。

  "叫鞭手好好伺候。"他辦正事,阿文什麼地方不去,竟帶她往餐廳過,若廝殺起來誤傷了她誰擔當?不給教訓不行!

  "謝謝大哥留情。"這還算小刑罰,若大一點則灌水泥做堤防去了。

  文順磕頭謝罰。

  自此,文順也不再出現在關家。

  "立冬,阿文怎麼這麼久沒來?"她也忍不住開口問了他。

  "你要他來嗎?"

  "不是,只是他好似很久沒來了。"

  "我封了他。"

  "封了他?為什麼?

  "他太不像話了。"

  "上一次,你知道了?"

  "什麼上一次?"

  "不知道就算了。"她也不敢,再提以免害了文順那小子。

  范登邦似乎察覺她夜不歸營之事,一日——

  "攸雲,今晚回家吃個飯。"

  "爸,我有事,改天吧!"她今天和他約好要去琉璃園吃港式飲茶,她不能失約,他好不容易才有得空的。

  "有什麼事比和父母親用餐還來得重要?"

  "爸,只是個朋友,好久沒見面了,約好出去敘敘舊罷了!爸,我們可以天天一塊吃飯,可是朋友久久才會面一次不是嗎?"她生平第一回撒謊,臉不自在地紅了。

  范登邦看得一清二楚,猜測一定是去會那個人,心想放長線釣出這個幕後人物也好。

  "好吧!你去吧!改天咱們父女再一起吃個飯。"他也乾脆,令她鬆下一口氣。

  "謝謝爸。"

  "父女還談什麼謝字?"

  她如往常上下班,約六點才出大樓,坐上他派來的車往琉璃園去。

  才走至二分之一的路程,司機立刻發現有人跟蹤,一個大拐又一轉,停在那車車後。

  范登邦還奇怪,剛剛明明還看見那輛賓士跑在前面,怎麼一下子就不見了?

  "老詹,車子呢?"

  "跟丟了,老闆。"

  "真差勁。"范登邦忍不住暗罵。

  在他身後的范攸雲在司機的舉動中嚇一跳。

  "有事嗎?"她開口問司機。

  "有人跟蹤。"司機解釋。

  "嗯——,那不是我爸的座車嗎?"

  "大嫂你認得那車?"

  "是,那是我爸爸的車子。"

  "既然是范先生,為什麼跟蹤你?"

  "他不信任我。"

  "現在怎麼辦?"

  "我們走吧!不用理他。"她心想反正也快來不及了,踏能下去也沒有用,索性快走。

  她下命令,司機一個大回轉,抄小路走,並在預定的時間抵達琉璃園。

  他已坐在裡頭了。

  "這麼慢,有事耽擱?"

  "也沒什麼,吃吧!"

  餐車在桌間穿梭,他取了十幾碟小菜,並細心替她夾菜。

  她很沉默,不同於平常。

  "怎麼啦?出事了?"

  "也沒什麼。立冬,我覺得你是不是該見見我爸媽了?"她很心煩,手上一直攪動著碗內小菜。

  "他起疑心了?"

  她略微點頭。

  只要她不說,沒有人會知道他是黑社會的,讓她成天提心吊膽也挺難受的,何不正大光明來得痛快多了。

  "你認為有必要?"他想知道她心裡究竟怎麼打算的。

  "你不肯?"她誤以為他沒有意願,不禁喪氣。

  "誰說的?"他突來的轉折令她大喜。

  "你願意?"

  他點點頭。她忍不住握緊他的手,笑容泛滿了整張臉龐。

  "可以用心點用餐了吧?"

  "當然。"至少如此他才不會同個心情不佳的人用餐,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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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晚他們去他的住處過夜。早上她回公司,范登邦已等候多時了。

  "你一夜未歸。"他一個人坐在她辦公室內的沙發等她,面無表情,令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爸,你沒有回去嗎?"她有一點點驚訝,父親怎麼等在這?

  "有,不過保安人員說你沒有回來。你去哪?朋友家過夜?"范登邦對她總有力不從心之感,她也不小了,先是同人未婚生子,再來又離家出走,現在竟——

  "爸,他要和你們見個面。"

  "他?"

  "皇翔的父親。"

  "你終於肯提起他了,他什麼身份?"

  "普通人吧!"

  "普通人吧?"

  "他——我不知道他是做什麼行業,也不知道他有沒有錢,只知道他愛我,我也在乎他。"

  "愛,值多少?在乎?又值多少?攸雲,你是財經高手,多多少少也算一算,你敢說他不貪我們的財富及權勢嗎?"多少人想攀上他這門親事呀!

  這個現實的社會,想不勞而獲的人太多了,范登邦什麼貨色沒見過,什麼樣的人要什麼東西,他明白得很。

  也好,會會那個人有多少本事,若不成再個個擊破,免得蒙古攸雲太近。

  "爸,錢他有的是,他並不需要。"她明白他在組織的地位。

  幾百、幾千萬他根本看不在眼裡,他會為了稍稍多了一點范氏而毀了自己的聲譽嗎?

  "不要太早下定論。何時見面?"

  "我排他的空日再告訴你。"她相信她的關立冬絕對不是"卒仔",肯定過得了父親這關。

  "好,日子定了再談。我先回去!對了,你要談戀愛也不可因私忘公才行吧?"

  "放心,我會有分寸的。"只要范父認同關立冬,那他們就可以公開了。

  她從中安排父親與關立冬會面。

  這日她和范父歡喜赴會,可是——他卻缺席了。而且一消失即消失了半年!

  這對范父而言,打從心底否定關立冬的為人,認定他不但沒有信用,而且根本不重視攸雲,否則怎麼可能不告而別?

  "攸雲,死了這條心,好好嫁給敘昌吧!"

  "爸——"

  "他還有什麼值得你留戀的?他連拜見未來的丈人都失信了,他還會在乎你、重視你嗎?"

  "爸——"

  "不用再說了,反正我不會答應把你交給那個無信無義的男人。"范登邦一時火氣上升。

  他原本還想考慮接納關立冬這個人,沒想到他這麼沒用,也好,反正本來他們就不適合,他也不用怕讓人取笑他迎了個流氓、黑社會人物做女婿而丟了范家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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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關立冬之所以會失約,而且半年之久未露面,是因為他在臨行前與另一角頭老大談判一塊地盤,相互不讓之時,在一言不和之下,引來幫派對幫派的廝殺。

  因為關立冬帶來的人少,他又自認自己是受過特種訓練的人,可以一擋百,所以疏於防範,才會讓對方三百人打六十個人,幸好他只是傷了手臂三刀,不過對方的老大卻掛了。

  為躲過對方的尋仇,他潛至國外避風頭,而一方面他也遙控台灣的組織重新規畫新型勢以一統大業,忙著忙著,竟忘了與范攸雲聯絡,一拖就拖了半年。

  "大哥,台灣平靜下來了,你什麼時候回國?這裡不能沒個頭。"

  關立冬手底下有四大護法及左右手。

  他的左手——也是當年陪他同訓的高更立,是個頂尖的殺手,又名笑面閻王。

  他這個人總是臉上笑嘻嘻的,除了組織內部高級人員知道他的身份外,沒人知曉他的底細及廬山真面目;就連他的妻小也不知他是七海幫的左手。

  他和普通人一樣過著朝丸晚五的生活,在一家大公司上班,又沒有一張刀痕傷疤的惡臉,也沒有粗聲粗氣的大嗓子,即使他自首,也沒人肯相信——

  "老婆,我告訴你一件事。"他想以嚴肅表情出現,但這著實太難了,比叫他死還難。

  "老公,什麼事?"他老婆見他笑瞇瞇的,也不認為他能說出什麼事態嚴重的事來。

  "我是黑社會的一份子。"他很鄭重,不過還是笑瞇瞇的。

  他老婆先是楞了一會,不過立刻摟住他說:

  "我知道。"

  "你知道?"

  "當然嘍!"

  "你不反對?"

  "反正那只是你的幻想。我瞭解你們這種無聊的上班族最嚮往另一種剌激的生活方式。

  偶爾的幻想其實也是無傷大雅的!人嘛,除了有理想、有思想外,也要來點幻想,人生才不會枯燥乏味的。

  像我也曾幻想你是黑社會老大、我是應召女郎,不然我們就是亡命天涯的同命鴛鴦!不過現實歸現實、幻想歸幻想,實際的生活還是要過,你說是不是,老公?"

  老婆的長篇大論,令高更立只有傻笑的份,反正全是笑,也不管這是什麼笑了。

  "老婆,你不相信我說的是事實嗎?"他是一貫的笑臉。

  這種笑容令他的威嚴及殺手應布的暴庚之氣全消失得無影無蹤,也因此他才會在狸殺敵人之時,不露凶光,令人毫無戒心之下,便莫名其妙地翹掉了,連去了閻王那還不知該告誰的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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