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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頁     唐絮飛    


  耳昕浴室的沖洗流水聲嘩啦嘩啦,他仍不改其姿勢,心中取捨著該不該留她活口。

  他一向是果決的,很少如此猶豫不決。

  她看到鏡中的自己已體無完膚,這才擔心家人是否找她找得發慌。

  出浴室,她在床頭找到了電話,她即刻撥回家中。

  鈴……鈴……她心中如警鐘似的迴盪,不一會電話竟斷了線。

  她呆呆望住他切斷電話的結實臂膀?他一言不發,已拎起了她。

  "打電話給誰?"

  "我……我……"

  "報警?"

  她搖搖頭,他諒她也沒這膽。

  "我……打電話回去報平安。"她真夠怕他了,他像個撒旦、像個色魔。

  "你打。"他直站在她身邊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她撥了電話,是傭人五姐接的。

  "喂——五姐,我是攸雲。"

  "大小姐,你去哪?"五姐傳來的聲調因緊張而拉得老高。

  "我……我現在和朋友住在一起,很平安的。"

  "大小姐,我去叫太太聽。"

  "不用了,我掛掉了。"她怕自己一昕到母親的聲音會不由自主地哭出來。她掛上電話時已淚流滿面,他仍是面無表情;她拭掉淚水,她不要在他這種人面前示弱。

  "你想走?"

  "當然。"她不認為他會大發慈悲放她走,不過還是抱著萬分之一的機會試試,萬一他此刻心情極佳,說不定有希望可以走。

  "你認為我會放你走嗎?"

  "你不會。"她早已作最壞的打算。

  "說不定。"他目視遠方,又是那種令人猜不透的神情。半晌,問道:

  "餓了嗎?"

  "餓了。"

  "我叫人送來,反正你又沒衣服可穿。"

  她這才想起她的衣服已進了垃圾筒了。

  他很沉默,也無笑容,她只知他叫小關,是××關還是關××就不得而知了!

  他們吃的是外送便當。

  由於自昨夜即未進食,所以也不計較這便當的美味與否兩人各佔一吃飯。

  早上看他有別於昨夜,粗礦的五官、略厚的嘴唇,照理說他該是個重感情的人,可是他殺人時又是那麼地無情冷酷;油亮的頭髮整齊地梳往腦後,他很高,她預估有一百八十五公分以上。

  昨夜的make  love,他結實的肌肉顯示是個練家子底的,有點像漫畫人物中的黑道殺手。

  他洞悉人心,在這一行中,警覺性不高,他日怎麼橫屍街道也是糊里糊塗的。

  他知道她在打量他,反正她是有必要清楚他的長相,他日黃泉路上才不會認錯初夜的男人——她的復仇對象。

  "你的評語如何?"

  "你說什麼我不知道。"她著實被嚇了一大跳。

  他會讀心術嗎?怎麼一眼洞悉她的想法呢?她著窺探被捉個正著的難堪。

  "你很美麗,可惜……"

  "可惜什麼?"

  "可惜紅顏薄命。"

  "你要殺我嗎?"

  "會,不過不是現在,等我玩膩了你,更讓我的手下玩夠了,才會讓你痛快地死。你認為這個主意如何?"

  他這話差點使她昏厥。

  "我不會讓你有這種機會!"

  在她尚未咬舌自盡之前,他已攫住她的下巴,令她合不起自殺的利器。

  她疼得淚水直滾,直捶打他的胸膛,可是下巴的疼痛使她無力可施;他見她已難於忍受,立即放鬆力道。

  她恨透他了。

  "你太不上道了,我願意要你是你的榮幸。"

  "你的意思是我被你蹂躪、被你糟蹋了,還要匍匍在你的腳前感謝你的恩典嗎?"

  "你太伶牙俐齒,我不喜歡。"她原本想再反駁他,可是已經領教過他的教訓,不想再受無謂刑。

  她的沉靜讓他也冷靜下來。

  999

  范家為了獨生女的失蹤,已報警處理,深怕是宗擄人勒贖案。

  黑白兩道已放出風聲,恰巧小鄒也看到報上報導,他告知大哥老三。

  她的出身實在很吃得開,老三也沒法置之不理。

  "小關,你那馬子什麼來頭?"

  "不知道。"

  "你看。"手下拿出報紙,還刊登在頭版咧。

  全融界大亨范登邦之獨生女范攸雲(見下圖)於日前失蹤,家中女傭雖曾接獲報平安的電話,然至今伊人仍未現身,范登邦已下令酬金三千萬懸賞……

  他一見報上照片竟是她。

  "大哥,您的意思?"

  "放她走。"

  "是。"大哥開口,他不敢說不。沒想到她竟是范登邦的獨生女。

  他回家之前已在服裝店替她添置衣物。

  "換上它。"

  "什麼東西?"她拿起紙袋,是一套衣服。

  她不太相信地看了他一眼;他推倒了她,貪婪地要了她……

  這是最後一次擁有她了,三天,才短暫的三天,他必須送她走。他溫柔地要了她,此際她感受不到他的冷酷,竟油然生出一絲的不捨。

  她一直想盡快脫離這裡的,但此刻怎麼會有那麼一點點的不捨呢?她不再反抗,任由他在她身上奪取那一點點的溫暖。

  他看著她換上衣服,並叫那位計程車司機送她回范家。

  一路上,她的淚水無法抑制地流淌著。

  "你捨不下他?"那名司機大哥開口問她。

  她茫然抬頭,似乎他問的是外星球的語言似的。

  "你們認識?"

  "沒錯。"那名司機大哥久久才回答她,似乎正在考慮她到底會不會出賣他們,可是由照後鏡看了看她,確信她不是那種女人。

  "我若要找他,可不可以找你?"

  "你不是想走嗎?"

  "我——"她很矛盾。她明白他不是個身份普通的男人,他們即使在一起也不會被周圍的人祝福;畢竟他們的身份實在太過懸殊。

  "每個女人都躲不過他的魅力。"

  "他有很多女人嗎?"

  "那是他的私事。"車子也在此時入了范家大道。

  范家警衛已由監視器中見到這輛計程車上山來,並早在大門口準備攻擊,見下車的是大小姐,大家才鬆下一口氣來。

  "大小姐!"

  "大小姐,你回來了。"數十名警衛異口同聲問候。

  她走入范家大宅,守衛已通知屋內夫人。

  "攸雲,你去哪?"

  "我同朋友出去走走。"

  "誰?"范母已聯絡了她的所有朋友,不知她還有哪個朋友被她所遺漏了。

  "有關係嗎?"她不知該如何啟口,告知她和一個陌生男人這三天的奇遇。

  "沒有。只是你一走也沒有個交代,媽很擔心你的。"范母也放下一顆沉重的心。轉向下人吩咐道:"打電話通知老爺,說大小姐平安回來了,叫他撤消報紙及新聞的尋人廣告。"

  "是!"下人應聲而去。

  "攸雲,你人出去也不說,害家人擔心不已。"范母忍不住又責備她一句,其實她也是心疼這個女兒,完全是出自一片善意呀!

  "我有打電話回來。"

  "那不同,你又不跟我說話就急急掛電話,這樣我才更不安心啊!"范家只有她一個女兒,以後大小產業全由她及未來夫婿繼承,責任可謂重大。

  她才二十歲的女孩,什麼也不懂,若出了事,教她這個為人媳婦的怎麼向范家歷代祖宗交代呢?

  "媽,我累了,想先回房休息。"她已無精神陪范母抬槓了。

  她一人房,反鎖住門。

  才短短三天,她整個身、整個心全丟在他身上了,這教她該如何是好?站在穿衣鏡前,五官沒變,身上痕痕也褪了許多,可是內心卻是澎湃不已……她不再平靜了,也不再純潔了,她的身及心全沾染上他骯髒的一切了。

  999

  她的歸來表面上已歸平靜,可是那流轉的氛圍已不再相同。

  范母也察覺出她的異樣,可是又不知哪出了事。

  "攸雲,黃伯伯同意明天先辦個相親會,讓你們兩小見見面,若對眼也好先下聘訂個親,等你大學一畢業立即結婚,你說如何?"

  先前黃伯伯提議時,她也不反對的,可是現在情況全變了,她不再是純潔的范攸雲,她拿什麼和黃公子匹配呢?

  家產萬貫或者是范家名聲?

  她此刻心情只想好好地理一理紛亂的思緒。

  "媽,取消一切活動,我現在沒心情。"

  "這是你同意的,你忘了?"范母不相信女兒會這麼任性。

  怎麼才出去三天人就變了?莫非這三天她發生了什麼事?

  "攸雲,你那三天去哪了?"

  "媽,不關那回事,只是我……我……"她不知該如何對范母說出她的心中充斥儘是那人的影像,她的心、她的腦已沒有空間再容納別人了。

  "你怎麼啦?你說——"

  "媽,我——我有愛人了。"

  "誰?哪一家?"

  "我不知道,我什麼也不知道。"

  "攸雲,你這是什麼答案?什麼也不知道,莫非是你單戀人家?"范母並非她親生母親,可是對待她並不比親生的來得遜色。

  她們感情似姊妹、如朋友,范攸雲從不排斥她;她也很用心地與她搭起母女的關係。

  她是在范攸雲三歲大時才入范家門的,雖未生青,可是一直是個盡職的後母。

  范攸雲只知她的前夫很愛酣酒,經常毆打他們母子兩人;她出來時,她的孩子已八歲了,她曾試圖想帶他走,可是被她的前夫發現而毆打成傷,幸有上司——當時的銀行部襄理范登邦搭救,始脫離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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