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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唐絮飛 999 她又去老地方等他。 由管理人員口中得知,他已好一陣子未歸,今天只好碰碰運氣了。 她坐在候客室等他。 咦,大概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吧!他竟回這來,她在候客室看報,關立冬在管理人員告知下獲知她已來了一個多小時,他隨即進入候客室。 "你怎麼來這?"他對她在婚禮前夕出現在他的地方感到滿意。 "噢!你回來了。"她擱下手中報紙,迎向他。 "你來做什麼?你決定了?" "不是,我今天來是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什麼好消息?"他自認他已麻煩多多,若真有什麼好消息也可以彌平最近不斷的惡運,他願意洗耳恭聽。 "你媽想見你。" 可是她才一開口,他開始狂笑了。 "我媽?攸雲,你這個點子很差,我根本沒有媽媽。" "生你的媽媽,你沒有嗎?" "她早死了。"他絕情地說。也不管她是不是真的沒命,反正他心底早已認定,當年她的出走,也帶走了他的幸福對她,已說不上任何感覺;若真要有的話,只能是恨了。 "她沒死,她想見你。" "你們什麼關係?"他冷眼看了范攸雲一眼。 "她是我繼母。" "真的是她!"他那日所見到的人果真是她——喬玉蘋。 "你見過她了?" "你訂婚那一天見到的,記憶很模糊了,畢竟已太久遠。"他對這種認母的提議一點也不感興趣。 他早認定他是孑然一身了,范攸雲對他而言已是一項變數,他不熱衷再有喬玉蘋的參與。 "你想不想見她?" "有跟沒有似乎沒什麼差別。" "她很想見你。" "那你認為我會想見她嗎?" "立冬,她有她的苦處,聽聽她的心裡話,給她個機會好不好?" "今天你來當說客?若要我去可以,你必須答應跟我走。" "條件交換?"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好,我答應你。"為了一圓范母多年的心願,以及給自己一個充分的理由,她答應下來——至少這是個推她前進的力量。 "什麼時候去?" "明天中午在——」 "我會去的。" "我們等你。" 關立冬不知自己做對還是做錯,他這個時候根本不能再出門,現在黑白兩道已追他追得緊,上次尚未擺平,現在又……他當是賭注了! 反正他也要定了她,也想圓一個母子團聚的日子,現在兩個混在一起,也好一次OK。 999 "小高,關於南部那盤子,怎麼了?進度如何?" "老大,現在已推派出來了。" "中部呢?" "輔選當中。" "成不成?來得及嗎?" "萬事OK!只要一出爐,北部也可以好好重整。" "好,叫幾個人去通知東角文彬、西角青龍、北角祖宗、南角小尤,晚上到長城飯店商談立老大事宜,還有叫三百個兄弟去護盤,這一次別再出樓子了!還有通知卓仔、聖仔、阿元、向仔來這,我有事要交代。"關立冬盼咐底下人。 該是北部地盤推派人了,他只是暫代,這職位早晚要換人坐的。 "是,老大。"經他一囑咐,立刻有人前去辦事。 這件黑社會大事討論已久,只是每個人想爭權奪位,殺來砍去,使黑社會已墜落萬惡深淵。 這下子趁群龍無首之際,來一次大整合,好好整頓一番,以便新人上座,再振黑社會往日雄風。 只要這事一擺平,他也好卸下大任,安安心心地與攸雲過過平靜的日子。 "大哥,你真的不擔任七海幫幫主了?" "江湖路險,當初若非老三大哥一再堅持,今日我也不會佔著這個位置。現在有機會卸任,我也好安心做點事,殺人太多也不好。"他以前即被訓練成殺手命格,現在有了她的出現,也該收收心,找個正當職業,別再成了五專生——吃、喝、嫖、賭、殺樣樣專的人。 若非當年救他的人支配他成為黑道人物,或許他今日也不會成為江湖人。 如今他有能力放下這一切是非,也該是金盆洗手之時了。 "阿林,不管以後主子是誰,你們都要全心全力扶持他,別因為易主而松下戒心。" "放心,領人薪水,與人消災。" "懂就好。"想想他們這一票六天王,當年護老三大哥,至今護他關立冬也有十幾個年頭,將來七海幫的歷史也少不得記上他們一筆。 到了中午,他先赴其母之約。他們實在太久未見了,往日記憶也不復尋……他走向她們。 "你這次沒失約了。" "承諾。" "媽,他是立冬。" "我知道他是,他很像樹君。"喬玉蘋見他一人餐廳即認出他來了。 他無一不像關樹君,那個令女人不可自拔的男人,不過他的暴庚之氣很重、很江湖味。 "我來了,現在該怎麼辦?"關立冬以往對喬玉蘋尚存一絲的母愛渴望,此際竟消失無蹤了。 也許是太久了,儘管有著滿腔的渴望,但在歲月無情的剝蝕下,也一日一日地消失殆盡了。 唉,畢竟時間不待人,情久也會淡化為薄的。 "立冬,這幾年你怎麼過的?他對你好不好?" "我一直在外面,他——我已失去聯絡。" "他還酣酒嗎?" "酒是他的生命。" "他為什麼不振作點、爭氣點呢?" "你既然選擇離開他,何必再替他傷心難過?" "我不是替他,而是為你!我要帶你走,他又不肯,既然不肯,為什麼又不好好盡責照顧你?" 喬玉蘋對關樹君的行為很是憤慨,要了又不肯養,既然如此,當初讓她帶走不是更好,何必讓他成了無家孤兒呢?"你怨我嗎?" "我們無愛,哪來的怨?" "立冬,我很對不起你。" "不用什麼對不起我,現在我要帶她走,你同不同意?" "你要帶攸雲走?" "沒錯,你若想補償我,就讓她跟我走。" "我無法作主。" "那咱們沒什麼好談的,我走了。" "立冬——別走,你才剛來。" "共識不同,談不攏不走行嗎?" 他這麼耍性格,使范攸雲及喬玉蘋心急得很,連個頭都還沒提就接不下去了,還談什麼協調呢? "立冬,攸雲不是我生的,我作不了決定。"喬玉蘋很為難,她不過是個繼母身份,這教她怎麼下決定? "那我走了。" "立冬——"范攸雲終於開口了。 "什麼事?" "我已答應你了,你何必再向媽丟個難題呢?" "若有長輩同意更好,不是嗎?"他瞧了范攸雲一眼,如徵求她的同意似。 "立冬,給我點時間,好不好?"喬玉蘋很希望有機會彌補他,只是不要在這種左右為難的情況之下。 "好,三天後,我會帶她走。" "三天後?那一天是攸雲和敘昌的大喜前夕,這…… "你一早來通知我,這是聯絡號碼。"他遞給喬玉蘋一張卡片即反身離去。 關立冬赴完午餐約會,立即回住處補給精神,以應付今晚的變天計劃。 "他究竟在做什麼?攸雲?"他一消失,喬玉蘋心裡好亂。 "他是黑社會的。" "關樹君真是害人不淺,讓一個這麼好的孩子涉足是非圈。" 999 喬玉蘋一方面對范登邦抱歉,另一方面又為了兒子操心,今夜她肯定又要失眠了。 "登邦,有件事想找你商量。" "什麼事?這麼慎重?"在人寢前,喬玉蘋坐在床畔對著正在更衣的范父開口。 她已想了整整半天,想得心神紛亂,但這事不解決又不行。 "登邦,我……" "有話直說沒關係,都老夫老妻了還這麼吞吞吐吐的。" "登邦,可不可以退了黃家親事?"她怯怯地,而且不敢正視他。 "你在說什麼?是攸雲叫你說的是不是?"范登邦還滿心期待她會說出什麼夫妻間的悄悄話,不知她卻口出這種殺傷力大,而且幼稚的話來。 "沒有,是我自己要說的,不關攸雲的事。"她急著替范攸雲辯白。 "有什麼理由要我退了黃家婚事?"范登邦知道她的為人,她不是那種不識輕重,且會說出這樣不經大腦思考的話。 "因為……登邦,我不是有說過我當初有個兒子帶不出來嗎?" "這又和那件事有何關聯?" "攸雲的孩子是我那個兒子的孩子。" "玉蘋——"哇!這下他可頭大了,兩碼子事竟有辦法扯在一塊。 這下子使情勢急轉彎,大大扭轉了一件原本已是塵埃落定的婚禮。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登邦,幫幫我。" "玉蘋,這事很棘手的。" "我知道……我也不想,可是他是我唯一的孩子,我虧欠他太多了,我希望藉這個機會補償他。" "玉蘋,這事我很難做決定。" "我知道,可是這是我唯一能為他做的事,求求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