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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頁 唐絮飛 寫引薦書?不錯哦,等於強迫推銷…… 至於她與那小兄弟之緣,季節司神那可沒機會讓她下凡了緣,萬無一失啦—— 就這樣,她上任去了。 *** 嘿,誰也沒料到,那季節司神不知又在發哪門子神經,這回不瘋花季延長,也不玩選美大寨,竟要十二花神各顯神通,以拼出個高下,這會居然還同意諸位花仙連凡間也可以下去玩個夠。 旨令一下,十二花神眾家花精頭殼全「莫咧燒」,包括新職才上任沒六百年的十月花神蘆葦草。 旨令下得既狠又快,教人連思考、討論、否決,全來不及上揚。 十月花神雙手托頰,一臉郁卒,嘴裡低喃嘀咕不已。 「怎麼辦?怎麼辦?」現在的她,在花界可快活得連動也不想動,要她活動懶散筋骨,那似乎是個折騰人的苦差事哩。 小花精已不止一次看見花神主子蛾眉深鎖,哀聲歎氣了。尤其自季節司神殿回來後,她的眉頭幾乎打成了死結。 她們這群平日摸魚摸得凶的小花精,一向是睜只眼、閉只眼,能不理便不睬地混水過日,但現在她們全看不下去了。 「我說花神主子,您沒事犯得著拿皺眉愁臉的苦相瞪著我們嗎?您可知愁眉苦臉是養生美容的大敵那!再說您不替您自己想,也要為咱們這些終日浸漬於花花草草美容聖品的小花精們著想呀。」 明知是笑話,全是逗她開心的笑料,但此刻的她一張嬌顏是比喪了考妣更喪氣。 「你們這些不知死活的樂天小花精,都大禍臨頭了,你們還笑得出來?告訴你們,你們的主子我呀,快不行啦!」 花精們面面相視,異口同聲說:「有這麼嚴重嗎?」 她們可以輕慢看待此事,但她可不行!話說輸人不輸陣,輸陣她的面子可要掛不住啦,尤其又碰上該死的她最愛面子了,要她未戰先降似乎比要她的命來得更要命哩。想扳回,可手底又缺了張王牌,她能拿什麼和其他十一位花神拼輸贏呢? 白眼一翻,前途無光。 小花精們可沒她喪志。「花神主子,安啦,不過是小事情,交給咱們幾位狗頭軍師發落,您閃邊涼快去吧!」 胸有成竹似!看在她眼中,她們這幾位是成不了氣的嘍囉,巴望她們成事,那倒不如自己絞盡腦汁,親力親為來得妥當。 「算了,你們不行啦。 「哎哎哎,誰都可以看扁我們,只有花神主子您不行,我承認我們平時表現的成績不夠亮麗,但這一回,咱們百分百拍胸脯掛保證,絕對沒有問題!」 太臭屁了吧?她都不知道如何在期限內找來不相干的人幫了,憑她們這幾個三腳貓爛功夫的軟腳蝦也想成事?呼,她只有收拾殘局的打算,還能有什麼其它的念頭? 看來主子真是瞧扁她們了,就算她們只是一根小小的竹子好了,可也有拐倒人的能力呀,主子怎可滅自己的威風呢? 「那好,咱主子,花精和您打個賭,如果您先有了主意,咱們甘心為奴伺候您萬世千代;如您技不如人,在截止日前仍然腦袋空空,拿不出個主張來,嘿嘿,那就別怪咱們得罪,將您從花神這位置給革除,以後呢,就由我們當主、您當奴,如何呀,主子?」 喲喝,瞧這戰帖下得多張狂!也好,不賭不出名,當主子這麼多年,坐得還真有點嫌屁股疼,玩點別的也不錯。 「好,我附議!」 「主子,那就得罪了哦!」既然主子不激不成材,她們也只好下猛藥,即使要她腹瀉也在所不惜。先使激將法,將她的潛能給激發出來再說嘍。 她這人最是好強不服輸,別人愈是看扁她,她可愈不服氣了。 小花精們離去後,她的腦筋轉了起來,打開記憶匣子,搜尋起過去、現在、未來…… 找了老半天,仍沒個頭緒。 說實在的,好難那,不過為了面子問題,她猶是認真地找找找……找一個不相干的人。 「咦,有了!就他了!」當年無心的回首,她也並未看清那人的模樣,或許借重季節司神的流光河水就可找著他了。 思及此,花神不禁自讚,她平常只是不用腦袋,並非腦袋不靈光呢! 反觀小花精們,信誓旦旦,說得像是已手到擒來般,然而怎麼來著?只見她們像往常一樣的玩樂,一點行動也沒地打混過日。 仔細一想,她也明白花精們打的如意算盤,她們這群小花精根本毋需負什麼責任.只要懂得用花言巧語、哄主子開心,她們便樂得輕鬆快活,這麼涼的好差事,她們就算再傻再笨,也不願意動;而花神主子一向待她們不薄,她們才不致傻到將她給遣走。 「螃蟹一呀爪八個,兩頭尖尖這麼大個……」 正所謂不知愁的一群米蟲,鎮日只知玩樂嘻戲於花間…… *** 回首的代價只能以損失慘重來形容。 那名小哥,原是二郎神君身旁的侍劍童子。 那日在登仙道上,他二人理該沒有交集才是,怎知女的好奇、男的也稀奇,兩人回眸拋視,四目交接之下,害得他不但丟了仙職,還得輪迴三世以償這回眸之罪。算一算,也已輪迴第三世了。 她去瞧瞧也好,不過在瞧瞧之前,也得先回去看看那些小花精們,到底是敗事有餘,還是真有那麼點真本事能搞出正經名堂來。 這一瞧——眼前的情景,教人目瞪口呆! 現在的情況是……家裡沒大人,還是小花精當家了?任她們製造髒亂、毫無管束的,瞧她們全玩瘋似的,她再不出言制止,恐怕她的花宮一夕之間就要成了垃圾宮啦! 「你們的妙計出爐了沒?」 小花精一見是主子回來,立即裝模作樣地排排站,正襟憋笑,異口同聲道:「主子,花精們給您跪安,主子吉祥。」 她們當現在是什麼年代?她的花宮可不時興這一套。 「去,別淨耍嘴皮子!誰可以告訴我,你們大放厥辭,可以想出的妙計在哪嗎?」 花精先是相覷一番,接著卻答道:「沒有,我們還沒有時間想,不過主子,依您的聰明才智,恐怕您已想出妙計了吧?」 幹嘛,她們不會又想盜取她的妙計吧?哼,這群小花精呀。哼,這群花精奸詐得很,她只要起個頭,她們便要亂起哄,非得吵得她全盤托出才甘心。為免她費盡心思、絞盡腦汁而來的妙計被她們盜用,她是該三緘其口。 她愈是守口如瓶,小花精們愈是受不住誘惑想探得實情,故想盡法子甜言蜜語以套得主子的妙計。 「主子,我們幾個對您可是忠心耿耿、情操比天高哩,您千萬不可以防著我們,有什麼秘密一定要公開、不能藏私對不對呀……」其中一名小花精機伶地道。 為了徵求更多的附議者,這名小花精還不時地以眼神四下尋求支持者;而其它的小花精竟也幫著她,紛紛應聲為她壯聲勢。 「是呀是呀,花神主子,我們和您始終站在同一陣線,有難……有福同享,嘻。」 這……這擺名了就是窩裡反。 笑得多假,非但無法使她產生感動的共鳴,反倒有種受害之慮。但她仍是禁不起她們的磨功—— 「好啦,真受不了你們,告訴你們也好,反正我也沒個主張,有你們幫忙出主意,搞不好還不錯。」 「是呀,三個臭皮匠勝過一個諸葛亮,何況我們還不止三個。」 閒話少說,臭屁也少放,勝過諸葛亮?她們呀,連替諸葛先生提包包都嫌礙手哩!言歸正傳,不同她們耍嘴皮子了。 「我是想,想再見一個人。」 「見個人?就只是見個人?那幹嘛想?去不就成了。」她們還以為這事情有多棘手,原來不過是這麼簡單的一件事,花神主子未免太小題大作了。 她們說得倒輕鬆,不過一面之緣,教她上哪找?更何況,他輪迴到哪還得費一番心思打探,雖說二郎神君也提過大概的年代與所在,但茫茫人海,他今生是牛是馬亦是人,她也沒問清,想瞎子摸象胡亂碰行嗎? 咦,對呀,瞧她們幾個實在有夠閒,不如派她們—— 「呃,我說小花精們……」 「奴婢在。」小花精們,沒幾個正經聽她講話,還有當場玩擦起來的,毫無秩序可言。 「在?在你個頭啦!正經點行不?」 花神主子這會可真的發威生氣了,她們這才稍有危機意識地收心注意聆聽。「不玩不玩,花神主子,您請說,咱會用心聽。」 老虎不發威,她們當她病貓待,早知這招有效,她也犯不著多費口舌和她們周旋,淨說些沒建設性的廢話,還不夠環保,不能回收。 待紛擾口舌靜下來後她才說道:「我要你們在三天內打聽出他現在的正確年代位置,並調查好明確的現況,我要發揮人饑己饑、人溺已溺的精神拯救他出困境,以彌補我的好奇心所造成的缺憾,害他白白待在人間受苦達三世之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