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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 唐席 果然,她沒有為十克拉的鑽石等他,而且還真的留了聯合勸募的帳號。 距離那天,已經過一個多月了,儘管這段時間南北奔波,每每看見辦公桌上那張簡單字條,還是打從心裡浮起笑意。那個女人除了勾起了他的挑戰欲外,還引起了他的好奇心。 連鑽石都無法打動她,這世上還有什麼能誘惑她?如果連他的笑容和挑逗,她都能掙脫,他還有什麼法子讓她投入他的懷抱?看來,想擄獲她,他那富可敵國的財勢、迷倒眾生的伎倆,根本派不上用場!他得想個出奇致勝的點子。 望著資料夾裡的資料,他思索有關擒獲她的方法。 這是自己破天荒的這麼想要一個女人。 「擇,在想什麼?」 「公事。」女人不出聲,他完全忘了身上有個女人在摩蹭。 這女人號稱是他的第二十號遠房表親,得到他母親的批准,來糾纏他。 「你已經快三十歲了,就算不為你自己著想,也得為我們老人家著想。」那剽悍得連父親都要忍讓七分的母親,是這樣說的。「你不想結婚,我們可想抱孫子,不快找個正當人家的女兒交往,和那些鶯鶯燕燕攪和什麼?明天就把那些情婦遣送回去,我會替你找對象。」沒反對並不是害怕。 沒有商量餘地是其一;不想忤逆母親,引發家庭戰爭是其二。他自小和父親養成閉口如蚌的同樣習慣。「我會告訴她們,誰先生了兒子,誰就是我家的媳婦。」 父親是白手起家,母親是典型傳統婦女,說出這種話,」點都不意外。 「還有,阿擇也不准逃,讓我知道你哪天沒乖乖回去,小心我去砍人!」 此後,他的金屋裡藏滿了令人作惡的「春嬌」。 不知是他母親的品味令人不敢恭維,還是那些女人一看到他,就會自動變成浪女淫娃,簡直比酒店的公關更令人雞皮疙瘩掉滿地。那麼令人作嘔,怎麼可能激起他的性趣?半年過去,他連碰也沒碰她們其中一個。他母親熱情不減,把各種不同面貌,卻同樣搔首弄姿的可怖女人,弄進他各大別墅。眼下,他連最後一間別墅也被母親派「遠房表妹」進駐,他變成了房子一堆,卻無家可歸的可憐蟲。比起那些來路不明的庸脂俗粉,他想他比較渴望包艾竹的體貼和細心。 「擇,又在想什麼?」在他身上摩蹭,卻完全沒有收穫的女人又問。 「開會了。」靳擇霍地從皮椅上站起來,衣衫不整的女人應聲落地。 這個女人是他母親派來「增加生產力」的辦公室芭比,每天惟一的工作是挑逗他。「嗚……我要告訴表嬸,你一點都不配合。」女人哭哭啼啼。 靳老太太有交代,要是她兒子不配合,儘管去打小報告。 「除非你不想活。」靳擇威言恫嚇。 老實說,他是有本事使一個人莫名其妙的消失,但,他就沒本事惹他娘。「我……」女人被他瞪得直發抖。「就算我不說……也有別人去說……」姐妹那麼多,狀早就告了三十六回,這下只差他母親下十二道金牌把他調回去海扁。所有人都知道靳擇看起來剛硬如生鐵,卻沒人知道他對靳老太太一點法子都沒有。靳擇冷眼一瞪,那女人就這樣嚇昏過去。 可惡,這群女人吃他的、用他的、住他的,還老搞這一套?!不行,他得在事端引發前,先下手為強,讓那些女人再也不敢開口。 深知母親厲害的靳擇,一路飆車回「春嬌」聚集最多的別墅。 ☆☆☆☆DREAMANRK☆☆OCR☆☆☆☆靳擇一打開別墅大門,就有一個大嗓門殺過來。 「靳擇,你居然還敢回來!」 他剽悍的母親,揮舞著銳利的菜刀砍過來。 靳擇閃身讓開。 她居然專程來別墅等他?!「還閃?敢不聽話,就不要閃!」雙刀繼續朝他劈下。 這種戲碼從小演到大,靳擇早已練就利落的身手。 「給你安排了這麼多對象,你不是三天兩頭出國去,就在公司加班,連碰都不碰人家,你要我幾時才有孫子抱?!」靳老太太真是氣翻了。說老太太,是她買那分威權穩重感,要下人這樣稱呼;其實她還不到五十歲,正值身強體健。「媽!」靳擇喊著,又往旁邊躲去。 刀刀來勢洶洶,難不成他老媽來真的?「叫什麼叫?限你明年七月以前,生個孫子給我抱,否則,我就一刀劈死你!」靳老太太又追著砍過來。「媽!這根本不可能!」靳擇握住母親揮下來的手。 他再不把話說清楚,恐怕這輩子的幸福就這樣斷送了。 「什麼叫不可能?!」靳老太太大吼,一舉壓過兒子的音量。 「罔市嬸仔、罔腰嫂仔、招弟姨仔、阿士伯仔、阿勇兄仔……的女兒,有什麼不好?人粗勇、屁股大、能做又會生,有什麼不好?」靳老太太細數出一大堆優點。「問題是……」靳擇終於知道母親的標準,也終於知道那些女人怎麼那麼粗勇。「有什麼問題?她們來之前,我可是煞費苦心,安排她們到酒店去見習公關的婀娜妖嬈,你到底是哪裡不滿意?!」她又舉著刀劈過來。兒子眼光這麼挑,讓她在老鄉親面前很難交代,她非逼他就範不可。 「感情的事,怎麼能這麼草率?看到她們我就想吐,叫我怎麼碰?」靳擇頂著忤逆的罪名,終於實話實說。「想吐?你是說你娘的眼光讓你想吐?!」靳老太太這下真的毛了,雙刀劈得更狠。「你這兔崽子,枉你娘把你養這麼大!我不管了,我點了誰,你就馬上給我進禮堂,不准有意見!」她氣死了。「叫我在這種情況下結婚,你不如殺了我!」靳擇豁出去,逃也不逃、擋也不擋了。「你以為我不敢?!老娘可是能被你恐嚇的?」靳老太太高舉右手,就朝他的身體劈去——一道血柱就那樣噴出來。 「你……」靳老太太頓時嚇得沒力氣握刀,刀子應聲而落。 她明明沒有很用力、明明沒有砍得很準,他明明躲得開……這種情況明明從來沒發生過……「這樣你滿意了?」他冷冷的問。 「你不要說話,快躺下來,我去叫救護車。」靳老太太慌得手足無措。 「不用了。」他冷冷的從齒縫擠出幾個字,「我不會再回來了。」 原來她的張牙舞爪並不是虛張聲勢,原來她真的會六親不認的砍下來……他移動腳步,艱難的往外走去。 「你要去哪裡啦?血流成這樣……快回來啦。」靳老太太拚命想把惟一的兒子拉回來。「再見。」他往外跨一大步,身形踉蹌。 「司機呢?司機在哪裡?快送少爺去醫院呀。」她急得不知自己在說些什麼。司機追出去,但很快又回來。 「少爺不讓我載……」 「怎麼這樣?怎麼會變這樣?」靳老太太哭倒在地上。 她無心的,她根本不是真的想砍他。 怎麼沒人告訴她,張牙舞爪遲早有天會出事?怎麼沒人告訴她,堅持己見會失去兒子呀?老天爺,她的剽悍到底闖了什麼禍?☆☆☆☆DREAMANRK☆☆OCR☆☆☆☆把「億萬富婆」美夢的重責大任時時謹記在心的艾竹,理所當然也很忙碌。「艾姐,你要的貨,我替你帶回來了。」 「唉呀,這正是我的客人在找的,謝謝啦。」艾竹對名牌和流行趨勢很敏銳,精品屋的老闆很信任她的眼光。艾竹沒有擺攤子,也不夠資本弄一家自己的精品店,幸好她可以趁飛到國外時,辦些貨回來賣,起碼賺個兩三成。這些酬勞加上實習所賺的薪資,使她的帳面數字美麗動人,實情卻是——繳了學費後,郵局存款簿裡的金額,往往不超過一千塊,讓她又得利用假日,苦哈哈地去餐廳打工掙錢。不過她一點也不以為苦。 人說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她相信只要努力,總有一天會達到目標。 半個月前下機後,實習生活結束,學生生活開始,她過著規律的一諜、下課、找貨、打工的生活。日子風平浪靜,如果不是她家門口來了個從兇殺案現場逃出來的男人……事情發生在某個晚上十點,艾竹剛好打工回來。 「喂,你在我家門口做什麼?」 就算有幾分狼狽,艾竹仍一眼就認出那義大利西裝、義大利皮鞋、義大利鑽表、義大利……同樣的——沒好感!這不是那個硬要給她錦衣玉食、華廈名車的登徒子?!他找來這裡做什麼?「包……艾竹。」那渾身沾血的男人低啞喚她,偉岸的身軀直直朝她倒下。她終於回來了!他等得腳好酸。 他被那任性胡來的母親氣得離家出走,躲到這裡來,就算準了即使老太婆有個水晶球,也找不到這兒。「喂,你怎麼了?」艾竹用盡全身的氣力撐住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