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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唐席    


  見她以仇恨和害怕回報他難得的友善,韓克的表情變得無比兇惡、憤怒——全天下的人都該搖首擺尾討好他,這該死的女人不該不把他當一回事!

  「很好,」他從齒縫擠出兩個字,表情更加陰森,「韓追的女人,果然好大的膽子!」他齜牙咧嘴地握著她的下巴,逼她正視他。

  「放開我。」蕙心把臉甩開,嫌惡地瞪他。「你敢碰我一下,韓追定會找你算賬。」

  韓克突然仰頭哈哈大笑兩聲,比方才更用力地鉗制蕙心的下巴,逼得她動彈不得。

  「你太天真了,全天下都知道,藍翡翠選中的女人,就是維克多爾國的王后,而我是國王,我不敢碰你,誰敢碰?」他猙獰地欺近她,「更何況,你是韓追的女人,只要是韓追的東西,我都想要。」一張臭嘴往蕙心的臉湊去。

  「滾開!」蕙心尖聲大吼,身子往後滾,退出他的範圍,「維克多爾國的國王不是你,是韓追,我是韓追的王后,不是你的,你永遠也奪不走我!」縮在角落的她顫抖得厲害,卻仍挺起胸膛,用一切力量違抗。

  「該死的!」韓追這兩個字扎中他的痛處,韓克毫無預警地甩蕙心一個巴掌,力道大得幾乎把她甩昏過去,「只要最韓追的東西,我都要佔為己有!」他發狠地撕開她的衣服,像野獸般盯著她。

  腦中的暈眩過去,蕙心才發現自己在他面前袒胸露背,心驚地倒抽一口氣,嚇得血色全無。

  「怎麼樣?你要我對你用強,還是乖乖地當我的王后?」韓克舔她的下顎,對她的屈服相當得意。

  「就算你奪走我的人,也奪不走我的心,我愛的人只有韓追而已,除了他之外,任何人也休想得到我的愛!」蕙心僵直地閃避他的輕薄,他每碰她一下,她就難受得想死去,「你不覺得像這樣只想搶別人的東西,就和小孩子搶玩具一樣幼稚可笑嗎?

  人不是玩具,不是你搶到就是你的,就像你搶到了維克多爾國的國王寶座,百姓對你不服,你這個國王如同虛設;就算你奪走了我,我的心不在你身上,你還是一樣可憐……」

  蕙心忍不住拿出老師的威儀對他說教,只是話還沒說完,又得到個大巴掌。

  「我可憐?」蕙心的話再次刺中他的心窩,韓克的表情猙獰扭曲得可怕,「不,我一點也不可憐,可憐的是你、是該死的韓追,我會讓你們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可憐!如果你現在討饒,我就饒過你,否則……」他陰惻惻地壓在她身上冷笑。

  「不可能!」蕙心毫不考慮地吼道,「我寧可一死,也不願意愛你。」

  「好!」韓克暴吼一聲,驀然自她身上離開,「你帶種!我會讓你為這句話生不如死。到時,只怕你會跪下來求我蹂躪你!」對他而言,馴服一個女人,比馴服一匹野馬容易多了。

  「只怕等不到那時候,你已經被韓追殺死了。」她相信韓追一定會來救她。

  「啪!」又是一個耳光,「別在我面前提他,永遠別再提到他。」這兩個字足以令他發狂。「來人,把她關到『侍花房』去。」

  「侍花房」是韓克就位後新設的囚房,專門囚禁不聽話的后妃,韓克對所有不臣服於他的女子,施以極為殘酷、不人道的酷刑。

  該死,他已經是一國之君了,居然還有得不到的東西、得不到的人?難道,這世界亂了不成,否則怎不是他所以為的那回事?

  該死的!連一名異國女子也膽敢為韓追違抗他?!好個忠貞聖潔的女子,他非好好地凌辱她不可。

  ☆ ☆ ☆ ☆ ☆ ☆ ☆ ☆ ☆ ☆ ☆ ☆ ☆ ☆

  韓追與義軍、老巫醫們才剛離開沒多久,就有一支軍隊席捲而至,瘋狂地砍桌砸椅。

  「人呢?人到哪裡去了?」他們瘋狂地叫囂著,殘暴地將石屋內的一切毀壞,並把它夷為平地。

  「可惡,竟然這麼快就逃了!」發狂的侍衛們又把附近的沙丘、石洞也鏟為平地,「韓克國王說殺無赦,繼續找。」

  於是,一隊人馬往沙漠移動,在不遠處發現一排腳印。

  「就是這個,我們快追。」

  大隊人馬躍上馬背,在沙漠中狂奔,卻在幾分鐘內被捲入沙漠中最大的流沙中,全隊屍骨無存。

  「成功了。」不遠處,有些人從沙堆中冒出頭來,樂得手足舞蹈。

  「韓追皇子的計謀成功了,韓克要是知道這件事,一定會氣得火冒三丈。」

  「沒錯。」

  危險的沙漠,對長年在沙漠中生活的他們來說,是最安全的地方。

  ☆ ☆ ☆ ☆ ☆ ☆ ☆ ☆ ☆ ☆ ☆ ☆ ☆ ☆

  蕙心被帶到「侍花房」後,不知為何,一直呈昏迷狀態,空氣中有一種令人討厭的香氣壓迫她的精神,令她渾身無力、精神恍惚,她的大腦不知何時已經麻痺,連侍衛將她呈大字型吊在屋樑下,也毫無所覺。

  身子裡不知為何有一股令人討厭的騷動,令她渾身火熱,焦躁不堪地喘氣,全身細胞彷彿全數張開,這討厭的感覺,令她很難受。

  「很好,你的反應很快。」不知過了多久,韓克奸險的嘴臉出現在眼前。

  蕙心花了很大的力氣,才看清來人的輪廓,「呵……韓追……」思念迅速在心中成災,嘴角浮起性感邪魅的弧度,「我好想你……」她想收攏雙臂擁抱他,可是卻不能如願。

  「啪!」韓克甩她一巴掌,開始惡言咒罵,「該死的,不准再吐出那兩個字,該死!」反掌又甩她一記。

  那兩個巴掌甩得蕙心臉頰生疼,才讓她醒了過來。

  「韓……克!」她尖聲驚叫,「你做什麼?為什麼把我帶到這地方來?又為什麼把我綁成這樣?!」

  蕙心異常羞窘,她的身子不但被綁成大字形,還衣不蔽體。她想把雙腳闔起來,卻只扯動繩索,想動手把衣服拉好,手腕卻被勒得發疼。一陣香味飄來,腦子又恍恍惚惚,蕙心立即恍然大悟。

  「那個爐子裡的藥有毒,對不對……」她覺得愈來愈捉不住自己的神志,便用力扭動身子,讓手腕勒緊的疼痛維持她的知覺。「你到底要做什麼?」

  「想不到你的腦子還挺管用,懂得用這種方法使自己保持清醒,」韓克狡詐地挑挑眉,從旁邊的藥草中抽出一根草,狎弄她的臉,一陣沁心甜香自鼻端飄過,蕙心忍不住多吸幾口,「你何不試試這個?」他把草湊近她的唇畔,她居然張口將草含住,用舌尖細細舔弄。

  她心中無比驚訝,這是怎麼回事?她真正想做的是把頭甩開,或惡罵他一頓,為什麼她的動作全不聽使喚?

  「吃下去,這可是維克多爾國特地為你這種女人準備的催情草。」韓克邪氣地將整根草連同他的手指塞入她口中,在她口中旋弄,「怎麼樣,滋味不錯吧?」從來沒有女人在催情草面前,還能保有那可笑的矜持與聖潔。

  蕙心真正想做的事,是用盡所有力氣咬斷他的手指,豈料她非但沒有咬他的手,還用舌頭舔那噁心的手指,並發出令她臉紅心跳的聲音,然後,她發覺自己渾身不對勁,全身的血液全沸騰起來,在體內瘋了似的亂竄,身子深處居然泛起和韓追做愛時的灼熱……

  老天爺!

  他的手指已經放肆地直搗她的咽喉,為什麼她想咬斷他手的想法,還是無法變成行動?為什麼她的身子不停地發出需索的訊息?為什麼她的心會這麼騷動?

  「你撐得住嗎?撐不住吧?再說寧可一死,也不願愛我呀。」韓克得意的嘴臉,在她面前放大,手指在她口中抽插不停,「你可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淫亂嘴臉?韓追看過你這淫蕩的模樣嗎?」鄙視輕狎的口吻,彷彿她比妓女還不如。

  她不舒服,從喉間發出痛苦的悲鳴,唇卻仍詭譎而慇勤地舔弄、吸吮他的手指,身子裡的灼熱已經變成強烈的飢渴。

  「你會主動把自己交給我,要求我愛上你的。」韓克陰冷的邪笑,撤出一直放在她口中的手指,改以唇湊上去。

  不!

  儘管她表情飢渴而癡迷地等他的唇落下來,她的聲音吐出飢渴的音節,她的心卻異常地恐慌。

  「現在你心裡,一定癢得受不了,是不是?」他對著她的耳畔吹氣,把她迷濛的意志又驅散幾分,「我會滿足你的。」

  有股強大的力量,在她的身子裡作祟,威脅著搗亂她的靈魂、搗碎她的心志,追著她跳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不……」蕙心薄弱的意識開始強烈反抗,「不要……」

  「你迫不及待了吧?」韓克奸險地對她笑,「在那之前,你得先喝下這個才行。」他把一碗藥汁端到她面前,「會令你更舒服,更離不開男人,讓你自願成為男人的玩物。」

  那是……蕙心冷汗涔涔,心中那糟糕至極的預感,令她焦躁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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