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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唐瑞茹 孟梅烈想起在開封的姑爹,可她怎敢去投靠他們,這一去無疑是自投羅網,肯定會給押回揚州,乖乖成親的,那可不行,要知道她可是費了好大力氣才逃出家的,要她回去成親,免談。 我已經厭卷做溫室裡的花朵,厭倦什麼事都由著別人替我決定,厭倦扮演柔順的小綿羊,我要做我自己,要趁這次出外的機會,好好磨練自己,這才不在一我這趟出走的苦心。 「我沒有什麼親戚,目前走一步算一步,咦,季厚,你不是住在揚州嗎?怎麼?你打算出外飄泊,雲遊四海呀?」 「不,我住在關外,現在正要回去哩!」 「那我和你一道好嗎?」 孟梅烈閃著祈求的眼光,教季厚不忍拒絕,但他這次回關外是另有任務,怕帶他們在身邊會不好做事,但轉念一想,梅烈在外地也沒有什麼親人,如果要他們打道回府的話,又怕文弱的他們在路途中發生危險,最好的安排就是帶他們一道回關外。 「好吧,那你們就和我一起回行雲山莊。」 「真的,你真的願意收留我們?你可不能反悔。」現在她的心情真可以用「柳暗花明又一村」來形容。 對於孟梅烈小孩子氣的行為,季厚也無奈的失笑,「你放心,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況且我也不可能棄你們於不顧?」 「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我驚嚇你在先,又對你無理要求在後,但你仍不吝在我們走投無路的時候伸出援手,你給我們的,梅烈真的無以回報,」他不離分寸的說道。 「你別這麼見外,我們也算是朋友,朋友有難,我豈可袖手旁觀,況且這也是區區小事,不足掛齒。」 季厚先伸出手來,孟梅烈見狀,也伸出手將他握緊,一份難以言喻的誠意正心拉近他們的距離一段友誼就此展開。 #################### 這幾天孟府上下都忙著張羅、打點一切,迎接孟梅烈出閣的那一天,孟造奇誓必要她成為全揚州最風光的新娘,幾:天下來,所有人已累得人仰馬翻,沒有人去注意到孟梅烈已:經逃婚,仍興高采烈的佈置內外。 直到李兒見嫁衣已修改好尺寸,開心地要小佩拿去給孟梅烈試穿。但遍尋府裡,卻沒有小佩的人影,這令李水兒心裡已有些許不實之感。 「小玉,你們到小姐問看看。」 小玉托著嫁衣,跟在李水兒的身後,而李水兒腳步也急促的居步起來,心中拚命祈禱孟梅烈可別幫出什麼傻事來才好。 「梅烈,梅烈——」當她推開緊閉的房門,看見屋內空無一人後,她的心頓時跌到谷底,但她仍不願相信事實,在一陣翻箱倒櫃後,孟梅烈的一些首飾及物都已不在,這下李水兒終於肯定自已的想法——梅烈帶著小佩逃婚了。 「天哪!梅烈,你怎麼可以做出這樣的決定,這樣的傻事,你叫娘如何向你爹交代呀!」 孟造奇在知道後,大為驚之際,立刻痛定思痛,傾出府內所有的家丁,朝水路、陸路搜索,不放過每個可能,連揚州城都翻了一圈,誓必要把盂梅烈找回來。 孟造奇和李水兒坐在大廳上,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來回不停的踱步,四目相對。隨著空手百回的家丁,他們的希望一次一次落空,多日來的勞累,加上孟梅烈的出走,已經使他們筋疲力盡,不知該如是好了。 ################# 丁書兒專心地坐在窗前調前調音律,微風徐徐迎面吹來,望著閣樓下方那一大片的野菊花,濃郁的香氣教她失了神,她彷彿看見霍青桓俊逸地站在那兒,露出只為她展開的笑臉,深情地向她直招手,像是在邀請。 青桓,什麼時候你會明白我的心意?即使你明白,你會接受我嗎?我多麼盼望,我能興你倘徉在一處沒有紛爭的世外桃源,興我情話綿綿,共度每個花前月下的夜,那麼我這一生又有何遺憾的呢? 突然,一支飛鏢不偏不倚射在她身旁的柱子上,她迅速地抽掉飛鏢,並解下繫在上頭的紙條。在看完紙條後,她探出窗外,施展輕功凌空而去。 「主人,你找我?」 戴關面具的男人緩緩轉過身來,直接開門見山的下了道命令,「我要你進入霍青桓的家中,殺一名叫阿郡的女孩,並奪回在她身上的密函,進而取得霍青桓的信任。如果發現他有任何不利我們的興動,也一併除掉他。」 「主人,這……這妥當嗎?」 「我給你三個月的時間,到時候你若無法完成任務,你該知道下場,而你大哥也會遭殃。」 「我的命是主人給的,主人要我做什麼事,我都會去完成,哪怕是犧牲生命,我也在所不惜。」 「很好,我等著你的好消息?」說完,一陣七彩迷煙帶走了他。 丁書兒這才吁了一口氣,靠在樹幹上歎氣。這種永世不得翻身的折磨,究竟要到什麼時候才能解脫?何時才能停止這日復一日受人控制的生活?她不敢想,也無力去想。 ################# 這天晚上,煙雨樓發生火災,大火讓所有的一切都付之一炬,損失非常慘重,死傷也不少。當霍表桓和趙見琛一行人聞訊趕到時,煙雨樓嚴然已成為一座廢墟。 趙見琛有些遺憾的看著曾經風光一時的煙雨樓,惋惜地歎口氣,「我們來進了。」 霍表桓不放棄的卻衝進去,卻讓趙見琛一把拉住,「青桓,你不要命啦!現在裡面溫度還很高,火勢很可能一觸再發,別進去了,或許你的朋友早已逃出來也不一定。」 「咳……咳……」丁書兒身狼狽、踉踉蹌蹌地從煙雨樓旁的巷子奔出,「青桓,我在這兒……」 霍青桓及時接住她搖搖欲墜的身影,「書兒,你還好吧?有沒有傷到哪裡?」 丁書兒驀地痛哭出聲,「好可怕的火,我們全亂成一團,大家橫衝直撞地要逃,我也嚇壞了,一心一意要跟著逃,最後我冒險地爬上樹,硬是跳出牆外,幸好沒跌斷腿,我好害怕,我已經六神無主,心如槁木死灰,我以為再也是不著你了——說完好緊抱住霍青桓,哭倒在他懷裡。 「書兒,你別怕,現在你安全了,我先帶你回我家,一切以後再說好嗎?」 丁書兒眼裡的恐懼教霍青醒更為不忍,又加重力道緊抱她,「書兒,一切有我在,你別怕了,嗯?」 丁書兒這才安心地靠在他肩上,「青桓,我相信不論如何,你都會在我身邊保證我,是嗎?」 「是的,因為你是我的朋友,我當然會盡量最大力量保證你。」霍青桓理所當然的說道。 不,我要做的不止是朋友——但這句話,丁書兒始終沒勇氣說出口,她只是靜靜地由霍青桓將她抱進雇來的轉子中,但她可以確定的是,第一步已成功。 ################ 「青桓,你真的打算收留她?要是你過門的妻子吃醋,那你可有得解釋了,何不乾脆先安排她到客棧去住?」 老實說,他不太喜歡那個叫書兒的姑娘,總覺得她的眼神很深沉,似乎頗有城府,這樣貿然帶她回府好嗎?會不會因此惹出什麼風波? 「見琛,你想太多了,書兒是個好姑娘,雖然她是青樓女子,但並沒有因上隨落於紙醉金迷的生活中,只要你多認識她一點,你會發現她的優點的。」 他知道見琛書兒似乎有敵意,但堆只當他是對書兒認識不深,以貌取人,並沒有仔細去思考他話裡的弦外之音。 既然青桓都這麼說了,那我再說什麼也無法改變青桓的執意。「我瞭解你的意思。」 可依我在宮中生活,見過太多後宮的暗濤洶湧,每天都不斷上演著爭風吃醋、奪權奪利的戲碼,一旦女人不顧一切想得到她想要的,眾使是溫馴的小綿羊,也會變成兇猛的才虎,剛剛在書兒眼裡,我捕捉到手到擒來、勢在必得的光采,會是我看錯了嗎? 霍仁盾著跟在霍桓後頭進來的丁書兒,不禁又拉下臉,知道霍府又多個不速之客了。這死小子,把我的話當馬耳東風,明天就要成親了,還三天兩的盡收留些姑娘,要是傳出到親家翁的耳裡,教我怎麼在他們面前抬頭,教我怎麼對得起梅烈? 但疑於在眾人面前,他又不好意思當場發作,只好先將:怒氣壓下,待會兒再找他算帳。 「青桓,這位姑娘是?」 霍青桓知道如果他實話實說的話,爹肯定會氣得跳腳、破口大罵,在不得已的情況下,他只好撒個善意的小謊, 「爹,她叫丁書兒,是季厚的朋友,因為是來揚州投親的,誰知道她的姨母早搬走了,而現在季厚又回關外,不得已情況之下只好先來暫住我們家,爹,你不會反對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