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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頁 唐瑞茹 第八章 夜深人靜,丁書兒鬼鬼祟祟地潛入霍青桓的書房中,翻箱倒櫃地欲找出那封密函。 「奇怪,收房就這麼一丁點大,怎麼可能會找不到?」 不行,事關理大,無論如何,她也要把它找出來,否則她怎麼向主子交代? 好不死心地又搜尋一次,連小細節也不放過,但仍是徒勞無功,於是她心煩氣躁的揮了書架一掌,這一掌卻令她看見書架避藏率機——有夾層,她小翼翼的推開書架,果然就看見密函。 「皇天不負苦心人,接下來,我就可以奪付阿郡了,哼!」 她迅速地取下密函,把一切都恢復原狀,才放心地離開,沒人黑暗之中。 她的一舉一動,早落在佇立在黑暗中的霍青桓的眼裡,他萬般沒想到,丁書兒竟是趙風武身邊的人,他更沒想到,自己竟引狼人室,更想不到看來柔弱的丁書兒,竟是深藏不露的高手,他不由得想起阿郡初來時,劈頭告訴他的話,被阿郡救起的那個男人,因良心發現而脫離組織的丁奕,在臨終前曾說過有個妹妹被趙風武控制著,莫非丁奕的妹妹就是書兒? 霍青桓從懷中拿出真正的密函,歎了口氣,如果不是季厚的飛鴿傳書,告訴我趙風武端午2地有行動,要我好好保管密函,恐怕我也不會這麼早知道丁書兒的心懷不軌。 夜深了,他歎著氣,步履蹣跚的走回房。 J J J 端午前夕,霍青桓領著三知士兵,直搗趙風武在江南的官邸,趙風武在睡夢中毫無抵抗的能力的束手就擒,由副交軍石靖押解回京定罪。 季厚收到消息後,心裡也總算鬆口氣,便想回揚州看看霍青桓,也不知道青桓最近過得如何,再者,梅烈隨我回關外也有數月之久,想必他心晨也掛念著家裡,雖然他什麼都不提,但他眼底的思鄉情懷可沒逃過我的眼睛,應該找個時間和他談一下,我想他也會很樂意接受我的提議。 孟梅烈整個人泡進滿是玫瑰花瓣的澡盆中,優雅迷人的香氣充整個房間,也連帶使她陶醉在其中,究竟有多久沒能洗過舒服的澡了,她已經記不起來了,只覺得這熟悉的時味,彷彿又讓她回到揚州的那段日子,記得她每次洗澡時,娘總會吩咐小佩在澡盆裡灑滿玫瑰,久而久之,她也愛上玫瑰獨有的香氣。 她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著水面上漂零的玫瑰花瓣,熟悉的氣味讓她為之心酸,忍不住落下淚來。 娘,我好想你,好想你,多希望此刻我就在你的懷抱中,享受你給我的溫暖和你對我的慈愛,曾經這是稀鬆平常的天倫,而我卻將它視為理所當然,到現在我出門在外,才感受到親情的可貴,我真是人在福在不知福…… 季厚才剛走到門外,就聽見裡頭傳來陣陣的低啜聲,他一個心急,馬上破門而人,可當他看見孟梅烈垂著長髮坐在滿是花瓣的澡盆中,依稀可見玲瓏有致的曲線,他不禁倒抽一口氣,腦子還來不及分辯什麼時,盂梅烈已嘶聲尖叫。 「咽——」 ####################### 季行雲和小佩聞聲而至,一個極力遮掩卻無計可施,另一個是滿臉通紅,傻傻地站在那兒不敢動,看他們兩人發的模樣,季行雲和小佩不禁交換個心照不宣的眼神,各自將他們帶開。 等到季行雲和季厚兩父子終於離開後,孟梅烈才如夢大醒的般的,快速起身穿好衣服,兀自坐在床上生悶氣,「小佩,我不是要你守在門外的嗎?」 名節乃是一個女人最重要、最寶貴的,現在她教一個男人看光了身子,這要是傳了出去,她還要不要做人? 「有啊!可我一時內急,匆匆忙忙地跑去上茅廁,誰知道季么子說法隨後而至?」她可沒敢說這是她和季行雲的計謀,反正季行雲老早就想把他們配成一對,只是礙於苦無良機,不過,現在可扭轉情勢了,在她和季行雲的奸計得逞之下,小姐和季公子不配對兒正不行了。 「那現在你教我怎麼辦?以後呢?我如何去面對他?」 「小姐,容小佩斗膽,我看得出來,小姐也頗傾心季公子,那何不趁這次機會,換回小姐原來的模樣,小姐可以重新面對季公子,季公了也可以重新適應小姐呀!」 「你說的倒簡單。」想到日後相處的尷尬,盂梅烈就不禁眉頭深鎖。 「小姐,你別洩氣呀!你也曾說要找到幸福,然後因揚州求取老爺、夫人柝,現在幸福就在你身邊,只要你付出,就唾手可得,我相信季公子並非無情無義之人,你總要讓他看見你的優點,重新認識溫柔婉約的小姐。」 是嗎?儘管她燕不否認自己對季厚的確存有好感,但他對自己呢? 她輕搖著頭,不想再探索下去。 ##################### 季行雲匆匆地拉著季厚進書房,劈頭就是指責他的不是,完全沒讓他有開口的機會。 「你這死小子,人家可是個黃花大閨女,可現在,名節全救你破光了,你如何向人家交代?你要負責到底,唯今之計,只有娶人家了。」季行雲n出咄逼人的樣子,好像他才是這個事件的受害者。 「爹,我……」 季行雲看他遲疑的樣子,不免冒火地直跳腳,「哦——你現在不想負責了,你打算讓她身敗名裂後,就不要她了,天哪!我是生了什麼樣薄情寡義的兒子來,嵐祥,你看到了嗎?你的兒子是個負心漢呀!枉費我一生剛正不阿、始終如一,誰知道竟出了個這樣無情無義的兒子來。」他欲哭無淚地問天。 季厚實在佩服季行雲無中生有的功夫,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從頭到尾他也沒有說過不負責啁!只是這狀況來得太突然,太教他手足無措,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相處幾個月的好兄弟,竟是個嬌滴滴的大姑娘,他還沒完全意會過來,就被冠上負心漢,教人怎麼不冤枉? 「爹,你先靜下心來,聽我好好說,我沒打算逃避責任,儘管這是我無心之錯,可梅烈的身子的的確確我看光了,所以她也算是我的人了,無論如何,我都會負起對她的責任,只晃這來得太突然,我像是被狠狠地挨上悶棍,一時間失去思考的能力,可我不會逃避,現在我就去找她談談,你不介意吧?」 季行雲喜出望外地拉著他問:「你是說你要娶梅烈?不會後悔?」 季厚幾乎沒有遲疑的點頭,反正他現在還是昏昏沉沉,的也不清楚他負起的純粹是道義上的責任,抑是還有其他的因素。 輾轉之間,季厚已來到盂梅烈的門外,他呼吸急促,忐忑不安地敲了門,「梅烈,我可以和你談談嗎?」 「門沒鎖,進來吧!」 孟梅烈已調好自己,盡力地使自己看來心平氣和的,但心中的波濤洶湧卻無法忽視。 「梅烈……」季厚靜靜地望著孟梅烈,此刻換回女裝的她,看來更添一分清新,他已經快記不起著男裝的梅烈究竟是怎麼樣?那一切彷彿已是遙遠的記憶。 好半晌,孟梅烈才溫吞地開了口:「對不起,原諒我對你的欺騙,其實剛才的事也不能全怪你,我也有一些責任,是我讓你以為我是道道地地的男人,才會造成剛才的誤會。」她稍稍頓了頓,又繼續說道:「我剛剛……也想了很多,這陣子也麻煩你夠多了,我不會死皮賴臉地要你負責,我會走得遠遠的,不讓你心煩意亂。」 「你在說什麼傻話?不准離開,我都還沒說出我的心裡的話,你怎麼可以擅自替我回答?」 盂梅烈聞言低頭下去,又是一句對不起。 季厚強扳起她的臉,無奈地求道:「別再跟我說對不起,現在你聽好,我要告訴你,我的想法,我的感覺。」 孟梅烈瞪大眼睛,專注的看著他,心中有個小小的希望。 「我為我的沉默道歉,因為它讓你產生猜忌和不安,現在我要說的是——我要娶你,不是因為我道義上的責任,在與你相處這麼久後,如果說對你沒半點好感,那是騙人的,我知道你是個女的後,我的確呆了,傻了,愣了,那並不表示我排斥這樣突來的轉變的局面,只是我一時還處在失神的狀態下,請你答應我,在你嫁給我之前,請給我個機會,讓我重新去認識孟梅烈姑娘,好嗎?」 孟梅烈又驚又地掉下淚來,唇邊也漾著一朵燦爛的笑容,看著季厚不禁怦然心動。每一個細胞都在心悸著,季厚突然想到一首詩,「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他終於明白緣乃天定,仍乃人求這句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