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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頁 唐瑞茹 春風輕拂著水面,泛起陣陣的漣漪,蝴蝶成雙成對的飛舞在一片蓮花中,曼妙的舞姿,美麗的身影,令人不忍將目光掉離這幅美麗圖畫。 陽光輕照立於蓮花池上的涼奇,使得倚靠在欄杆上那明眸皓齒的姑娘,看來更為明亮動人。 她靜靜的灑著飼料,餵食池中的錦鯉,深邃的目光,心事重重的樣子,格外惹人憐惜。 不一會兒,一名丫環端著點心向她走。「小姐——」 孟梅烈緩緩抬起頭來,「小佩,怎麼是你?」 小佩好笑地將點心放到石桌上,「除了我,有誰知道小姐會躲在這兒?」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跟我開玩笑?」 「小姐,你是不是有心事?」 善解人意的小佩瞭然地看著她,大概也知道小姐是為了什麼事不開心,只是她的身份卑微,說的話沒有份量,更不敢亂嚼舌根,以免禍從口出。 孟梅烈無言地又別過頭去,久久才吐出一句驚天動地的話:「我想逃婚……」 小佩聞言,嚇得噗通一聲跪下來,「小……姐,你可別嚇小,要是這話兒叫老爺聽見的話,我可是會遭殃的。」 那的確,小姐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柔順乖巧,老爺若是聽見小姐要逃婚的話,肯定說是丫環帶壞小姐的,到時,可吃不完兜著走。 孟梅烈無奈的歎了口氣。自小就像是被豢在籠裡的鳥,一切都給安排得好好的,就連終身大事也被安排得好好的,對方是個什麼樣的人,一無所知,難道我真要慒慒懂懂的過一輩子? 不——不,這太可怕了,從小到大,我從未違背過爹娘任何一件事,但唯獨這件事,我不想妥協。 「小佩,你先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她揮揮手,示意不想受到打擾。 小佩原本還想再說什麼,但小姐心煩意亂的愁容倒教她噤口了。「那好吧,小姐,我先下去了。」 望著一望無際的晴空,她不知道何時才能飛出這禁錮的地方。 「梅烈,在想什麼?」李水兒慈愛的她身邊坐下。 孟梅烈連忙收回飛遠的思緒,柔順的搖著頭,「沒,沒什麼?」 「是嗎?」李水兒可沒放過眼底深藏的哀愁。 「娘,我可不可以不嫁?」 「梅烈,你在說什麼傻話?這話要教你爹聽見了,他又要暴跳如雷,怎麼了,這是你自小便訂下的親事呀!」李水兒緊張地拉著她問。 孟梅烈深吸了一口氣,「我不想將未來交給一個素未謀面的男人。」 李水兒愣了一下,還以為是自己聽錯,否則一向柔順的女兒怎麼會語出驚人的說出這種話。 「梅烈,這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況且青桓可是位才氣縱橫的大將軍,嫁給他也沒什麼不好哇?」 孟梅烈也知道事情已經沒有轉圜的餘地,她再掙扎也沒用,甚至懦弱的不敢據理力爭,抗爭到底,多說也也已無益。 她垂著眼,忍住悲哀,「我瞭解。」 李水兒百般不捨地輕摟著她,「乖,別想太多,青桓是個值得托付終生的人,爹娘不會害你的。」 如果當初沒發生那場大火的話,我們也不會失去一個女兒,原本這親事是為你雙生姊姊雲烈訂下的,可在那場大火後,火場中都遍尋不到她的影蹤,我們想她是凶多吉少了——如今霍府上門邀親,我們在無計可施下,只好要你代你姊姊出嫁了,梅烈,希望你能理解我和你爹的用心良苦…… ################## 位於杭州城外的一座慈雲庵,坐落在青山綠水之中,環境清幽寧靜,到這兒拜拜的女香客都十分喜愛這兒優雅的環境,每每流連忘返呢! 慈雲師太不悅地拉掉蓋在職郡身上的棉被,河東獅吼地在她身邊呼道:「郡丫頭,日上三竿了,你還不起來?」 這丫頭每天非要我三催四請的叫她起床,什麼時候才學得會照顧自己?唉! 而阿郡像是不受干擾似的,翻了個身又繼續呼呼大睡。 慈雲師太無奈地翻了翻白眼,試著再推推她。「郡丫頭,該起床羅!」 阿郡無意識的揮著手,「別吵,別吵嘛!」 再好的脾氣、修養,也會教這丫頭給磨光的,師太瞇起眼,用力的往嵐郡大腿掐去。 「哇——」阿郡立刻痛的坐起身,拚命揉著大腿,待她看見師太那張臭臉後,她立刻跳下床,偎在師太身邊,輕拍她的胸口,「師太,誰惹你生氣啊?」 可這也不可能呀!整個慈雲庵也只有她和師太兩個人,除非師太見鬼了。 慈雲師太給她一個明知故問的表情,「你以為呢?」 阿郡猛搔著頭,前想後想,還是想不出來。 「誰不知道師太武功蓋世,誰有那個膽子敢在老虎嘴上拔毛?」她陪著笑,十足的餡媚樣。 慈雲師太長歎一聲,不知道是不是她犯在太多過錯,上天才會派這麼一個剋星來治她。 「算了,吃早飯吧!喔,對了,你今天可要撿些木柴回來,還要記得打些水回來,嗯?」 阿郡這才撥了撥長髮,孩子氣地點頭,「好。」 師太不確定阿郡是否聽進去了,可別像前幾次那樣,柴火沒撿著,卻撿了堆動物回來,不行,她得再提醒阿郡一下。 「郡丫頭,我可先警告你,咱們庵裡的貓狗雞羊,都畜滿為患了,可不許你再濫用同情心,再撿些有的沒有的回來,聽見了沒?」 阿郡扁著嘴,「師太,你不常說出家人慈悲為懷嗎?它們也是個生命,而且它們也挺可憐的,不是受傷就是生了病,如果我不理它們的話,它們會死的,我於心何忍?」 師大摸著她的小臉,投降地說道:「師太沒有怪你的意思,只是我們的日子也挺括據,怕不能好好照顧它們,你懂嗎?」 阿郡像洩了氣的皮球似的,無奈地保證道:「我盡力而為就是了。」 師太欣慰地看著她;這孩子真夠天真善良,也不本我當初收養她了。 用過飯後,阿郡又打了些飯,澆了些湯汁來到後院,她拍了拍手,「一二三四五出來吃飯羅!」 緊接著,一隻老羊、一隻老母雞、兩隻小花貓、一隻大黑狗,一古腦全衝到她面前,直繞著她轉。 阿郡—一地拍拍它們,開心地像是照顧自己的孩子般,「對不起,因為師太是吃素的,讓你們只能吃白飯澆湯汁。沒關係,今天我多撿些柴,再挑到城裡賣,然後買些好料的慰勞你們。」 那些個動物像是聽得懂她的話似的,紛紛在她身邊跳來蹦去的,教阿郡看了她窩心。 阿郡一心只忙著撿柴,卻沒注意到天空烏雲密佈,她兀自看著身後那一大堆的柴,心滿意足的笑了開來。 「今天可真是滿載而歸。」 ################ 「別跑!」 三名青衣男子緊追著一名負傷的黑衣男子。「別想跑。」 為首的一青衣男子見機不可失,連忙施展輕功躍過他,擋住他的去路,「看你還往哪兒逃?東西交出來。」 黑衣男子死命地護著胸前,不屈服地昂首,「各憑本事吧!」 三名青衣男子前後夾攻,招招欲置他於死地,而黑衣男子則拚命抵抗,但體力漸失的他,漸漸感到力不從心,在一個不留神下,尖銳的劍峰刺向他的左胸。 葉——黑衣男子吐出一大口鮮血,整個人也搖搖欲墜,快支撐不住。 「把密函交出來,就免你一死。」 黑衣男子啐了一口,神情不屑地瞪著他們,「哈,密函早已不在我身上,你們是白忙一場。」 「既然你有二心,就別怪我們不客氣。」 三名青衣男子紛紛持劍再度凌厲攻上,突然,一陣雷聲震耳欲聾,擊倒一棵大樹,而黑衣男子則趁此際趕緊脫身。 待那三名青衣男子回過神後,早已沒有黑衣男子的人影。 「可惡,竟然讓他給逃了。」 ############### 大雨隨即傾盆而下,阿郡也被淋成落湯雞。 「完了,完了,我辛辛苦苦撿的那些柴,沒用了,哼,死雨,臭雨,早不下,晚不下,偏偏選這個時候下。」她生氣地跺著腳,不滿地咒罵。 看來這雨恐怕會下個沒完沒了,還是打道回府吧! 剛走沒幾走,她就被絆倒在地,摔個狗吃屎,「哇!連路也跟我作對,我是招誰惹誰了。」 耶?好像是個人哪! 她不太相信地揉揉眼睛,再確定一次,而那黑衣男子也在此時呻吟出聲,他微弱的喊道:「救克………」 阿郡立刻被嚇得魂飛魄散。倒退了好幾步。 「真……真的……是人……」 立刻的,她拔腿就跑,顧不了那些柴火了,但跑沒幾步,她又停下腳步。 不行,我不能見死不救,看他虛弱的樣子,不是重病,但是重傷,如果我不救他的話,會鬧出人命的。 於是她鼓起勇氣,一步一步靠近他,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還好,還有呼吸,可是接下來的事情,更令她頭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