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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唐均霓 瞧他那分殺氣騰騰的模樣,該不會對瑋爸怎麼樣吧!? 她慌張地拾起她又掉了一地的衣物,快速地穿上…… ****** 衣擎天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不論瑋浴怎麼說,他絕不放棄容兒。深吸一口氣,他毅然決然地開門。 意外地,門外的人不是湯瑋浴。 「思枋,是你?」太過意外,衣擎天說活的頻率高亢。「你怎麼來了?」 驚訝的人不只是衣擎天,還有房裡整裝完畢正要出來的唐容。她倏然停下腳步,握在門把上的手亦不動。 「我來看你。」楊思枋臉上堆滿歉疚的笑容。「不請我進去?」 衣擎天讓過半個身,讓楊思枋進屋來。她精靈的眼眸隨即將整個屋裡轉過一圈。沒有唐容的影子…… 跟著又走進廚房。沒有早餐又乾淨拉齊得不像有人動用,看來…… 「唐容呢?」她不假思索地一轉頭就問。 「她……在睡覺。」衣擎天有些窘態。 喔,看來一定是昨天照顧衣擎天太累了。 「你還沒吃吧?我來做早餐。」楊思枋磨拳擦掌,躍躍欲試的準備開始。 「你不用做,這些事自然有容兒會做。」 這話一出,同時傷到房裡、房外兩個女人的心靈。 「她在你的心目中永遠比我重要?」楊思枋忿然不平地嚷出口,同樣也是唐容的心聲。 「在我的心中,你們各佔一席之位,一樣重要,是無法比較的。」衣擎天跟楊思枋交換了一個眼神;像是他們之間的那個秘密一樣。「你懂得我的意思,不是嗎?」 衣擎天的話,楊思枋明白,但房裡的人兒卻誤解得更深。 「什麼時候你才肯停止無聊的追逐,讓我見見她?」衣擎天誠懇又無奈地說。 「她來台北了。」這次楊思枋終於說了真話,她再也無法逃避、捉弄衣擎天的一片真心。 「真的?她在哪?帶我去見她。」衣擎天無法按捺激越的情緒,尤其他已經等了那麼久的時間。 「在我家,她……也在等你。」這才是她來這趟的最主要目的。 「那還等什麼,走吧!」衣擎天捉住楊思枋的手腕就往門口去。 「等等!」 「你又怎麼了?」衣擎天以為她臨時又想改變主意了。 「你該不會想這樣走出門吧?」楊思枋瞄了他身上睡衣一眼。 「喔,對不起。我去換個衣服,你等我一下。」 衣擎天喜孜孜地匆匆進房,完全忘了房裡還有個唐容等著他。 ****** 一進房,衣擎天就往衣物間走,忽略了還有個唐容。她跟過來,冷不防地出聲問:「你在做什麼?」 「容兒,快幫我找一件正式的衣服,我要出門。」衣擎天翻箱倒櫃,找到了西裝,卻找不著領帶、襪子。「領帶放哪了?」 唐容打開第二個衣櫃,拉出暗格,一大排的領帶立時出現在衣擎天的眼中。 「這麼多,怎麼挑?容兒,你快幫我看看,哪條適合配我今天的西裝?」衣擎天驚慌無措地喊著。 他一向不太重視外觀的衣物,今天怎麼如此的緊張?見什麼人要如何的慎重?唐容翻著領帶,思忖著。 「你要去哪?」唐容從中挑了一條條領帶遞給他,看似隨便地問。 適才他跟楊思枋的對話她聽到了八九分,他好像要去見什麼人。 「思枋的母親,她剛上來台北。」衣擎天喜不可遏地說。一邊將頭低下來,要唐容幫忙打領帶。 他跟楊思枋之間發展得好快,已經到要見家長了嗎?那昨晚的一切又算什麼? 「不要去。」唐容悲從中來,衝進他的懷裡,不讓他看見她眼底那抹哀莫大於心死的絕望。 以為她只是撒嬌,衣擎天輕柔地摟抱她,像小孩般的安慰。「容兒,我非去不可,我等這天已經等了好久,我必須去確定……」 「確定什麼?」他跟楊恩枋的婚約嗎? 「秘密!等我回來,我再告訴你。」衣擎天想到昨晚的事情,扳起唐容的小臉蛋,說:「還有我們之間發生的事,我必須好好的跟你談。」 「那就現在談。為什麼要等你回來,你可以不要去。」 「容兒,別任性。」 唐容硬是別過臉,不看他以示抗議、不滿。 「好好,我答應我快去快回,給我半天的時間。晚上,你煮好餐等我回來。」衣擎天討好地求她。 「你要去就去,但回來之後,沒有晚餐,也沒有我。」唐容側過半個身,讓出條路,低眉斂眼,下了最後的賭注——希望阿天能瞭解……這是她絕望的告白,而非任性的撒嬌。 但她又再一次失敗了,不,應該說,她從未得到過衣擎天的心,即使她付出了一切。 衣擎天緩步地走過她,走到房門口時,才輕輕道句:「容兒等我,等我帶回好消息。」 他不是不懂唐容的心,她會生氣也是必然的,但是現在也只能由著她去…… 等他回來,他會用他所有的溫柔來撫平她的怒氣。 他是這樣在心底發誓…… ****** 衣擎天走了之後,唐容氣憤地衝回房間,拿出行李箱,把衣服一件件地丟進去,掃光書桌上所有的樂譜、一整排的獎牌、獎盃……卻掃不去她與衣擎天的回憶點點,掃不走為他努力改變要成為一個好女孩,還有她的一片癡心妄想啊! 她的怒氣轉至龐然仁立在窗旁的鋼琴,信手拿起一個她摔到地上的獎盃,她怒不可遏地衝到鋼琴旁,舉高獎盃,對準琴鍵,一揮而下…… 「啊!啊!啊!」 她狂熱大叫,偏離了角度,鋼琴依舊安安靜靜地位立,哀歎她的癡心。 這琴是湯瑋浴買給她的,她在這裡多久,這琴就伴了她多久,這些年來許多快樂、憂愁全在這度過。 這次也不例外…… 她怔怔地坐了下來,手指飛揚於琴鍵上,流瀉的琴聲裡負載了她的哀愁、她的苦澀單戀、她的絕望……漸漸地,琴音撫療了她受創的心靈、抹去了她仇恨不平的怒,讓她徜徉在悠揚的琴聲中…… 直到夕陽餘暉璀璨如黃金般的光芒,從她的背後迤邐滿室,照射一屋的雜亂,她乍然想起自己衝動得要離開的事,還有阿天要回來吃飯的事。 她矛盾地掙扎了兩分鐘…… 最後,她丟下滿屋的凌亂,走到廚房,為衣擎天做了一桌子萊,開始了漫長的等待。 那晚,衣擎天沒有回來,唐容就趴睡在滿是食物的餐桌,直到第二天艷陽高照,她才全身酸痛地醒了過來。 這一醒,她才明白自己又當了一次傻瓜,遍體鱗傷的心又再一次被刨開撕裂。這次,她真的再也無法自療…… 她擰著滾燙的心,終於絕望地走出她深深依戀的家。 這次沒有猶豫,再也沒有不會,有的只是滿滿的傷痕…… ****** 唐容離開的三天後,衣擎天才踏進家門。 這三天,他留在楊家受到熱情的款待,心底卻時刻懸念著唐容,他無時不刻想飛奔回家,跟她分享這個好消息。 但打開門,迎接他的是一屋的冷清,令他毛骨悚然。 他瘋狂地在屋裡屋外尋找唐容的足跡,追尋不著,最後,他再次來到她的房間,面對房的雜亂和衣物室的空曠,他不得不承認唐容離開了。 連隻字片語都沒有留給他,走得那麼毅然絕情…… 衣擎天崩潰了,他後悔不已,卻再也喚不回唐容。 ****** 唐容的離開,立刻驚動了湯瑋浴跟楊思枋,他們陸續趕到衣家,見到一臉木楞的衣擎天喃喃地念著唐容的名字。 「怎麼會這樣?」楊恩枋輕蹙秀眉,不解地問:「她幹嘛要想不開!」 眼看衣擎天就要變成她的人,她卻在此刻鬧失蹤,多令人不解! 湯瑋浴含笑的眼嘲弄地望著顯然美艷勝過大腦的楊恩枋——這還不都拜你之賜。 「你沒告訴她事實嗎?」楊思枋不理會湯瑋浴的諷刺,逕自對上一臉惶愕的衣擎天。 衣擎天眼神迷茫地望著窗外的藍天,對楊思枋的問題不置一詞。 她去了哪?她孤苦伶仃一個人,沒地方可去…… 我就可以放心地跟瑋爸去美國…… 學音樂,你不也說我有天分,可以繼續深造…… 美國! 衣擎天忽而明白了過來,回眸緊瞅著湯瑋浴。「她在哪?」 「我……怎麼會知道?」湯瑋浴迴避衣擎天熾熱的質疑。他答應過唐容絕不洩漏她的行蹤。 「你一定知道,你是她最親密的人,除了你,她還能找誰?」 沒錯,唐容是找上了他。 那張褪盡顏色的麗顏上淨是痛苦的哀求,哀求他放了她,讓她離開衣擎天的身邊,因為當初他們曾有約定——不論在任何情況下都不可以拋下衣擎天一個人,她的離開,必須經過他同意。 望著唐容為情所苦的臉龐,湯瑋浴覺得自己非常的殘忍。當時設下這個條件時,是為了保護衣擎天不被唐容欺侮,卻沒想到受苦的那個是唐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