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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唐均霓 他左右為難,不知下一步是該承諾他對唐容的保證,帶她離開,還是任由衣擎天就這樣緊盯著唐容。 尷尬啊!為什麼必須打破僵局的那個會是他呢? 「party很成功?」沒辦法,湯瑋浴只好先試著轉開衣擎天的緊迫盯人,但失敗了。 「嗯。」衣擎天仍盯著唐容那張發白的小臉。 「這全是容兒的功勞,從頭到尾都她一個人在忙。」無法改變衣擎天,他轉向一直藏在他背後的唐容,將她推到衣擎天的面前。 「沒什麼,阿天喜歡就好。」唐容終於昂起頭,對著衣擎天僵硬一笑,又迅速低下頭。 今晚她並沒有穿那件紫色紡紗洋裝,改換另一件鵝黃色及膝長裙,樣式保守,但即便是這樣中規中矩的打扮,她仍沒有勇氣去面對衣擎天的——批評,那會使她喪失最後一丁點的信心。 「嗯!喜歡。思枋也很高興,謝謝你。」多麼生疏的對話!衣擎天感到全身上下都不對勁。他想打破僵局,但向來話拙的毛病,在此刻發揮得淋漓盡致。 霍地,麥克風傳來Band主唱渾厚的聲音—— 「在這個浪漫的夜晚,讓我為大家的戀曲獻上這首forinlove——」 渾厚的嗓音帶來深情的羅曼蒂克,令在場的人們無不感染到濃密的愛情,紛紛相擁人舞池,享受這一刻的浪漫時光。 「擎天,你是不是想邀請容兒共舞?」湯瑋浴在一旁為呆若木雞的衣擎天心急不已,這麼好的機會,他還不把握? 經湯瑋浴的提醒,衣擎天牽起唐容的小手,走入舞池。 頓時和諧溫馨的氣氛又重回到他們的身上,唐容攀附在衣擎天的臂膀裡,心中滿是夢幻般的喜悅。 「容兒,謝謝你。」衣擎天低頭在唐容的耳畔呢喃。 「阿天,滿意就好。不要生我的氣,容兒就高興了。」唐容多想依入他的胸膛,對他任性撒嬌。但再也不可以了,那已經是屬於別人的。 「容兒,我沒有生你的氣,那天是我不對,你穿那件紫色衣服真的很美。」衣擎天急著道歉,忙著解釋,生怕唐容再次誤會。 瞧著他緊張的模樣,唐容這會兒才稍稍釋懷,她嫣然一笑。「比得上你的楊思枋嗎?」 衣擎天怔愣地看著唐容,剎那間,他明白了唐容的芥蒂。他用他蹩腳的口才,盡量在不傷害她的情況下,說:「你們都美,都是我的寶貝。」 這話卻適得其反,令唐容又再度陷入低潮……寶貝……她是他的寶貝妹妹,而楊思枋才是他的寶貝情人吧! 見她微慍的臉色,衣擎天以為她沒有聽懂他的安慰,繼續的解釋只是更直接衝擊唐容。 「容兒,別去跟她比較,為了我試著接受她,好不好?我多希望你們能成為好朋友、好姐妹。」 怎麼可能?有聽過情敵是好朋友、好姐妹的嗎?唐容暗自在心底搖頭,但又不忍拂逆衣擎天的好意,言不由衷地說:「我盡量。」 「那真是太好了。」衣擎天一個高興,忘情地將唐容抱在懷裡。 貼著他的胸膛,唐容有些意亂情迷,心跳失速地舞動著,直到他開口的那句話,讓她又掉回地獄。 「我還在打算如何跟你提她要搬來跟我們一起同住的事,現在知道你能接受她,我真的是鬆了一口氣。」 青天霹靂!唐容頓下腳步,再也無法隨他的腳步共舞。 「怎麼了?」看她抿緊的唇線,他瞭解一時間要她接受,恐怕還要再努力一陣子。 「沒什麼!」唐容忽而執起衣擎天的手,繼續共舞,只是腳步顯得凌亂而僵硬。 「她能煮一手好萊,也能照顧你嗎?」 當唐容的聲音傳入衣擎天的耳裡,他以為她接受了楊思枋,異想天開地說:「當然,以後有你們兩個人,我會更幸福的。」 是嗎?阿天想享齊人之福?但她唐容卻無法忍受,尤其她的身份也不過只是個妹妹而已。 「那我就放心了。」 「為什麼這樣說?」她的話加上她清冷的表情,引得衣擎天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我就可以放心地跟瑋爸去美國。」她說謊,她根本不想離開他。 「去美國做什麼?」衣擎天的心底忽地有種蝕骨的痛疼,好痛。 「學音樂,你不也說我有天分,可以繼續深造。」 「不行……」想都不想,他開口就是躁怒的反對。 主唱的forinlove赫然停止,取而代之的是嘎然作響的是熱門音樂,衣擎天反對的語聲全然淹沒在噪音裡,接著狂舞的人們衝開了他跟唐容的距離。 他想抓住唐容的手,卻沒抓著,很快地失去了唐容的身影。 他努力想突破熱舞的人群,又被驀然出現的楊思枋給打斷。 「擎天,陪我跳支舞,快點。」楊恩枋瘋狂地對他扭動腰肢,霸佔了他的人。 「好。」不得已,衣擎天只好陪她共舞,眼睛則不斷搜尋唐容的身影,最後,在湯瑋浴的身邊找到了她。 他們正準備雙雙離去。 他憤然地停下腳步,害得楊思枋撞上他的胸膛。「你幹嘛!」 「我想喝酒。」說完話,他不理會詫異的楊恩枋,獨自走到酒吧前,猛灌起烈酒。 ****** 「叮噹,叮噹……」 門鈴催魂似的響著,打斷了在床上冥想的唐容,她從床上一躍而起,一路跑著去開門。 離開party之後,唐容並沒有接受湯瑋浴的建議,繼續到PUB喝酒,或者開車兜風散心,她選擇了回家。 瞭解她習慣「自療」的性子,湯瑋浴送她回家。到家門口時,他告訴她,他的手機隨時為她開著。 倘若自己愛上的那個是瑋爸該有多好!望著湯瑋浴離開的背影,她胡思亂想起來,卻十分明白除了衣擎天外,她這輩子都不會再喜歡上任何人了。 整晚,她的腦子全被當年救她的那張天使臉孔給佔得滿滿的。 即使是她忙著卸妝、換衣。洗澡,甚至稍稍整理了房間、客廳,她還是無法將衣擎天的身影從腦海抹去。 最後,沒辦法,她躺在床上準備睡覺,睡著了就不會胡思亂想。但一閉上限,衣擎天那雙湛藍的眼的就出現。 就在她害怕起這無眠的夜時,門鈴響了。 打開門,她驚愕地愣住了。楊思枋纖細的香肩上正扛著醉醺醺的衣擎天。 「這是怎麼回事?」 「你別光站在那,快來幫忙,他好重!」楊思枋鐵青了一張嬌俏的臉。這個衣擎天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勁,突然喝酒喝得好凶。不能喝就不要喝嘛!淨壞她的好事。 唐容趕緊上前接下楊思枋丟過來渾身酒氣的衣擎天,卻撐不住這突如其來的重量,她退後了數步,才勉強穩住。 也難怪楊思枋會壞了臉色,阿天他真的好重,好沉。 「好了,太好了。」無「重」一身輕的楊思枋對著接下她擔子、正搖搖晃晃的唐容笑開了容顏。「我把他交給你了,就麻煩你照顧他了。」 說完,腳跟輕盈一旋,準備繼續回party參加「第二攤」,尋找她下一個目標。 「等等!你不進來照顧他嗎?」唐容冷斥。阿天說過她將要搬進這裡,代替她照顧阿天,她怎能說走就走呢? 楊思枋轉過嬌艷的臉龐,睇睨著她,半晌不說話。被看得渾身不自在的唐容,竟認輸了似的垂低下頭。 跟以往的對峙相爭眼神不同,她緊瞅的眼瞳中多了點不知名的情緒,令唐容感到侷促不安…… 楊思枋這時才開口,依舊是驕恣的語氣,說:「非常不甘心,但也只有麻煩你照顧他了。」 這是什麼話?但唐容卻只能怔忡地任由她離去。 ****** 唐容並沒有太多時間去思考楊思枋話裡究竟是什麼意思,因為她好忙好忙,忙著照顧酒醉的衣擎天。 她吃力地半拖半拉的將衣擎天送上床。 「阿天,阿天,起來換衣服了。」她企圖喚醒他起身更衣。但他醉得厲害,一點反應也沒有,只有呼呼鼻息聲回應她。 沒辦法,只好先弄點解酒液讓他清醒之後再說。但她的身子才稍離開床鋪,就聽到衣擎天叫喚她的名。 「容……兒,容兒!」他叫的又急又狂,嚇著了唐容。 「我在這。」唐容趕緊回到原位,凝視著他醺紅的臉頰和緊閉的雙眼,她這才明白,他說夢話了。 他作夢了,還在夢裡喊出她的名,令她好奇不已……在他的夢裡,她又扮演什麼樣的角色?她探究他的臉,卻因自己的幻想而羞赧了…… 她愈想臉愈紅,最後再也待不下去,她再度起身為他準備解酒液,誰知她的粉臀才離開床面一公分時,衣擎天又喃喃叫著…… 「容兒……容兒……」 這次唐容決定不讓他的囈語干擾她,毅然地走出衣擎天的房間,一點也不知有雙湛藍的眼自始至終都跟著她。 忙和了許久,她又重回到衣擎天的床邊,意外地發現他睜著大眼等著她走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