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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唐菲    


  宮本貴秀開門見到安部徹有些驚訝,他沒想到一早就見面的人會是他。

  「早安,我來接你上學。」安部徹笑容燦爛似朝陽。

  「上學?」宮本貴秀腦筋一片空白。「啊,對,等我一下馬上就好。」他慌慌張張地跑進屋裡拿書包。

  克莉絲汀見是安部徹來,便出來打招呼。

  「早安,安部徹,好久不見。」

  「早安,宮本太太。」他有禮地一鞠躬。

  克莉絲汀和藹可親地問:「你和秀和好啦?」

  「是。」安部徹笑得好開心。

  「你們小孩子就是這點可愛,偶爾吵架但很快就和好如初了,我還真是替你們白操心呢。」

  「宮本太太,秀有您這位好媽媽實在太幸運了。」安部徹客氣地說,然心裡暗忖道:我已不是小孩子了,你們長輩做得到的事我也做得到。你雖是秀的母親,但說到年紀,安部徹倒像是忘了自己也只比宮本貴秀大一歲而已;但不能否認的,安部徹在思想及行為舉止上是比同年齡的少年來得成熟。

  〔媽媽,你和安部徹在聊些什麼?」宮本貴秀提著書包出來。

  克莉絲汀開玩笑說:「媽媽在向安部徹抱怨,說你壞話,你要不要也聽一聽?」

  「討厭啦。」他才不信。「媽媽,我上學去嘍。」宮本貴秀側頭親吻母親的臉頰。

  「好,路上小心。」克莉絲汀捧起兒子的臉各親左右兩頰一下。「安部徹,小秀在學校請你多照顧。」

  「媽媽——」宮本貴秀不依地抗議。

  安部徹回答:「那是當然。」

  克莉絲汀笑著和他們道再見,她看著安部徹氣宇軒昂的背影想道,小秀有他照顧實是令人安心不少,她希望小秀在安部徹潛移默化之下能變得更有男子氣概。

  宮本貴秀和安部徹兩人默默無語一路並肩走著。悄悄地,宮本貴秀的手突然被握住,他嚇一跳忙抽回手。

  「秀?!」安部徹不解地看箸他。

  「啊,是你呀,嚇我一跳,我還以為是誰……」他尷尬得說不下去。

  安部徹苦笑地說:〔還是不能接受是不是?」

  「沒有啦,只是不習慣。」

  宮本貴秀紅著臉主動伸出手去牽他的手。

  愈是靠近電車站,宮本貴秀愈是不自在。他們所經之處每位行人幾乎都回頭看他們,不是看他們兩個男人手牽手,而是看宮本貴秀,他的臉紅得令人懷疑是否該送他去醫院急救。安部徹放開宮本貴秀的手說:「沒關係的,不要勉強,你的努力我有看到。」

  他就是這麼溫柔體貼,宮本貴秀感動得說不出話來。

  「我們用跑的,否則趕不上電車。」

  「嗯。」宮本貴秀笑著點點頭。

  在電車上,安部徹一如以往,當起宮本貴秀的護花使者。

  到校後的宮本貴秀受到空前絕後的盛大歡迎。

  「這是在做什麼?」宮本貴秀抓來離他最近的佐佐木問。

  「做什麼?當然是在歡迎你啊,難道你看不出來?」

  「有沒有搞錯?我做了什麼光榮的事我怎麼都不知道?」

  班長小澤月島站出來說明:「這是攝影社聯合新聞社共同策畫,歡迎你們千葉之行凱旋歸來。」

  「拜託,又不是出國比賽,用不著如此誇張,而且……而且……」他指著校門口高掛的大型布條,上面寫著:風雲之光——宮本貴秀。

  「哇啊!今天下午我不敢參加社團活動了,我會被弓箭社的人射成刺蝟,他們要我死啊!」語氣飽含對攝影社及新聞社的強烈不滿。

  「沒辦法,誰叫你是風雲之花,每次校刊只要有你的照片和報導出現,當期校刊一定銷售一空,你能怪他們不想辦法製造話題嗎?」佐佐木揶揄道。

  「我不是校花,我也不要當校花。」宮本貴秀氣得猛跺腳。「哎呀,不管了,我才不要陪你們一起瘋,我要進教室了,你們來不來?」

  「親愛的秀,我誓死跟隨你。」佐佐木開玩笑的話語中帶有不容置疑的忠誠。

  走了兩步的宮本貴秀回頭瞪他一眼。「不准這樣叫我,那不是你能叫的。」

  「什麼意思?」佐佐木一頭露水地問口

  「呃……」宮本貴秀轉轉眼珠子想不出該作何解釋,總不能坦白說這是安部徹早訂下的個人權利吧!「反正不准叫我「秀」就對了。」說完有些心虛地跑走。

  莫非他看出什麼倪端嗎?

  宮本貴秀進到教室,中裡流川熱情地迎上來抱住他。

  「宮本,三天不見,我好想你呀口」

  隨後慢一步進門的佐佐木一個箭步衝過去——

  「分開、分開!中裡流川請不要逾矩。」佐佐木兩手像在撥草般揮動著。

  「佐佐木,我和你有仇啊?幹嘛每次都找我麻煩?」中裡流川掄起拳頭準備揍人。

  佐佐木不甘示弱地擺出架勢。「不要以為你拳頭大我就會怕你。」

  「可惡!」

  兩人一言不和在旁幹起架來,這等場景幾乎無時無刻不在上演,二A  班的學生早習慣了,一點也提不起興趣在旁吆喝觀看,大家視若無睹各自做著自己的事。

  「宮本,這是前兩天的課堂筆記,我已幫你抄好一份,你看一看。」小澤月島從書包內拿出一本筆記簿遞給他。

  「哇,太好了。」他接過去大略翻閱一下。「班長,你的字真漂亮,謝謝你。」

  「就這樣?」小澤月島錯愕地問。

  「我忘了什麼嗎?」他有說「謝謝」呀,宮本貴秀無辜地眨眨眼。

  「呃,沒有……」

  小澤月島失望地垂下頭,暗捶心肝。待遇怎會差這麼多?上次同班同學柴田借給宮本一片CD,輕而易舉得到  1次擁抱,為什麼他就沒這好運?

  上課鈴響,佐佐木和中裡流川的打鬥也告一段落。

  ***

  這一陣子宮本貴秀快樂得不得了,但唯一的遺憾是……

  「秀,你在寫什麼?」安部徹低頭在他臉頰上印下一吻。

  宮本貴秀驚嚇一跳,緊張得左右張望,確定四周無人,同學們都放學回家了才安下心。

  「在學校不要這樣,若被別人看到不好。」他囁嚅地說。

  這就是宮本貴秀的遺憾。若少了這些頻繁的肌膚接觸,他會更樂意天天跟安部徹膩在一起。

  世間的事果真沒有十全十美。

  「放心,學校剩沒幾人在,而且就算被看到又如何?正好向外人宣佈你是名花有主,只可遠觀,不可近褻。」安部徹拉把椅子與他對坐。

  「誰……誰會像你……」宮本貴秀紅潮湧現。「喜歡男人,不喜歡女人。」

  「多著呢!何況我的秀長得比誰都漂亮、都可愛。全校有多少學生愛慕你,你可知道?不然攝影社為何猛拍你的照片賣錢。再說,我不見得一定喜歡男人,只因你是男的我也只有接受了。」安部徹兩眼含情脈脈地凝視他。

  宮本貴秀被他熾熱的視線逼得低下頭,不敢與之對視,羞赧地說:「不理你了,我教室日誌還沒寫完,這個禮拜我當值日生,每天會很晚放學——」

  安部徹截口道:「我等你。」

  「哦。」宮本貴秀也不再說什麼,專心寫日誌。

  待兩人步出校門已是黃昏,最紅的天空美極了,兩人手牽手走在路上,宮本貴秀還真錯覺了自己是心甘情願當他的戀人;尤其是安部徹的細心體貼,更讓他打從心底漾出幸福的感覺。

  ***

  不多久,宮本家發生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宮本的父親被公司派往美國做緊急支援,外調時間長則一年、短則三個月,因調職令下來得太匆促,導致宮本家亂成一團。

  做父母最擔心的莫過於小孩子在日本的生活,既不能帶他走、又不放心他在日本乏人照顧,再三考慮的結果是放宮本的父親獨自一人單飛。

  夫妻倆結婚至今從沒分離這麼久過,想起來真是傷心。家裡離別的氣氛濃厚,連帶地影響到宮本貴秀上學的情緒。

  「怎麼了,愁眉苦臉的?」安部徹關切地問。

  宮本貴秀很沒精神地說:「爸爸即將調職美國,媽媽決定留在日本照顧我,但我看得出來媽媽想和爸爸一起去。雖然我想一個人生活看看,可是媽媽不放心。說實在的,叫我一個人生活我還有點怕,想到會有很長一段時間見不到爸爸也很難過。反正現在家裡因為這件事搞得大家心情不好,亂了陣腳,你懂我在說什麼嗎?」

  「懂,我懂。」安部徹揉揉他的頭髮。他實在很喜歡宮本貴秀那淡褐色又柔細的頭髮,好好摸。「你搬來和我一起住好了,這樣所有的問題都解決了。」

  「搬去和你一起住?」

  「是呀,這樣就有人和你作伴,你父母也可以放心出國。我們一起住是最好不過了,兩人互相照顧陪伴,又不干涉彼此不是很好嗎?沒有長輩嘮叨、沒有門限時間,愛怎麼過就怎麼過;更重要的是秀,你已經十七歲了,不該再依賴父母,像個長不大的小孩……」

  安部徹句句皆打動宮本貴秀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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