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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索冬蘭 「可茹!我很抱歉拖你下水,我沒想到我爸竟是如此不通情理,我哥竟是這般的無情。」她對可茹解釋著。 可茹無奈的搖搖頭,「我真怕他們知道真相。」 「不會的,你不說,我不說,誰會曉得?」這點她倒是一點也不怕。 對於璦琳的樂天派,她只能笑笑,突然一件事閃進可茹腦中,「璦琳……有……有件事……你哥,我……糟了,我從沒……從沒……」可茹想起兩人必須同床景象,忍不住羞紅臉;同床是沒關係,但她怕再更進一步,這是她最擔憂的了,只要他們一發生關係,一切不就全告白,揭穿了? 「可茹,這點你可以放心,我哥的人是很正派的,既然我爸不承認你,他就絕不會碰你一根寒毛,除非我哥真愛上你了,否則他……嘿!」璦琳曖昧一笑,「選舉前這段期間,一切就靠你了,可茹,務必盡全力讓我哥愛上你。」 可能嗎?柏禹文真會愛上自己嗎?自己比得上他那嬌艷的未婚妻嗎?璦琳是否將事情想得太單純了?柏禹文要是如此好瞞騙的話,他能登上現在的地位嗎? 可茹垂下眼瞼,心裡有千百個疑問沒有問出口。 問嗎?有何用?!既然已栽進來了,問什麼不都顯得多餘嗎?她澀澀一笑。 「可茹,想什麼?」璦琳看出可茹臉上的異樣。 「沒有!」可茹強裝笑容。 「那我帶你到房間!」說完拉著可茹直奔二樓。 ※ ※ ※ 從浴室出來的可茹,用毛巾用力的搓干頭髮,冷不防的迎面撞上一個人,差點失聲叫出,等定睛一看頗覺不好意思,因為她撞到了自己的丈夫。 「我很抱歉!」她訕訕的開口。 「抱歉?你指的是哪件?撞上我,近是逼我要了你?」他不帶一絲笑容,「藍可茹,我柏禹文是倒了什麼楣,竟會碰上你?我好心好意買下你家早殘破不堪的公司,沒想到你竟然用此回報我!」柏禹文緩聲說,目光犀利的停駐她身上。 可茹一聽,連唇上僅餘的一絲血色也盡褪了,她的雙手緊絞著毛巾,心整個扭曲起來,淚像斷線的珍珠串串滑落,黯淡的眸光帶著淒楚、憂傷。 柏禹文愣了那麼一下,他無法克制自己不去注視藍可茹的傷楚和創痛,他深深的、憐惜的、疼愛的想將她那微顫的身子擁進自己懷裡呵護,望著她楚楚動人的肩頭,他的心底閃過一陣莫名酸楚。 才想伸手,卻猛然震驚的縮回來,柏禹文被自己無法摸透的情愫愕住了。 我是怎麼了?他在心底忍不住大聲質問自己。 「我真的很抱歉,我無意如此令你難堪,等選舉過後隨你想離婚都可以。」她顫聲道。 「對!等那該死的縣議員選舉過後,我希望你能拎著行李滾離我的視線,別再纏著璦琳,別再出現在柏家大門,這是現在我想特別強調的。」柏禹文寒著臉,對於可茹那下嫁給他莫可奈何的語氣,攪得他胸膛內熊熊的燃燒著怒火,他憤怒她的無奈,他憤怒那不是出自她的愛慕,他憤怒……他憑什麼憤怒?又是一愣! 「我答應你,等選舉一過,馬上辦離婚,我不會纏著你不放!該我的就會是我的,而不該屬於我的,我是怎麼強求也無法求來的,而你……」可茹抬起迷濛的水汪汪大眼盯著他,「而你原本就不屬於我。」她是這麼的慘然,慘然得令柏禹文的心痛得揪在一起。 他覺得自己無法面對她,更荒謬的是,他總有那種感覺,好像做錯事的是他,並不是藍可茹。 破天荒、頭一遭,他,堂堂環禹企業負責人,竟落荒而逃。 ※ ※ ※ 離開新婚妻子藍可茹後,柏禹文帶著複雜又難懂的心境去找自己的好友蘇常霈。 「嗨!等著你大駕光臨哪,柏董事長,沒想到你在新婚夜竟還會想到找老朋友敘敘單身的美妙滋味。」蘇常需笑嘻嘻的端了兩杯酒,「來!慶祝我們最有價值的單身漢不幸跌入婚姻的陷阱囉!」 沒有心情的柏禹文,接了蘇常需的酒杯一口灌下,懶得說話,逕自往沙發椅上一坐。 「禹文,你是怎麼了?是不是新婚妻子不太柔順?」蘇常霈不解的皺起眉,「我想不到你竟會捨棄和你有婚約的大美人任雪鈴,和一個沒沒無聞的女人結婚。」 「你眼睛是幹什麼用的,報紙篇幅那麼大你是沒瞧見還是存心故意激怒我?」柏禹文恨恨的咬牙。 「這麼說來,某人的猜測是對的囉!為了保護你,保護藍家大閨女的名聲,你們只好結婚,是吧!」蘇常霈得意揚揚的說著。 「該死的!你說得沒錯!我不怕你知道,反正總是有人會猜疑,畢竟一切都太倉卒了,別說你們懷疑,就連我自己都無法相信,更遑論其它人。」 「你似乎是被你那新婚妻子所騙了?」他試探的問。 「天曉得!為什麼是我蹚入這淌渾水?你蘇常霈英俊又瀟灑,為什麼她不設計你,偏設計我?!」他忿忿的拉高聲。 「設計?!禹文,你確定?!自你來我這吐苦水後,對於你那新婚妻子你總是抱著懷疑,而你既懷疑她,為何又娶了她?這不是頗矛盾?」蘇常霈直指他心。 柏禹文愕然了,是呀!他既知是騙局又為何……難道真是騙局?但……床單上的血跡該不會騙人吧!他覺得自己也糊塗了,究竟誰是真、誰是假,他也不確定了。 他非常沮喪的,「你別笑!連我自己都迷糊了!」 「迷糊?啊哈!我們那一向頭腦冷靜,神志清晰,頭腦清楚的柏禹文哪兒去了呀!」蘇常霈嘲謔道。 「你笑吧!反正你老早就看我不順眼,想見我的糗態想得快精神崩潰了,我再不出狀況,你真會發神經了!」他低聲咕噥。 蘇常霈果真笑得前俯後仰,「真厲害,禹文,我這麼細密的心思你竟能看透,你究竟是人是鬼?」 「鬼你個頭!不替我想法子卻盡在那嘲笑我!」 「老友!原諒我,這畢竟是不可多得的好戲,你不讓我笑個夠,莫非是想憋死我!」一抬頭望進那對想殺死自己的目光,不覺吐舌,正經八百起來,「好吧!我們言歸正傳,你要我怎麼幫你?」 「替我安撫一下雪鈴。」 ※ ※ ※ 藍可茹空著腹回到房裡,在淚水即將滑出之際,用力的咬緊下唇。 可茹呀可茹,就這麼點委屈就想掉淚嗎?往後的日子如何熬得下去? 當初既已作了此決定就得有勇氣承受,不許自哀自憐,明白了嗎? 才收拾起自憐的心,門卻無聲無息的開了,門口站著的是含淚的柏璦琳,她一臉的抱歉,一臉的不忍,一臉的怨恨。 她抱歉害可茹陷入如此難堪的局面,她不知父親竟能狠心至此,竟要可茹等著丈夫回來才准許她吃飯,要她陪丈夫吃飯;更可恨的是,假如禹文在外吃飽了,可茹就甭想吃了。 她不忍可茹必須忍受這無止盡的羞辱,而父親總是拿飛翔及可茹的父親信用垮了的傷痛,又在傷口上頭撒鹽,這刺痛教柔弱的可茹如何能忍?! 最教璦琳怨恨的是她的哥哥,柏禹文。 他竟能悄聲無息的離開家裡,不留隻字詞組,八成又是找那狐狸精去了。 璦琳愈想愈替可茹不平,愈想愈氣哥哥,她巴不得能敲他幾下腦袋,讓他清醒、清醒。 「怎麼了,有事嗎?」可茹微笑的問。 一聽可茹溫柔又有點哀淒的問話,柏璦琳又無法控制的掉下淚。她拿出放在衣袋裡的麵包,遞到她跟前,卻硬咽得說不出話。 兩個女孩目光裡霎時蓄滿淚,可茹無法控制的任淚水滑落,她想拭淨卻愈拭滑得愈凶,她伸出雙手將璦琳擁住。 「璦琳!你對我真好,我何其有幸竟能擁有你這麼一位摯友。」 「可茹,我求你別這麼說,是我害你遭受到如此不平的局面,你再這麼說,我怎麼對得起自己!」她抽抽答答的再次將麵包遞出來:「快吃,別餓著了!」 拿著麵包的可茹卻吃不下,又怕璦琳擔心,只好勉強一口接一口的吃完它。 在吃完最後一口後,璦琳破啼為笑,「可茹,我先去睡了喔!」 「呃,璦琳,等等!」 「還有事嗎?」她問。 「我……明天想回家一趟,可傑和我媽的事我還未安頓好,我有點不放心,明天你是否能陪我回去?」她想到仍在病床上的母親和她心疼的弟弟。 「明天嗎?沒問題,我的嫂子,晚安了!」說完即轉身離去。 可茹一個人待在偌大的房間裡,有種孤寂和被遺棄的感覺,她害怕的注視這陌生的房間,在床上翻來覆去始終睡不著,最後乾脆下床來到漆黑的大廳。她打開電視機欣賞著夜間節目,一面排遣無聊時間,一面等待柏禹文的歸來,誰知竟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