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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頁 索冬蘭 飛翔企業大樓。她含淚喃喃念著,淚水滑得愈凶,她用手背怎麼擦拭也拭不完。 何苦呢?禹文!何苦呢?…… 可茹在寒冷的星空下,伴著柏禹文到天亮,才悄然離去,一等自己回到小木屋時,可茹整個人都虛脫了,頹然的跌坐地板上,痛苦的將臉埋進雙掌裡,淚靜悄悄的從濕潤的眼眸裡滑落…… 第九章 兩年後。 柏璦琳穿著法國現正流行的時髦衣飾,在一群人的背後排隊,等著出關手續。 不一會兒,璦琳帶著笑容招了部出租車回到家。 一打開門,她著實嚇了一跳。屋裡靜悄悄的連一點聲音也沒有。她是八點到家的,照理說現在應該是吃飯的時間,怎麼一個人影也不見? 還是因為她沒通知家人她要回來的消息,所以全家一起出遊而沒人等她?她猜測著。 時間流逝得飛快,璦琳看了看牆上的鐘,九點正。她忍不住皺了皺眉,才拿起電話便聽見汽車聲。 她興奮的甩下電話衝到門邊,打開門,露出個大大的、甜甜的笑容。 「爸、媽,我回來了,高不高興!」璦琳興奮的喊。 原本預料雙親一定是開懷的朗聲大笑,不料卻是自雙眼溢出淚水,這下可嚇壞了璦琳。 「怎麼了?!別嚇我呀!哥呢?嫂子呢?我買了禮物要送大家呀!」她沒見著柏禹文和藍可茹,慌忙的追問。 「璦琳,你回來的正好,替爸媽勸勸你哥哥,替爸媽勸你哥哥呀!」 「璦琳!去勸勸你哥搬回來,搬回家呀!別再折磨他自己了,他把自己折磨得不成人形了,再這樣下去……我恐怕你哥的身體負荷不了……璦琳……再替媽勸勸你哥哥……」母親哭著哀求。 「究竟怎麼一回事?可茹呢?可茹哪去了?怎麼沒聽她和哥在一起?」璦琳的眉頭皺緊了,「你們告訴我啊!我才去了法國兩年而已,這兩年究竟發生什麼事了?哥為什麼要搬出去住?」 ※ ※ ※ 聽完一大篇傷害可茹的事,不禁教璦琳一陣鼻酸,她紅著眼,「爸!你怎麼可以?!你怎麼可以陷害可茹?為什麼?為什麼?!」 「璦琳!爸已經後悔了呀!我去過藍家數趟,始終找不到可茹,我央求她的家人代為轉達,卻都石沉大海,你要我能怎麼辦……」 璦琳發覺父親在這兩年裡似乎一下蒼老許多,不忍再苛責父親。她斯然又自信道:「看著吧!我一定讓該是柏家的人全回到柏家大廳!」她指的是藍可茹。 問明哥哥的地址後,璦琳便馬不停蹄的趕到柏禹文的住所,一進門便望見發高燒而跌倒在地板上的他。 「哥!」璦琳驚叫的衝過去,吃力的將相禹文扶上床。 她一探他的額頭,燙得她嚇一跳,急忙找冰塊替他冷卻熱度。 似乎有一世紀之久,柏禹文朦朦朧朧中似乎看見可茹的身影,他怕她只是幻覺,急忙拉住璦琳想離去換毛巾的衣角,吃力異常的低語。 「別走!可茹,別走……求你原諒我……原諒我……」 他竟低低的飲泣,璦琳見狀,一陣霧氣湧進眼裡,她不忍心打破柏禹文的幻覺,她蹲下身,輕輕的安撫他。 「我不走!我不會走的,你好好養病,安心的睡,好嗎?」璦琳的軟言輕呢奏效了。 柏禹文滿足的歎口氣,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柏禹文從床上驚跳起來。他昨晚看見可茹來了,昨晚可茹陪了他大半夜了,她為他拭去額上的汗珠是如此的溫柔。 可茹?可茹呢?她又走了嗎?又走了嗎?他差點跌下床,跌跌撞撞的奔出房,四下張望卻不見人影,然後,廚房的門開了,他膽顫的定定注視著廚房,接著璦琳出現了,他的眼眸黯了黯。 「哥!你好多了嗎?」璦琳關心的問,放下手中的牛奶和炒蛋來到他跟前。 「昨晚是你?」他殷切的眼眸真教璦琳無法回答。 她的沉默告訴了他答案,他頹然的跌坐沙發,深深的吸口氣後緩緩的吐出。 「什麼時候回來?怎麼沒接到你來電?」柏禹文突然想道。 「臨時決定的。」然後沉默降臨他們。 「哥!怎麼搞成這樣?我是說你和可茹……在我去法國之前,你們不是好好的?我真沒想到!而且,事情既然發生了,為什麼沒有人通知我?」 「通知你?你能怎麼辦?!」他苦笑,「在可茹流掉孩子後,她對我已是深惡痛絕了,一切早無法挽救。」 「誰告訴你的?!可茹是愛你的,這點我百分之百肯定。」 「別天真了。」他蒼涼的一笑,「縱然她是愛我的,也早已被我親手扼殺掉了,就像我親手扼殺她肚裡懷的我的骨肉一樣。」他整個人陷於無法自拔的深淵裡。 柏禹文那顯現在臉上的深刻痛楚震撼了璦琳。她懷疑他處在自責的沼澤中已久,他那原本意氣風發、少年得志的神采不見了,那瀟灑自若的神韻也不復了,才短短兩年的時間罷了!他看起來竟像歷盡了人世問的滄桑,這種心痛的感覺緊緊的揪住璦琳。 「哥!振作起來,我會幫你求回可茹,我會代你向她祈求原諒,而你,別再折磨自己了好不好?」璦琳皺著眉懇求著。 「不可能的!可茹若想原諒我便早原諒我了。我不但做了不可饒恕的事,更說了不可原諒的話,我辱罵可茹不夠格替我生孩子,而也就在當時……她滾下樓,流產了……」他將臉埋進雙掌裡,痛苦的回憶道:「這是老天給我的懲罰。」 「哥!別把所有的罪往自己身上攬!」璦琳不平的低吼。 當柏禹文空洞而沙啞的痛苦自責時,柏璦琳才驚覺他的心正泊泊的淌著血,回憶正像把鹽撒在受傷的傷口,痛得令他不敢再奢求可茹回來,只求她活得快樂,活得好。 璦琳下定決心,要讓柏禹文再次擁有藍可茹。 ※ ※ ※ 當藍太太驚見來者時,臉上漾開了大大的笑容,她大方的接受璦琳熱情的擁抱。 等一切寒暄完後,璦琳直接切入正題。 「我要見可茹!」她雙眼熠熠生輝的盯著藍太太。 「說客?!還是純粹友誼之訪?」 「都有,請藍媽媽告知地址。」璦琳一副不得可茹地址誓不罷休的神情,弄得藍太太無奈的歎口氣。 「璦琳,相信你也知道了可茹吃的苦了,現在的她所過的生活十分平靜,何苦再攪亂一池春水!」 「藍媽媽!這不公平!可茹過得平靜,那我哥呢?我哥也是受害者哪!別忘了!我相信可茹沒忘,我哥從接手飛翔開始就注定了是個受害者,他先是被我和可茹所騙,再來是受我父親挑撥。藍媽媽,請你說句公道話,我哥是不是無辜者?他是不是該被原諒了?這兩年來的懲罰對他難道不夠嗎?不!我相信我哥受的懲罰已夠了,我不相信可茹是如此殘忍的!」 「璦琳!你知道這不是我能決定的事,我……」藍太太實在不忍推拒璦琳。 「不!藍媽媽!你太縱容可茹了,你縱容得太久了,說句難聽的,可傑今天能再度將藍家發揚光大,我哥的功勞是不可磨滅的,你們不能過河拆橋。」璦琳憤怒的打斷藍太太。 「璦琳!可茹受的傷太深了,她受的打擊……」 璦琳再次打斷藍太太,「可茹受的傷、受的打擊,我哥並不比她輕,我認為事情該是徹底解決的時候了,除非……」璦琳停頓了一下,下了個極大的賭注,「除非可茹決定這生不要我這個朋友了。」她下了最後通牒。 「這是何苦呢!」藍太太無奈的搖搖頭。 「藍媽媽!我哥對可茹的感情,我相信你比我更清楚,而我,不再多說了!明天中午十二點正,麗雅露天咖啡座,可茹不來,我們的友誼--就此終了。」 「璦--」藍太太張著嘴,仍想說些什麼。 「我走了!」不讓藍太太有拒絕的機會。 ※ ※ ※ 柏璦琳抬起頭望向擋住她光線的人影,然後,她瞧見了藍可茹滿腹酸楚,哀淒動人的眼眸,不知何時正湧滿訴說不出悲哀的淚光。 「為什麼逼我?」可茹合著淚,輕喃發問:「你明知道我再也承受不了任何感情上的事了,為什麼逼我見面?!」 「可茹!」璦琳也酸楚的拉著她坐下,「你瘦了,瘦得像個遊魂。」 「什麼時候回來的?」她笑笑不說什麼的問她。 「前天!天哪!我才雖開家短短兩年,似乎人事已全非了。哥現在每天過著可以說不是人的生活,我真懷疑他的身子是不是鐵打的,否則怎能承受一天幾乎工作了二十個小時,而他這麼做,為的只是要搞得自己累得倒頭就睡,好將你的影子趕出腦海,卻還是失敗了。」她憂心忡忡的盯著可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