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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頁     索冬蘭    


  「不!」可茹驚恐的喊叫,轉身想逃。她看見柏禹文充滿慾望的瞳孔,恐懼的一步步退後,沒想到竟退到床邊,不慎跌落床上。

  「你是我柏禹文的妻子,不管你多不想要,你還是得對我盡一個為人妻最基本的義務!」他因她的拒絕憤怒不已,而妒火早已燒盡了他的理智,他只想將蘇常霖的影子從可茹腦中移除,他慢慢的……慢慢的迫近……

  「不……」可茹的拒絕在柏禹文的碰觸後轉為一聲聲的呻吟,轉為一聲聲的柏禹文……

  第七章

  可茹一大早醒來已不見柏禹文,她想起昨晚和他繾綣一夜,雙頰倏地飛來兩朵紅雲。

  自己和禹文真能在一起了嗎?璦琳和蘇常霖的激將法真的奏效了嗎?她甩了甩頭,步下床準備梳洗。

  不一會兒,可茹酡紅著臉下樓,璦琳緊瞅著可茹眨眨眼,再瞄一眼柏禹文,調皮的笑起來。

  璦琳沒想到蘇常霖的這招激將法還真管用,這下皆大歡喜,她也可以安心且無憂的留法,來一趟異國浪漫之旅了。

  「哥,你告訴爸和媽說我要提早去法國,不想待到下禮拜了,好不好嘛!」

  柏禹文放下碗筷,看一眼璦琳,沉聲道:「想溜?我們似乎還有些帳未了呀!」

  「哥!你和嫂子不是……」

  「小姐,外頭有位蘇先生找少奶奶!」老李打斷璦琳。

  「蘇先生?該不會是蘇常霖吧!」璦琳話聲才落,蘇常霖人已出現。

  「你來幹嘛!」璦琳不悅的一瞪來者。

  蘇常霖笑嘻嘻道:「當然是接可茄上班呀!昨晚離開時才說好的嘛!怎麼?忘了?」

  可茹、璦琳驚恐的望一眼柏禹文,只見他面無表情的起身穿上西裝外套,瞥了一眼可茹,非常輕蔑的一瞥,然後跨大步伐離去。

  可茹心一沉,頓時明白柏禹文尚未原諒她,昨晚的繾綣只是羞辱她,以報她令他難堪一事罷了,心中頓時充塞滿滿的恐懼,卻又不願璦琳為了自己而取消法國之旅,勉強露出一笑。

  「嫂子,我哥他……」璦琳不解的望著柏禹文離去的背影。

  可茹打斷她,強打起精神笑笑,「沒事的,別擔心了,你想提早去法國一事,我會請你哥替你說情的,別擔心了。」她安撫著璦琳。

  「我不是擔心能不能提早去法國,我是擔心你!」

  「璦琳!告訴你多少次了,有些事是無法照我們的希望而行,有些事根本強求不來的。」可茹認命的想著,該來的就讓它來吧!

  「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終於,蘇常霖說。

  「沒什麼是時候不是時候的。」可茹虛弱一笑,「你不是來接我的嗎?等五分鐘,我去拿皮包。」

  ※  ※  ※

  「總經理,這是總公司送達的文件,要你親自過目,親自處理。」翔禹的小妹遞上一份看起來像密函的公文袋,可茹搖頭笑笑,示意小妹可以離去。

  一等小妹離去後,可茹拆開公文袋,她迅速翻閱資料,裡頭是一大堆日期,一大堆工作明細,以及一大堆蘇常霖忙裡偷閒邀她上咖啡廳、上餐廳的日期、地址,可茹呆一呆的啞然失笑。記錄的可真詳細。

  柏禹文竟要她辭掉蘇常霖。可茹翻閱著這些無傷大雅的小事,就為了這些小事要她辭退蘇常霖?!她將這些不成理由的函件,一一收進公文袋後,將它丟進垃圾桶,看也不看一眼。

  十二點正。

  蘇常霖不敲門的逕自進入總經理室邀可茹一塊午餐,可茹見他不再對自己持有非份之想後,爽快答應了。就在她上了他的車時,一輛新穎的積架車正好停在對面,車上的柏禹文森冷的盯著他們離去,暴怒的額上青筋全浮起,控制住怒氣,再度發動車子狂飛而去。

  一連數天,柏禹文始終寒著臉,安安靜靜的上下班,對家人不聞不問,怪異極了。而雀躍可以到法國留學的璦琳,也忽略了那場似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無憂無慮的出國去了。

  璦琳離開後沒多久,全國熱鬧的縣議員選舉也隆重上場了,可茹陪著柏禹文到處發表政見,到處拉票,忙得也忘了喊累,一直到選舉當天,可茹還不能喘口氣。

  選舉當天,可茹的心一直懸著,她偷瞄一眼身旁的柏禹文,他仿若置身事外般的毫不關心選情,只是一徑的翻閱著手中的資料。

  四點正,投票所全部封鎖;五點正,開始唱票,隨著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柏家一家人眉頭皺得更緊……

  開票結束,柏禹文高票落選。可茹的心沉落谷底。柏樹青暴跳不已。

  柏太太只是靜坐的凝視她的兒子柏禹文。

  柏禹文依然不動聲色的靜坐。

  柏樹青看了兒子一眼,憤怒的低吼。「沒出息!連個縣議員也沒當上。」

  柏禹文看一眼父親後再度將視線移回手中的數據。

  柏樹青氣得猛咳嗽,他向來就對柏禹文沒轍。一時怒氣無處發的轉向藍可茹。

  「還坐那兒做什麼?!叫阿珠進來,我有話交代她。」柏樹青對著可茹咆哮,可茹呆了那麼一下,慌忙從座位站起來的去找阿珠。

  可茹將阿珠找來了,柏樹青要她和自己進入書房,不知商討什麼事。

  準沒好事,可茹心想,看著阿珠戰戰兢兢的。

  而就在此時,任家的大隊人馬,包括任雪鈴以及她那頗具聲望的爺爺也來到了,似乎帶著看戲般的神情。

  雪鈴的爺爺在政壇上頗具影響力,只要他出面大力支持,就一定高票當選,無奈柏家著實令任家顏面掃地。為了出口怨氣,竟在選舉前臨陣倒戈,支持如今高票當選的議員。

  在可茹的通報下,柏樹青急忙步出書房,他一見著任老先生,忙不迭的哈腰問好。

  「任叔,不好意思讓您親自跑這一趟。」

  任老先生對於柏樹青的哈腰,不甚在意的輕點了頭,按著轉向柏禹文。

  「聽鈴兒說你當著眾人的面給了她難堪?是否真有這回事?」

  「任爺爺!我不承認我給了雪鈴難堪,是她自找難堪怨不得別人,怎麼?今天找我興師問罪了?」柏禹文傲氣的站直了身,他知道他們是來看他的笑話。

  「柏禹文,你……」任雪鈴氣得大吼。

  「雪鈴!」任老先生沉穩的阻止雪鈴尖銳的嗓門,然後轉向柏禹文,威嚴的盯著他,「你知道為什麼今天放鞭炮的人不是你柏禹文,當選議員的人也不是你嗎?!道理很簡單,樹青,你也過來聽好,免得怪怨叔叔我不念你過逝的父親和我的交情!」他銳利的眼神投注在柏樹育和柏禹文父子倆身上,柏樹青畏懼的傾聽著,而柏禹文卻是一副男子氣概、敢做敢當的抬頭挺胸,迎視著任老先生銳利的目光。

  任老先生內心止不住的賞識柏禹文,而對於柏樹青,他也只能搖頭罷了……

  「今天是你柏家先將我任家的顏面踩在腳底,而不是我任家;是你柏家先讓我任家難堪,而不是我任家先讓你柏家難堪。禹文,你明知道你自己選期在即,又不久前才和雪鈴訂婚,卻在一夜間娶了個沒沒……」任老先生鄙視的望一眼可茹,可茹不禁不寒而慄的打了個冷顫,他停頓了一下接道:「你真寧願讓任家難堪、丟面子而保護她?只為那……殘破的名譽?她的名譽真比我任家名譽重要?」任老先生諷刺道。

  「任爺爺,這件事我由衷的感到抱歉,如果時間能倒回,我相信我一定傾全力保護任象的名譽,這一點請您務必相信我,至於藍可茹……」他沒說完,深沉的凝視可茹刷白的臉。

  可茹咬緊下唇,淚水在眼眶打轉,「我很抱歉讓大家難堪,如果能做什麼彌補的話,我會盡全力來彌補對你們造成的傷害。」

  「彌補?笑話!你能拿什麼來彌補?要錢沒錢,要人又嫌礙眼!」任雪鈴嗤鼻。

  可茹咬緊下唇求助的望向柏禹文,柏禹文卻撇開臉。他還是恨她騙了他。

  「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可茹顫聲的輕喃道。

  「對不起有什麼用,事情已發生了,光說對不起就能一筆勾銷嗎?沒有這麼簡單的事!至於柏禹文的落選,完全是你一手造成,這只是個前奏罷了!」任雪鈴說道:「而事情沒這麼容易就擺平的,我任家的聲望豈能如此簡單就教人糟蹋。」

  「那……你們究竟想怎樣?要如何才肯原諒我犯的錯?」

  任雪鈴轉向爺爺,「爺爺,但憑您作主,替我們任家討回個公道。」

  「好,我提出的條件很簡單。」任老先生乾咳一下,眾人全豎起雙耳。他銳利的眼眸迅速掃了室內一眼,最後將目光定定的停在可茹身上,「我要你登報道歉,承認一切是你藍可茹搞的鬼,並且正式公開的和柏禹文離婚!」

  「離……婚?!」可茹吶吶的重複。

  「對!離婚!一等正式雜婚手續辦妥,柏樹青,我要你親自帶著禹文登門謝罪以及正式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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